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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在这里。”他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缓慢地说:
“我要签的合约有一个比较正式惯用的名字,叫做婚约,签定以后,还会自动更名为结婚证书。至于我想合作的对象,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决定了,她的名字叫连夕葳。合约内容还没定,因为这要经双方讨论过才能确定,不过我先想到一条,那就是立约人双方必须相互信任、深爱对方,直到咽下最后那一口气为止。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意见?”
连夕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觉得鼻头发酸,泪水迅速地在她眼眶堆积,然后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怎么可以这么突然,却又用这么平静、理所当然的口吻,像真的在谈一纸工作合约般向她求婚?真是太没诚意、太不浪漫、太过随便、太——
“你愿意当我的合作对象吗?连夕葳小姐。”他的手心朝上,坚定地向她伸了过来。
她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的手,努力压抑着不让泪水从她眼眶滑落。
这么没诚意、不浪漫又随便,甚至连个戒指都没有的求婚,她当然不能答应,不能答应、不能答应、不能……
灼热泪水突然滑落脸庞,连夕葳再也遏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
十年的梦想,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思念与不敢妄想的奢望,她终于要美梦成真,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蓝斯趄身走到她身边,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温柔的拥进怀里,然后一一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眼泪,但是不管他怎么擦拭,总有新的泪水掉落下来。
“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爱哭呀?”他叹息的说,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吻着她的眼、她的脸,直到她不再掉泪为止。
“你的答案?”他轻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询问。他还没听见她说我愿意,一颗心竞戚到不安。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深情无悔的凝望着他,沙哑的开口,“我不在乎有没有那个名份,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但是我在乎。”他亲吻她一下。“我可不想永远当你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我要正名,当你名副其实的丈夫。”
她伸手紧紧地环抱住他,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快说你愿意嫁给我。”他圈紧她纤细的腰身,催促的说,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连夕葳沉静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凝望着他说:“我愿意嫁给你,但不是现在。”
蓝斯错愕。“不是现在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他松开她的腰,改抓住她的肩膀,眉头紧蹙的盯着她追问。
“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如果现在突然结婚,又爆出你已经有一个九岁大的儿子,你能想像会有什么后果吗?”她轻抚着他英俊的脸,柔声提问。
“我才不管有什么后果,而且我刚才——”
“不能不管。”她坚定的打断他。“那是你辛苦工作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我下能让它因为我而毁于一旦。”
“它不会因为你而毁于一旦,因为我已经决定要退出演艺圈了。”
她微愣,摇头轻斥道:“不要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一脸认真的对她说。
她瞪着他严肃的神情,被吓得呆若木鸡。他是认真的?
“蓝斯,如果你是为了我和儿子的话,我——”
“不只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不让她白费唇舌游说他,他告诉她原因。“我累了。”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害怕这只是他想安慰她的藉口罢了。
“你还这么年轻,甚至三十岁还不到,怎么可能累了?这只是你用来安慰我,不想让我自责的藉口对不对?”
“不,我是真的累了。你知道最近这两年,我每天都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吗?”他沉声告诉她。
连夕葳整个呆住。不,她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你骗我。”她紧盯着他,声音却不由自主的绷紧。
“我可以让你看我的处方签。这件事只有我的助理和齐哥知道而已,否则传出去肯定又会被媒体大肆炒作,『天王巨星罹患忧郁症,两年全靠安眠药入睡』,这标题你觉得怎样?”他自我揶揄。
连夕葳笑不出来。她从没想过在萤光幕前总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他,竟然会有失眠的问题,还有忧郁症?
“怎么会?”她严厉的盯着他,眉头紧蹙的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会失眠?医生怎么说?还有忧郁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意嫁给我吗?”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这些怎会不是重点,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快点告诉我。”她既生气又着急的追问,没办法接受他竟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出问题来。
在他周围的人到底都在干什么,这些年来是怎么逼迫他工作赚钱,却没让他好好休息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她觉得好生气,好生气!
“如果我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考虑不嫁给我了?”他开玩笑的问。
“柳蓝斯!”连夕葳斥暍他。“我很担心,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她瞪着他,说着说着,眼眶不由自主的再度溢满泪水。
蓝斯被她突如其来决堤的泪水吓了一大跳。
“嘿嘿嘿,”他柔声叫道,手足无措的抚去她滑落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不开玩笑了就是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为什么会失眠?没事为什么要吃药?没事为什么会得忧郁症?”她泪眼汪汪的紧瞅着他,哽咽的直问。
“那是……”他顿时无言以对,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她一脸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知道没法蒙混过关,蓝斯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地吐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找不到生活的重心,以及活着的意义,不自觉的想太多,想到无法入睡又有点忧郁而已。”他轻皱眉头,轻描淡写的道出前因后果。
闻言,连夕葳的眼泪瞬间有如滂沱大雨般不断掉落,它掉得又急又猛,把蓝斯吓呆了。
“嘿,亲爱的,宝贝,你怎么了?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也没有再开玩笑,你为什么一直哭呀?嘘,宝贝不要哭了,嘘,乖,宝贝,乖。”他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不断轻抚着她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
但她依然哭个下停,泪水一滴一滴的淌进他胸口,灼痛了他的心。
天啊,如果摘下天上的星星送给她能止住她现在的泪水,他绝对愿意倾尽所有,为她飞到外太空去摘那颗星星。
“嘘,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都心都痛了。”他低声请求。
“我……没有……办法……”她抽抽噎噎、哽哽咽咽的低诉。
“为什么没有办法?”他想,也许诱她说话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停止她的泪水。
她埋在他胸前,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把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仍没有止住的迹象。
蓝斯无声叹息,拥着她,不得下正视让她伤心落泪的主因。
“最近我已经慢慢地可以睡了,尤其是有你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他轻声对她倾诉。“你的心跳、呼吸、体温和香味,是帮助我入睡的最佳良药,以后有你和儿子做我生活的重心,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失眠的病症很快就会痊愈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不要再哭了,嗯?”
连夕葳又抽噎了几声,哭了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我不准……不准你再说找不到活……活着的意义这种话……”这样太悲哀了。
“好。”他立刻回应,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答应。
“也不准你再……再胡思乱想,不准你再失……失眠……”
“好。”
“不可以再得忧郁症……”
“好。”
“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好。”
“不能再让我担心……”
“好。”
听到一连串的好,她忍不住抬头怀疑的看着他。他回答得这么快、这么顺口,像是没经过大脑只是在敷衍她,他真的有把她说的话全部听进去吗?
“你有认真听我到底说了什么吗?”她问他。
“当然。”
“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原本紧蹙的眉头,因见她不再掉泪而松了开来。
“你说不准再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他见她点头后,才继续说:“不准再生病让你担心,还有要把我的身体照顾好,要把我全部的财产交给你,你想要一栋新房子,一颗五克拉的钻石戒指当婚戒,以及——”
“等一下,我哪有说这些?”她瞠目结舌的脱口打断他。
“你没说,那是我说的。”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我想用我全部的财产、一栋新房子,以及一颗五克拉的钻石戒指和你求婚。”一顿,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二度开口求婚。“连夕葳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第九章
“我愿意,但不是现在。”
她答应了他的求婚,却又丢了一个难题给他。
她说不是现在,问题是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两天蓝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没有给他答案,而他怎么想就是想不出一个答案。不是现在,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谁能告诉他呀!
他边吃早餐边想,对面却传来这个家的男主人的声音。
“你还要在这里窝多久?”艾采儿的老公姜堪问他。
“干么?嫌我烦还是嫌我凝眼?我可是没打扰你们夫妻俩在房间里做爱做的事。”他撇了撇唇反击,但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堪身后,端着刚煎好的荷包蛋要送上桌的艾采儿。
只见后者听见他说的话后,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接着她红着脸,迅速的把盘子放下退回厨房后,便再也没走出来。
“你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姜堪微怒地拿餐桌上的面纸盒丢他。
“实话实说也有错?”他笑着说,天知道他有多羡慕他们夫妻俩。
“今天早上我去晨跑时,发现附近有狗仔。”白他一眼,姜堪仍好心警告他。
蓝斯瞬间皱起眉头。“是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我想一般人应该不会使用长镜头的单眼相机拍照,尤其是在清晨五点半,附近又没有景点可观日的话。”
“我以为不会有人找到这儿才对。”蓝斯蹙眉,若有所思的说,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是跟踪你而来的。你每天半夜溜出去,清晨才回来,到底是去哪儿?”姜堪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完全信任你的采儿,和心无城府的小孩子,才会对你这个外人毫无防备。”
姜堪故意这么说,让他忍不住轻笑了声。
“也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去做采花贼。”也该让躲在厨房里偷听他们俩对话的女人知道这件事了。
“采花贼?”姜堪挑高眉头。“我以为你早已心有所属了?”
“我是啊。”他叹息,脸上无奈的神情只有同类人才懂。
“所以,你采的花,是你心里的那朵花?”姜堪果然懂他,一语中的。
他坦然的对他点了点头。
“那你干么还窝在这里,不去投靠你的女人啊?”闻言,姜堪立刻抱怨,看样子是挺在意他这颗大电灯泡的存在。“你是因为担心你明星的身份会替她带来困扰,还是担心她的存在会影响你的人气指数,才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也许你该问你老婆。”他把问题丢回给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比我清楚真正的答案。我的女人和你的女人是超过十年交情的好朋友,这些年来她们俩一直保持着连系,却没让我知道。”蓝斯说着,抬头看向躲在厨房门边的女人,忍不住嗄哑的问:“儿采,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厨房那头一片静默,过了一会儿,艾采儿才带着歉意与无奈的表情从门后走出来。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眼睁睁看着夕葳一个人带着儿子这么辛苦过生活,难道你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她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吗?你怎么能这样做?”他一脸沉痛的质问她。
“她哭着求我,你要我怎么办?”夹在两人中间,她也很为难。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帮她骗我这么久。”
“夕葳的爸妈是保守的南部人,根本没办法接受女儿未婚怀孕的事,为了保住孩子,夕葳可以与家人断绝往来选择一个人生活。如果连我都背叛她,你能保证她不会连夜搬家,从此与我断了音讯吗?”
“我会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