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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道:“苗以秀,你别再做戏了,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什么乞图?”而后便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郝三通,你讲话可要客气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声音与刚才呼叫华山弟子向镇岳宫聚集的为同一人。而第一个开口讲话的正是三西四怪之一的郝三通。只听郝三通又是冷笑几声,道:“什么意思……”声音先停,只见人群之中有烟冒出,他正是停了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华山英雄贴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空余那老道无故去世,邀请五岳同门以及天下英雄齐集华山查找真相,可结果呢?嘿嘿,我看是有人居心不良,欺师灭祖,玩弄天下众位英雄。”他这话的声音虽尖锐,却讲的不卑不吭,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那华山二弟子怒道:“郝三通,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山西四怪臭名远播,华山这次大会可没请你参加,还请自便。”语气生硬,已下了逐客令。那郝三通又是冷哼几声,道:“我郝三通名声虽不好,我认了,总比有人衣冠禽兽,灭绝人性的好。华山派群起五岳,华山老道在江湖上更是举足轻重,如今死得不明不白,我郝三通却也不能坐视不理。”这茅头自然指的是华山大弟子苗以秀。他刚才一直没有讲话,听了郝三通的话,虽心里有气,却也是不发作,此时道:“说得对,家师确实死得不明不白,是我亲自将他老人家的遗体送入寒冰洞,如今灵柩健在,师父老人家的遗体却不翼而飞,一定有人暗中捣鬼,若让我查出是谁,我非将他碎尸万断不可。”而后只听喀嚓一声,有一物事碎作数段,看来是被他用掌力打碎了。令儿听了,不由的一愣,道:“他说他师父的遗体不翼而飞,这可真是奇怪了,有谁好端端的会去偷一个糟老头的尸体不成?”色无戒却早已经清楚,空余是假死,但所为何事,却不明了,也不回答令儿的话,赶到镇岳宫前,众人挤的密不通风,却是怎么也挤不进去,只隐约看得到有一个衣衫褴褛老头用左肘支持着半躺在地上,左手拿着旱烟杆凑在嘴边,右手拿着酒壶正在仰头喝着酒,当真好生逍遥,自然是酒鬼烟王郝三通了。他对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便是苗以秀,另外一个脸色铁青,正是华山二弟子殷岩泉。两人身后聚集了数十位华山各辈弟子。群豪聚集四周,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怒目瞪着郝三通,有的表情默然,更有甚者露出奸诈的表情,内心都各有各的想法。郝三通呼出一口烟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啧啧的道:“哟哟,这一掌打得不错,竟然能将木制的椅子打碎,哟哟,不错,不错。”言语含着不屑一顾的神情。北岳四剑的秦萧疏,一开始见郝三通无礼,就已经看不过去了,如今只上前一步,指着他道:“你这个糟老头知道什么?刚才苗师兄所使的乃是华山三绝掌,你懂吗?”郝三通又是不屑一顾的,道:“三绝,哪三绝?能打碎木椅子,的确厉害?刚才只使出一掌,还有两绝呢?”秦萧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道:“原来只是个井底之蛙?”他这一笑,知道华山三绝掌的,大多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怕失了身体,只是强自忍不住。令儿也不明白,便对色无戒道:“什么是华山三绝掌?”色无戒道:“华山三绝掌,三绝并不是指三掌?”令儿道:“那指什么?”色无戒道:“三绝指的是一掌之后留着三分后劲,就好像中了三掌一样。”令儿虽不懂武功,但也已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色无戒的声音虽不响,可众人隐约能听得清楚。秦萧疏更是得意的道:“酒鬼,听到了没有,回家多学几年吧。”郝三通瞪了他一眼,猛得从地上跃了起来,左手一旋手中的旱烟,一道白烟,就好似利箭,直直的向秦萧疏逼去,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若是将内力传到实物之上,那谁都能办得到,没想到郝三通能将内力传到无形的烟之上,这股阴劲,还真是奇特。秦萧疏却不以为意,心道:“触虫小技,也敢拿出来显丑。”左手一拔,右手抽出长剑,便往烟上劈去。却万万没有想到,只听得叮的一声,那股烟上似乎藏着一股劲大的劲力,秦萧疏只觉握剑右手一酸,长剑差点脱手,心中一惊,使劲握住长剑。郝三通冷笑一声,旱烟杆向前一送,点在秦萧疏的剑面,秦萧疏只觉劲力更强,身体腾腾腾的向后退了三步,刚站住了脚,身体又退后了一步,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又连退三步,澎的一声撞在旁边的石柱之上,余劲才消失,只觉全身酸麻。武功稍弱者看不出其中的真谛,还以为秦萧疏下盘没练稳,所以才会颠颠撞撞,可眼力稍好者,便是看得出,刚才郝三通一击中藏着三股后劲,后劲连续发作,使得秦萧疏不断后退。雷霆剑雷轲见此,一声不吭,长剑出鞘,只向郝三通刺去。眼见一交上手,重行剑重行行,无刃剑吴里醉,都会接连出手,局势定会闹僵。北茂山掌门云千载朝秦萧疏背靠的柱上看去,心中一惊,只见石柱上竟硬生生的印出了一个旱烟头形状,这样说来,郝三通刚才留的不是三股后劲,而是四股,并且第四股后劲通过秦萧疏的体内,打在石柱之上,四股后劲之后,还能隔山打牛,武功确实古怪,见雷轲的长剑刺去,郝三通却是不闪不避,似乎胸有成竹,于是抢上前去一步,道:“雷轲,不得无礼。”一手抓住他的后背,便即向后拉去。云千载又怕郝三通会忽旋偷袭,眼睛便一直盯着他,只见他的右手一动,而后听到呼的一声,在他的酒葫芦上系着一条绳子,他拉着绳子,酒葫芦便向雷轲甩了过去。云千载感觉酒葫芦带着一股内劲,着实不可小看,身体转到雷轲前面,便朝酒葫芦身上踢去。郝三通“唉哟”叫了一声,只道:“真没规矩,你的脏脚可别沾污了我的宝贝。”右手轻轻一提,挥到一半的葫芦马上收回,轻轻一甩,又直直的朝云千载的胸口击去。去千载左手伸出,要去抓住葫芦。郝三通又是叫一声:“你的脏手也不干净。”击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而后马上跨上前去三步,拿着旱烟杆的右手向后一缩,手背向前推了出去。如此普通的一招,却带着全身劲力,云千载一掌打出,与之相交,只觉手臂一震。郝三通本来也没将云千载放在眼中,如今见他的内力也着实不弱,心中不敢掉在轻意。两人几乎同时加劲,想把对方震开。腾腾腾三声,两人各自退后了三步,相交之手都觉酸麻。云千载赶忙把手放到身后。郝三通习惯性的想抽一口烟,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哼了一声,只喝了一口酒。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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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6
!!!!126秦萧疏回过神来,只道:“不知好夕,敢跟我师父动手,我们再来比试比试。”抢到前面,剑尖只指着郝三通。北岳四剑的其他的三人也走上前一步,重行行登的一声,将重剑放在了地上,四人摆开阵势,便欲向郝三通攻去。云千载突然出言阻止道:“住手,都给我退到一边。”他见郝三通武功着实厉害,若不是山西四怪中人,定要出言结讷,不然多说也是不益。北岳四剑一愣,自然不敢问为什么,退到了一边。郝三通心道:“云千载那糟老头,武功还真有两下子,老子懒得跟他再计较。”又是喝了一口酒。他自己明明是个糟老头,却爱说别人是糟老头,他身上不知有多脏,酒葫芦更是沾满了一层泥,却嫌别人的腿脏手脏,不愧为四怪之一,确实古怪。而苗以秀与殷岩泉等人本来看不起郝三通,可刚才见到他使出那三股后劲,实不下与华山三绝掌,心中也是暗自佩服。愣了片刻,众人相对无语,五岳剑派的其他人也不以郝三通的无礼而动怒,更没有要帮苗以秀的意思,似乎更愿意相信郝三通的话,华山众弟子看在眼里,心中都不由的一酸。这个时候,脚步声响,十几个华山弟从殿中后巷绕出,众人看似很紧张的样子,可却是面不改色气不喘,内功定是不弱。苗以秀道:“怎么样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弟子道:“大兄哥,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异常。”二弟子殷岩泉接道:“常三师弟,有没有察到蛛丝马迹,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阿猫阿狗,怎么说没就没?”一时心急,竟把师父比作了阿猫阿狗。苗以秀瞪了他一眼,道:“殷师弟,胡说什么?”殷岩泉随即醒悟,退到了一边。郝三通本来喝着一口酒,听到这里,只不由的笑出声来,拍着手道:“好好,华山掌门,阿猫阿狗,总比猪狗不如的好。”在华山上说出这话来,那等于是公然挑衅,华山众人纷纷抽出剑来,挤到郝三通身边,怒目吼道:“郝三通?你说这话,也太不把我们华山派放在眼中。”“师父老人家,也是你随便污辱的吗?”“我常巷陌不知好夕,要与你比一比武功,让你也知道一下华山派武功的厉害。”华山弟子的七嘴八舌,几乎都将郝三通委琐的身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可郝三通依然镇定自若的抽了一口烟,而后不急不忙的道:“郝三通身体痒的很,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呀?”看他只是轻轻开口,可声音却是震天响,将众人都盖了下去,场上突的一静。常巷陌上前一步,抽出剑来道:“对付你,常某一个就足够了,你先出招吧。”虚劈一剑,横在胸前,瞪目直视。郝三通似看非看的瞧了一眼,道:“呵呵,好,好。看看华山派阿猫阿狗教出来的徒弟,是不是三角猫的功夫。”常巷陌怒火中烧,一剑直送,刺向郝三通的胸口。郝三通道:“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没吃饱饭。”右手烟杆在剑上一搭,格开来招,左手伸出,呵笑道:“来来,喝一喝酒,壮壮胆儿,免得等一下吓得尿裤子。”色无戒见郝三通没个正经,一招一式似乎都在玩耍,其实每一招都厉害之极,他能将常巷陌的一招“投桃送礼”轻轻松松的格开,就知非同一般。只听得耳边扑赤一笑,转头一看令儿,道:“你笑什么?”令儿笑声未止,道:“那个老公公真有趣,不知你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向他一样。”色无戒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常巷陌想收回剑来,可不知为何,那烟杆就好似有极强磁性的吸铁石一样,将长剑牵牵的吸住了,无论如何使劲,都收不回来。眼见酒葫芦已在嘴边,忙伸左手打去。郝三通调转葫芦,又喝了一口酒,嘻笑道:“想喝我的赤炼酒,你哪有那个福气。”同时右手一震,震得常巷陌直往后退。色无戒见郝三通这普通的一推,又使出三股后劲,他见华山派有三绝掌,就用这三股后劲对付他们,眼见常巷陌只向后退,恐怖又要出丑,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噔的一声,一个人跃过人群,到了常巷陌的背后,左掌推住他的肩膀。只见他右手拿着少林九环紧背大刀,他一使劲,大刀又在地上发出登的一声,而后硬生生的将常巷陌推住,只见他背后连续相后耸了三耸,散去了郝三通的三股内力,那人正是少林寺主持了圆的师弟了缘。郝三通瞪着豆大的眼珠,斜斜的偏了一眼,喃喃的道:“少林寺的,名不虚传,华山派……”摇了摇头。令儿道:“又是那个无礼的大和尚,现在出来逞英雄了,让我出去,看他敢不敢对我一个女子怎么样?”色无戒忙拉住她,又向后退了几步,只道:“不要胡来。”令儿见他表情严肃,也便不敢放肆。常巷陌不知了缘为何会出手,尚不服气,挺剑又上前道:“只不过一招两式,就说什么大话,再来比过。”郝三通却是自顾喝着酒,不再理会。常巷陌更加气愤,正欲发作,苗以秀阻止道:“三师弟……”苗以秀在华山派的地位实则跟掌门无异,虽说了三个字,常巷陌便即理会,愤愤的退到了一边。苗以秀抱拳道:“多谢了缘大师出手。”了缘合什道:“阿弥陀佛,事情没有搞清楚,动手总不是办法。华山掌门德高望众,老讷甚是仰慕,先是他无故去死,如今遗体又无故失踪,在场众人都盼知道事情的始末。”苗以秀一愣,道:“了缘大师也不相信晚辈?”了缘言语一紧,不知如何再说。衡山派掌门何泛上前一步道:“苗贤侄千别不可这么想,了缘大师并不是这个意思,何某也正有这个疑问。”了缘向他点了点头,念道:“阿弥陀佛,正是,正是。”泰山掌门蒋名嵩上前一步道:“此间事情太过复杂,眼见半天过去了,已经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如今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弄得我都糊涂了。”他个子矮小,身体苍老,叹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郝三通看到他的样子,心中又莫名的有气,道:“还算你知道老糊涂,何必再出来丢人。”这个时候,众人更没功夫跟他斗嘴。苗以秀一副无辜的表情,看了一眼北岳派云千载。云千载不置可否,捋了捋胡子,低下了头,答案可想而知。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