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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有话直说。”
妙龄见段傥这样说,也没反对,原本她坐在段傥对面的,索性,直接挪了一下,坐到段傥身边,给九剑门二人留了两个位子。
“请坐。”段傥夹了一筷子兔子肉放在妙龄碗里,轻声说。
来人正是九剑门六人中的白面大师兄和毛贼小师弟。
白面大师兄并没有立刻坐下,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在下九剑门弟子,孙桂轩,这是我同门师弟张力。”说着将身后一脸委屈的张力拽到跟前来,“刚才小师弟多有冒犯,在下特地带他来向二位请罪的。”
孙桂轩看起来年纪比段傥要大许多,应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人也老练的多。他身边的张力就显得太幼稚了,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尽管如此,依旧乖乖的上前一步,低头认错。
“二位少侠,张力刚才失礼,还请二位大侠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原谅我的过错。”
段傥看了眼妙龄,见她正盯着桌上的饭菜,似乎根本不在意对面二人说的是什么,明白妙龄不待见这二位。妙龄是喜欢热闹喜欢结交的人,而且不记仇,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九剑门几个人离开。
“小孩子一时贪玩也是有的,孙兄何必客气。”段傥没看张力那张不服的脸,直接看着孙桂轩。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少侠一身轻功了得,让孙某佩服不已,不知孙某是否有幸与二位交个朋友?”孙桂轩见段傥看着他,笑着道。
妙龄有些烦这孙桂轩了。之前还觉得他面善像自己的二皇兄,此刻只觉得这人有些虚伪。
其实这二人说要请罪,妙龄就已经挺反感的了。这请罪也请的太没诚意了。刚才在楼上也没看到他们有请罪的意思,这会儿忽然来请罪,一看就是托词。他们这是在江湖上嚣张惯了吧?觉得在他们跟前站上一站就算请罪了,而且还一副你不接受我便很过意不去的样子。
妙龄越想越觉得来气,看了眼跟前的两个人。
“有话直说,要请罪,早干嘛去了。这会儿又要结交,必有所图。”妙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许是没被人这样直接没脸过,一张白脸顿时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妙龄,随即低下头。
“姑娘说的是,在下带师弟前来确有其他事。”
孙桂轩也不再拐弯抹角了,他只是疑惑这二人身份,故此下来一探究竟。
“请坐。”段傥指了下椅子,又叫来小二添了碗筷,加了两个菜。这才回头看孙桂轩。
“孙兄有话请直说。”
妙龄见段傥对这二人这样客气,心里也犯嘀咕,心里琢磨着这两个人身份段傥肯定是知道的,不然肯定不会和他们这样客气。
孙桂轩也不兜圈子了。看了眼妙龄,说道。
“刚才姑娘身上的红色木牌,不知道可否让在下看一眼?”
妙龄一副我就知道你有所图的表情看着孙桂轩,却没动作。转头看了眼段傥,见他点头,才低头解下了木牌。
孙桂轩仿佛没看见妙龄眼里的讽刺一般,只是笑着等着妙龄拿木牌给他。
妙龄将鹰牌递给孙桂轩,孙桂轩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一遍才还给妙龄。
“不瞒姑娘,这木牌与我们九剑门颇有些渊源,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木牌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妙龄没好眼的瞪着孙桂轩。又将木牌系回腰间。
“孙大侠,我不知道你们九剑门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这样奇怪。看到人家东西好,就要拿走,拿不走,还要打架,打不过又来道歉,说是道歉还是打人家好东西的主意。你说说,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段傥被妙龄的话给说的笑了,看她碗里的汤没有了,又给她盛了一碗。
孙桂轩被妙龄的话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不好意思。这边张力却不干了。
“喂,你不打岔了。这个木牌江湖中就那么几块,你说不出来出处,说不定是偷来的呢。我告诉你,我们九剑门可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门派里的宝物比皇宫的还多呢,我们才不稀罕你这玩意。”
张力一番话,说的妙龄一愣一愣的。
“比皇宫里的宝贝还多,说得好像你进过皇宫似的。别在这装了,不稀罕,你干嘛抢我的?”妙龄嘴上不饶人,跟张力较上劲了。
“谁抢了,我都说了,就是要拿来仔细看看,就像大师兄一样看完了就还给你的,谁知道你这样小气,女人就是小心眼。”
“不问自取视为偷,你个小毛贼还敢在这里狡辩。”
“我没有狡辩,说的是实话。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上来就扒男人的衣服,忒不知羞了。你家相公也不管管。”
张力这话一说出来,妙龄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倒是脸红了。妙龄想到张力刚才那句你家相公,立刻也跟着脸红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妙龄伸手在张力脑袋上拍了一下。偷偷看了眼段傥,只盼着地下有个缝才好。
段傥不觉得怎样,听张力最后那一句,还挺受用,反倒是孙桂轩一脸汗颜,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张力胡言乱语,让二位见笑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
妙龄看着张力一脸猪肝色,心里高兴,她知道张力最不喜欢人家说他小孩子,刚才段傥说他小孩子贪玩他就一脸不服,这会儿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实在是大快人心。
“就是,小孩子的衣服,扒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只是腰带松了,你又没掉裤子。”妙龄紧接着说,还一副“你是小孩没人笑你的”安慰状。
“你还说!”张力简直要举起小拳头了。
妙龄很想接一句,小孩子不该这样大火气,想想怕把张力气哭了,于是作罢。
话题一下子岔开了这么远,孙桂轩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带回来了。段傥妙龄不吭声,一时间四个人都无话,大家颇有些不自在。
刚才妙龄和张力二人的争吵,边上不少人都听了去,虽然这时候人不多,但是三个人就能成一台戏,俩人还能唱二人转呢。这边没话说,边上不少人窃窃私语,时不时传来一句“小偷”“名门正派”的词儿,很是让孙桂轩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等待。
☆、少年游17
孙桂轩这些年基本上都在九剑门不出来,虽然是大师兄,但是整日只是指导下面的师弟们练武。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外面。这次带着几个师弟师妹随掌门出来,哪知道刚到舟山,就被掌门给派到舟山上来,其中目的自然不能随便同别人说。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段傥和妙龄二人。
说来巧合,张力是九剑门一位师叔的远方侄子,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被送到九剑门,平时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因为跟着师叔,学了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有事没事到处在门派里练手。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偷,真的就是练手玩,把谁的东西拿来了,基本上当场就还了。开始总是被抓,后来大家烦他总是这样玩,就装作发现不了,等着他得意洋洋的把东西还回来。这次带他出来,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别随便对人动手。哪知道,他就犯了毛病,看上了人家腰间的玉佩呢。
当时他们也都是被张力给骗了,以为他是要拿玉佩没成,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了一手。这才有了误会,本来是要当场致歉的,又被段傥和妙龄二人忽视,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家回屋了。他也觉得既然人家不在意,他就只管教训自己小师弟就可以了。
在房间里把张力训斥一番,张力便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偷那个木牌。
“我偷过叔叔的一本武功秘籍,里面有一幅画,画的就是这个木牌。书上还说这是什么符来着。我以为是用来练功的宝贝,就拿来看看的。”
孙桂轩一听张力这样说,仔细问了一下木牌的样子,张力一描述,孙桂轩只觉得自己被馅饼砸中了,顿时热血沸腾。
这个木牌别人不知道,孙桂轩确实清楚的,虽然没人见过这个木牌的真正主人,但是他至少有机会找到一些线索,说不定那姑娘能知道呢,说不定那姑娘是男扮女装呢。
孙桂轩琢磨了一番,带着张力下楼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来请罪什么的,看起来十分没诚意,但是没办法,这样的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小二端着段傥又点的两个菜上来,桌上的气氛才活络了起来。
妙龄也不准备为难孙桂轩,看他脸色跟变色龙似的,一会儿都绿了,她看了眼段傥,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
“这木牌原本确实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所赠。”妙龄说完看,就见孙桂轩双眼放光。
“姑娘,那送你木牌的人,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在下?”
妙龄眼角扫过段傥,见段傥几不可微的摇了摇头,她犹豫了一下。
“哎,虽然我觉得他告诉我的也不见得是真名字,但是我还是不想告诉你。万一我那好朋友与孙兄有什么过节,给他带来麻烦反倒不好。”
妙龄一句话说完,孙桂轩有些激动。
段傥看着她若有所思。
“哪里有什么过节,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只是,姑娘说他告诉你的也不见得是真名字,是何意思?”
孙桂轩满脸急切,都不带掩饰的。
妙龄见他说段傥是他的大恩人,于是开始编故事。
“我和那位朋友原本也只是萍水相逢,只因他曾在京城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当时被人追杀的可惨呢,正巧逃跑时晕倒在我家门口,被我救下来,我见着他的木牌新鲜,就问他要了来。”
妙龄说完,桌上三个男子,均是一脸惊诧的表情。段傥很快恢复平静,孙桂轩显然一脸不信,张力看着妙龄是赤裸裸的鄙视。
“原来你是强抢来的。”
妙龄摇摇头,“我拿东西换的,他也同意的。怎么是抢呢,我那块木头也很值钱的。”妙龄说的认真,张力简直被气的吐血。心道,简直没有比这个姑娘更卑鄙的人了。
孙桂轩已经收起自己的一脸惊讶,看看妙龄又看看段傥,忽然一声长叹。
“没想到我家恩人竟然会落到那般田地。”
“孙兄此话怎讲,一个木牌而已,他既然都能慷慨相赠,怎么你反倒如此放不开。知道的说您是为他惋惜,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心疼宝贝呢。”妙龄其实也被孙桂轩给绕糊涂了,心想,和这人打交道可真累呀,不过也挺好玩。
“你……”张力还没说话,就被孙桂轩给打断。
“姑娘可否告知那人名字?”孙桂轩十分认真的问道。
“他说他叫,唐端……嗯,是这么个名字,不过我知道肯定是假的了。”结果妙龄这个名字一出口,又震翻了三人。
段让看着妙龄,那眼神陌生极了,妙龄有些心慌,小声的叫了声大哥,段傥望着她笑笑。
那边孙桂轩和张力张着嘴,谁也不说话,不过也只是片刻,几人都恢复了平静。妙龄却觉得怪怪的。
“难道这是真名?”妙龄想这不过是她把段傥的名字给反过来了而已呀。
而孙桂轩脑子里却一直回旋着一个名字,唐慕烜,字品端。
妙龄最后还是糊里糊涂的。孙桂轩虽然在听到唐端这个名字之后,就有些失神,但也只是一瞬,后来又问了妙龄一些有关唐端的事情之后,就拉着张力上楼去了。留下妙龄一脸莫名,傻乎乎的看着段傥。
她本以为自己聪明伶俐,骗的孙桂轩团团转,此刻才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大哥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木牌是你的呢?”妙龄心里有疑惑,不问出来总觉得不痛快。
“因为不想。九剑门是名门正派,我从来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也不希望和他们有什么牵连。”段傥说。
“可是你对他们有大恩,这本身就是一种牵连啊。虽然他们我也不太喜欢,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好人。”
“对他们有大恩的是我父亲,不是我。他们确实是好人,只是太傻了些。好了,不说他们了,你要是身体还舒服,我带你去后山看风景,今天月色这样好,说不定可以看到你心心念念的白鸟呢。”
段傥见妙龄有些纠结,索性岔开话题。
妙龄也明白的段傥不想多谈这些,她也不欲多问,只是心里有些不高兴,觉得段傥对她还是有所隐瞒,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些事情总该在适合的时机说才行呢。而且段傥明显不喜欢与名门正派有多交往,他之前又被称为冷面修罗,估计没少受正派人士的气。想想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与众不同。
“白鸟即使休息也在半山腰吧,怎么会在山顶呢。不过趁着月色倒是散散步。”
妙龄话一说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