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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提亲,但他都未有安定下来的心。
“你分明就是瞧不起人。”西门小姐嘤嘤哭着。
“西门小姐贵为王府千金,又怎么会少了王公贵胄的错爱?在下又岂敢心存轻视之意?实在是不敢高攀。”豆振邦想这西门小姐也是异于常人,豆家有一个小小已令全府上下头痛不己,这西门小姐有过之无不及。
西门小姐放声痛哭,哭得伤心欲绝。
豆振邦一时慌了手脚,他怕小姐的哭声引来西门府的人,到时说也说不清。
“小姐,你别哭了,你别哭。”豆振邦看看四周,恍惚周围已有人过来。
“苦了我一片心愿,没想到公子是个无情之人。就当是小女子有眼无珠,仰慕错人。”西门小姐越哭越大声。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哎,好了,好了,你先别哭,豆某人答应你就是。”豆振邦更加手足无措,慌张地道。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这西门小姐与他家的小小不相上下。
“你答应?你骗我吧?”西门小姐仍然掩脸装哭道。
“没有,真的没有。”豆振邦看见前面有灯火向这里来,心里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真的没骗我吗?”西门小姐问。
“嘘,有人。”豆振邦压低声音道。
豆振邦蹲在地上,西门小姐把整个身体向他靠来。等灯光走远,豆振邦才发现一个已有五十多岁,皱纹满面,脸上涂上厚厚的脂粉,正眉飞色舞地伸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豆振邦吓了一跳,摔开她的手,跃后五、六步远。
“你……不是西门小姐。”豆振邦指着她道。
“我没说我是西门小姐。”女人扭动腰肢,装模作样地道。
豆振邦看着女人做作的样子,几乎作呕。
“你不是西门小姐,又是谁?”豆振邦想到小小,又着了她道。
“我是西门府的嬷嬷,是豆小姐叫老身到此,她说只要来这儿,就会见到豆三公子,豆小姐的说话果然没错。”女人道。
“豆小小。”豆振邦咬牙切齿。
豆小小在一棵大树后,早笑得抑扬难止,她看着三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想悄悄离开。
豆振邦听到树后有动静,飞步过去,把豆小小从树后揪出来,跟在小小后面的是西门小姐。
“你做的好事?”豆振邦扯着豆小小,从树干扯下一条藤蔓,把小小绑起来。
“三哥,干嘛?你不能绑我在这。”豆小小挣扎道。
“你太闲了,总爱作弄人,我现在就让你作弄个够。”豆振邦不理她,把她绑得紧紧的,然后扛在肩上准备走人。
那个和小小一起来演戏的嬷嬷,早笑得眼泪直流,她是小姐房中的嬷嬷,当小小教她如此如此时,她就想到有多么好玩,她这么老了,还第一次作弄人。
“三公子,你不可以把小姐绑走的,贵妃娘娘天天都要小姐陪伴,找不到人,公子可想而知。”艘嬷道。
“对,三公子,你不可以带走小小姐姐。”西门小姐道。
“我不管,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豆振邦真被豆小小气疯了,“既然这么好玩,为什么不玩得更绝一点?”
“三哥,你真小器,不过跟你玩玩而已,昨天夜里你不也吓了小小一跳?小小就不能讨回公道吗?小小根本没骗你,那个就是西门小姐,她的确身体有病,她很仰慕你。”豆小小一面挣扎一面说。
“你以为三哥还会相信你吗?”豆振邦火大地道。
“豆三公子,我的确就是西门小姐,而且的确身患绝症,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今年冬天,所以才要小小姐姐请你来,小小姐姐真的没骗你。”身体娇弱的西门小姐不怕死地挡在豆振邦前面。
“哼,以为找个小女孩就可以骗倒我。”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豆振邦开始动摇,他把豆小小放下。
“三哥,小小真没骗你,只不过顺带找嬷嬷来耍耍你逗逗乐而已,小小也没坏心,你知道的。你一定要相信小小,小小如果有说谎,愿天……”豆小小指天指地准备起誓。
“好了。”豆振邦大声地打断她的话,发什么重誓,小妹时常耍得人团团转,万一誓育成真那还了得?
“三哥,你信小小了?”豆小小好开心地看着他。
“哼,以后如果你再耍小把戏,三哥绝不饶你。”豆振邦准备离开。
“豆三公子,小女子有礼。”西门小姐向豆振邦福一福。
“免了。”豆振邦没好气地回礼。
“小小姐姐有对我们说起你的事迹,因我时常缠绵病榻,朋友不多,好想见见小小姐姐嘴里的英雄,所以才恳请小小姐姐请你过府来。”西门小姐柔柔弱弱地道。
“她太言过其实了,我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一切不过是天时地利凑巧而已。”豆振邦谦虚地道。
西门小姐和豆振邦聊得很开心,嬷嬷过来解开小小,小小吐吐舌头,又忍不住笑,嬷嬷也笑得直摇头,这丫头古灵精怪,难怪贵妃娘娘这么喜欢她。
西门贵妃省亲二十天,她回京后,豆小小也准备回烟霞府去。刚吃完早点,一辆马车驾入西门府内,是来接小小回家的。
豆小小拿着自己的东西,拜别西门王府众人。欢天喜地坐上马车,车夫是个只有十三,四岁,来烟霞府工作不到一年的男孩。
“我们走吧。”豆小小对小车夫道。
“小姐坐稳。”小车夫驾起马车,马车驾出王府,向着城门外而去。
豆小小挑开车中帘子,发现马车并不是走在回府的路上,而是走出城外。
“要去哪儿?怎么出城了?”豆小小探身扯着车夫道。
“小姐,是老爷吩咐带小姐到城隍庙去,所以小人现在赶去城隍庙。”小车夫有点担心又有点怕地道。
“不可能,爹爹怎么会事前不知会我一声?况且三哥也到过西门府,他怎么都没说?”豆小小哪会这么容易就受骗?她觉得不简单。
“是真的,小人不敢骗小姐。”小车夫颤着声音道。
“快回去,快……”豆小小只觉得全身无力,太阳猛烈,但更觉得头晕目眩。豆小小一下栽倒在车上。
第三章
豆小小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发麻,她似乎仍坐在马车上。耳边传来“的的”的马蹄声,马车不断摇晃。她想起来,又无力地倒回去。
“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你是谁?”豆小小警惕地问。
“我是襄阳城内春兰院的鲁妈妈,我来是带你到襄阳去。”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风骚地道。
原来是鸨母,她要干什么?
“襄阳?我为什么要到襄阳?谁要你带本小姐去襄阳?”豆小小心里一沉,事情似乎不简单。
“你不知道吗?”鲁妈妈妖娇地道。
“我不知道,谁要本小姐到襄阳去?你快送我回苏州,只要你送我回去,重重有赏。”豆小小利诱道。
“老身受人所托,只得忠人之事。恕鲁妈妈做不到。”鲁妈妈坐在小小身边风骚地道。
“对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豆小小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老身不把你送到襄阳,恐怕老身性命不保。”鲁妈妈道。
“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吗?”豆小小想套她的话。
“这不也会要了我的性命?”鲁妈妈狡猾地笑道。
豆小小没哼声,心思转了几百遍,为今之计就是想法逃走,但她现在全身无力,如何逃得脱这些人的手?
豆小小可以肯定西门府的早餐被人下了药,有问题的还包括那个车夫,看来有人要对付她。但又是谁?她虽时常作弄人,但应该没得罪府里的人。
豆小小摸了摸自己的包袱,包袱还在,而且应该没少任何东西。
鲁妈妈见她不出声,轻摇蒲扇,伸出一手摸上她的脸蛋。
“好一个水样标致的人儿,妈妈帮你取个名字,就叫你艳艳好了,回去妈妈亲自训练你。”鲁妈妈眉开眼笑道。
她说什么?艳艳?豆小小打了个寒颤。
“我有自己的名字,不叫艳艳。”豆小小马上反驳道。
“艳艳啊,以后你要听妈妈的话,你水灵灵的样子,妈妈很喜欢。妈妈一定能够捧红你,到时你将会是襄阳城内第一名妓,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鲁妈妈含笑道。
“名妓?”豆小小真心惊,她被人卖到妓院去?怡春院知道她搞的把戏,所以把她卖掉?
“对啊,到时候你便响遍襄阳城,达官贵人都来捧你场,如果找到一户好人家,就算当妾也算有个好归宿。”鲁妈妈仍然欢喜道。
豆小小越听越心惊,她不可以就这样被带到襄阳城,否则她完了。
“妈妈,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豆小小问。
“我们已经赶了五天路,现在刚出绿仙林,就快到九十铺。”鲁妈妈不疑有它,她谅她有翅也难逃。
“我们多久才到襄阳城?”豆小小没想到自己昏睡了五天。
“还有十天。”鲁妈妈看着她道,“怎么?打算逃吗?外面有四个打手,你要逃也逃不了。”
“不,不,他们要打我?”豆小小打个颤,装作傻傻又害怕的样子。
“他们不会打你,只要你不想逃走,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鲁妈妈看着她害怕得发抖的样子,原来是个胆小怕事的姑娘。
“逃走?我逃到哪里?而且听妈妈说襄阳城内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妈妈还要捧红我。妈妈,怡红院是什么地方?”豆小小心里在盘算,故作无知问。
“你不知道怡红院?”鲁妈妈疑惑地看看小小,这姑娘会无知得连怡红院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茶楼还是集市?”豆小小装无知装到底。
“哦,怡红院嘛,就是风花雪月场所,怡红院内的姑娘个个长得标致,弹一手好琴,很得人喜欢。每年怡红院里会办一次花会,选中的姑娘便是怡红院里的花魁。”
“听妈妈说,似乎很有趣。”豆小小天真地道。
鲁妈妈听她这么说,心里更疑惑,要送她去襄阳的官人,说她古灵精怪,聪明伶俐,诡计一大堆,怎么像个白痴似的?她不是装的吧?
“你知道何为风花雪月?”鲁妈妈试探问。
“风花不就是风吹花?雪月不就是下雪时天边的月?难道不是吗?”豆小小一派糊涂照字面理解道。
鲁妈妈被她这么说,忍不住发笑。
“对,对。”鲁妈妈连连点头,这丫头有点傻头傻脑,还说聪明伶俐,不过挺可爱就是。但还是防一防为妙。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马蹄声,接着是刀剑相交与惨叫声。豆小小迷糊地看看鲁妈妈,只见鲁妈妈脸色顿变。
“妈妈,外面怎么了?”豆小小不明白地问。
鲁妈妈并没理她,正想挑起窗帘往外看,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从豆小小的上面插进来,豆小小吓得尖叫一声。
“鲁妈妈,怎么回事?”豆小小惊问。
鲁妈妈早吓得趴在马车中全身发抖不会动,豆小小想起来,但浑身仍然没力。她心里突然涌上害怕,如果她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多冤?
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下来,一个面目凶恶的男人挑起车帘探头进来。
“已经没事了,鲁妈妈。”
鲁妈妈瑟瑟着终于从车上爬起来,一张老脸因害怕而变形。
“到底是谁干的?你们有抓到人吗?”鲁妈妈问。
“他们都逃了。”打手道。
“天啊,这一路上还要经历多少险?怎么从苏州城出来后,就一直被人追杀?我们到底犯谁了?”鲁妈妈心有余悸地道。
一路被人追杀?豆小小疑惑地看着鲁妈妈又看看打手。
“我们尽快赶路,免得夜长梦多。”鲁妈妈道。
“是。”打手应声退下。
也不知赶了多长的路,鲁妈妈挑起车窗的帘子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她出去吩咐那几个打手到附近找客栈投宿。
豆小小被鲁妈妈扶着下了马车,客栈老板看着软绵绵的豆小小,叫老板娘过来携扶。
“多谢老板娘,我携扶得了。”鲁妈妈推拒道,“小女途中不幸生病,延医诊治,好不容易才好转过来。”
“不用客气。”老板娘徐娘半老,马上吩咐小二送他们进房。
老板看着这几个男女,心里满是疑惑,看那女人像鸨母,可惜了那个水样标致的姑娘。
豆小小躺在床上,心里不断计量。她暂时还无法脱身。
第二天又继续赶路,豆小小一直没机会逃走。又赶了五天路,遇上二次被人袭击,鲁妈妈更急着赶路。
豆小小在这几天逗得鲁妈妈好开心,逐渐地鲁妈妈放松对她的防备。但眼看离襄阳城越来越近,豆小小也急了。
又到黄昏时分,他们投宿到一间寺院内,寺中和尚个个善眉善眼,方丈使小沙送上斋菜,豆小小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那些和尚沟通,不能靠和尚,只有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