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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日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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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被窗格切割了的阴天。
  管家这才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足底直窜上来,他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他知道,这是警告。这些年他的担忧最终还是成真了,陈初已经注意到了倾凌和陈昀。他的头皮不断发麻,脑子转得飞快。
  他声音低沉地回道:“是,大人费心了,我会看好小女的。”
  直到走出书房后,管家才敢把自己哆嗦的双手从衣袖内伸出来,他沿着池塘中间的石子路走去,踉踉跄跄地差点掉进池塘。前方有人听见动静,急忙过来搀扶着他,那人着急地把弯身的管家扶起来,询问情况:“管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那人扶着管家,半天等不到回应,却发现管家的双唇启启合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把耳朵凑过去,发现他说的是,
  要出事。
  陈昀当日就打算动身,一来是此事确实刻不容缓,二来也是避免再次与父亲正面交锋,缓和些时日兴许对父子关系有促进作用。
  下人很快就为陈昀打点好了一切,倾凌此时也听闻动静赶了过来,见陈昀已是整装待发的样子,一身素色衣裳,腰间挂上了玉佩,朗目疏眉,精神很是抖擞。
  下人们忙忙乎乎地为陈昀收拾行囊,而陈昀在一边也很是忙碌,倾凌站在人群外待了一会,不仅帮不上忙还不停地被叫借过,她有些失落,转身打算离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央的陈昀发现了她,远远地喊了一声:“倾凌。”
  倾凌有些惊喜地又回过身,陈昀已走到了跟前,她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只听他道:“我要前往江南一趟。”
  倾凌点头,“我听说了。”
  陈昀见她有些冷淡,一改往常的样子,一时间也没了话说,两人就一齐站在花树下,无言无声。
  那边的下人们招呼起了陈昀:“公子,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等公子出发了。”
  陈昀回过头去答应了一声,又扭过头看向低头不语的倾凌,只得向她道别:“此事事关重大,我不便耽搁,这就启程了。”
  倾凌叫住了已走出去了两步的陈昀,小声道:“多保重。”
  陈昀一笑,算作回应。
  不知怎么的,那个当下,两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昀出发才大半日,远处江南一角的小木屋内就响起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只看见一个青衣女子飞快地推开木屋们,提起裙角,着急地冲了进去。
  屋内一名白衣女子正在出神,听闻声响,有些出神地道:“这是怎么了?”
  青衣女子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衣橱,开始收拾起包裹,三言两语解释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没想到白衣女子此刻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快步走向那名女子,任她收拾自己的衣裳,嘴里只是不断重复:“我不走,我不离开这里。除非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何事。”
  青衣女子丝毫不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三两下收拾好了行李,拉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白衣女子一把甩开她。
  青衣女子这才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问:“你走不走?”
  “不走。”白衣女子回应得很干脆。
  青衣女子还是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我再问一句,你走不走?”
  “我不走,无论你……”
  白衣女子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青衣女子收起出力的右掌,伸出手臂接住了缓缓落下的女子,只听她低语:“别怪我,为了救你我只得这么做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一个狠角色正在逼近我们。
  萧渝决心要去远处寻找赵翊将军,即便赵将军不愿与己为盟,但陈初要对付他是迟早的事,提前告知赵翊将军事情原委,也好让他做足了准备。
  已经几日过去了,但师父的话言犹在耳,他的确应该拿出父亲的魄力来了。
  而眼下,他已经启程两日了。他先前仔细研究了地形,勾画出了一条稍显隐蔽的路,但这条路上天灾人祸一应俱全。他没有迟疑,背起行囊就动了身。他并没有忘记要找到羽商报仇的事,但比起家恨,国仇理应被放在首位。这样想来,他的心稍显轻松了些。
  陈昀赶到江南的时候萧渝早就离去了,他径直找到县令,县令也不敢耽误,即刻就派人四处张贴通缉令,并全城搜拿萧渝。
  事情都嘱咐清楚了后,陈昀问起了县令近日来潼城的情况。
  “公子不瞒你说,自从陈公子你下令遣散戏亭后,潼城的客流是比往常少了不少,但……”
  陈昀冷哼了一声,县令一吓,赶忙闭嘴。
  陈昀冷冷地道:“怎么?天下安稳还比不上你的一城之利么?”
  县令赶忙摆手,“不不不不,公子误会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陈昀不想听他废话,厌恶地眨眼,直接打断他:“不用多说了,我只问一句,
  羽商,你们找到她了吗?”
  一阵死寂过后,传来了县令忐忑的回应:“还没有。”
  陈昀直接转头走人。
  他的走动带起了一阵风,他在想,羽商没有除干净,是这个计划里最大的疏忽。
  走出县衙,他低声对随从吩咐:“加大力度,一定要把羽商找出来。”
  而羽商此刻正昏迷在马车里,不省人事。马车正星夜兼程地赶路,颠簸的路况让车内的羽商也不自觉地上下起伏摇摆,而驾着马车日夜赶路的是另外一名女子,只见她眉清目秀但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男子才具有的刚毅和果敢,她每一个挥鞭的动作都利落有力,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曾一刻侧目,如果此时有人在一旁望见她,那么一定会想,这个女子必定有着极强的意志力。
  只是,眼下她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至少她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不能再留在潼城了,那里足迹太多,太过危险。
  到达南城已是两日后的事,女子在城外停住了,这座小城一派淳朴宁和的气氛吸引了她,街道上吆喝的买卖声和安宁祥和的城景让她相信这将是一个绝佳的落脚点,更何况,连日的赶路,她倒无大碍,只是羽商与马匹都已疲惫不堪,再这样颠簸下去恐怕人马俱损,得不偿失。
  她打定了主意在这里落脚,马车还未停稳,却从帘内传来了声响,羽商轻轻闷哼了一声,女子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可能已有不适之感,女子慌忙下马,拨开帘子,只见羽商歪侧在一角,无精打采。
  女子伸手就去拉她,但却被羽商躲开了。
  很显然她已经精疲力竭,女子扶她下马的时候察觉得出她极力想躲但却力不从心了,因而女子轻易地就把她搀了下来,只是羽商不停地在嘀咕着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女子置若罔闻,扶着她找了一家客栈安定下来。
  女子为羽商端来了一碗粥,轻放在桌上,看着她仍旧侧卧在床,双眼微闭。
  她于是劝道:“……你且安心在这住下,这里虽不比潼城但也是不差的,事情的原委总有一天你会全然知晓,眼下情况紧急,我无法和盘托出,你养好身子……你记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羽商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夜雨十年灯

  女子也不多作停留,事情乱作一锅粥,她已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顾及她。女子走在南城的街头,思绪跳得飞快,她一收到陈昀要亲自赶到潼城的消息后就急忙带走了羽商,她很清楚陈昀此番亲自出马必定是冲着羽商来的,而如今距她们动身已过去了两日,再没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位陈公子在潼城没有一点动静,女子江湖的直觉促使她相信必然事出有因。
  她正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跨过了一座石桥,走在了另一条街上,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那人是背对着她的,被湮没在人群中,但她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那人与她相居数十米,在人群攒动的街道内不太惹眼,一身灰衣足有及地那么长,手里的剑握得严实,机警地左右查看情况。她还是喜欢这样素色的衣裳,女子在心里想。
  那人这时突然做出要回头的动作,方才还在出神的女子大惊,四下张望,正好在右边发现一条小巷,她连忙抽身挤过人群躲进小巷内,她脚步刚在巷内停稳,余光就看到那人回过了身,熟悉的面容一下显露在眼前,女子仿佛能感觉得到她的热血在往上涌,她太想冲出去跟她当面对质了,她用了足足几成的功力才把这种冲动给压了下来。
  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在眼前,女子才暗下松了一口气。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还是如雷贯耳,
  “是你的师父,她参与了这一切。”
  而江南的另一城潼城内,陈昀的确没有新的动作,不过这倒不是什么新的计策,他在调查的是另外一件事,当日他把圣旨传到县衙的时候衙门的人眼神闪烁,似乎是意料之中陈昀会走这么一遭,父亲也说圣旨早几日就已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江南,那么圣旨去向何方?
  此时他正站在衙门的一棵柳树下,迎面走来了县令。他在原地注视着县令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先是无所事事地迈入院子,而后四下张望,一个瞥眼看向了陈昀的方向,陈昀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交织着一种困惑和不安的表情,他双手抱臂,等着他恭敬地小跑着过来。
  县令站到陈昀跟前,满脸堆笑道:“陈公子。”
  陈昀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县令满脑的疑惑几乎都写在了面上,为何他送完了圣旨还不回京?为何这几日他在衙内无所事事地转悠?
  陈昀的确不着急回京,他这几日也的确悠闲地将县衙和潼城游了个遍,他这么做可不全是游山玩水,他是在等,等这帮人露出马脚。
  陈昀将双手背到身后,道:“县令大人有何贵干?莫不是来赶在下走了不成?”
  县令赶忙摆手否认:“不不不,公子这么说可折煞我了……陈公子能够屈尊暂居寒舍,实乃小官的荣幸,怎有驱赶之理……只是……”县令眼神躲躲藏藏,陈昀一看就有了情况,只听他继续道:“只是不知公子此行的意图何在?公子护送圣旨的任务已圆满完成,监督衙役张贴通缉令搜查潼城的事公子也尽心尽力……不知……”他又赔笑道:“不知公子流连于潼城是为哪般啊。”
  陈昀见他终于开门见山,也不再遮遮掩掩,这几日的暗中观察他已大致了解了缘由,衙门的人都是一帮趋炎附势之人,能够支使他们的只有权力,他们绝然没有忤逆圣旨的胆量,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陈昀负手望天了片刻,问道:“不知县令对萧涟的事作何感想?”
  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样敏感的话题他怎会来问,他是陈初的公子,来龙去脉他自然是了若指掌,如今事情尚未平息,老将落马是不假,但余威是否尚在无人敢断言,他一个区区县令自然是对这样的事讳莫如深。但既然陈昀问起,他也不好不做应答,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小官身在江南,对此事知之甚少,圣上如此抉择自然是有理有据的。”
  陈昀见他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废话,也懒得去细听,只往下问:“那么县令大人可知此事发生在何时?”
  “知道……几日前。”
  陈昀点头,微笑道:“很好,不错,萧家满门抄斩确是已过去了几日……想必大人从圣旨中也知晓,萧家公子萧渝是漏网之鱼……只不过,”陈昀展开手中的画扇,在县令周围来回走动,“不知县令大人可曾感到奇怪,为何发生在几日前的抄斩案中的重大逃犯,直到此刻朝廷才下发命令呢?这道圣旨是否姗姗来迟了些呢?”
  说罢陈昀戏谑地看着他一笑,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县令的反应。只见他明显地顿了半刻,眼神慌张地四下张望,等到他意识到应当镇定下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陈昀早就将他这一系列漏洞百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下也有数了。
  听他半晌都没有回复陈昀也懒怠跟他周旋,抬脚往一间屋子走去,口内大声说道:“多谢县令这几日的招待了,我即刻便返回京城,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县令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是万马奔腾。
  陈昀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很清楚,这帮人必然是收到了特别的指令,而这个幕后黑手既是敢出手拦截圣旨必然不是个小角色,眼下还摸不准此人的身份背景,贸然拆穿恐怕会引来麻烦。
  只是他想不明白,当今天下,萧涟已经离去,还有谁敢跟陈初抗衡。
  他要返回的京城陈家此时也不安宁。
  管家在陈府内跑上跑下,整个陈府都是他着急忙慌的身影,有人叫喊他也不答应,只发了疯一般地在找一个人。
  他的女儿,倾凌。
  他想起了几日前,也就是陈昀离家的那一日,陈初晚些时候又再次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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