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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御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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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已年近五十,已到蜀山掌门退隐之年。根据惯例,蜀山历任掌门除了派中有大危难,年龄到了,自可选择退隐,离开蜀山,游山玩水,安度晚年。虽历代选择归隐的掌门年龄不一,但按平均年龄看,大约五十一岁左右。
  而蜀山派已经近百年来未发生过什么大事了,只因蜀山派越来越敢甘于淡默,不与江湖中门派恩怨有所交集,当然六年前那件事确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师父又生□□出去玩,十天半个月就忍不住御剑出蜀山飞一次,依他的性子,他有九成是要选择归隐的。他虽然还没有正式提过要选拔下一任蜀山掌门,但众蜀山弟子无不为这个位子虎视眈眈。
  资历浅、武功弱的那些师弟自然只是想想的事罢了,但浩轩和至云则是最有可能夺得掌门之位的人:浩轩资历高,不论听道课还是习武课都可说是全神贯注,且在师父师叔面前谦恭有礼,自是博得了师叔师伯的喜爱;论武功,至云比他略深一筹,至云练武也许还没他勤奋,但胜在骨骼清奇,悟性极高,也因此师父对至云偏爱有加。
  至云心下明白,他自己夜间出去练武,浩轩那边的人定以为我是为了掌门之位而日夜苦练,这样和浩轩之间的摩擦就不得不变大了。浩轩平素里表面上虽对我很恭敬有礼,但当年夺了他大师兄的位子,到底还是会心存芥蒂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和他在一起的弟子们却难免会嚼舌根子。这些舌根子我听到的很少,但从小师弟那里了解的却很多了。
  当年在南诏发生的事三年来都没有说出口,他们又岂知我加紧练功并非为了掌门之位,只是有一日能早日来到南诏。如今我乘御术第九重能在三年之内初步练成,和我勤学苦练虽然有关系,但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次泡的温泉水将我的奇经八脉尽数打通,内力增强许多,练起武功来难以想象的顺畅。这件事被浩轩的人知道,于浩轩总是不公平的,他们的不满显而易见。
  不过,我如今哪里有功夫去应付他们的不满呢,我只一心想着马上到南诏只是而已。经历生死大劫,又岂会再在意这一个掌门之位呢?
  唐至云下了剑,望见眼前这方土地,一路上来时大地到处花香馥郁、青草萋萋,唯独这山崖上寸草不生,荒原一片,满目凄凉,不由得心中大恸,肝肠寸断。
  当年最后一头出洞的魔兽麟羽的火焰将这里燃的恐怕将来几十年都难以恢复生机,清羽便葬身在这山崖之下。至云屏住呼吸,脚步放慢,一步一步似是挪过去一样。走到山崖边上,朝下望去,深不见底,山崖地处极高之地,下望时尽是雾气缭绕,看不真切。
  这山崖上如此荒芜,恐怕山崖下更是断壁颓垣,忽想得清羽一人在这山崖下将是多么孤独。三年多过去了,自己想在这儿送束花给她都不能够,莫非天意如此,她一生孤苦,连与父母相认还未来得及想到这儿,至云忽觉得这世间竟无公平可言,这般好的女子却要经历这样多舛的命运。
  此时眼泪盈眶,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如断线的珠子,脸上尽湿,自己却毫无感觉。
  脑中浮现出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老天又怎会有爱憎之情,所有的忧伤痛苦都由人来承载,可是再坚强的心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人不过只是这茫茫宇宙里的一颗微尘,却要经受这无尽的情感折磨。
  若当时清羽不是为了救危难中的自己,就不会孤身犯险用剑去刺那魔兽的眼睛,那她又怎会掉下悬崖?如若当时自己武功和现在一样,哪怕只高那么一点,那么也许赶得及拉住她的手。至云想了无数个如果,只要一点点改变,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可是偏偏当时所有的情景就如设定了一般,再也无法改变结局。
  清羽,我连把我自己的心意说出来都没有机会,至云怅然若失。抬头间,缭绕的云雾里却轻柔柔的传来甜淡如风的一声:竹林君子!像一只白色的蝴蝶朝自己翩翩飞近,明眸如水,唇边含笑,音色甜美难言,似呼唤亲哥哥般娇柔,白衣胜雪,美丽不可方物,仿佛那日客栈中一样的光景,只是更加柔情似水。至云心动神驰,好似坠入烟中雾里。
  “唐唐大哥!”身后传来一声颤巍巍却娇柔清亮的声音,虽已三年多未听见,唐至云却无比熟悉。但唐至云却没有立即抬头转身,恨意从心底直烧到眼眸,手紧紧攥着剑,仿佛要让这些情感酝酿的够深,要不然不知如何面对她。
  “噌”的一声,唐至云转身的同时也将剑飞快的拔出,直对对方胸口。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身白色轻纱裙,裙角处精细的绣着小朵的雪花,除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外表清冷寒峻,脸上却显出红色芙蕖的热情和喜悦,只是在拔剑的那个刹那,肌肤间忽血色全无,身子不经意朝后退了一小步。
  唐至云拔剑之前料到自己会心软,已是将多年的恨意全部逼出,却没想到,见到她脸色瞬变的时候,心到底还是软了一分。不由得心里暗叹:三年不见,她越发清丽脱俗,以前常穿淡紫的衣服,今日见她穿白衣,当真惊艳绝伦。额间又是何时添的一朵银白色的雪花镌在上面,恍若神仙妃子。但随即转念一想,这样美貌的女子却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再美丽的模样也让人越发厌恶。
  “唐大哥,这是为什么?”赵紫凝眼中泪光莹然。
  唐至云听她这样说心中越发可恨,时至今日她竟然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上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以前自己怎会还为她虚假的感情所感动。美色,真是□□!
  “我没死,你很惊讶?我唐至云命贱得很,阎王爷都不收!今日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最好让我立死,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唐至云眉头紧皱,痛苦不堪,将“杀了你”这三个字念的极响,心中也不断默念:“杀了你杀了你!”,暗示自己绝不能手软。
  赵紫凝眼见至云的脚步一步一步上前,剑尖一点一点朝心口逼近,脑子里却是嗡嗡一团乱麻,完全不知他怎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一下子竟不知是梦是真,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脸上却已清泪纵横。稍缓了片刻,忽的发现此时至云手中的剑竟不是逍遥剑,心中诧异,开口问道:“你的逍遥剑去哪儿了?”本是按平常之力说的,却没想到开口以后声音像断了弦的风筝般无力,弱的稍远一些就难以听见了。虽然连哭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却心痛的紧,才导致声音这般微弱。
  唐至云觉得她既然到现在还兜兜转转,不肯说实话,自己索性就把她所有的阴谋统统说出来,看她还如何狡辩。
  唐至云一阵冷笑, “哈哈哈,逍遥剑,你竟然还要装傻?逍遥剑就在你的宫里,你不就是为了它才要杀我的吗?嗯?不就是为了它吗?你若忘了,现在也总该想起来了吧!”
  唐至云横眉怒目,说道后来,却无比悲凉。为了一把逍遥剑,你就想要我的命吗?就是为了一把剑?内心苦笑一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目光直盯着她,只希望她能说一句真话,痛快些承认自己的阴谋。
  赵紫凝这才略略明白事情原委,他说自己要杀他,还夺了他的逍遥剑,这怎么可能?明明当年是他不告而别,原本一直以为他是为了避免自己对他感情日笃,越陷越深,所以才默然离去。莫非,这一切皆有隐情?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可怕的念头一触及,不敢再往下想,心里却早已明白七八分。
  “不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绝没有!一定哪里有误会,唐大哥,你”紫凝那句“听我解释”还没来得及出口,却见唐至云的剑已经朝自己刺来了,登时心灰意冷,虽然可能有种种误会一时解不开,但我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我的为人你竟一点都信不过,我对你付出的感情都付诸一炬了吗?若是这样,我便死在你剑下,偿了清羽之命。
  剑刺到衣服时,赵紫凝忽的闪过一念,今日,我已非一个公主而已了,我若死了,南诏定会陷入混乱,子民岂不又要遭难?
  只听赵紫凝“啊”的大叫一声,眼中泪水如泉涌出,那一声喊得撕心裂肺,震得山崖撼动,久久回响,好似无数人齐在嘶喊,要喊出内心的灵魂。
  恰在此时,天上雪花飘飞,如乌云压顶,顿时满眼雪白,山崖上风本就大,雪花被风吹到至云脸上,沁骨冰凉,至云内心一震,三月的春天落雪!
  手中剑力不自禁减少了七八分,却已见剑上血流如注,一双纤纤素手正握住剑端,剑上的血一滴一滴渗入雪中。满眼的雪白里映着刺眼的血红,一双盈盈的双眼望着自己,似在质问自己,心中全乱了方寸,甚至还想看看她手上的伤势。他此时心中不由得暗讽自己:唐至云,你忘了三年来你忍辱负重到南诏来干什么的吗?是报仇啊!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你是个懦夫!又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以免露出含情脉脉的心疼眼神!
  唐至云心中明白自己今日是报不了什么仇了,心里叹了一口气,朝着她冷冷说道:“你已受了我一剑,过去的事我不追究了,剑你拿去吧,从此我唐至云发誓,绝不踏入你们南诏一步,你若再入中原,我定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把剑抽出,没想到赵紫凝却自己紧握着剑,他用力一抽,宛若在她手上再深深割过,唐至云一惊,随即转身离去。回眸之间,深情忘了一眼山崖边,纵有千般不舍,也敌不过岁月流转,只叹缘分薄如蝉翼。
  那个痛苦哀伤的身影终于慢慢从紫凝的眼中淡去。紫凝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湿漉漉的缀满雪花的山崖上。再可怕的事此时也不得不想,究竟是重煜,还是高将军,还是父皇!清羽,你不该死的,那天该牺牲的人是我,你全然不知我们身后的事,我们却被命运折磨,被上天嬉耍,被黑暗欺骗。
  是我害了你!
  雪越下越大,没一会儿,山崖上已是白雪皑皑,一片肃穆的雪白了。高舒玄脚步匆匆,直往山崖上奔来,那些属下哪里有他脚步快,一个个已经累得不行,唯有一只全身洁白的鸟儿在前飞着,正是小红。却说高舒玄并未要带它来,它却紧紧跟着,高舒玄心叹果真有灵性,想必也是忠心护主。
  离山崖顶越近,高舒玄心中却越感不妙,总有大祸临头之感。本来先皇不允她出宫,倒也相安无事。一年前自从她当上了南诏的君主,便时不时穿着白衣来这里祭奠一番,最近来的是越来越勤。
  今天早晨出去的,直到暮色时分还未回来,高舒玄一直执意要派人保护她,她却死活不允。想着三年来自从山崖一役后,她法术就精进的迅猛,想来能伤她的人也绝少,心中不由得放松了。没想到今日却出了差错,高舒玄后悔莫及,心中只祈祷是虚惊一场,公主或已回宫,只是在山上错过罢了。
  离山崖越来越近,眼里却闪过一丝白光,高舒玄急步向前,才发现原本草木不生的崖顶上竟铺了厚厚一层雪,三月的天怎么会下雪,在山麓、山腰均没有下过雪的痕迹,心里登时明白定是和公主有关。
  “公主!公主!”虽然赵紫凝早就是南诏的君主,但私下里他仍是喊她“公主”。高舒玄体格健壮,声音响遏行云,却无人应答。山崖上一片白茫茫,哪里有人影?
  但见雪地里蜿蜒的一小条淡红色,如细丝带一般。色泽虽淡,在纯白之中却能依稀辨识,高舒玄不知是什么,跑过去看,却惊呆了。公主本就穿着白衣,躺在雪地里自是难以发现,就连那乌黑的头发也早已沾上雪花,埋在雪里,唯是这隐约的淡红色,竟是从手掌心里流下的鲜血,只是溶于雪水之中,失去了鲜红色。公主哪里还有知觉,脸上全无一丝血色,嘴唇泛起淡紫色,身体半埋在雪中。
  高舒玄心里大叫了一声“啊”,脸色霎时惨白,紧紧抱起公主,身上碰到她时入骨的寒冷,更是抱得紧了,他却希望这寒气多来一些,好让自己的温暖传给她。
  天地之间,若没有公主,他该如何安身立命。高舒玄抬头一望,天色昏暗,心中一阵刺疼。眼里泪光闪烁,却不落下,如此时夜空里微弱的星芒,很快隐没在月色之中,踪迹难寻。
  高舒玄抱着公主往山下赶,山路的尽头,烟树迷离,青溶溶的树影里惨白的月仿佛一头全身闪着银白色光芒的凤凰,羽毛洁白晶亮,圣洁且耀眼的光射痛了人的眸子,展着翅仿佛只要人一眨眼,它就要从桠枝里腾飞冲破天际,这种感觉真让人害怕的心荡。
  宫里面燃起两个火盆,雪白的灰里窝着红炭,炭的轻微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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