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段傥笑,云风扬立刻摆脸色,“还笑,该打。”说着向段傥脑袋来了一下子。段傥也不躲闪,云老头的巴掌盖顶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现在这一下拍下来,他竟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师父,别走了。徒儿要成亲了。”
云风扬手掌收回之后,段傥摸着额头,认真的说。
云风扬有些气恼的挥手,忽然正色道。
“我不喜欢那丫头,傻乎乎的还瘦的很,没有脾气没有性格的,我说她也不知道反驳一句,这样的丫头一点都不好玩。春归多好,人家还等你呢,你倒好,不声不响就敢和我说要成亲了,你当你师父我当年的话,是说着玩的呢?”
段傥没想到云风扬会忽然说起春归来,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有那一句“我把春归当妹妹,我喜欢的是阿龄。”
云风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这些年,他教会段傥很多东西,也给段傥设定了很好的未来,可是段傥虽然孝顺却极有主见。他教他行军打仗,他认真的学了,可是给他安排了进入军中,他却誓死也不肯去。云风扬知道段傥心里有心结,但是他不希望段傥带着恨过日子,尤其是在南晋,男人要成就一番事业,要被人歌颂,那是一定要进入军中成就事业的。而且近几年来边陲维古国蠢蠢欲动,正是段傥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他每次和段傥说起这些,段傥只是拿唐谦怀的遗愿来搪塞他。其实如果段傥不喜欢排兵布阵他也就罢了,许是生在军人世家,段傥在他所教的各个科目中,唯独对行军打仗十分感兴趣。他曾偷偷到边军中参加过几场小站,却每次都是上了战场又偷偷离开,没谁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兵的存在。也正是因为段傥的这种做法,才让他生出了送他去军队里的念头。可是段傥却坚决不肯。尽管明白段傥心结所在,却还是难免遗憾,段傥是个少见的军事奇才,比唐谦怀当年还会更胜一筹。也正以为如此,这些年暗地里也有不少人在寻找段傥,意图拉拢。好在段傥心正,从来不为所动。当年恩恩怨怨,他虽然记恨皇帝,却从来不曾想过去报仇,不仅是因为唐谦怀的遗愿,更重要的还是段傥有一颗仁爱之心,昌平帝登基这些年来,南晋日渐昌盛,除了当年唐家灭门一案被不少人私下诟病外,没人不道一句天子英明。
欧阳泽是个好皇帝,这才是段傥不肯报仇的真正原因。
在这些大事上,云风扬不能为段傥做主,他倒也不十分气恼,毕竟如今天下太平,段傥做个平头百姓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在婚姻大事上,他可真是为了段傥做了很好的打算。段傥十一岁被他带在身边,除了教他武功学问,他也开始在他身边为他物色姑娘。自己几个年岁大的弟子家的孩子,还有他至交好友的孙女们,真是费了不少心思。终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为他选了自己大弟子李德瑁的幺女李春归。李德瑁虽然是他的大弟子,但却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下山之后回家族接任族长之位,成了西北富甲一方的大族。
他五十大寿的时候李德瑁带着一家上山,他一见李德瑁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儿就喜欢的很,小丫头胆大的很,又聪明,最主要的是喜欢段傥。当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敢大声的说自己喜欢段哥哥,以后要嫁给段哥哥,如果不是段傥躲开了,他真想当晚就把这婚事给定下来。想着自己毕竟不是段傥父母,孩子的婚事总该问问他的意思,结果一问段傥想都没想就给回绝了。
可是段傥越是不愿意,老头越是想撮合,李春归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段傥不愿意,气的踹了段傥房门,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段傥也不含糊,把这丫头上山之后种种不妥表现一一罗列,当时大家都倒吸一口气,以为又要惹得李春归那丫头发怒。小丫头被李德瑁宠的上天,偶尔无理取闹,因为无伤大雅,小丫头又可爱嘴甜,谁都没当回事,偏段傥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她好脸,小丫头还没发飙,已经有人过来劝了。结果小丫头一反常态,十分开心的说没想到段傥这么注意她,竟然知道她这么多事。就这么一句,给段傥闹了个大红脸。
之后没多久,李春归随李德瑁一下下山,走之前还专门到师爷爷的房间里拜别,说是拜别,其实是拜托老人家先别给段傥说亲。这一下子就让云风扬喜欢的不得了。这样的小丫头哪个不喜欢呢。偏段傥这个冷冰冰的傻小子不喜欢。
当时云风扬只觉得段傥是不好意思,想着毕竟也还小呢,便没着急,倒是把自己的意思透露给大弟子,话没说死。他只等着段傥弱冠之后,便给做主。
后来段傥带着穆一涵兄妹下山,一别就是五年,如今段傥整二十岁了。前段时间偶然听人说断雪山庄惹上麻烦,他闲来无事便下山来寻知己这个关门弟子。
可是他到山庄的时候,段傥并不在,他就在山庄呆了一个多月,段傥回来了,他也没露面,倒是发现山上不少事情,他懒得管,只在一边看着。
当然老早就知道了杨凌的存在,却并没在意。直到后来听说杨凌是个姑娘,他心里就知道完了。这小子肯定是喜欢上这个杨凌了。他想着先暗地里观察一番,看看这丫头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却发现这个杨凌十分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破阵子18
知道了杨凌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她并不是个坏孩子。他想着想个办法找个适当的时机将李春归那丫头弄过来,偏偏又赶上皇上找段傥麻烦,这会儿反而不好将李家牵扯进来了。
其实他也可以将妙龄的身份告知段傥,但那样势必会伤了段傥的心,而且他心里也幻想着,若是这个公主在皇帝老头那边比较得宠的话,对段傥来说或许也不是坏事。但是他也不敢赌,他老头子一辈子不懂男女情爱,到老了还要操心徒弟的感情,想想自己也烦躁的很。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下山去玩。也趁此机会好好联系一下自己新练成的缩骨易容之术,骗骗自己的那些至交好友们。
所以,一耽搁就把段傥的事给耽搁到这个时候。
昨天去后厨房发现了两坛酒,闻着不错,就给喝了。迷迷糊糊中就想到了李家小女儿在他的酒窖里偷酒喝醉的事,于是上午便忍不住现身,想着逗一逗妙龄。他其实并不讨厌妙龄,但也说不上喜欢,只是想和这丫头说说话。
想到这俩姑娘,云老头忍不住一叹。
“小端啊,这是你自己选的媳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云风扬看着段傥认真的说。
段傥一听云风扬这样说,心里一块大石落下,立刻笑了起来。
“师父,徒儿已经带她见过我爹娘了。我不会后悔的。”
见段傥那高兴样,云风扬还是忍不住泼他冷水。
“才认识没几天,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你都搞不清楚,就敢说不后悔,也不怕到时候连肠子都悔青了。”
段傥显然没把云风扬的话当回事,他以为云风扬是在气他不听话娶李春归,而且妙龄确实对他隐瞒过身份,他以为老人家知道了为此不高兴。根本没注意到云风扬眼里的担忧。
“师父,我当然清楚阿龄是什么人了,这辈子徒儿就认定她了。您就放心吧。”
云风扬何时见过段傥这样温软的同人说过话,心里也跟着软下来,不管怎样,段傥喜欢,他就替他守着吧。到时候敲打敲打那丫头,谅她也不敢伤害他的宝贝徒儿。到时候还要给自己的大徒弟送个信儿去,不能耽误了春归那丫头。
想到这云风扬狠狠的瞪了段傥一眼,说道。
“堂堂男儿,整日把儿女情长挂在嘴边。”说着甩开袖子直接进了段傥院子。段傥被云风扬说的脸红,随后跟上。
香椿叫妙龄吃晚饭的时候,妙龄还在胡思乱想。她听到乔木的声音,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香椿过来服侍她梳洗,她本来想要男装出门,却被香椿阻止了。香椿说刚才乔总管过来,除了叫她吃饭,还提醒了一句,段傥的师父要见见她。一听说段傥的师父要见她,妙龄就觉得心慌。段傥没有亲人了,这个师父是段傥唯一的长辈了。之前见过段傥父母灵位,那种感觉可这种即将要见到段傥家长的心情全然不同。她十分担心段傥师父不喜欢她。
段傥说和她一起钓鱼的老人家就是他师父,她仔细回想一番和老人家相处时的种种,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做错事,心里放下不少。
她房里的衣柜里不知道段傥是什么时候给她准备了不少女装,香椿拿出三套来让她挑选,妙龄认真的选着衣服,根本没注意到身边香椿看她时那带着怒意和不屑的眼神。
终于选好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裙,香椿帮着她换好,又给她梳了个流行的女子发式。妙龄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定了定神,起身出门去。
香椿将门推开,段傥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看见妙龄时,那一瞬的惊艳没能逃过妙龄的眼睛,她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就听头上段傥的声音。
“原来在打扮,怪不得这么久。”
这样一说,妙龄只觉得气恼,抬头瞪他一眼,咬着唇不说话,红红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
段傥笑着牵她手,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很漂亮。”
妙龄使劲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段傥攥的更紧。
香椿跟在二人身后,眼中寒光一闪,又恢复之前憨憨的模样。
段傥和妙龄刚到厅里,就看见正在偷吃的白须老人,见段傥进来,快速的将一口红烧肉送进嘴里,回头浑不在意的向着他们二人招招手。目光扫一眼妙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转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
“你们两个好不要脸,让我这个长辈饿着肚子等你们。”
妙龄立刻将手从段傥掌中抽出来,这次段傥松手了,看着脸已经红透了的妙龄,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
“师父!”段傥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妙龄扯了一下。他知道妙龄不希望他解释。
妙龄十分乖巧的走到云风扬身侧,轻轻向着云风扬一福。
“妙龄拜见白先生。”
妙龄一双眼睛盯着云风扬的脸,她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上午那个垂钓老人的痕迹来。心里觉得神奇,丝毫不觉得这老人和上午那老头有什么相同之处。如果不是段傥说他是上午的垂钓人,她肯定不信。
“看什么看,老头子的脸就可以随便看吗?小丫头好不懂事。”云风扬当然知道妙龄在看什么,可他偏就不给她好话。
妙龄也不气恼,笑着站起来。
“妙龄只是好奇白先生的易容之术,您老不也在看妙龄的脸吗。老人家的脸不能随便看,年轻姑娘的脸倒是可以随便看的。白先生看看妙龄的脸,是不是可以易容成老奶奶。”妙龄说着还调皮的将脸向云风扬跟前凑了凑。
被云风扬嫌弃的挥开。
“去去去,我的独门绝技,怎么会随便教人。”
云风扬虽然话语中对妙龄十分嫌弃的样子,但那双眼睛里传递出的温度却让人温暖的很,妙龄知道他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在逗她,也可以说是在考验她。她悄悄看一眼在边上着急的段傥,冲她眨眨眼。
“哎哟,可了不得。在我这孤寡老头子跟前,就这样眉来眼去,怎么着,看我没老伴怎么的。”
段傥实在是见不得自己师父这样没正型,也见不得妙龄总是被逗弄的满脸通红的模样。一步上前坐在云风扬身边,夹了一筷子红烧排骨放在他跟前的盘子里。
“师父,您吃菜,都凉了。”
云风扬也没想再继续逗妙龄,于是低头吃菜,段傥见妙龄没又坐下,眼神示意她坐下来。妙龄却摇摇头。云风扬吃了两口菜,回头看了一眼妙龄。
“坐下吧,公主一般的人,小端怎么能舍得让你站着吃饭。快坐下。”
妙龄心里一惊,眼神有些慌乱的望着云风扬,可以他已经换回了刚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刚才那别有深意带着浓浓警告的一眼,似乎是她的错觉。
见妙龄没有立刻坐下,想到云风扬的话,段傥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他习惯了自己师父这样说话,倒也不觉得怎样。反而笑着应了一句,“在我心里,阿龄就是公主一般的人,但是师父永远都是师父,让阿龄伺候您吃饭是应该的。”说着向妙龄眨了眨眼睛。
此刻妙龄已经不知道他们师徒二人话里的意思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挂不住了,她不敢看段傥也不敢看云风扬,只有低着头,宛如娇羞。
“龄丫头快坐下,被我这老头子吓到啦?你是小端心尖上的人,我喜欢还来不及呢。逗你玩呢,快吃饭。你再不坐下,小端怕是要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妙龄看着二人微笑的脸,缓缓坐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