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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我从来没有认为……”如枫急着解释。
“我却时时都有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你这八年来并不幸福。因为,当你离开了那个人时,你的心却因在了那里。”他自嘲地笑了起来,“真荒唐啊,我曾经那样怒责他让你饱受身心分离之痛,想不到我自己竟也做了这样的人。”
“你没有。”如枫认真地说,“我是自愿和你在一起的。”
“如果你的自愿是因为你爱我,我将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如枫,你爱我吗?”辜星云竭力掩饰话里的渴望,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如枫欲言又止。
辜星云强忍失望,扯出了笑脸,“你看,你并不爱我,你的自愿纯粹是自我牺牲……”
“不,我不是。我并没有牺牲什么,就算你不变成这样,我一样会离开费斯特。”
“但你不会和我在一起。”
如枫默然。
辜星云叹了口气,“有了这件享,你内疚;没有这件事,你还是内疚。从始至终,你对我只有内疚。”
如枫涨红了脸,想要反驳,终于无言。
“我真羡慕费斯特,他虽然失去了你的人,但却终于如他所愿,得到了你的心。”辜星云挣扎了,下,终于又说道:“其实我变成植物人,并不是费斯特害我的。”
“我知道。”如枫平静地说,“费斯特说过不是他,那就肯定不是他。”
辜星云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那小子到底积了什么德,有这样的好运!”
“对不起。”如枫歉疚地望向辜星云,“其实你可以尝试与别的女孩子交往。”
“我会,但只是这辈子。”
如枫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辜星云的苦心,“你,这又何苦?”
“不要那样看我,我并不伟大。我只是在争取你的下辈子。只有这样,你才会在心底留下我的影子,哪怕仍是内疚也好。下辈子,我会靠着这个先找到你。”
“星云!你为什么这么好?”如枫感动得垂泪。
“好了。”辜星云伸出手去,拭去了如枫脸上的泪珠,“都是做妈妈的人了,还……”
“混蛋,放开他。”一个狂怒的身影卷了进来,冲着辜星云的面门就是狠狠地一拳头。
“爸爸!”
“住手!”三道声音同时发出,那个拳头在离辜星云的鼻梁一寸处硬生生止住。
“费斯特,想不到这八年来你一点都没变!”如枫情急之下,一巴掌甩到了费斯特脸上。
“妈妈。”声音小了不少,门口的双胞胎瑟缩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要退出。辜星云走向他们,将他们拉出了小屋。
“你打我?为了他?”费斯特狠狠地盯着如枫,眼底的疼痛蔓延开来。
“为了任何一个无辜被你揍的人!”如枫气呼呼地回答,视线停留在他俊脸的红印上。
“看来你这八年过得相当充实。”费斯特酸溜溜地说。
“要你管!”如枫背转了身子。
费斯特听罢更加怒气冲天,“我是最有资格的!不是吗?跟我回去。”他去拉如枫的手。
如枫挣脱了他,“我不要。”她大声答道。
“你不要?怎么,这八年来,你已经移情别恋了吗?”他毫不留情地讽刺,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要和他唱反调?
如枫的脸色变得苍白,“你要搞清楚。对你我并不存在什么情,如果说我对星云产生了感惰,也不会是移情。”
费斯特的脸也白得吓人,他抓紧了如枫的手臂,如枫忍痛不发一声。
“很好,我等了八年,就等到了这句话。也许我应该去撞机的。”他喃喃地说着,“像我这么来的人,既学不会宽容,也学不会牺牲。我根本就不该在这儿。”他失控地大叫起来。
如枫呆呆地看着他出去,不,不该是这样的。她并没有这个意思。她情不自禁地跟出小屋。费斯特已走上飞机,启动了引擎。“不,费斯特,不要。”引擎声盖住了她的声音,她追了上去。费斯特的飞机已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斜斜地冲上蓝天,向山峰撞去。
“不要。”如枫尖叫着,在飞机撞上山崖的那一刻晕了过去。
“费斯特,费斯特。”如枫无助地叫着,为什么费斯特始终离她那么远?费斯特,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如枫,如枫。”耳边有人在叫唤她,是谁?费斯特?她兴奋了一下。撞机的一刹那突然清晰地闪现脑海,她忍不住泪如泉涌,是她,是她害死了费斯特!她闭着眼睛不愿醒来。有人在为她擦眼泪,好温柔的手,是辜星云吗?她抬起无力的手臂,想要隔开那只手,费斯特会不高兴!但那只手抓住了她。
“别这样。”她疲倦地拒绝睁开双眼,就让自己这样死去,她不能让费斯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下面,“不要碰我。”
“是我又误会了吗?”耳中的声音如此熟悉。她一下子睁大眼睛,费斯特正怒气冲冲地注视着她,“我以为在飞机上我见到了你不舍的眼神。我跳伞回到你身边时,你又晕了过去。这些难道又是我误解了?”他越说越丧气。
如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费斯特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也许你更喜欢让辜星云来。”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小费。”背后的声音令费斯特的身躯变得僵硬,她在叫什么?
“小费。”如枫软软地又叫了一声,“不要抛下我。”
费斯特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抓住如枫的手,满怀希翼又不敢确定:“你是在叫我吗?”
“我在叫小费啊!他是我的丈夫,请问这位先生,你认识他吗?”如枫顽皮地注视着他,“如果认识的话,麻烦你转告他,”如枫温柔的眼神中注满深情,“我想了他整整八年。”
“如枫。”这是费斯特回到费宅后第N次欲言又止。
“怎么?”如枫好笑地望着他,“你知道吗?根据我学习心理学的心得,像你这样的人,外表酷得吓人,其实内心很是单纯。”
“我单纯?”费斯特的声音大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么,你呢?”
“我?我怎样?”每次费斯特这么小心翼翼,就一定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了解你自己吗?比如说……”费斯特脸一红,“比如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原来他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如枫垂下了头,唉,他真的很单纯,明明在医院里她暗示过他的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费斯特的心跳开始不稳。
“心理学上说,最难了解的人是自己。所以……”如枫抬起头来,“了解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她在说什么啊?女人心,海底什,更何况这个女人又是如枫!这么高难度的事他怎么做得来啊?他抗议地捕捉如枫的眼眸,却撞进了两潭深不可测的柔情中,忽然之间,那么多个世纪寻寻觅觅,飘无着落的心灵一下子有了依附,他一直残缺的生命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实。
“我爱你。”如枫如猫一样地偎进了他的怀抱,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轻轻地诉说,“现在,你我彼此拥有。”费斯特的心跳声骤然加快,他颤抖着抱紧了如枫,沉醉地呼吸着如枫芬芳的气息。啊!原来“拥有”的味道是这么甜美。
“喂,你在做什么?”如枫有种感觉,这几天,费斯特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像瞒着她在进行什么阴谋。不过,是甜蜜的阴谋!
“做一个实验。”
“实验?
“是的,一个让我可以在下辈子找到你的实验!
“什么?快说。”
“下辈子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告诉你。”
“不要。你现在就说。”
终曲
2146年,美国纽约。
沐红羽步履轻松地向十步以外的摩天大楼靠近。那幢摩天大楼是全世界的医疗中心,拥有一流的设备,一流的医务人员。最近听说他们在搞一个科研项目,要对三十岁以下已发育女性进行身体检查,参加者可以获得丰厚的酬劳。
昨天,沐红羽不仅做了免费体检,还得到了可供她一个月生活的费用。虽然,检查是怪了点,连她这几年来MC到来的时间,状态,都要调查。特别是当他们检查出昨天正是沐红羽MC的日子后,一脸郑重的样子几乎让她打退堂鼓。但是,谁叫沐红羽长在贫穷的人群当中。所以,他们通知她今天再来仍可以获得和昨天一样的酬劳时,沐红羽还是心甘情愿地来了。
玻璃门的感应装置确认了沐红羽的身份后向两边打开。砰!沐红羽茫然地注视着倒在她前面的年轻、高大、健壮的男子,不明白为何还没撞上他,他就轰然倒地。
“院长。”昨天给她体检的几个医生飞奔出来,“小姐,撞了人后,你连起码的搀扶动作都没有吗?”其中一个昨天负责问她MC情况的中年女医生语气不善。沐红羽一脸不服,张口就要反驳。
“你还不扶着他。”女医生一声断喝,沐红羽不情不愿地充当那个年轻到没有一丝院长模样的昏迷男人的活拐杖。
“我可以离开了吗?”看到他已躺在那张豪华的病床上了,沐红羽没好气地问。
“抱着院长的头。”女医生简短地命令。
“什么?”沐红羽忍无可忍,“我又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你想逃避责任吗?”女医生冷冷道,“现在的女孩子!一点责任感也没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受不了女医生的叨念,沐红羽赌气抱起男子的脑袋。干吗!医院里明明有的是工作人员,知道要护理院长,还不抢着做。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自己得罪过她吗?沐红羽仔细想了想,好像昨天她问到自己MC时,回答的语气是重了点。可她不会连这也要记仇吧?
“喂,毛手毛脚的,有点姑娘家的温柔好不好?”女医生不耐烦地抬起头,“把院长的头抱起来,连这也要教你啊?”
沐红羽趁她不注意,朝她努了努嘴,但终于还是照她的话做了,那男人的脑袋靠在她的怀里,好像感应到她的温暖与甜美,下意识地更贴近沐红羽。
“不要靠那么近啦!”沐红羽羞红着脸放开了手。
“别动,你没看见我在扎针啊?”女医生白了沐红羽一眼,“他是病人哪,有点关爱之心好不好?”
无奈,沐红羽只得再次抱紧了那个陌生男人。可是,陌生吗?为什么这种抱着他的感觉如此亲切?沐红羽有些眩惑地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颜,她见过他吗?男人在她的注视下终于张开了眼睛,沐红羽慌忙放开手,不料,男人却抱紧了她,“我终于又找到你了。”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到沐红羽一副茫然的样子,他叹了口气,“你又忘记了是吗?上辈子你不停地追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实验可以在这辈子先找到你。”
“下辈子遇到你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告诉你。”沐红羽喃喃道,这是在她梦里经常会出现的对白。
男人又笑了,神情既自得又愉悦,“我只是在我的脑部下了个密令,在你MC的日子里,我就会头痛。刚才我之所以会晕倒,就是因为头痛的缘故。”
“你脑袋出问题了是不是?”沐红羽厉声骂道。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十三岁那年就来MC了,这十二年的头痛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男人温柔地拭去沐红羽脸上的泪珠,“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找到你了,不是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