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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的一笑,邱心瑶语带玄机,“总裁选你当总经理的秘书,还更是选对了。”
“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
郑宇纱还是很疑惑,不过她什么也没问,因为她很清楚邵爷爷让她当总经理秘书的原因,可惜那件事情至今一点进展也没有。没办法,她每天忙着把工作做好就已经来不及了,哪有闲情逸致去诱惑邵震?话说回来,她实在看不出邵震有同性恋的倾向,邵爷爷会不会是误会了?
第三章
今晚似乎特别闷热,躺在床上,郑宇纱不时翻过来翻过去,睡得非常不安稳。
这时,房门悄悄的被打了开,一个脸上蒙着黑色丝巾的人影探头探脑的走进来。他东张西望,似乎在熟悉房内的摆设,约莫三十秒钟,他开始展开行动,蹑手蹑脚的靠近梳妆台。
他打开一个抽屉翻找东西,不过似乎没找到什么贵重的东西,接着,他又拉开另一个抽屉,就这样,一个换过一个,他越来越急躁,也越来越粗暴,突地一个不留神,碰倒了一旁的椅子,砰一声,他吓了一跳,动也不敢动,同时惊醒了睡得恍恍惚惚的郑宇纱。
从床上跳了起来,郑宇纱慌张的寻找噪音的来源,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却看到黑暗中的身影,她怔住了,直到“小偷”的讯息侵入思维,她才像发了疯似的,拉开嗓门惨叫,“啊——”
小偷连忙捂住耳朵,防止“魔音”震破耳膜,他恶狠狠的吼道:“不要叫,否则我把你杀了,丢到海里喂鱼去。”
他的威胁无疑是火上加油,她更是害怕的尖叫,她活得好快乐,还不想那么早停止呼吸啊!
“安静!”被吵得头都快要爆炸了,小偷受不了的甩着头。
此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传进来,小偷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于是赶紧脚底抹油抽身落跑,一进一出,邵震和小偷在门边擦身而过,因为状况不明,匆忙之间他根本没来得及拦住对方。
“怎么了?”邵震伸手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间顿时大放光彩。
看到他,郑宇纱激动的冲上前抱住,她抖得像风中摇曳的枝叶,惊惶失措的喊着,“小……小偷,好可怕,有小偷……”
邵震沉吟的微蹙着眉,邵家怎么可能会出现小偷?
“他……他说要杀了我……”
“我在这里,不用怕。”压抑住心里的疑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却僵硬的拍打郑亨纱的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没兴趣扮演“张老师”的角色,别人的喜怒哀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还是紧搂着他不放,仿佛他是救她免于沉溺的浮板。
“没事了。”邵震试着拉开她,可是她却越抱越紧,他只好放弃的由着她抱着,等到她心情平静下来。不过渐渐的,一股清淡柔和的香气侵袭他的感官,那股香气融和了女人所属的味道和沐浴香精的芬芳,撩拨他的神志。
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紧绷,他不由得心浮气躁了起来,语气粗鲁的道:“你可以放开我了。”
“对不起!”脸颊微微泛红,郑宇纱不好意思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像个挨了骂的小孩,可怜兮兮的抓着睡衣,不知所措。
心头一颤,邵震逃避似的走开身,着手检查房内是否还有窃贼藏匿,数分钟之后,他把落地窗关好锁上。
“你可以睡了,晚安!”淡漠的点点头,邵震转身准备走人。
郑宇纱突然伸手抓住他,颤抖的手泄露出她还未平静的情绪,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仰起那张慌乱无措的脸儿望着他。
面对她那惹人心怜的脆弱,冷硬的心房仿佛被抽了一鞭,沁出一丝丝疼痛的血痕,一股陌生的柔情流过他的胸口,动摇他企图维持的无动于衷,声音更在不知不觉间软了下来,“还有什么事?”
咬着下唇,郑宇纱怯怯的道:“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她的提议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之间怔住了。
“我不敢一个人睡,万一小偷又跑回来,我会怕。”
“他不敢再回来,我会检查别墅的安全系统,你只要记得关好房门。”
好无助的摇着头,她干脆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摆明不放开。
“你……”瞪着那双固执的眸子,邵震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几许无奈。
“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盈盈水波渐渐在眼眶中凝聚,郑宇纱可怜兮兮的紧瞅住邵震,软化他残存的冷酷。
“我不想惹麻烦。”他嘴上虽然还是不肯妥协,心里却已经动摇。
“惹麻烦?”
“被某个人逮到,还以为我欺负你,这个罪名可不轻。”这一点也不像他,他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某个人?你是说邵爷爷吗?我可以向邵爷爷解释……不用不用,邵爷爷不在家,他去美国了。”“哦?”眼睛微微一眯,邵震的目光转为锐利而深沉。
“我想到了!”郑宇纱天真的提议道:“我们可以在中间隔一条棉被,这样子我碰不到你,你也碰不到我啊!”
棉被?他嘲弄的勾唇一笑,果然是个黄毛丫头,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他当真想对她动歪脑筋,就是隔着一道房门也是形同虚设。
“这样可以吗?”她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我留下来。”
“谢谢你!”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蔓延开来,郑宇纱激动万分的圈住邵震的脖子,在他左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心头一颤,他仓皇的拉开她,“你等一下,我去拿被子过来。”
一个小时之后——
邵震全身紧绷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好似在压抑些什么,一双眼睛直瞪着扰乱他呼吸、纠缠他思绪、挑逗他抑制力的郑宇纱,她像只小猫咪一样温驯的蜷缩在他胸前,两只手牢牢揪住他的衬衫,仿佛怕他跑掉似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甜美的笑容,显然好梦正甜。
他是怎么了?他早该知道这肯定是个麻烦,他怎么会附和这个烂主意?揉着隐隐抽痛的太阳穴,他自嘲的一笑,活该!今晚无法成眠是他自找的!
老头子一不在,家里就遭小偷,时间搭配得如此巧合,这若不是阴谋,作何解释?老头子每年固定前往美国两次,别墅的工作人员除了管家杨伯和他妻子容妈以外,全部都放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如果有人心怀贪念,当然得趁这个机会下手,由此得知,必定是内贼所为,否则也是内神通外鬼,外面的人是不可能安然通过别墅最先进的安全系统。可是没有一个内贼会笨到对“无利可图”的客房下手,换言之,老头子的嫌疑最大。
不过,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以老头子对他的了解,他应该知道这种小把戏瞒不了他,弄巧成拙,很可能适得其反。老头子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冒这种不必要的险?当真是他干的好事的话,这么做目的又是为什么?他不在家,又不能“捉奸在床”,到底有何居心?
“总经理……总经理……”断断续续的呼唤声由远而近,慢慢的敲进邵震纠缠无解的脑袋瓜。
怔怔的回 过神,他看到李巽彦一脸贼兮兮的靠在他的耳边,对着他讪笑。
“总经理,大家都还在等你做结论。”虽然难得有机会看到邵震的笑话,错过实在可惜,不过李巽彦还是决定做个聪明人,他不想死得太难看,这家伙可是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
老天,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在开会的时候胡思乱想?
凝神一望,邵震若无其事的下达指示,“我会再仔细评估过,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在场的主管像获救似的,全都松了一口气,个个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气氛沉重的会议厅,只剩下李巽彦还兴致勃勃的坐在原地。
“一早就心神不宁,昨晚是不是玩得太刺激了?”
顿了一下,邵震一副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道:“昨晚家里遭小偷。”
“遭小偷?”两只眼睛惊愕的瞠大,李巽彦不相信的大叫,“有没有搞错?哪个宵小不要命,敢上邵家撒野?”
“我也很想知道。”
“什么?你让小偷跑了?”他夸张的尾音上扬。
“真可惜,你说是不是?”邵震阴冷的勾唇一笑,目光咄咄逼人的直瞅着他,仿佛他正是导致他无法睡觉的始作俑者,“如果他偷的是我的房间,我一定送他进监狱。”
“应该应该!”李巽彦很认真的点头附和,额头却微微沁出冷汗,他知道这家伙聪明绝顶,不过,不至于怀疑到他的头上来吧!
“你很热吗?”邵震冷笑的挑了挑眉问。
“我……很热?没有啊!”他用力的挤出笑容,心里开始祈祷,老天爷,求你行行好,我不是有意当小偷,完全是老头子……不对不对,是外公威胁利诱逼我就范,指使我。呜!我也是百般不愿,你可不要让阿震挖出真相,要不然我会英年早逝,这么一来,我美丽又能干的女朋友就会嫁给别人,我不要……
“你在流汗。”邵震的语气很轻却也很冷。
伸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李巽彦虚弱的解释,“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汗腺特别发达。”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为……什么?”他诚惶诚恐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听说喜欢流汗的人,心脏特别脆弱,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会被吓死。”
呵!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李巽彦故作轻松的道:“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不信的话你等着瞧。”冷然的目光转为锐利,仿佛在警告李巽彦要当心了,他邵震可不会放过胆敢戏弄他的人,即使是他的至亲好友,他还是有仇必报。
“你不要寻我开心。”他口气笑笑的不当一回事,可是眼皮却像在预告灾祸即将到来,开始不安的跳动。
“这么说你会觉得安心一点,你就当我是在说笑好了。”不过他脸上可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有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总经理,我回办公室去,不打扰你了。”生怕自己会在邵震暗示的威胁下弃甲投降,从实招来,李巽彦连一眼也不敢多瞄,手忙脚乱的收拾会议桌上的资料,赶紧落荒而逃。
坐在床上,背倚着床头,邵震漫不经心的翻阅杂志,约莫过了十分钟,他叹了口气,把杂志阖起来,扔到床头。
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他点了一根烟,漫步至阳台,让烟雾蒸发他缠绕了一整天的焦躁。他不曾有过这个样子,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一样……可笑!
他怎么会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让他如此困扰,就像“邵氏集团”之于他,不是血浓于水的责任,也不是什么家族使命,只是他用来嘲笑老头子的工具,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得求一个憎恨自己的孙子来挽救他毕其一生的心血,这不是很可悲吗?
看到老头子挫败,是他最得意的事情,他要践踏老头子的自尊到他生命终了的那一刻,让他往后的岁月都活在他的脸色下。
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邵震熄掉手上的烟,卸下纷扰烦躁的思绪,转身走过去打开房门,看到郑宇纱“脸怯懦的抱着一条棉被和凉被站在门外,他表情微微一僵,这是干什么?
讨好的咧嘴一笑,她小小声的道:“我不敢一个人睡。”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冷硬的声音、没有喜怒哀乐的表情,虽然跟平日没什么两样,可他的眼中却有着他不自知的柔软。
瑟缩的抖了一下,郑宇纱还是勇敢的直视他,把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出来,“我可以睡你的房间吗?”
“这里不是收容所。”
“我……我不会吵你,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作息,你让我睡你的房间好不好?”咬着打颤的唇瓣,郑宇纱在心里不断的鼓励自己、替自己打气,千万不要被邵震冷漠的态度给吓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跟他相处半个月,她应该习惯了。
“我说了,这里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陪我嘛!”无视他冷峻无情的面孔,她打定主意跟他耗到底。
她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打断他的话,挑战他的权威,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瞪着她半晌,邵震缓缓的吐道:“容妈呢?”
“容妈和杨伯已经睡着了,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紧抿着嘴,邵震似乎拿不定主意,一脸阴沉的看着郑宇纱。
“你不要这么小气,不过借住一晚,又不是要赖在这里不走。”
小气?邵震唇边滑过一抹残酷的冷笑,很好,他还没见过有人胆敢在老虎的嘴上拔毛,他可要瞧瞧她有多么不怕死。
“你再说一遍。”
在邵震比北极还酷寒,比刀刃还锐利的瞪视下,任谁都会识相的闭紧嘴巴,不过脖子一缩,郑宇纱还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