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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阡陌喃喃道,一滴泪水却滑过了脸颊,“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我会的,就算爬我也要爬回来的!”洛燕回转过身来,目光格外的不舍,他用手轻擦她的泪滴,“别哭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梁锐之此时就站在他们旁边,他转过身去,强迫自己不看他们。
“木头,给!”
阡陌说着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洛燕回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的血,吃了黛雪青芷后,我的血能解百毒,你带着这个小瓶子,以防不测!”
洛燕回将瓶子放入了袖中,轻声说:“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说罢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那吻像羽毛一般轻轻滑过。
“好,我等你。”阡陌喃喃说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一片怆然,她转过身去,用力地掐着手,逼自己不要不争气的哭出来,要坚强一些……
远处,洛云铭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下大喜,帝都的陛下和娘娘说的大变故就是指这个吗?
他真心不希望洛燕回还能回来,只要洛燕回不在,洛云天那个老东西又不中用了,要想得到那个美人就更加容易了。
心情格外高兴,多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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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燕回走了,阡陌觉得一切都无聊起来了,以前黏着他的时候,还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是现在他不在了,却觉得根本就找不到事情做。有时候她坐在倾颜湖边的石头上发呆,就发了一上午……
不行,她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要好好练功,多看书!
一想到这里,阡陌便折下湖边的柳枝,长袖一挥,足尖点地,以柳枝为剑,开始耍了起来,她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就使出了“金凤踏月”这一招,又身形一转,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影,白影也是一挥白袍,速度竟然比她还快,眨眼之间就抢走了她的柳枝,握在手中把玩。
“喂,臭老头,干嘛抢我的柳枝?”阡陌一看此人正是洛燕回的师傅玉庆岫。
玉庆岫将柳枝还给了她,道:“臭丫头,你功夫不错,可是离绝世高手还是差一步咧。”说着用手比划,大指和食指之间却留有一小段距离。
“哼,臭老头,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阡陌把柳枝一扔,一下子靠到了身旁的柳树边。
“丫头,老衲知道我那徒弟对你死心塌地的,可是老衲却总是不喜欢你,你找到原因了吗?”玉庆岫也不恼,又捋了捋白须。
阡陌将头一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我也讨厌你这个臭老头!”
“死丫头,要不是老衲看在你昨日用自己的血为老庄主治病的份上,谁会来管你这个丫头是死是活呢?”玉庆岫嗤笑道。见阡陌生气不说话,他呵呵笑了一声,说:“我天下山庄从来不白白欠人人情,受人恩惠,今日我便传你一套绝世掌法吧!”
阡陌本想说谁稀罕,可是却见那老者身形一矮,双臂一展,脚下一滑,竟然飒飒生风起来,他一运气,身旁就好像有十几个同样的他一般。阡陌十分震惊,暗暗佩服起他来,同时又可惜了,如果那木头没有逃出山庄,而是跟这老头继续修行武功的话应该也是一个绝世高手了吧。
老者身形一闪,说:“可看清楚了?”
阡陌微微点头,老头又将心法口诀传授给她,她练习了几遍,才终于心领神会了。
练功累了,阡陌一运气,脚下一轻,一跃坐到了亭子上,玉庆岫也跟着她上去了。
“我说老头,这天下山庄最出名的便是银阁中的《千陌燕痕录》了吧,这古书传说中可以预知未来,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在天下山庄逛了这么久,也从未看到山庄中的银阁呢?”阡陌有些好奇。
玉庆岫哈哈一笑,“臭丫头,知道的倒挺多!”又沉吟说:“老衲也不知道这古书的来历,只是山庄先人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
阡陌伸了个懒腰,抬头仰望天空。
只见天上一只白鸽飞过,徐徐落下,玉庆岫将白鸽脚上的纸条拿下来,只见纸条上写道:“申时,十里长亭,不见不散。”玉庆岫用内力掌心一沸,纸条便化为了灰烬。
“丫头,老衲我要去见一位故友,你自己找乐子去吧!”话音还未毕,人便不见了。
“这个臭老头,速度总是那么快,不过那套掌法倒是厉害的紧!”
阡陌一跃跳下了亭子,又开始演练起那掌法,只觉得其中变换无穷,越练越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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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老头是晌午离开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问了丫鬟仆役们,也没人说见到过他,她心下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那老头自诩武功绝世,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掳走呢?
闲来无事,阡陌决定去天诺城的街市上逛逛,顺便散散心,天诺城比帝都稍微小一些,街市上却也是十分繁华的,就在阡陌买了串糖葫芦吃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跑了过来,拉拉她的下裙摆,说:“刚才有个叔叔要我递给你一封信!”
阡陌心下有些疑惑,还是接过了信,小孩一溜烟就不见了。
拆开了信,只有几个大字,却让阡陌着实吃了一惊。“欲救玉庆岫,独自到城西三十里外的破庙中来。”她内心有些慌乱,如果回天下山庄禀告老庄主,她担心会让洛云天因为情绪不稳定而身体恶化,再说如果带大队人马去,万一歹徒撕票了该如何是好?可是不告诉他,自己独自去的话,势单力薄,对方都能把那个老头给擒住,万一自己不敌,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左思右想了一翻,她打算先回庄,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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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一人一骑穿梭在天诺城郊外的丛林中,天色有些阴寒,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又行了好久,终于见到“土地庙”三个大字了。寺庙十分破旧,饱经风霜的样子。阡陌准备好了袖中的银针,用力将寺门一推,门“吱呀”一下开了,有些深沉的光线衬的寺庙中的佛像更加阴森可怖,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颗粒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白袍老者,衣衫褴褛,脸被乱发遮住了,看不清楚,可是隐隐约约间却像极了玉庆岫。
阡陌屏气凝神,缓步走近了地上的人。
“喂,老头,你醒醒啊!”她大着胆子去推他。
突然,地上的人一下子坐起身来,入目竟然是一条可怖的刀疤!
糟糕!是洛云铭!
阡陌立刻想逃走。
洛云铭却邪恶地笑道:“小陌,你终于上当了吧!你刚才触碰到我时就已经中了我的迷魂粉,现在是不是动不了啊?”
“哎呦,二叔,是你啊,我当是谁跟我开玩笑呢!”
阡陌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什么破药啊,对她一点用都没有好吧……
可是阡陌打算将计就计,看他会耍什么花招,便佯装动不了。
阡陌暗自压下心头的恶心与慌乱,打算先拖延时间。
“小陌,你说你为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当初在庄内我就喜欢你了,可是你却整天和洛燕回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对我连正眼都不瞧,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吧!”他说着便欲伸手解开阡陌的衣服。
阡陌心下大呼不妙,眼珠一转,说:“二叔且慢!在庄内我对你不理不睬,只是惧怕二嫂,你也知道,二嫂这么凶,怎么肯让人家进门嘛……”
“这个美人儿你自然不用担心,跟了我,我保证立马就休了那个恶心的母老虎,让你做正室!”
阡陌心中焦急,手掌已经暗暗凝聚真气。
“二叔!你难道就不怕燕回回来给你好看吗?!”
洛云铭一听到这个名字,手指一僵,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又仰天大笑,“你觉得那个小子还有可能回来吗?实话跟你说吧,帝都那位早就派我盯着天下山庄了,这回召洛燕回前去就是想杀了那个小子,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吗?”
阡陌心下一冷,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从她的眼中不争气的流出。
“哎呀,美人啊,你哭什么哭啊?跟了我,照样有你的好日子过啊!”
阡陌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怎么办?他有危险,怎么办?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会出事吗?
会吗?!
正在这时,庙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冲进庙中,一把就劈晕了洛云铭,他快速将阡陌扶起,还将一瓶药放在她的鼻尖闻了一会儿,阡陌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心里伤心。
“你还好吧?”
黑衣人还戴着一个面具,用腹语说道,辨不清声音。
“嗯,谢谢你,”阡陌又整了整衣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又问:“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黑衣人答道,“你的人也快到了,我走了。”说罢便离开了。
原来阡陌早已经告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如果自己到酉时还未归来,就派府中的人到城外三十里的破庙中来救自己。
不一会,门口就出现了天下山庄的十几名侍卫,为首的一名恭敬地问道:“阡姑娘,你还好吧?”
“无妨,对了,将我身边这个狗贼五花大绑了,丢到天下山庄的密室中,我要好好审问他!”阡陌指着昏迷的洛云铭,忿忿地说。
“属下遵命!”
……
**
天下山庄,密室
“说,是谁指使你的?”
阡陌将一把冰冷的匕首抵着洛云铭的脖子,冷冷地说道。
“姑奶奶饶命啊,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不是有意的啊——”洛云铭此时被绑在一棵柱子上,已是狼狈不堪。
“废话!”阡陌打断道,“你这个狗贼竟敢轻薄于我,还说不是有意?!”阡陌边说抵着他脖子的刀又贴近了一分。
“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洛云铭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那锋利地刀片会刮破自己的脖子。“帝都的陛下和娘娘送密信给小人,要小人监视天下山庄的一举一动。小人只知道洛少庄主到帝都后一定不能轻易脱身,至于其他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哇!小人只是主人的一条狗,主人要小人咬谁小人就咬谁啊!”洛云铭双眼紧闭,心情极度紧张。
“呵,”阡陌嗤笑一声,松开了匕首,以手扶额道:“天下山庄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败类,也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是是,姑奶奶只要不杀小人,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师傅呢?”阡陌突然想起来,又用匕首指着他。
洛云铭刚放松的心情又悬了起来,就如刚松软的绳子又绷紧一般。
“什么师傅?”他弱弱地问道,见阡陌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他赶忙说:“哦哦,您说的是玉庆岫老先生吧,小人只是偷听到你们练功时的对话,知道玉老先生要出门去,又推测玉老先生行踪不定,之前一出门便是好几天,甚至是几个月,便冒充他在破庙中,还派小叫花子给您送信。小人真的不知道老先生的下落啊!”
阡陌见他惜命如金,看起来也不像在说假话,于是便收了匕首,大声说:“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
“属下在!”进门来几个侍卫,他们曾听少庄主说过,这女子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所以他们对待她也格外恭敬。
“将这狗贼拖下去杖责五十,打断双腿,听候发落!”阡陌转过身去,负手说。
“是!”侍卫们抱拳道。
“姑奶奶饶命啊!”洛云铭仍在叫喊着,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小……
阡陌独自站在密室中,心情像布满阴霾的天空,乌云遍布。她知道,那木头此时在帝都肯定会遇到困难,她必须去帮助他。可是那老头玉庆岫也不见了,洛云天叔叔又身体欠安,如果此时她也离庄,那天下山庄岂不是群龙无首?可是两者相较取其轻,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洛燕回一个人的,在她的心中,就算整个天下山庄也比不上那木头一个人。
渐渐收紧了双拳,阡陌叹了口气。摆在眼前的路程模糊又好似荆棘遍地,她的心中十分迷茫,就像被云雾遮了双眼。
现在,她现在的肩上有属于她的责任了,她不可能不顾惜天下山庄的安危,所以她必须去做一个权衡。阡陌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自由如风的小女孩了……
入夜,天下山庄,密室
洛云铭被拖了回来,身上鲜血淋漓,可是却万幸保了一条性命,他本以为那丫头绝不会放过自己,可是竟然……
呵,毕竟是小丫头啊,做事还是不够心狠,心下一想,腿却不争气的剧痛起来了。
“哎呦——”他痛得直叫,那些侍卫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他恨恨地想,以后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