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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相信我?”她快被他前后不一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为什么不信?不过,我希望这份信任可以持续下去。”他说得意有所指。
她清楚他的家世,可他却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以前的他是无所谓,但现在,他发现他有兴趣了。
“但你方才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凝眸,瞅住他。
“吓到你了?”他邪笑。
“是有点啦!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啧!水蓝,所有的问题不会因为你一句没事就烟消云散。”她是否忘了他们在讨论攸关她小命的事?
她唇角一僵,勉强挤出一抹笑,“赤风,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在还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
“你以为证据会自己跑到你面前来吗?”她根本无心去找。殷赤风哼笑,马上戳破她的谎言。
“我……”
“你怀疑的人是你的至亲吧?”也只有至亲才能够随时掌握住她的行踪,好方便下手。
“赤风,你……”她震愕,瞪住他。
“我果然没料……”
他话没说完,砰的一声,房门猛然被推开,李安娜蹬着三寸高跟鞋快步进来,当她一见殷赤风竟如此贴近水蓝时,神情乍变。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水蓝是谁吗?她可是美国普勒财团的千金大小姐,在你想接近她之前,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安娜!”水蓝想制止却为时已晚,就见她脸色刷白,额际上的冷汗来的既快又猛,甚至连原本不觉得疼的伤口,如今都产生火辣的刺痛感。
怎么办?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而且还是透过安娜的嘴……
天!赤风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再理她了?
哈!她竟然是普勒财团家族的人!
她是姓成没错,且说不定就是成兢那老头的孙女,但更重要的是,她早就知道他是成家的死对头,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的身分起疑过。
难怪水蓝的脸色会白成这样,想必是吓坏了。
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是吓得不轻呀!噗!
“你笑什么?”李安娜似乎很讨厌殷赤风,尤其见他莫名嗤笑,她更是恶狠狠地瞪住他。
“水蓝,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姐是你的监护人吗?”殷赤风先是重新坐回椅子上,再瞟向她雪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蛋。
“你说我什么?”安娜气极败坏。
“赤、赤风,安娜的叔叔就是李罗立大师。”听得出水蓝很紧张,尤其在望向他时,一双聚满纷乱无措的眼儿更是闪烁个不停。
“喔!原来如此,果然是物以类聚。”
“什么叫物以类众?你给我说清楚!”他话里的嘲讽明显到让李安娜的脸孔都扭曲起来。
“安娜,我有事要跟赤……呃……殷先生说,请你先出去好吗?”水蓝吞下对安娜突生的反感,捺住性子说。
“水蓝,你干嘛老是护着他?我……”
“安娜!”水蓝低喝,一股不容人轻亵的威仪油然而生。
“水蓝,你……算了!我出去就是。”安娜不敢得罪冷下脸来的水蓝,不过在离开病房前,她仍不忘回头狠瞪殷赤风一眼。
“对不起。”安娜一走,水蓝马上垂眸道歉。
“你是替那个女人说,还是单纯为了你自己?”他睇住她绞缠在一块的十指,要笑不笑地问。
“我……都有。”她欺瞒他,然后安娜又对他说了这么多不得体的话,想必,这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我该接受你的道歉,还是义正词严地教训你一顿后,再通知你那些长辈们,你,成水蓝,爱上了殷氏集团的二少爷呢?”
水蓝倏然抬眼,在惊见他十分陌生的噙笑俊颜后,更是为之傻愣。
“赤风,你……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因为我担心身分一公布,你就真的会把我视为毒蛇猛兽,避而远之。”她努力想解释,但声音听起来却显得软弱无比。
“水蓝,你讲反了,被视为毒蛇猛兽的人,应该是我们殷家人才对。”他眼神带狞,可唇角却挂着微笑。
水蓝的背脊没来由地窜起一阵颤栗。
“成兢是你什么人?”他忽来一问。
“是……是我的祖父。”她艰困回答。
“那就对了,倘若你不信,何不去问问令祖父,究竟对我们殷氏集团做了什么好事?”
“我晓得祖父时常去找你们的麻烦,但商场上的竞争本来就是……”
“各凭本事,这点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不过,倘若是因为输不起就耍阴斗狠,甚至为了扳倒敌手,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上,那我必须说,普勒财团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你是说我祖父他……”他的弦外之音令她错愕,尤其是他微冷的笑颜,更让她涌现出一种极可怕的预感。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赤风,我并不是财团的成员,但我必须承认,对于财团内部的作业,我确实稍有涉足,不过,若是祖父在私底下运作,他也不可能会告诉我。”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不过,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奉劝令祖父一句,千万别逼人太甚,否则,到时谁会毁掉谁,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不管公司事,但身为次子,该尽的本分还是得做。
况且,人家都快要爬到他们殷家的头顶,他再不跳出来踹成老头一脚,只怕届时要帮大哥收拾残局的人会是他。
“难道我祖父真的对你们做了什么?”她心里其实很明白,祖父大概是做了什么让殷家难以容忍的事,要不然,一向以笑脸来掩饰真正情绪的殷赤风,也不会流露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怒火。
“你去问他呀!”
“你能先告诉我吗?”她语带乞求。
“告诉你有用?”
“有用的。我一定会设法劝我祖父收手。”她急急保证。
“劝?老实说,我对令祖父的习性虽然不太了解,但从其他成家人的身上就不难发现,令祖父肯定是个偏执又难缠的老头儿,所以,就算是成大小姐挂的保证,恐怕也得对折再对折。”
她或许真的很受成老头的疼爱,不过,他压根不信殷成二家的恩怨,她一个小女人就能解决。
“赤风,请你绝对要相信我有这份诚意。”
殷赤风剑眉轻挑,笑了声。
他充满讥讽的笑,登时让水蓝的心凉了半截。
“光用嘴巴说是没用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想怎么证明?”
“我……”
“我看,成大小姐还是别插手,以免伤了你们祖孙俩的和气。”
“你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吗?难道我是普勒财团总裁的孙女,就不能再跟你继续交往?”
“交往?”
活像她这句话讲得多可笑似的,就见殷赤风忍不住揉揉鼻梁,低低地笑出声。
水蓝的脸色再度褪成苍白无血色,她疲惫地合上眼,感觉自己的心情宛如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儿飞入云端,全身笼罩着幸福的光环,可下一瞬间,她便从云端直直坠落冰凉透心的海水里,四肢百骸霎时冻结。
“我说交往有错吗?在你还不晓得我的身分时,你不是也愿意和我……难道你只是想玩弄我?”
“如果我说是呢?”若不是李安娜揭穿她的身分,她还不晓得要隐瞒他多久。
说到底,他殷赤风才是被她玩弄的对象吧!
“你是说真的?”
那是一双蕴满伤心与失落的水眸,但是,一想到大哥与未来嫂子的处境,以及成兢为了打倒对手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即便她真是无辜,也难消他心头怨恨。
“不必一副你已经被我玩过的样子。”殷赤风冷道。
“殷赤风!”他愈说愈过分,水蓝终也忍不住连名带姓的喊他。
“我没有耳背,你不必喊这么大声。”殷赤风还煞有其事地掏掏耳朵。
“你……”
“哎!成大小姐果然是系出名门,连重一点的骂人词汇都不会,干脆这样,你去请那位安娜小姐进来好了,她骂人的功力可比你高竿多啰!”
“你……倘若看我伤心能够稍微弥补我祖父所犯下的错,那么,你可以继续嘲讽我没关系。”原本愤慨的情绪在心头冷不防抽紧了下后疲软下来。
盛怒下的口不择言是必然的,而理亏的她唯有概括承受,才能让殷成两家的关系不再继续恶化。
“呦!成小姐转性的速度比起我殷某人来,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讪一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回去问祖父。”她秀丽容颜非但没再流露出半点怒意,还反倒添上一抹坚决。
“请便。”殷赤风双手一摊。
“那么我……”
“水蓝。”
“嗯?”他又愿意喊她的名字了!乍来的惊喜让她的脸蛋禁不住泛出两抹桃红。
“啧!你方才喝退李安娜的那股气焰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我随便一喊,你就兴奋成这样?若传出去,你成家的面子会被你一人丢光。”殷赤风竟毫不留情地再度讥笑起脸色又转白的水蓝。
他们之间的裂痕,真的已经大到无法修补了吗?水蓝悄悄握拳,贝齿无意识地啮咬住下唇。
“请别又露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模样好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真的对你怎么样了,搞不好又引起令祖父的误会,这回干脆直接买通杀手把我做掉,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我祖父才不会做这种事!”水蓝有些激动的扬声。
买通杀手?赤风为何要把祖父说得这么难堪?
在他人眼中,祖父或许是个贪图家族利益,而不顾他人生死的偏执总裁,但在她心目中,他却是个极为宠爱她的慈祥老人家,所以他的说法,恕她无法苟同。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但,不知何故,她的语气却变得有些不确定。
一思及祖父对殷氏集团长久以来的憎恨,她又不免渐渐倾向殷赤风的说法。
“很好,我对你如此信任成兢的人格感到万分佩服,相信成兢若是听到自己的孙女这么挺他,应该会含笑……呵!是作梦也会笑。”殷赤风决定留点口德,省得美丽端庄的成大小姐会跳起来揍他。
“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她无奈请求。
殷赤风匆尔绽出邪笑,探手,有些烫人的长指亲匿地抚过她霎时失温的雪白脸颊,在感觉到她强烈的震颤后,满意地加深笑痕。
“我是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但在这段期间内,你总得回馈我一些吧?”她竟然有胆耍弄他,那么,她就非要付出代价不可。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在颤抖。
“意思就是说,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随传随到。”
这个交易很公平,他相信对她来说绝对不困难……喔不!或许她还会很高兴他提出这个要求。
水蓝的思绪顿时陷入一团混乱。
他要她,却不是以感情为基础,而是……他纯粹只想要她这副躯体?他的意思真是这样吗?
“你也可以拒绝,我绝不勉强。”殷赤风微笑,但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拒绝了,他们俩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
“赤风!”听到他要走,水蓝竟惊慌地唤出声来。
殷赤风顿步,没回头。
“我……我答应你。”
殷赤风扬起邪肆的笑,懒懒地一挥手,从容又优雅地踱离病房。
成水蓝,这是你该受的!
水蓝僵坐在床上,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颤巍巍地摸上被他抚过且尚留余温的颊际。
赤风,如果这样做能够得到你的谅解,那我愿意。
水蓝闭上眼,缩着身,慢慢往后仰躺,学习如何独自舔舐伤口。
在安娜的通知下,成介与成齐父子吓得连忙从公司奔回家中。
“水蓝,你有没有怎样?”一冲进水蓝卧房的成介在看见手臂绑着绷带的水蓝时,早已失去平日的稳重,失声急问。
“水蓝,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就联络我们?”成齐紧张到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二叔、齐堂哥,没事了。”水蓝露出虚软的笑,要他们放宽心。
“安娜,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成介将凌厉的眸光转向一旁的李安娜。
“我也劝过水蓝要待在医院观察一阵子,可是水蓝坚持要回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安娜就算被成介瞪得很不爽,但表面上仍是一脸无辜。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水蓝会碰到这种无妄之灾?”在电话中,安娜只大约提到水蓝遇袭,至于过程,他们尚不知。
“据警方说,那个男人承认他是想伤人,但好像搞错对象了。”安娜也认为水蓝很倒楣,竟然去遇到一个神经病。
“认错人?妈的!我非要把那个人给告到死不可。”成齐难得爆粗话。
“不!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