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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灵罗将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一股柔情涌上心头。
“灵罗……”
孙延寿拥紧了上官灵罗,觉得现在这一刻如果能持续到永远,那他做什么都愿意。
“少爷,你果真在这里?!”略带兴奋和惊讶的声音惊扰了孙延寿和上官灵罗。
“陈总管?”孙延寿讶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留了山羊胡子的男子,与上官灵罗对望一眼。
“少爷,”陈总管走进小院子,身后跟着的手上提满东西的两名大汉留在篱笆外,“可让我找到你啦……”热情之色溢于言表。
他上前来给孙延寿和上官灵罗行了个礼,“小的见过少爷,见过小姐……”
孙延寿和上官灵罗心中同样叹息着:行了……
“少爷,”陈总管还是很高兴很兴奋的样子,“你不知道你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孙家庄,让三庄主和大伙儿有多担心,三庄主恨不得马上过来,他生怕你一个人在外没人照应着有个什么意外……哎哟,瞧我这张嘴……”陈总管立刻给了自己一下,“少爷,你这几天,身子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孙延寿露出淡笑。
陈总管上上下下打盘了孙延寿一会儿,才放心地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回去一定要被三庄主一顿好骂……”
“三叔他……还好吧?”孙延寿犹豫地问。
“三庄主不怎么好,你知道,少爷,自从你离开之后可把三庄主给急坏了,他马上要亲自过来保护你,可是你瞧,自从二庄主遇害之后,这孙家庄上上下下哪一样不需要三庄主操心?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来找少爷……可是没想到……”陈总管乐呵呵地朝上官灵罗再行个礼,“没想到少爷和小姐……哎,这下子三庄主可要乐坏了,他一直盼望着少爷能和小姐有个好结果呢。”
上官灵罗尴尬地瞧了瞧一派自若的孙延寿。
“小姐,”陈总管开始对上官灵罗唠叨,“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回家了呢——这个地方也不能是小姐的家了,孙家庄以后就是小姐的家,小姐跟着少爷,自然就是孙家人了,何必跑到周家村来呢,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上官灵罗面上淡然地应着,心里却对这个比阿涪还要啰嗦的陈总管没多大好感。
眼前的男人四十多的年纪,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有些矮壮的身材,脸上的笑让人觉得很不自然。她和他并不熟悉,在孙家庄的那几日里,她一个人游荡,没与他见着几次面,更别说说话了。
唉,孙家庄的人,怪人还挺多的。
“好了陈总管。”孙延寿打断陈总管长而又长的话。
“有什么吩咐,少爷?”又站到孙延寿身前了。
“陈总管,你身后那两人是……”
“哦,他们啊,”陈总管解释道,“他们是三庄主调的几个铺子里的伙计,人高马大的,在路上也好照应照应,你知道,”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三庄主可让我带了不少好东西给少爷和小姐。”
“好东西?”
“银子。三庄主说少爷过惯了庄里的生活,怕过不来这里的日子,所以……”
“哦……”孙延寿扯了扯嘴角。
“还有,”陈总管挥手让其中一名大汉递上一包东西,“少爷,这是你的药,你的病还没好,三庄主说若停了药,以后可就麻烦了……”
“只有一包?”对他放心了吗?
“是只有一包,”陈总管道,“三庄主说,少爷在这里修养几日便该和小姐回孙家庄了,所以……”
“回去?”孙延寿心里诧异不已。他希望他回去?他不怕一’…“我以为……”他看着上官灵罗,上官灵罗虽不同心思,但与他同样有着怀疑。
她对他摇了摇头。
“少爷?”陈总管擦了擦汗,“难道你不想回去?”他小心地问。
“我还想多待几日,过些日子再说吧……”他这么说。
“可少爷……”陈总管还想说什么。
“好了,你就别再说了,我会回去见三叔的。”
他想和灵罗在一起,想要在周家村过平静的生活,孙家庄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在那里有他的回忆,他不可能从此不再回去。但过一个月回也是回,过十年回也是回。“总有一日,他会回去看看的,看看阿涪和添福,或其他人也好,只要什么都变得淡了,也就好了。
“真的?”陈总管笑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眼角瞟了眼上官灵罗,笑意更深。但上官灵罗却隐隐地有着不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陈总管好像这才想起:“哎哟,瞧我这记性……来来来,你们两个给我把东西搬进屋里去……”两名大汉立刻动手大袋小袋、大包小包地往屋里送。
“这是……”
“这些都是三庄主让带过来的,有些少爷惯用的东西,也有些少爷惯吃的,还有些是给小姐的。”最大的当然还是他身上的银票了。
“少爷,”陈总管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伸手从衣服里拿出藏好的银票,递给孙延寿,“这是三庄主让交给你的……”
“这个?”好大的一个数目,够他和灵罗吃一辈子也吃不完的了。三叔可好大的手笔啊,“三叔干什么这么……”
“哦,没什么,”陈总管笑着道,“我猜三庄主是想少爷和小姐过得好吧。”
孙延寿一愣,觉得陈总管这一句话里有话,但他不说。
“总管,东西都放好了。”两名大汉出来。
“哦好,那我们走吧……”陈总管招呼着,“少爷,我就在城里的日来客栈,你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好了。”
客栈?
“陈总管,你这是?”
“少爷有所不知,”陈总管道,“三庄主说怕少爷在这里有个什么,没人照应着不行——我不是说小姐——所以,三庄主就让我待在郧城不许回去,”他佯装出一张苦脸,“呵呵,少爷,骗倒你了……三庄主命我在城里等少爷,少爷若想回孙家庄就到客栈来找我,若想住个三年五载的,那也没啥,我等半个月,少爷若没来,我也就回去了……”
陈总管说完,便带着两名大汉走了。
孙延寿和上官灵罗两人一头雾水,弄不清楚那厉阵和这个陈总管到底是怎样一个意思。
但是,他们两人心头也都隐约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景况。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到他们。
孙延寿在周家村住了下来。
周家村的人正如上官灵罗所说,想法简单做法简单,他们把孙延寿当成远道而来的客人,时常过来打声招呼什么的,让孙延寿见到了不同于孙家庄人的热情和坦率。而上官灵罗呢,也展现了以往的一面给他。
在周家村的上官灵罗,恬静自然,每天都是一张平和而宁静的表情,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过着有规律且充实的生活,她完全融入了周家村的环境里,没了在孙家庄时的格格不入。
很快,孙延寿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分子,他和上官灵罗二人整天莳花弄草,生活平淡而快活。
只不过,有一件事让孙延寿无法适应。那就是村里惟一的大夫常常借故与上官灵罗切磋药理为由,来打扰他们两人的生活。
孙延寿沉默地在一边看着姓刘的大夫黝黑的脸靠近上官灵罗,兴奋地说着他听不清楚的话;而灵罗呢,维持了一贯的礼貌与疏离,只是那刘姓大夫看不出来而已。
夜渐渐深了,孙延寿勉强维持着精神盯着刘姓大夫,感觉心里正冒着一团火焰。
他怎么还不走?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难道忘记了家中还有人在等着他吗?冬虫的作用莫非比他的娘更重要?
孙延寿握紧了拳,强忍着才不至于腾地站起来。
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就是忍不住。光看到上官灵罗浅笑着应对,他这心里就不舒服。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但他确定不喜欢——更不喜欢那个姓刘的。
好不容易,刘大夫憨笑着告辞,还连连说打扰。
呵,既然知道,为何又明知故犯?
上官灵罗收拾好东西,瞥见孙延寿一脸的不悦。
“你怎么了?”活像谁得罪了他似的。
孙延寿闷声不答。
上官灵罗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对她一向只有和悦没有沉默相对。今天他是怎么了?
“延寿?”她轻声叫道,搬过椅子坐到他旁边。
孙延寿抬眼瞧了瞧她,“你们谈完了。”
“是的。”她等着他自己开口。
孙延寿正对着上官灵罗,眼眸与她相对,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出口。
“你若不说,便罢了……”上官灵罗不是个强迫他人的人,所以她选择等他愿意开口的时候再说。
手被拉住,孙延寿将她拉回到椅子里,然后握着她的手好久好久,才抬头与她相望。
“灵罗,我……我不喜欢那个人。”
“哪个人?”
“……”孙延寿好像无法说出口。
“延寿,是……哪个人?”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刚走的那个人。”
“刘大夫?”上官灵罗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喜欢那个大夫,那个皮肤黝黑的大夫。
上官灵罗仔细地瞧着他带点儿孩子气的举动,过了好久才恍然领悟。她掩嘴而笑,笑得欢快,笑得孙延寿摸不着头脑。
“灵罗?”
“好了……”上官灵罗终于能控制住情绪,才反握住孙延寿有些凉的手道:“延寿,你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在我面前说了些什么吗?”
他摇头。他少与人接触,村里的人来看他,也多半都只是陪着笑。他们在背后会说他什么?
“他们说……”上官灵罗忽然不好意思,红了脸,“他们每天见到我都问,你家相公今日身子好些了吗……”她那时可愣住了,脸刷地红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孙延寿也怔住了,等到脑子开始运转时,才发觉自己的嘴早已经咧开了,“灵罗……”他呻吟,“他们……他们……”
相公!相公!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_他可从未想到过在村里人的眼睛里,他已经是灵罗的相公了。
“我们两个,以后要相依为命了……”灵罗小小声地说。
“相依为命啊……灵罗,在这里?就我们两个?”
上官灵罗点头。
孙延寿欣喜地将她搂进怀里,“灵罗……我们两个就这么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
他们美好的愿望伴着他们过了十来日……
然后在陈总管向他们告辞后的第三天夜里,孙延寿喝了药早早地睡下,上官灵罗也因为日间去地里劳作而身体疲惫进入了梦里。
夜深人静,偶然从村长家传来几声狗吠,除此之外夜里的周家村一片安详寂静。
几道人影却在这时悄悄欺近了上官灵罗的屋子。
一根沾湿了的手指轻轻地捅破了窗纸,警戒的眼珠子朝屋里查看了一会儿。见屋内的人沉沉地睡着,灵巧的手才从怀里拿出一根细长的竹简,伸进手指捅破的小窟窿里,然后,一阵细细的烟雾便在屋子里慢慢地四下散开。
熟睡中的人儿呼吸更大更稳,她睡得更沉了。
这名黑衣人与同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彼此用手势比划着进行早已经计划好的下一步。
上官灵罗房门被推开,一名黑衣人在方才施放迷烟的黑农人的带领下,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里。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搜查的手势,两人随即开始在上官灵罗的屋里展开细致的搜查。
衣柜里,书桌上……放眼能望到的每一处都被仔仔细细地查看过,甚至连凳子脚也被找对。书册、衣物,以及一些零碎的东西被胡乱扔在地上,现场一片狼藉。
可是,没有。
为首的黑衣人坐在刚刚被检查过的凳子上,手摸着下巴,思考着余下的可能性。然后,当他搜索的目光从衣柜移到床上时,露在蒙面黑巾外的两眼眯了起来。
“你去……”
“我?”另一名黑衣人指着自己,“这个……”
他为难地瞧了瞧床榻上熟睡的上官灵罗,她是个看来很年轻的姑娘家,小巧的脸虽然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静,但怎么说也是位姑娘,而且……
“什么这个那个的?”为首的黑衣人纳闷,放下了摸着下巴的手,靠在桌上,“快去,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他沉着声道。
“老……老大……”不是他不听老大的命令,但他自小有家训在耳边时刻提醒,怎么说,都不能对一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