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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叫声将高自尊心的男人重重挫伤,也引来了爱子以及夏川翔梧和他的保镖们,分别奔向他们所爱的家人。
恒藤司陶膛剧烈起伏,大口吸著气,恚怒的身体被爱子拚命拉住。
“司堂哥,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爱子踮起足尖,两手用力捧住他的脸颊,亲吻著他的睑。“你不是说要告诉那位夏川同学,你没有横刀夺爱,是妈咪介绍你跟薰季姐姐认识的吗?你这样,爱子好怕……”
爱子娇嫩清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冰霜的人动了一下后又静止,不再有任何反应。
爱子拚命攫住他,不断软软唤他,终于将他的理智唤回。醒悟过来后,他第一个反应是揽住爱子。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不舒服,但爱子没有将他推开。
透过肢体语言,她知道司堂哥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若她将他推开的话,失去支撑的他一定会跌向地面,她不能让潇洒的司堂哥在众人面前出糗。
气平了,胸口却还疼痛。
夏川翔梧脸上扬著计谋得逞的可恶笑容,无疑在他渗血的伤口,洒上一把盐。
恒藤司松开手臂,让怀里快要缺氧的人补给新鲜空气。
爱子的话,提醒了他今夜来此的最重要目的——摊牌。
想著想著,他怱地笑了起来,浪荡不羁的笑让俊脸更加魔魅。
“我会用走的离开,从这一刻开始,你,石桓薰季,被恒藤集团开除了。”
没有点到名的人,并不表示安然无恙,要对付惹到他的人,他不介意使用下流手段回敬对方。对付以榜首之姿入学的高傲学生,只消让他一科不及格,便会有比把他杀了更令他难受的结果。
带著深意的眼眸横睨夏川翔梧,看到他内心惊颤却竭力表现出无谓样,恒藤司脸上的笑容更显魔魅。
“爱子,我们走。”
“司堂哥、司堂哥……”被他拉定的爱子频频回首,小脚几次跟不上他的大步伐而差点跌倒。
都走了吗……
吵杂的声音远离后,薰季幽幽转回头。
“小季,副教授说你跟他相过亲……”看到她的苍白脸色,夏川翔梧止住了。
“对不起小梧,让我静一静好吗?”
“好,不过让我陪你。”对保镖二挥个手势,要他们站远一点。
被“强行”拉走的人,不知怎的又踅回,并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相片,住夏川翔梧的睑丢掷了去。
正中红心!爱子得意的咯咯大笑。
怱瞥见碍眼的三只臭虫来意不善的要过来抓她,她急得大声喝阻,“谁敢碰恒藤克己的女儿!”
见识到父亲的大名连凶神恶煞也畏惧后,她的胆子更大了。
一反刚才的娇柔,双手擦腰,“夏川翔梧,你这个孬种,如果不是你常去找我司堂哥,就不会被有心人士偷拍这些相片,且上门勒索我婶奶奶,我婶奶奶就不会急著要人介绍小姐给我司堂哥,更不会有这后来的一连串事件。嗤,看到那个白痴写的勒索信,我还真想笑,凭你也想让我司堂哥转性?回去照镜子吧你。”爽快骂完后,她大摇大摆离开。
薰季第一个有反应。
一一将散落地上的相片拾起,每拾一张便看一张。
照片的日期,全是在她跟恒藤司相亲之前拍摄的,相片内容其实还好,并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镜头,
唯一一张电脑打字信,内容少少两段,意思却很猥亵。
将手里的相片拢齐后,她看到了寿星青白交错的睑色。
“让你生日不快乐,对不起。”
“你……我没事,我先进去,你好了后,再进来。”他强颜欢笑,脚步虚浮飘离。
只剩下薰季一个人站在露天阳台时,她竟觉得今夜真是一出可笑的闹剧,令她想哭又想笑,眼眶顿时酸热,一层水气蒙了上来……
第九章
“小鬼头,想不到你居然私藏这招?”
爱子才刚打开车门,就听到驾驶座传来的揶抡,本能的反应是撒娇,顺势滑进副驾驶座。
“司堂哥,是妈咪叫我别说的嘛,你都不感谢妈咪和我帮你听了多少婶奶奶气呼呼的训词,而且还帮你保管这些相片,居然怪起人家来?”
恒藤司嗤地一笑,问:“那位夏川同学反应怎样?”
在爱子扣上安全带后,他将车子驶入车阵中,后视镜中都兰阁的霓虹招牌被他们抛甩在后头,终至不见。
说到这个,爱子咭咯笑起,扭过身看他,两眼晶灿明亮,“司堂哥我问你喔,正常人看到东西朝自己丢来,不是都会闪开吗?”
“当然,又不是白痴。”大致倩到爱子喜孜孜的原因,他坏心地暗批。
“哈!你那个学生就是白痴啦,笨到连闪都不会,脸被相片丢个正著,他那几个手下更被我爸的名字吓得尿裤子了耶!嘿,原来混黑道的也不怎么样嘛。”
夸张,八成又是小妮子乱盖的!
恒藤司的笑容里,有著拿她没辙与宠溺的包容。
“司堂哥,如果不是我认识你太深,我会以为你刚才的情绪都是作假的。”
“嗯哼。”愿闻其详。
“我是不知道薰季姐姐为什么突然生气,硬是酷著脸赶你走,司堂哥,你应该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吧?”
“嗯哼。”
就知道他也不会说。哼,嘴巴跟某个很蚌壳的男人超像的。
爱子噘起嘴,“不过你那个学生也真是的,凭他一个大学生想跟社会人士斗,真是头壳坏去了。也不去打听打听,你的智商有多高,一九○耶,他以为他以第一名考进东大就很了不起吗?”
他横睨了嘴巴翘嘟嘟的人,“我智商多高的事,没必要敲锣打鼓昭告全世界。他头壳也没坏,只是不清楚我比别人多了一个肚子。”
“肚子?你哪有多一个啊?”
“我妈咪家的语言中有句话叫『一肚子坏水』,就是一个肚子用来装食物,一个肚子用来装坏主意。”
爱子听了,抚著两条手臂抱怨,“惨了,司堂哥你老了,讲的笑话都不好笑了,好冷喔。”
因为有人心情糟到快爆,翻了个白眼后,恒藤司正色地对爱子下了道命令,“小鬼头,打电话给你阿美表姐,要她马上出发去都兰阁带人,不管用拐用押都要把薰季带走。”
就算和她有不愉快,他也不打算让她回“菊京川”过夜,那风险太大了。
“是!”爱子叙起笑脸,马上拨电话找人。
在她挂上电话后,恒藤司发出第二道命令,“今晚的事,我不希望你说给别人知道,尤其是薰季在情绪激动下所说的话。”原本不想说,但仔细思忖后,他还是叮嘱著,“如果传回大阪,铁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宅里的气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我不想再掀起另一场家庭革命。”
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今夜吵架是必然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那个女人丝毫不给他面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叫他滚滚滚的滚不停——真该好好念念她。
他知道薰季瞒著他一些事情,之所以瞒著他,或许是因为……念在她的出发点上,他可以原谅。
说说她时可以顺便告诉她,世界上没有恒久的秘密。
要例于的话,他信手拈来,就是一则真实案例——
小修女瞒著阿智一桩长达十五年的秘密。最后,还不照样出上见光。
爱子捣住嘴,觉得眼眶热热的。
“万一我答应你,却不小心说溜嘴了,怎么办?”
挚星堂叔这一房的男人,呜呜……怎么都好疼女生;自己的老爸,不是她要嫌弃,只是真的差人家好多好多。
“要我求你吗,爱子?”那个求字的音特别轻柔。
懂他的人,当然知道之中的含意,“我知道了啦!”嘟起嘴,她非常不情愿地妥协。
也许觉得威胁没意思,也许觉得爱于今晚跨刀相肋,是该感谢人家。恒藤司捻捻鼻梁,脸上闪过一丝腼色地道:“爱子,待会我要说的,你听完后就把它给忘了。”
“嗯。”有预感将会听到很特别的事,爱子用力点头保证。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薰季,很单纯的只是喜欢她,或许她脸蛋漂亮是个原因;她冷冷淡淡的,也许是个理由……”而,身为薰季床第的首位异性,让他有莫大的骄傲,这点,他独爽就好,没必要四处张扬。思及此,跌停的心情又开始上扬。
“总之,我在还未厘清前,就已经跌得很深了……也可能因此定下来也说不定。”
爱子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眶内湿漉漉的,嘴巴蠢蠢欲动。
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张男人的俊美侧脸,而是一个男人的心意,对他喜欢的女生深切的保护著,不让她受到半点的委曲。
讨厌的司堂哥啦!浪漫得、浪漫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我不想见他。”薰季坚定的说。
她说不出口的,其实是她没脸见他。
“对,我也不想见他。”跑来投靠薰季的彩乃哭红一双眼,义愤填膺地附和。
拜托,你的他,跟小季的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好吗?瞪了乱起哄的彩乃一阵后,阿美才柔声劝说。
“情侣哪对不吵架的。大家是朋友,要来住我家,我竭诚欢迎,但躲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为了不让家里因为“怨气”聚集,招惹一些有的没的,阿美决定采个个击破的方式。
“彩乃,你的学长我不熟悉,但看他一副傻气老实的模样,八成是你大惊小怪,误会他了。”
彩乃抚颊愧疚心虚的表情,让阿美简直要双手握拳,大呼噢耶。
阿美继续扭头向另一边,“薰季,阿智跟我通过电话,他说司的作息没变,但人却是一天比一天还没精神,他在等你,你——”
突然停顿下来,害薰季的心也跟著揪紧了一下,摸著心脏跳动的地方,虽然回复正常速度,却隐隐抽疼。
凝睇阿美圆圆饱满的红脸,她语气幽幽地问:“阿美姐,如果、如果今天小龙哥骗你,而且骗很长的时间,你会原谅他吗?”
这么多天,只要一提到司,薰季总是默然不语,终于她有想说的迹象,阿美想都没想地答,“骗多久都一样,只是要看骗大还是骗小。”
“我……”喉头梗了一下,等待那种酸楚的感觉过去后才又开口,“我瞒著他叔叔和小梧的身分,只告诉他是一个叔叔把我养大的,而叔叔有个孩子,我把他当弟弟……”
阿美搓著她的双层下巴,状似思考样,暗地却骂起人来。
这个贼家伙,又来这招。老是静观其变,然后再伺机而动。
可怜的小季,快要被愧疚压得不成人形,却还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那个贼家伙了若指掌。两边同是好朋友,该怎么点醒小季,又不会出卖司太多呢?
好半晌,阿美才咧开嘴笑,且挑明著暗示她,“你的重点是想要弥补欺瞒他的错,但身为你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司其实早就知道你叔叔是夏川辉、你弟弟是夏川翔梧了。”
“可以……说仔细一点吗?”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转头望向彩乃,她也是皱起眉头。
她留在公司的资料让人看不出与“菊京川”有任何关系,在公司,她也不曾对谁提起过,除了彩乃。上次告诉阿美姐时,自己也没提到叔叔和小梧的姓氏。
阿美有点受不了的拍了下头,“我从头说起好了。以司的个性,其实他根本不想听你弟弟的鬼心事,被缠了几次之后,他就当打发时间。而且他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夏川翔梧嘴里的『姐姐』。”
“他的个性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表面上看不出来,骨子里分明得很,你弟弟对他而言,重要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会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们眉头上的皱摺不减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说了一长串的话。
“你们交往之后,他没刻意问你,是因为他认为不重要,懂吗?如果还不懂,你不也见过他几个嫂嫂吗?哪个是来自豪门富宅的,没有。”一串话,说得阿美浑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环顾四周。
她们是在有冷气的房间里耶!可她怎么浑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姐长长的一串话是在告诉她,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人多虑了吗?
心念一转后,浑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拨云见日。
“阿美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想去了结,请他再等我几天。”等她回来后,她不会再对著恒藤司叫他滚的。
而是要告诉他——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飞越长长的天空后,恒藤司将上飞机前临时买来的墨镜挂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闲地下飞机。
恭送客人下机的美丽空姐争相发出一波波的电眼攻势,为猎捕这名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的东方男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