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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自天空飘落。尽管已是深夜,但这个圣诞夜,街上还是非常热闹。如枫仰起了脑袋,接过几片雪花,忽地笑道:“你说,纽约的上空会不会真有个超人在飞啊?”
“谁是超人?”费斯特人迷地注视着那张神采飞扬的笑脸,下意识地问。
“你连超人也不知道啊。原来你也有缺陷。”如枫更乐了,她见了甩头发,“自从十四岁那年我看了《超人》后。他就成了我的偶像。这个人啊,嘿,该怎么形容他好呢?”她有些困惑地搜肠刮肚,没有注意到费斯特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外貌英俊,身材健美,气质潇洒,有聪明的头脑,超凡的身手,博大的胸怀。啊,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一般而言,电视剧我看过第一遍就没了兴趣。可是,《超人》不同。”
“什么不同?”费斯特咬着牙,愣是把声音放轻柔。这个女人,她到底还有多少让她青睐的男人?
“演员”如枫想起往昔岁月,不禁悠然神往,“扮演超人的演员在一次赛马中摔下了马背,变成了植物人。”
费斯特捏紧了拳头,哦,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吗?看来不用自己把他变成植物人了。
“让我感动的就在这里。”如枫的语气热烈起来,“为了他的家里人,他硬是活了下来。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敬佩?”
如枫激动地抓起费斯特的手,没有留意到那只手的形状是拳头,“我们去见见他好不……”耶?如枫终于看到费斯特那张黑云堆积的脸了。她悄悄地把那个剩下的“好”字吞进肚里。自己什么时候又把火药库给点着了?她慢慢地缩回手。
“去见他?好啊。”费斯特努力拉出了张笑脸,然后送他上西天。如枫倒吸口气。这是笑容吗?好恐怖啊。
“嗯,那个,还是不要见好了。一个植物人嘛,又不认识我,见了也白见啊。”她拼命摇着双手。
“如果他不是植物人,你就要去见他了是吗?”费斯特已临近爆发边缘。
“当然……不会。”如枫安抚地拍拍费斯特青筋暴露的手背,“因为,在我的生命里真的出现了一个超人一样的男人。”如枫的声音因倾慕而变得温柔,“如果说超人还可以用人类的词汇形容出来的话,这个人,根本难以形容人类的词汇在他面前,实在显得过于贫乏。”
“他是谁?”费斯特的声音中揉进了痛苦,不管是谁,他敢夺走如枫的话,格杀勿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着费斯特突变的表情,如枫哈哈笑着,向旁边的公园跑去。
“你捉弄我?你敢捉弄我?”费斯特想表示一下生气,但喜悦实在过于强烈,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脸部表情。
雪已经积得有点厚了,公园里,一群美国小孩在打雪仗。如枫搓了个雪球,向费斯特丢去。费斯特轻松地接了个正着,雪球在他灼热的掌心迅速融化。
“他们好可爱。”如枫忍不住赞叹道,“看到他们,我也很想生个孩子玩玩。最好是双胞胎,唔,两个都是男的,一个让他打篮球,一个让他踢足球。没事兄弟俩可以打打架。”
“你在引诱我吗?”费斯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家伙,什么时侯又离自己这么近了。如枫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费斯特很快阻止了她这个小动作,两人的举动变得暧昧起来。
“Uncle,”费斯特的衣角被什么人扯了扯,他低下头,一个白人小女孩正仰起头崇拜地望着自己,“Youare so beautiful。”
费斯特愣住,如枫已弯下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费斯特恼羞成怒,一声不吭地拉起如枫,向公园外走去。如枫挣脱了他的手,强忍住笑,在小女孩面前蹲下,“Thank you,You are beautiful too,”
“笑够了没?”费斯特冷冷地斜睨着如枫。
如枫蹲在地上,痛苦地摆了摆手。看到费斯特一副快要发作的表情,她费力地抿紧了嘴唇,站起身来在原地跳了跳,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说道:“够了。不过,你真的长得很漂亮。”在费斯特瞬间又变了脸色后,如枫再次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费斯特这一次没有让如枫笑太久,如枫的笑声在他霸道的吻中消融。
第五章“妈妈,新年快乐!”如枫高兴地对着话筒大叫,“爸爸,新年快乐!呀,妹妹也回来了吗?什么,要结婚了?新郎官长得帅不帅?”一旁的费斯特已皱起了眉,为什么她对别的男人总是比对自己有兴趣得多?
“参加你们的婚礼啊?”如枫为难地回过头来,向面无表情的费斯特望去,“我不知道来不来得了。我没有做主的权利。啊,妹夫对你百依百顺?唉,你好幸福啊。我就惨了。是啊,上次我结婚也没来得及通知你,对不起啊。他长得怎样?很帅啊。形容一下?这个嘛,总之就是很帅,我还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你想见见他?”如枫瞄了瞄费斯特,费斯特别过脸去,偷偷地笑了。
“你不相信?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哎呀,气死我了。”如枫加重语气,“什么,就算长得帅有什么用?不体贴我?不不,你误会了……什么,不尊重我?没有,你听我说……什么,不肯让我参加你的婚礼?这……”
“谁说我不让你参加什么婚礼?”沉默已久的费斯特语出惊人,只是,受惊最大的人好像是他自己,他张口结舌,待要反悔,如枫已在旁边大叫起来:“我可以来参加婚礼,嗯,明天就到。那么,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吹牛。”她放下电话,躺倒在床上,呼了口气,总算成功了。看来,攻读心理学还真有点实用价值的。
不,费斯特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要去参加那个该死的婚礼,更没有丝毫让如枫回去的意思。可是,他才刚提到反对的理由,如枫已瞪大了眼睛,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想让我失约、丢脸、背信弃义?”
“如枫。”费斯特无奈地陈述,“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想禁锢我,把我变成你的金丝雀?”
“我没有。”费斯特提高音量,冷汗自他额前渗出,如枫的口才有那么好吗?
“你有。”如枫的声音比他还响,“你不让我接触别的男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是我的家人啊。你知道我的家庭观念一直都是很强的,我已经快一年没见到父母了。你却存心剥夺我的亲情。最让我难过的是,你居然说话不算话。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你的承诺?”
“去,去吧。明天早上就出发。”费斯特摔门而出,留下如枫怔怔地坐在床上,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吗?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费斯特坐在吧台前,吧台上已有好几个喝空了的酒瓶。他的手中则拿着一瓶已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脸上的神情既苦闷又是不安。他对着酒瓶,一口气连灌好几口,放下时,一只小手夺过了酒瓶。
“为什么喝酒?”如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伸过手臂抱住如枫的腰,把脸深深地埋进如枫的怀里。
如枫的身体僵了僵,想要推开他。
“不要离开我。”受阻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别再离开我。如枫,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枫,你好残忍你知道吗?不管我怎样对你,你从不肯给我机会。你说让我放开你,可是,我一个人的日子,你叫我怎么过?”
如枫呆呆地听着,他是在说自己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另外一个女子。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酸涩感游遍她的全身。费斯特已经有了这样一个可以让他连自尊都放弃掉的女人了吗?如枫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痛得她几乎要挺不直身躯。
“她是谁?”她喃喃地问,泪水自她颊边滑落。她尝到了泪水的咸味,她一直对电视剧里那些为情哭哭啼啼的女主角很是不屑,想不到她自己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没有听到费斯特的声音,她轻轻地拨开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费斯特已经睡熟了,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湿湿的。他居然哭了。如枫的心再次被刺痛,一颗泪珠滚落,敲打在费斯特的唇上,费斯特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将那颗眼泪吮进了嘴里。
“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整个早上,如枫都显得异样的沉默。上了飞机,费斯特终于忍不下去了,“杜嫂说是你把我扶进了房间。”早上醒来,他睡在他和如枫的床上,如枫却不见踪影,吓得他慌慌张张去寻找,如枫却安然地在用早餐,看见他,只淡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直没和他说过话。不对劲,如枫平常话很多的。一定是昨晚上他酒后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以前喝酒从来不会醉的。费斯特有些懊恼地拨了拨头发,如枫为什么还是不肯说话?
“如枫,你没事吧?”说话啊,如枫,说什么都好,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费斯特烦躁地再抓抓头发。
“你想让如榆觉得我在吹牛?”如枫终于开口了,虽然声音冷冷的,但足够让费斯特烦乱的情绪稳定下来。
“什么?”如输,是个人名吗?为什么如枫的话总让他觉得费解?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弄乱自己的头发?”
头发?头发与吹牛有关吗?费斯特更不解了。
“如枫,你在说什么啊?”他终于失去了耐心。
如枫叹了口气,走到梳洗间取来了梳子,帮费斯特把头发梳整齐,“好了,这样才够帅。”
费斯特恋恋不舍地看着如枫缩回的手,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头发弄得更乱。
“你再敢试试把头发弄乱,我就用梳子敲破你的脑袋。”如枫扬着手中的象牙梳子威胁道。什么嘛,根本就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些企业巨子为什么会败在他手里?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对他服服帖帖?
“谁给你胆子敲我的脑袋?”费斯特喝道,笑话,他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管教?等等,这个女人可是如枫啊!
这是如枫参加的第三个婚礼。如枫不由苦笑,好像凡是她参加的婚礼就一定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第一次,是宛仪的婚礼,她碰到了费斯特,然后强行被他带走;第二次,是她自己的婚礼,她嫁给了一个她根本不熟悉的男人;而这一次,在如榆的婚礼上,却是她决定要离开费斯特,结束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的时候。命运,还真不是普通的深不可测呢!
“嗨,如榆,我知道你很震惊,可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厉害吧!”如枫笑着伸出手,在如榆目瞪口呆的表情前晃了晃。
“讨厌。”如榆红了脸。收回了视线,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情不自禁地扫向费斯特,“我只是,只是……”
“只是没见过长得那么漂……”‘瞥见费斯特突变的脸色,如枫连忙改口:“那么 handsome的男人,对不对?”
“你少得意了,以为我没见过俊男吗?我告诉你……”
“OK。”如枫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是我的表现太糟糕了。我道歉!”见如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她忙转移话题:“你不介绍你的准丈夫吗?”她偷瞄了一眼费斯特,后者满脸都是不耐烦,不过,总算已是大有进步。换成以前,早就拿他凶狠又冰冷的眼神伤人了。
“山本佐治。”如榆身边的男人虽然五官不太出色,但英气逼人,气宇轩昂,他把手伸向费斯特,“请多指教。”
费斯特冷冷地不屑一顾,如枫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勉强伸出手来,与山本佐治碰了碰。
“你的中文讲得很好哇。”如枫忍不住出口赞道,如果不是他的名字泄露了他的国别,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是日本人。
山本佐治微笑着向如枫致谢,换来费斯特恶狠狠的目光。他不由神色一凛,这个叫费斯特的男人,传闻中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可怕三分。看来果有其事,只不过被他盯了一下,就让他有如坠冰窖的感觉。
“姐姐。”如榆也注意到了费斯特的凛冽的眼神,怯生生地呼唤如枫。
如枫缓缓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盯住费斯特,“收起你那可笑的眼神好不好?”
“可笑?你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费斯特涨红了脸,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如枫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温柔一点,胆小一点?
如榆和山本佐治目瞪口呆地看着费斯特前后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这个脸红的男人,还是刚才那个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的恶魔吗?
如枫几乎以为她与费斯特会一直这样,直到慢慢变老。但是,他,那个一直出现在如枫梦里的男人终于现身了!看到他的那一刻,如枫说不出心里具体的感受,但是她却感觉到费斯特全身的僵硬与深深的不安。
那个男人就坐在教堂下面的凳子上,如枫一踏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