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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她好几眼。
不过,当男秘书将文件呈报给殷赤风,之后放胆地将透着一丝爱慕的眼神投向那抹纤细柔雅的身影时——
“你在看什么?”
男秘书被这熟悉又陌生的吼声给活生生吓飞了一条魂,他赶忙收回视线,连望向总裁的勇气都没有便急急告退。
可是当男秘书一离开,殷赤风却又马上接起另一通电话,活像方才出声喝人的根本不是他。
水蓝没有拉回视线,却几近无声地轻叹。
被他请到殷家做客后,他去哪里总是带着她,除了上洗手间外,他们俩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啧!她好像用错成语了,严格说起来,他们现在这种情形,好像只比陌生人再好上一些,因为一整天下来,他们通常讲不到半句话。
坦白讲,她也觉得挺纳闷,难道赤风坚持带她走的原因,就是想把她当成装饰品,纯粹摆着好看?
应该不至于,好看的花瓶到处都有,他又必何对她……
“……喔!是吗?那普勒那一方怎么说?”
当水蓝听到正在讲电话的他突然提及普勒时,忍不住中断思绪,竖起耳朵来。
“……狗急跳墙吗?啧!没关系,随他加码,还有,马上联络周董,晚上我请他吃个饭。”
随“他”加码……“他”所指的是二叔吗?
她大致了解殷氏正在进行名为三星钻案的计画,那是指结合台湾政商两界具一定实力地位的大老共同投资,以取得上千亿元的土地来作为开发及兴建新地标的重大工程案。
可想而知,三星钻案一旦功成,对三方来说,所获得的经济利润绝对是高到吓人,且本身企业的能见度也势必跟着水涨船高,所以二叔肯定会想办法破坏这三方的合作关系。
所以,赤风方才所提到的加码,有可能是二叔为了说服一方,欲挟带大量资金好从中介入,继而取代殷氏。
不对!这种作法风险太大,若殷氏有意挖个陷阱让二叔跳下去……
“赤风,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困惑地问着刚好挂掉电话,噙着莫测笑意的殷赤风。
“很简单,让你爱我爱得没负担罢了。”他双肩一耸,语气轻快的回答她的疑惑。
她终于是憋不住了。
吁!还好她快他一步,否则连他都快要受不了这几天的冷战。
水蓝惊讶地瞪大双眼,但随后,她收敛起所有表情,淡然轻嗤:“难道把我晾在这里看你怎么对付成家,就可以解决所有事?”
“我保证,如果不一次把你二叔打垮,好给令祖父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那你担心的事将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殷赤风并不打算隐瞒她。
“你真的要……”水蓝有些慌乱,也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的确当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
但是,她却无法反驳,甚至无大骂他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要击溃他们成家。因为他……唉……他说的没错,唯有一举将成家打到溃不成军,祖父及二叔才会晓得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她真的要冷眼旁观,任由赤风把成家搞得天翻地覆吗?水蓝心思飘远,一时间竟也没察觉到一抹人影逐渐靠近她。
忽地,她被重重拥入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一颤,飞散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她抬眼,欲启唇的瞬间——
“我就晓得你绝对会赞同我的作法。”他比她先一步开口,唇上的笑明白写着如释重负。
“我……”她错愕。
她根本什么都没说!
“水蓝,你知道吗?要不是顾及到你,我早就动手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够体谅我,这大概就叫心有灵犀!”他深情款款地瞅住她一张羞红却又浮现窘迫的丽容。
幸好啊!他及时将她拐骗到自己的身边来,否则他真的会失去他唯一的真爱。
而接下来,就等着料理成家,以及揪出“那个人”。
“什么心有灵犀?你别乱说话。”她垂下眼,苦恼不已。
“好,我什么都不说。”殷赤风变得很听话。
“你可别做得太绝。”想来想去,她好像只有这句话能说。
“放心,那毕竟是你娘家,我下手会有分寸。”
“什么娘家,我都还没有……”嫁给你。水蓝白了他一眼。
“还没有怎样?”他逗弄她。
“你可别太过分喔!我二叔的能力并不差,到时候谁会被谁整还不晓得!”水蓝不禁磨起牙来。
“水蓝,你在讲笑话吗?”
“你……唔……”虽然这段期间他们都处于冷战中,但他却常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吻住她,所以,就算她心里有气,也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况且,她还想骗自己多久?无论她之前有多怨他、气他,但她的心却早已经偎向他,而这点,从她从不抗拒他的索吻就可以证明了。
“水蓝,我……”
嘟一声,电话内线乍响,殷赤风眯起眼,不得已放开水蓝,走向气派的大办公桌,按下扩音键,“我不是说过暂时不接电话?”
“对不起,总裁,有位李安娜小姐非要见总裁不可,还说如果不让她见总裁,她就要报警说您……绑架普勒财团的大小姐!”女秘书说得战战兢兢。
“安娜她怎么会讲出这种话来?”水蓝愕然。
“让她进来,顺便联络潘尔森把人给带过来。”殷赤风立刻下令。
终于等不及了吗?也好,反正他已经备妥前菜,就只等她这个主人入座。
第十章
“赤风,让安娜看见我在这里好吗?”她总觉得安娜近来的态度有些古怪,还有,赤风方才说的话,好像也透露些许的不寻常。
“无所谓,我们就等着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招。”殷赤风哼笑,拉着面露疑惑的她坐进沙发,好整以暇地等着安娜来见。
没多久,女秘书才转动门把,李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果然是你带走水蓝!”李安娜乍见沙发上两人相依坐在一块,立刻冲着设赤风愤道。
“总裁……”女秘书眼见李安娜气焰嚣张,紧张地望向殷赤风。
“没事的,你先下去。”殷赤风支开女秘书,才要笑不笑地冷睇李安娜,“李小姐还真是量大,成家都已经尽可能的要与你划清界线,想不到你依旧甘愿为成家出头?”
“你……你知道了什么!?”安娜大吃一惊。
水蓝亦讶异殷赤风的说法,但要开口时,小手却被殷赤风给紧握了下,于是,她会意地闭上嘴。
“李家的事业已经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所以你才会由美国狂追到台湾来,只可惜,就算你在成齐身上下足工夫,依然过不了成介这一关,毕竟成家相当重视门当户对,所以你……大概已经被判出局了!”
被道破实情的安娜早已失去前一刻的傲慢,她全身僵硬,表情更是泛出一种被羞辱后的难堪。
水蓝难掩错愕地看看殷赤风,然后又转头望向脸色似乎又逐渐恢复正常的李安娜。
“殷总裁,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但在说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衡量一下自己的处境?虽说殷成两家的结合绝对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但是,哈!老太爷可是恨你殷家入骨,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你们的婚事?”李安娜亦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
“唉……我实在是很不愿意落井下石,但你却硬要把我拖下水,所以我只能说,李安娜你算哪根葱?又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赤风!”水蓝愕然。
安娜是个极高傲的女人,哪经得起赤风如此尖酸的讽刺?况且,她看得出,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惹怒安娜的。
“殷赤风你……”果不其然,殷赤风的话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入李安娜的心口。
“我有说错吗?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先甭提你是否能从我手里带走水蓝,即便你把水蓝在我这里的消息带回成家,成介也不可能对你改观。”殷赤风冷笑,说得好薄凉。
“水蓝,你就眼睁睁的看著姓殷的欺负我?”安娜气到全身直发抖,一双染红的眼倏然瞪向水蓝。
水蓝也认为赤风说得太过火,但是,当她侧眸凝向殷赤风,而他也同时回她一记莫测的微笑后,立刻顿住所有的话。
赤风会这么说,绝对有其原因在。
“水蓝,你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连你都瞧不起我?”安娜面露哀戚。
该死!该死!为什么先前一直杀下死她?不过没关系,这次由她亲自动手好了,她一定要让她后悔!要成家后悔!更要殷赤风后悔!
“安娜,我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她突然发现安娜真的很会作戏,这或许就是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印象不太好的原因。
“水蓝,我能单独跟你讲几句话吗?是有关齐的事。”李安娜的声音陡然变得柔软许多。
安娜的低声下气果然引起水蓝的恻隐之心,不过,她的小手再度被殷赤风给紧紧握了一下——
“水蓝,只要一分钟就好。”安娜求得凄楚。
她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赤风。”水蓝忍不住瞅住他。
孰料,殷赤风竟突然起身,潇洒地一手插进裤袋内,缓步走向李安娜。
李安娜见他状似慵懒却挟带惊人气势的朝她走来,一张凄楚的表情未变,但一双眼却迅速掠过一抹狠毒。
“殷总裁,我只是想跟水蓝讲几句话,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李安娜头垂得更底。
“李安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忠告,你现在承认一切,我或许会酌情对你网开一面,不过你要是再有任何想伤害水蓝的无知举动,那我向你保证,你李家绝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再有任何想伤害水蓝的无知举动……水蓝猛然弹起身,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瞪住李安娜。
难道说,安娜就是那个唆使他人谋杀她的凶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安娜不自觉拽紧手上的皮包,双腿微微发颤。
不可能!不可能!成家追查这么久的时间,还找不出个所以然,殷赤风怎么可能有办法查出想杀害水蓝的人就是她!
“”听不懂“就算,反正我也不可能拿刀枪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承认。”殷赤风扯扯嘴角,冷嘲。
不知何故,李安娜脸色突然变得死白。叩叩!忽来的敲门声让她吓得猛然回身,瞪住房门。
“唉……真遗憾,既然你执意要把唯一的机会给往外推,我就成全你。进来!”殷赤风伸手,一把勾住欲走向李安娜的水蓝。
水蓝怔望他,而殷赤风则是对她摇摇头。
接着,大门被用力推开,走进来的除了殷氏的安全主管潘尔森外,还有一名身形颓靡、黑发褐眼的外籍男子。
李安娜一见到外籍男子,仿佛像是惊见到什么索命恶鬼,霎时退了好几步。
“见到这名男子你有何感想呢?李安娜。”殷赤风眯了眯眼,凉飕飕的语气不掩凌厉。
“他……他……”她不是要他带着钱躲到国外去?为什么还会被殷赤风给找到?
可恶!可恶!她当初应该杀他灭口的!
“说!当初是不是就是李安娜指使你把成水蓝小姐给推下海的?”潘尔森扣紧男子的肩头,冷声问话。
“没……没错!就是她……”男子怕是先前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于是很快就招认是李安娜花钱要他上游轮,再伺机将成水蓝给推下海的。
“你胡说什么?水蓝……你快帮我说说话呀!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你?”李安娜呜咽了声,哀怨地转向一张布满愁绪的容颜。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但我相信赤风他不会随便冤枉人。”连人证都有了,她还能帮她说什么?只是她万万没料到,想置她于死的人,竟是李安娜!
“李安娜,我再奉劝你一句,把你那几滴廉价的眼泪给收起来,以免待会要哭时挤不出半滴。”殷赤风嗤之以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安娜慌恐不已。
“意思就是说,待会我就会把你们两位打包送去给成介。”与其由他来处置,还不如把人交给成家来发落。
一来,这事关水蓝,且李安娜又与成家关系匪浅,由他们自行处理,会比较妥当;二来,他就是要成兢再欠他一份人情,让成兢就算气到吹胡子瞪眼,也拿他没辙。
眼见事迹败露,而水蓝也不替她说话,李安娜的嘴角竟吊诡的上扬。
“殷赤风,我实在很不甘心败在你手里。”李安娜抬眼,阴沉沉地瞪住他。
“还是这张脸比较适合你本人。”殷赤风嘲弄。
“为什么?”水蓝不禁发出疑问。
她实在不解,她跟安娜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哼!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成水蓝,从我第一次跟成齐见面,他就不断在我耳边提及你有多受家人宠爱,老实说,他每次跟我讲一回你的事,我就克制不住地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