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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回去休息吧。”
亲眼见到天女安然无恙,众人总算安心了,开始有心情闲聊、发问了。
“凤凰天女,您会一直留在玺国,保佑咱们玺国百姓吧?”
“您是特地为玺国出现的吗?”
陶天香顿时呆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呃……这个……”她尴尬的笑着。如果老实回答说不是,不知百姓们会不会暴动?
至于她会一直留在玺国吗?这个问题她也答不出来。
玺国毕竟不是她应该生活的世界,她会来到这里只是一时的偶然,而这样的偶然……终究会结束。
一想到结束,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怅然,心里很不好过……
“凤凰天女会嫁给咱们二殿下吧?”
“二殿下肯定会是下一任玺王,天女若嫁给二殿下,未来就是咱们玺国的国母了。”
“啊?”他们未免想得太远了吧,她会不会嫁给玺御都是问题,更遑论成为玺国的国母。
“两位何时会成亲呢?咱们很期待呢。”
“是呀,咱们都很期待……”
面对众人期盼的神色,陶天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偏头看向身旁的玺御,希望他能出面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玺御瞧见她的眼神,明白了意思,心中却出现莫大的挣扎。如果他向百姓说他们并没有成亲的打算,是不是就真的留不住她,让她可以更堂而皇之的离开自己?
强烈的私心霎时凌驾了理智,他没有犹豫太久,便向期待的百姓们说:“就快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转头望向他。她哪时说过要嫁给他了?他怎么可以在百姓们面前说谎,让他们有所期待?
“快了?那真是太好了……”
“祝二殿下和凤凰天女早生贵子,共同开创咱们玺国的盛世……”
众人不断道贺,现场一片喜气洋洋,但陶天香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他怎能这样陷害他?不顾她的意愿,迳自替她决定了命运?
玺御知道靠百姓的舆论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左右她的决定,这么做很卑鄙,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极尽所能想将她留下来。
他不要她回去。她是他的,无论任何人、任何原因,都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所以他这么做了,不顾她的意愿,想靠其他力量留下她,打消她回去的念头。
“玺御,我真是看错你了!”陶天香愤而转身回到府邸内,徒留他一人面对百姓不断的恭贺声。
他随后离开大门,追上她的脚步,试图扭转局势,“天香,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提出来,我拼死也会替你办到。”
“我要回家。”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我再一次提出来了,你就愿意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玺御胸口一窒,语气僵硬的回答,“除了这个之外,其他我都可以想办法满足你。”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陶天香再次转身离去,对他心灰意冷。她没想到他也有变成这样的一天,为了一己私心,可以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感受。
他这么做,只是坚定她回家的决心——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人利用。
“天香!”玺御再度追上她,抓住她的手,逼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我需要你,不想失去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我只知道你很自私,只考虑到你自己,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她既生气又失望,“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凤凰天女,继续留下来只会一再卷入你们的纷争,脱不了身。”她讨厌和他们玺国的政事有任何牵扯,但凤凰天女的身份却摆脱不了这些事情,势必会从此不得平静。
她只想当个平凡普通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厌恶这些争权夺利的斗争。
“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天女,如果你不想当,那就不要当,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现在的情况,是我说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吗?”
玺御顿时沉默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说不想当就能不当,就算他答应,别人也一定会逼她继续保有这个身份,好借此从中谋取凤凰天女带来的附加价值。
“我接下来到底还会遇到多少次今天这样的意外?希望得到我的,想尽办法从你手中抢走我;忌惮我的,就派人暗杀我。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每天都过得紧张兮兮,这种压力好大,她受不了了。
他仍然无言以对。对她来说,留在他身边、留在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一种压力及痛苦,让她无法承受了?
她只想要摆脱这一切,不惜连他也摆脱掉,彻底割舍?
陶天香眼眶泛红,微哽着嗓音说:“你若执意将我留下,或许真能得到我身为凤凰天女的助益,但我做为陶天香的那部分,只会离你越来越远,我们之间的裂痕会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弥补。”
强求而来的感情无法长久,她不信他不懂这个道理,除非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不然就算她对他再有情,那份情感最终也会因为现实的争执摩擦而渐渐淡去。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只能得到我的人,但我的心……你将再也碰触不到?”
玺御闻言震惊的松开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希望她恨他。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割舍她?
陶天香不再理会他,转身往自己的客房走,眼眶中积累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疾走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冲的回到房内。
当她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再也控制不了的滚滚滑落,哭得好不凄惨。
“呜……”
她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最后干脆将头埋在膝盖中大哭特哭,想将所有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
没想到她和玺御的关系居然会走到这么糟糕的境地,缠绕住他俩的情丝已经伤痕累累,只要再一场或大或小的冲突,也许就会彻底断绝。
接下来,他们该怎么走下去?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坐在门内哭泣,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浑浑噩噩的睡去,就连睡梦中,双眉还是紧皱着,始终没有放松开来。
而她在门内哭多久,玺御就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守了多久,心情同样沉重,她有多不好过,他就有多难受,和她一样感到痛苦。
直到门内哭声渐息,他却始终没听到她离开门边的声音,又等了好一会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由得开始纳闷。
他来到窗户边,从没落锁的窗户无声跳进房内,才发现她竟迷迷糊糊的靠在门边睡着了。他既心疼又无奈,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往房内的床铺走去。
或许是因为今日发生不少事,已耗尽她所有的心力,也或许是早已习惯他的拥抱,所以当他抱起她时,她仍沉沉的睡着,没有惊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妥被子,之后便坐在床畔看着她的睡颜,久久都不舍离开。
见她两边眼角泪痕犹湿,眉心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开心,玺御轻轻抹去她的泪痕,忍不住一叹,“唉……”
两人间的纠缠也算不清,他本以为自己有办法让她甘心留下,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分离的岔路上。
真的得放她走了吗?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真让她如此痛苦,那他只好选择让自己痛苦,还她自由,成全她的希望。
他不要她怨他、恨他,若放手就能挽回两人之间的情感,让她心中犹存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那他只能让步了……
玺御俯下身,在她紧皱的眉心上落下一记温柔的淡吻,“天香,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他决定成全她,就算这么做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将来无穷无尽的相思寂寞,椎心痛苦,他也只能承受。
他只希望她心中能留一个小位置给他,就算将来两人再也见不到面,她仍偶尔会想到他、思念他,这样就够了。
她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7章(2)
易非从玺御的手中逃脱后,并没有再回玺律那里,就此毫无音讯,失去行踪。
他离开了,因为明白大势已去,玺律终究无法成为玺王,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及心力在玺律身上,他倒不如去其他国家另觅新主,免得自己的前程断送。
失去易非这个得力助手,玺律又气又恼,加上外头谣传陶天香即将嫁给玺御,玺御不但会是下任玺王还会是将来一统中土的霸主,民心因此全面倒向他,这些状况将玺律逼急了,拼命想扭转眼前的劣势。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玺御反败为胜,而自己却一败涂地,什么都得不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玺王之位让给玺御。
苦思良久,他终于做出决定,眼神也变得异常恶狠,“父王,是你逼我不得不下这一手的……”
如果父王早点决定将王位传给他这个大哥,也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兄弟阋墙的事件,而要不是被情势所逼,已到了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要聚集自己的兵马发动宫变,逼父王立即退位,将王位传给他!
等他一得到王位,接下来该死的就是玺御及陶天香,他们两个,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夜过去,陶天香疲累的转醒,眼睛又酸又涩。
她从床上坐起身,呆愣了一会,脑袋开始慢慢恢复运作,顿时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
她记得自己靠在门边哭得凄惨,之后的印象就越来越模糊,当她再清醒过来,人已经在床上,而且又是新的一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困惑不解的下床,她推开房门走出去,恰巧任谚从廊边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套崭新的毛披风。
“陶姑娘,刚好你醒来了。”他将披风递到她面前,“这件披风非常暖和,你试穿看看,要是不合身,我赶紧让人改,免得来不及。”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帮我添新披风?还有,什么事来不及?”她纳闷的皱起眉来。
“那是因为……殿下已经决定将你送回镜湖了。”任谚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黯淡,不管是因为殿下还是玺国,他都不希望她离去,“镜湖地势高,冬日非常冷,得多帮陶姑娘准备一些御寒衣物才行。”
其实不只他,连明见也不赞同主子做的决定,因为能走进主子心中的女人,除了陶姑娘外,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偏偏主子已经下定决心送她走,谁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他们除了遵命外也没立场说话。
“你说什么?”陶天香怔了下,随即讶异的睁大眼,“二殿下他……答应让我走了?”
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结果吗?但为什么期望终于成真时,她却快乐不起来,心中反倒出现一股空洞的感觉,仿佛快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她真的可以走了?他……心甘情愿的放手了?
“起程之日就在后天,由我护送陶姑娘回镜湖。时间不多了,请陶姑娘尽快整理行囊,免得误了出发时辰。”
任谚将披风放到陶天香手上,那又厚又沉的披风一压上她的手,她的心就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压住,非常不好受。
她勉强漾起淡笑,努力甩掉心中的失落,“我知道了。”
终于要结束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她大概是一时太讶异才无法接受,等过一会之后,她应该就能平静下来。
这一天,陶天香过得浑浑噩噩,脑袋时常一片空白,整个人恍神得有些严重,看到的人无不担心她的情况,入夜后,她总算想到应该要开始整理行李,便打开衣箱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放眼望去,衣箱内几乎都是玺御帮他准备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只有当初穿越过来时身上穿的那一件。
这样的她,哪还需要整理什么行李?她两手空空的来,就该两手空空的回去,不该将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带走。
甚至,连在这里萌生的感情她也得舍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留,才能回去得毫无牵挂。
她真的做得到吗?她不知道,只能努力试试看。
将衣箱的盖子盖上,陶天香见到自己右腕上戴的一只白玉镯。这是玺御母亲的遗物,戴在她手上已经快一年了。一开始,她还觉得不习惯,现在玉镯倒已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她摸着腕上散发温润色泽的玉镯,不自觉喃道:“该还给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今天她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他是真的在忙,还是刻意避开她?
离开房间,她来到玺御所住的院落,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她确定他没出去,辗转在府内寻了一圈,才在花园内的凉亭内找到他。
他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不畏夜晚寒凉默默的喝着酒,看来孤单又寂寞。
看到这景象,陶天香的心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