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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呀,若是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一心多情
这真是一段安逸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悦。
一连欢喜了好几天,一日晌午,李承序下朝来,脸色却不像去的时候那么好看。云翎问他原因,他阴晴莫测地道:“李宜兰在家闹绝食呢,父王还让我劝她,有什么好劝的呀,若是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呗!”
“绝食?”云翎云里雾里:“她为什么要绝食?什么东西得不到了?以她的身份,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呀。”
李承序把玩着垂在肩上的一撮乌黑鬓发,冷冷笑起来:“父王将她指婚给姓颜的,不曾想那姓颜的居然拒绝了。面子里子都过不去,她自然要闹绝食了!”
云翎:“……”
李承序瞥她一眼:“怎么了,提到那颜小侯爷,你就不说话了,心虚啊?”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云翎眸光闪烁着,追问道:“那颜惜呢,他现在怎样,他这般抗旨,摄政王肯定是大发雷霆吧。”
“可不是,父王确实勃然大怒,但也没把他怎么样,毕竟,他对于老李家来说,还有很多用处。”
听闻颜惜无恙,云翎这才松了一口气。李承序却凑过来,目光隼利的瞧着她:“看你的样子似乎紧张的很嘛,怎么,你该不会对他……”他低头指了指云翎的胸口,口气颇有些吃味:“你的这颗心,该不会……装了两个人吧?”
云翎啪的拍开李承序的手:“怎么可能!你不要瞎怀疑我对莲初的忠贞好不好!我只是把颜惜当好朋友罢了,好朋友之间关心关心都不可以吗?”
“是哦,好朋友……”李承序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道:“真是好朋友啊,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单枪匹马闯西蒙营地……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这是投桃报李,当时,你也曾这么单枪匹马的去闯绝情冢,就为了救他们颜家……”
云翎辩解道:“那是因为……”
“你勿需同我解释,”她的话被李承序截在半空:“我只问你,若我有一日,也遇到了那样的危险,你也会那般不顾一切的来救我吗?”
“会啊。”她毫不犹豫地答:“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当然会啊,但是我不会再单枪匹马闯匹夫之勇了,我会拖着莲初一起,因为我现在没武功,打不过。哈哈哈……”
她笑起来,笑容明艳而坚定,一双星光般的眸子璀璨逼人,李承序神情忽然有些恍惚。她又笑了几声,甩手走开。
“喂,云翎。”红衣一闪,李承序拦在她前头,鲜见的直呼她的名字:“我是说倘若,倘若没有云舒……”他凝视着她,红色的眸子宛如酒红的稀世宝石,折射着莹莹的光,似要用那光辉将她朦胧的心底照个通透:“倘若没有云舒,你会选择他,还是……我?”
他突然而来的郑重其事,让云翎都怔了怔,她退后一步,无奈地道:“拜托,怎么可能没有我哥啊!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莲初对莲生,这辈子已经注定好了,我只会跟他在一起啊。”
李承序却不容她含糊,眸中满是固执:“那下辈子呢?倘若下辈子,只有我跟姓颜的两个人出现在你生命中,你会选择谁?”
云翎的神色有那么一霎的怔松,随后浮起一丝莫名的慌乱,但很快她恢复如初:“小金,别无聊了好不好!哪有那么多倘若!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看厨房里的药好了没,哥最近肺疾又犯得厉害了……”说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无聊?”空荡的房里,李承序默然站在一侧,目视着云翎远去的背影。好半天他失神一笑,敲敲自己的额头,道:“是啊,我真无聊,好端端问这种问题做甚,真是莫名其妙!”
于此同时,别院的另一侧,云舒正轻衣缓带,闲闲坐在院落里赏着几盆开的正盛的水仙花。
一线金黄的琉璃瓦上,几条白色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云舒抬首,漠然地道:“你们到底要跟着我到何时?”
话音一落,屋顶上又多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他已是垂垂老矣的年纪,脚步却颇轻快,正是多日不见的老和——燕北奚氏的奚和大总管。
老和半蹲在屋檐上,面带焦虑忧心忡忡地道:“少宗主,老宗主身体有恙,此刻正躺在病榻之上,病痛中还挂念着您,您还是快些回燕北吧。”
云舒注视着眼前的水仙花,沉静地道:“我已说过,你们燕北奚氏,与我无干。”
老和道:“即便您不想继承奚氏宗主之位,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祖父啊!一个老人家想见见失散多年的孙子,这是人之常情。他都七十多岁了,整日缠绵于病榻之上念着您,您于心何忍哪!”
“祖父。。。。。。”云舒的眸中浮起一丝恍惚,似是从未感受过这个字眼的含义。
老和见他终于有些动容,忙不迭趁热打铁道:“是啊,您同老宗主是亲爷孙,是真正的一家人,您在外漂泊这些年,如今终于落叶知根,此时不回家,还待何时?”
“回家。。。。。回家?”云舒喃喃自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起身却向屋内走去。
“少宗主——”老和见他要走,身形一摆,便要跳下墙头去追他。云舒霍然回头,神色冷厉如隆冬冰雪:“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老和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脚步情不自禁往后缩了缩,还未退回墙头,一个藕荷色身影已经翩翩走了进来:“莲初!你跟谁在讲话?”
那人还未说完,已经瞥到墙角处来不及撤退的老和,以及立在墙头上神情怪异的燕北下属。
“你们是?”云翎端着药瞧着屋瓦上的人影。
几个下属站在墙头,碍着脸色冷冽的云舒,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眼风不住往老和哪里瞟。
老和还未回答,云舒已经冷冷道:“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老和默了默,最终一摆手:“走。”
话未落地,五条白色的身影在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云翎瞅着空落落的墙角墙根,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谁?”
云舒道:“没什么事,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没看到吧。”
云翎道:“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况且看他们的打扮,都不是寻常人,似乎是。。。。。”她想了想,突然记起来:“哦,他们是燕北奚氏,燕北赫赫有名的白凰族奚氏,我记得!从前我们有个刺杀任务,便是跟燕北奚氏有关,那时燕北奚氏都是这个打扮。”顿了顿,奇道:“燕北奚氏,无缘无故来找你作甚?有什么事么?”
云舒坐在靠椅上,沉吟未语,只是微微颦着眉,单手扶着额。
云翎放下手中汤药托盘,走过去,指尖点在他眉心上,将他微蹙的眉缓缓舒展开:“皱眉做什么?有什么事不开心?”
她温热的指尖掠过他的眉,带来温暖而轻柔的触感,他依旧不答话,只是凝神瞧着她。
“你有心事,却不同我说,我很难过。。。。。”云翎喟叹一声,面色有些凝郁:“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莲初与莲生之间,应该一生坦诚,彼此什么秘密都没有。”
云舒沉吟良久,终于道:“方才那些人,确实是北燕奚氏。”
“他们找你所为何事?”
“我父亲奚落玉是白凰奚氏宗主奚慕霖之子。”
“姨父是奚慕霖之子?”云翎怔了怔,神色愕然:“照这么说,那你岂不是。。。。。现任白凰宗主的亲孙?北燕奚氏的嫡亲子嗣。”
云舒垂下眼帘,无声默认。
云翎蹲下身子,与靠椅上的云舒对视:“你戴过传说中的凤尾戒了?它认定你了?”
云舒轻轻颔首。
“那看来,此事是不会有错的了。。。。。”云翎的表情凝重:“那他们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让你回去?”
云舒嗯了一声:“他们让我回北燕,继承宗主之位。”
两人缄默良久,云翎道:“你怎么想?”
云舒道:“我不会回北燕,我对宗主之位没有兴趣。”
“为什么?”
“那个位置意味着责任。”云舒语速沉重而缓慢,身子忽地前倾,拥住了云翎:“我不想被它束缚,这一生,我只愿无拘无束,同你在一起过最简单的生活。”
云翎张开双臂,同样的去拥抱他:“可你依旧挂念。即便你不想做宗主,可你却挂念你的爷爷。”
云舒被她一语戳中心中所想,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从来便是淡漠的人,性子坚忍而内敛,喜怒鲜少形于色,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淡淡的模样,除开对云翎之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外在的澹泊,却并不能代表他的内心,不渴望亲情,不渴望温暖。相反,因为亲情及天伦与生俱来的缺失,他远比一般人,更加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童鞋在群里向我求床戏。。。我的娘,好热辣好奔放的话题哦~我要不要考虑在后文写一段写一段呢?
☆、第三十九话 年关盛宴
云翎留意他的神色,笑着道:“他是你的亲人,纵然你们从未谋面,但骨血相亲是天性,你挂念他是应该的。”她仰起脸看他,眸光明亮如夜空繁星,蕴着真挚的暖意:“亲情是无法割舍的,你亲人本就不多,难得这世上还有你有这般亲的亲人,你应该去见见他。”
她神色温柔,凑过去亲吻他的眉梢,似是鼓励一般:“你知道的,我爷爷早在我出世之前便过世了,其实我心里一直很遗憾,因为从未见过他老人家一面。眼下你比我幸运得多,有生之年居然能跟失散多年的亲祖父重逢,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你应该去见见他。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你爹奚落玉。。。。。。他自小就被外公收养,长大成人后从未见过自己的双亲。我想,在他心中,此生没有见过至亲,必然也是遗憾着的吧,你是他唯一的子嗣,就当帮他圆一圆遗愿罢!”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额上,语音轻柔。他闭上双眸倾听着,感官却感受着专属于她的关切与亲昵,她的几缕发散落到他的鼻翼间,微风传来她发间幽幽的莲花香气,他握住她的手,道:“好,等我解了你的血咒,我便去北燕。”
她微笑的看他,似是赞同。
他弯起唇角,浅浅一笑:“莲生,我去北燕,你同不同我去?”
“你去,我自然也得。。。。。”云翎还没听完他的话,便满口答应,谁知云舒后头又添了一句话:“以孙媳妇的身份。”
云翎登时脸一红,最后的一个去字被生生咽入了喉咙,没再好意思说出来,她起身端过药碗,脸色羞赧,往云舒手中一塞:“趁热喝药!”
云舒接过药碗,笑意愈发深刻,在这斜阳疏影的别院,盎然了那半庭的水仙花。
隆冬飞雪,年关已到。
为了庆祝新年,小皇帝在宫中大宴群臣。
晋康王夫妇自然是要去的,那一天,两人盛装出席,肩并肩手挽手地进宫,小王爷李承序头戴金冠,腰系玲珑玉带,朱红织锦莽纹长袍,肩披罗兰紫轻裘,面如冠玉,一双绝世无双的酒红眸子清魅绝代,盈盈一笑,足可倾城。右侧晋康王妃一头青丝高高挽起,斜插两支金累丝凤尾羽金步摇,一身藕荷色穿心莲团百花锦缎宫裙,外搭雪白狐裘披肩,容颜清丽,笑染琼花,风姿卓绝。当二人披着一殿的玉光珠华迤逦而来时,宫殿的富贵华丽在两人的面前都沉默倾服,刹时满殿无声,人人瞠目惊艳。
颜惜亦算是半个皇室人员,当然也得出席。晚宴那天,他碧衣玉冠,依旧的丰神俊逸,清雅无双,惹得一干贵族女眷不住将眼风往他那瞟,而他视若无睹,正同颜致远一道坐在遥遥的那头浅酌慢饮。
云翎坐在这一侧,隔着太远,中间人来人往,无法跟颜惜交流,虽然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的伤好没好。
两人相对遥远,她端着酒杯,忽地想起那一日,蒙迈草原上,那个令她无奈而愁苦的清晨,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那般无助的一面,他请求她装睡一会,告诉她,他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打住!打住!她不能再去想,她对他,有愧于心,却无以为报。这是一种债,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酒宴很无趣,百官们斟来饮去,李承序也被一群官员围住,酒红的桃花眼醉酒微酣,惹得诸女官心猿意马。云翎独坐一边,觉得瞧他们眉来眼去的实在有些无聊,便悄悄出了屋,去殿外转转。
殿外风雪连天,御花园内一派皑皑雪景,云翎裹着披风踩着厚厚的积雪,正想去宫内著名的梅苑赏赏,向小宫娥打听是在宫中右后侧,结果绕错了路,梅苑没到,倒绕进一片假山之中。
假山右畔,有一泊幽潭,幽潭旁围绕着一圈忍冬藤,虽是酷寒的雪天,枝叶却依旧翠绿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