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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松散惯了,再回到宫里那处处宫规的地方,她们心里怕极了。
妙龄听着屋内响起脚步声,比起刚回来那会儿,轻快,又有条不紊。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要赶快好起来,不管段傥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怎么都不能相信段傥会跌下山崖,被野兽吃掉。这是多么的可笑。
对了,胡不归。他一定是骗人的。她要好好问问清楚,凭什么他说段傥死了。他怎么会死呢。他还没有留下唐家血脉,肯定无颜见地下的唐老将军,他说过的。父亲的话,他都要做到。
他不会死,她也不能随便死。
作者有话要说: 。
☆、伤情怨7
皇上回到皇宫,苏降生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半个多时辰。心里一直想着该如何把自己的打算说给皇上听,君心难测,这个皇上的心更加难测。他原本以为可以回京休养,可是也不能不顾忌自己儿子的想法和前程。
君臣二人坐下,苏降生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见皇上低头深思,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屋子里安静的有些怕人。苏降生心里忐忑,想了想,两步上前,跪在正中。
“皇上,如今维古国频扰边境,五年之内两国必有一战。臣已经老了。臣三子之中,唯有靖安是个将才。他有安邦之志,臣又岂能阻拦。边疆苦寒之地,怕是委屈了公主殿下。所以臣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看一眼苏降生,这些年边境安宁,这个镇远侯在位期间并未有多大建树。他曾想过军队改革之时,对苏家军进行调整。如今看来他本人虽未有建树,但却养了个好儿子。苏靖安在新一代年轻将领中,算得上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原本想将其调回京中,而镇远侯年岁已高,回京颐养天年,其子侍奉左右,再将公主下嫁,对镇远侯是天大的荣耀。而且更有利于他收回军权,集中改革。可如今苏降生以边境不安为由,苏靖安此次去断雪山庄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虽然想要收回军权,但并不想要寒了老臣的心。
看着苏降生一脸坚持的模样,皇上笑了笑。
“苏将军,莫不是以为苏将军的儿女能吃得苦,朕的女儿便吃不得苦吗?还是你觉得沁水公主如今病了,所以……”
苏降生被皇上的话吓的直哆嗦。
“皇上,老臣绝无此意。”
苏降生确实不希望苏靖安娶沁水公主,一来自己没有保障,二来经过舟山之行之后,他怎么会不知道沁水公主与那段傥的关系。若是从前他还能勉强接受这个毫无背景的公主,现在,苏靖安执意要回边疆建功立业,他一个过了气的老将军,如何给他经营人脉。显然最好的联姻人选是沁冰公主。但是这种话他怎么敢说,皇上的儿女,皇上自己可以分出亲疏远近来,他们做臣子的,却必须一视同仁。
“苏将军,你放心。靖安的婚事,全凭他的意思。朕的两位公主随他选,您看如何?”
皇上这话一出,苏降生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淋。
“臣不敢。”苏降生将头抵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上在座上哈哈大笑起来。所谓帝王,要的就是臣服。这种感觉,不在那个位子上是不会体会到的。
苏降生从御书房走出来,回头看了眼那巍峨的宫殿,一阵风吹过,只觉得背后生凉。沿着宫道一路回走,一颗心还止不住的砰砰乱跳。皇上的心思果真难测,如今他也弄不清皇上到底是何意思了。回去要好好说说自家儿子,到时候,皇上指给哪个公主算哪个,切不可真的自己选啊。
三日后,朝堂。
皇上听苏靖安把这一次舟山之行汇报之后,表情十分欣慰,在大殿之上,将苏靖安一顿夸奖。之后又有意无意的说起边疆维古国的情况,想听听苏靖安的意见。
其实维古国和南晋边境时不时就会闹上一次,规模不大,双方皆有损伤,谁也占不到好处去。皇上偶尔听闻并不在意,今天在大殿之上问起,虽然不明显,但是众臣都听出些许皇上想战的意思来。
苏靖安自然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他也不惯揣测圣意,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目前维古国与南晋边境问题,双方皆有过错。臣以为,应以合为主。臣建议先派使臣到维古国出访,就此问题进行谈判。最好能制定约束双方的条款,若双方能共同遵守则是边境百姓之福,若不能,则再战不迟。”
苏靖安一席话之后,身后有不少人附和,当然也有人有不同意见,认为南晋泱泱大国,自然不能先低头,应该以武力让四方臣服。当然也有不少人附议。
一时间大殿之上辩驳之声不断,苏靖安却没在说什么了。
皇上在大殿之上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对下面群臣舌战十分欢喜。
终于不知道谁先看到了大殿之上那遥遥微笑的皇上,先住了口,没一会儿大家都安静了。皇上却有些意外的样子。
“怎么大家不说了。朕还想听听不同的意见呢。”
皇上说完,众臣再次沉默了。
皇上笑的十分开怀。
“小小维古国不足为惧。苏小将军此次舟山剿匪,灭了舟山一郡的匪患,解了朕心头的一块心病。五日后,朕设宴为苏小将军庆功。苏小将军回家好好想想要什么,只要朕有的,一定重重赏你。君无戏言,朕说到做到。”
皇上这一番话,可是给足了苏降生的面子。这皇上的赏赐还可以自己挑的,这是天大的荣耀。一时间朝堂内满是对皇上的赞扬之声。也有一些精明的臣子,看着苏降生和苏靖安明显呆住的脸,心里犯了嘀咕。
这边早朝,那边妙龄在李嬷嬷的惊讶的眼神中从床上走下来。这几天她每年都让自己吃些东西,虽然比起之前起色差了许多,但至少她能走几步,不会头晕了。
天气好的时候,李嬷嬷也会让她到外面转转,但是走不远,多是在午后时分,在院子里树下坐上一会儿。伸手风静等四人,远处是胡不归,偶尔梅香也会过来。
吃过早饭,比昨天多吃了半碗粥,李嬷嬷开心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盘子,笑着问妙龄要不要看话本子,说是她不在京城的这两个月,又有不少话本送进来。妙龄看着李嬷嬷笑笑,点点头。
看话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件事了。
早晨的风有些凉,妙龄披着件大氅就出门了,身后依旧跟着风静四人。妙龄选一处阳光好的地方,打开话本,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不知道是阳光照在书上的光太晃眼还是自己久不看书眼睛不适应。话本封面上那个一身青衣的书生,举着伞站在桥边的模样,让她眼睛生疼。她轻轻摩挲这书的封面,想了想还是将其放在一边。伸手拢了拢大氅,站起来又走回屋。
还没到屋,就听见人来报,说张太医就过来请脉。这几天张太医每天早晨都过来。每次妙龄都是躺在帘子后面,伸出手来。今天张太医来的比平日晚了些,正巧撞见妙龄在外面。妙龄本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于是又坐回到院子里阳光下的椅子上,等着张太医过来。
这几天喝的药似乎有些效果,李嬷嬷说是段傥的方子,她当然是不信的,认为是李嬷嬷故意哄她的。每天张太医过来,也想过要问问,但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这些天她是变得沉默了,很多事不像从前那样喜欢说出来,她更愿意想。想段傥是怎样被人救走,想自己养好身体之后,去哪里寻他。
张太医见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下的妙龄,脚步一顿,这个养在宫外的公主殿下,还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的容颜,上次见到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俨然一副将死之相。后来这几天虽然听说是好些了,可以下地了。但是看到这样的妙龄,他还是一愣。随即心里忍不住赞叹,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同样的方子,之前可没有这种效果。
诊过脉之后,张太医又嘱咐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然后准备告辞。妙龄却忽然叫住了他。
“张太医,本宫何时能出门?”
张太医一愣,何时能出门?这个出门看来要远行的意思了。这没个两三个月是不可能的。
“公主殿下,您此次病的过重,须得好好休养。没有个两个月是出不得远门的。”张太医其实想说两个月的,后来一想,听说这位公主即将嫁给镇远侯的儿子,可能婚后是要去边疆的。三个月,时间好像有些长。
妙龄点点头。不再说话。
张太医却没有立刻告退,妙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张太医,本宫听说,近日来所用的药方是出自一位叫段傥的神医之手,可有此事?”
张太医心里一笑,来了。
“回禀公主殿下,最近所用药方确实是那位江湖中有名的神医段傥所写的。但是臣已经确认,这方子没有任何问题,请问公主殿下可是有何不适吗?”
妙龄怔怔的不说话,转头看李嬷嬷,没想到还真的是段傥的方子。她不禁有些急切。
“并无不适,只是本宫想认识一下这位神医。不知道他可在张太医府上?”
妙龄这样小心翼翼,又急切的问话,张太医自然明白。可是他本身就不认识什么段傥,自然不能说在了。
“回禀公主殿下。这位段神医,并不在臣家中。这方子也是他从前留下给臣叔叔的方子。臣并不认得此人。”张太医有些不敢看妙龄,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
妙龄虽然失望,倒很快释然了。段傥如果在京城,是绝对不会给她治病的方子的,他恨死她了,又怎么会救她。
“哦,原来如此。也是缘分。”妙龄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李嬷嬷另外赏了张太医东西,命人送张太医离开。
她忍着自己不问过多关于段傥如何与张太医的叔叔结识的事,毕竟这样打听一个人也太有失身份。
见张太医走远,妙龄叫来胡不归,吩咐他去查一下张太医和他的叔叔。胡不归知道妙龄想要知道什么也不多问,领命离开了。
其实她就是想听听段傥的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伤情怨8
五日后,清晨。
妙龄这几天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想玩就玩了。她明显的发现自己现在的体力非常差。练剑半个时辰,就觉得头晕。张太医说是她之前身体亏空太严重了,要好好的养一养才行。但是妙龄却不能静下心来养身体。这几天她给孔府递帖子,约孔欢辞。可是帖子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昨天她亲自上门才知道孔欢辞竟然又出京了。原本她打算让孔欢辞帮她找段傥的。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京城里,除了孔欢辞,她是真的没有一个能帮得上自己的朋友。
苏靖安当然可以帮她,但是苏靖安有更多的事情忙,她也不希望让苏靖安来帮她找段傥,苏靖安一定觉得她疯了。而且皇上要设宴赏赐苏靖安,他也有的忙了。
昨天苏靖安还叫小厮送了信过来,问她是否参加宫宴,她还没回复。她不想进宫,听说她病着的时候,皇上来过。李嬷嬷还总让她进宫去谢恩。似乎不能理解她宁可穿过京城也要去孔府见朋友,也不进宫见皇上的行为。她却知道,自己知道了段傥一家被害原因之后,是无法像从前那样面对皇上的。只是,似乎应该去见一见的,至少把自己想问的问出来。
风静端着早点进来,妙龄安静的吃过早饭呢。风静松了一口气,妙龄这几天食欲不好,看着她又吃了两碗粥,心里高兴。收拾碗筷的时候,动作都带了几分轻松。
“风静。”
妙龄忽然叫住她。
风静笑着看妙龄。
“公主有何吩咐?”
妙龄笑笑。风静这丫头多好,怎么会喜欢胡不归那样一个木头人呢。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胡不归是御林军,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宫女一到二十岁就可以离宫了。她身边的这四个风字辈的大丫鬟,都已经十九了。是时候放她们离开这个牢笼了。别人她不清楚,但是风静喜欢胡不归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胡不归是个什么意思。
“风静,宫里有规定,年满二十岁的宫女,如果不愿意继续呆在宫里,可以离宫。我记得你今年十九,过了年就二十了。你对胡不归的心思,我看的明白。如果你们两个愿意,我可以做主。让你们先订了婚。之后你可以在京城开个小馆子。”妙龄想风静做的一手好点心,虽然手艺不如御厨,但是在京城开个小店还是不成问题的。
风静收拾碗筷的手一顿,手中的瓷勺掉在小碗中,叮的一声。她怎么都没想到妙龄会说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不会没想过吧?风静,我是不得宠的公主,以后不知道父皇会让我嫁给哪家。到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