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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你太多心了,这是皇宫大院,侍卫重重的,你以为是鱼龙混杂的菜市场吗,不可能有歹人混的进来。”
“是吗?可是我常年的直觉告诉我。。。。。”云翎尤不放心的四处查看,却被小王爷拖走:“好啦好啦,不会有人的。”
两人并肩走出十来步,李承序瞥她一眼,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你们走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云翎道:“应该是。”
李承序将脸转到一边,好半天,听到他沉闷的声音传来,却只是一个短短的“哦”字。
见小王爷的情绪有些低落,云翎扬起一抹笑,戏谑道:“这样还不好吗,我走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去寻别的美人做王妃啊,对了,我听说,最近你又看上了太后的小侄女啊,就是刚刚坐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天蓝色衣裙的姑娘么?啧啧,美的很呐,你可以考虑娶进家门!”
“你!”李承序眸中有那么一霎的暗淡,他缓缓将手掌拢紧,任那雪花融化的液体冰凉着自己的手心,随后他一偏头,又露出初初倾国倾城的盈盈媚笑,道:“可不是,那许小姐确实比你美的多,而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真真是一朵妙曼解语花!好,本王决定了,回头本王要好好想想。”
“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话 香膏的秘密
“想什么?”
小王爷恶狠狠瞟着她:“想一个休你的理由!休了你好娶她!”
云翎不以为意,吟吟笑道:“好啊,我帮你一起想!再不行,拉上莲初一起,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李承序气结,酒红的眸子眼波荡漾,嗔了云翎一眼道:“你这没良心的死女人!”从一旁花木上捧起一团雪球,径直往云翎身上砸去。
云翎纯白的狐裘外袍上沾染了好些白色的雪末,她抖抖雪,嘻嘻一笑,也去身畔栏杆处拢起一捧雪来,捏成团,炮弹般砸到李承序身上。李承序一面躲,一面回击,两人如孩童般嬉闹着,逐渐跑远。
梨花般的皓白雪花依旧飘扬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渐渐隐在风雪中,雪地上,空余两排凌乱而绵延的脚印。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不断穿梭往来,不远处的拱桥后,缓缓走出一个碧色身影,精致的碧绿云锦衣袍逶迤至地,被纯白的雪地一烘托,仿佛一汪碧波荡漾的春水般绵绵漾开。那人静静瞧着两人远去的方向,目光深幽复杂。
隔得太远,颜惜并未听到两人的对话,但那两人的言行举止,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在无旁人的私下之时,小王爷与她,并不像在诸人面前那般夫妻恩爱,甚至……连夫妻的感觉都没有……
半晌,他半敛下眼睫,并拢的玉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拱桥栏杆,扇骨击在玉质的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玉盘,那样动听的声响中,他低低自语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未来得及想通透,他蓦地愕住,弯起唇角苦笑一声。
他一心想着这些,竟忘记了自己。
明明说好不再见,明明下定决心,不再见。
可为何自己又要跟过来,为何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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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回到京郊的别馆,已是深夜。三人正坐在一起热闹的吃夜宵,黛衣忽然进来,将一封信笺递到云翎手中,道:“小姐,这是紫衣的来信。”
云翎看完信,微微皱起眉头,道:“爹生病了?这怎么回事?”
黛衣摇头。
云舒将信接过去看了一遍,问:“你怎么想,是要回云霄阁吗?”
云翎颔首:“嗯,我要回家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又道:“哥你不是最近肺疾发作了吗,刚好回家给荆安神医瞧瞧。”
云舒默不作声,半晌看向李承序:“小王爷,莲生现在回家,方不方便?”
李承序沉吟片刻,道:“本来新年年初的头几天,朝廷里确实有些琐事需要打理,但你们既然有事就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京城处理好了,父王那边我自会交代,你们别担心,只管安心回云霄阁吧。”
云翎感激地瞥了一眼李承序,三人又细细商量了一番,这才散去。
经过两天的车马颠簸,云翎终于回了家。
一进门,她还来不及回栖梧苑,便急忙赶去见云过尽。云霄阁主斜靠在软榻上,看起来同过去无异,只是精神头差了些,云翎心急火燎的问及病情。云过尽淡淡一笑,答:“没什么,无非是受了点风寒,低烧几天而已,想不到那紫衣丫头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写信跟你说一说,叫你二人来回奔波,可累坏了罢?”又转头朝云舒看去,温和地道:“莲初,此番你陪翎儿一起去京城,辛苦你了。”
云舒斜睇着云过尽,表情有些怪异,似乎在思索什么,闻言他回过神来微微颔首,风轻云淡地道:“守护莲生本就是莲初分内之事。”他立在三步之外,神色澹泊,话音极轻,却明显地含了一丝生硬之意。
云翎粗枝大叶,满脑子都是云过尽的病情,哪顾得到云舒的神情,她坐到床榻前更仔细打量着云过尽,犹自不信地道:“真的?就只是受了风寒而已?”
云过尽拍拍她手,道:“我是你爹,还能蒙你不成。。。。。好啦,一路上都累了,你跟莲初下去好好休息吧。这次难得回家,京城里没什么事的话,就多住几天,便当陪陪爹吧。。。。。”
云翎顿首,起身同云舒一道走出去。
两人走后,云霄阁主自榻上缓缓坐起,向右侧斜睇一眼:“高远。”
门侧,精壮男子随即走出,单膝一跪,双手托了一个小小的红木托盘,道:“阁主,这就是在惊鸿姑娘房中搜出来的东西。”
云过尽扫了托盘一眼,那托盘中央正放着一个贝壳大小的搪瓷妆奁匣,打开那精巧匣子,露出里面玉白的香膏,风一吹,温腻油脂的膏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似百花浓郁,又似果蜜香甜,说不出的馥郁魅惑,云过尽用手拨了拨那匣子,向高远身边的小丫头道:“这就是惊鸿平日里所用的发油?”
“是。”惊鸿的贴身丫鬟凝儿连连点头:“惊鸿姑娘平日里确实用的就是这种,奴婢伺候她这么久了,不会记错。姑娘平日里最喜欢洗了头后,便抹一些香膏,然后将头发散散披着,从不挽起来。”
“你确定这是锦少夫人给她的?”
“婢子确定,那天锦少夫人来,将奴婢支开去拿玫瑰梅子果脯,但环儿在另一侧看到了,确实是锦少夫人偷偷塞给惊鸿姑娘的。”
云过尽沉思半晌,将妆奁匣拿起来,递给刚被人请来的荆安。神医小心翼翼接了过去,将匣子内香膏观察片刻,又送至鼻翼下,闭眼凝神静气嗅了嗅,须臾后他一边嗅着香膏一边道:“首乌,姜花还有。。。。。九里香和情人草。”
云过尽道:“先生既能查出这香膏的成分,那这香膏里究竟是什么,可是导致我身体不畅的原因?”
神医道:“单从材料来讲,这香膏确实只是护发的药材,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里头情人草添加的有些突兀,它没什么护发的作用,只是香味特别而已。。。。。”顿了顿,又道:“也许只是因为香膏的制作者喜欢这个味道,才特意添加进去,因为它除了当做香料之外,别无它用。”
云过尽道:“先生的意思是,这香膏并无什么特别的毒素会伤人害人?”
神医道:“从这四样材料的配方来讲,确实是这样。”
云过尽道:“所以,我这些日子以来持续的低烧,浑身乏力,内力无故流失,及偶尔的其他小病症,与它无关?”
神医颔首:“目前看来是的。”抚抚下巴,斟酌道:“我们已经查过了阁主的食物及其日常所用的其他事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鄙人猜,阁主这一阵子古怪的症状或许跟上回送血给小姐有关,血乃气血之本,上次阁主实在是送了太多的血,一时伤了身体根本也说不定。。。。。。”
云过尽沉吟良久,将妆奁匣缓缓放入托盘,向凝儿道:“把这个送回原位,记住,莫要让惊鸿姑娘知道。”
“是。”凝儿接回托盘,领命而去。
浩清池旁,惊鸿红衫如火,逶迤至地,正倚着栏杆,闲闲的赏鱼。锦若薇立在一畔,一身水粉锦缎百花长裙,宛若墙头娇嫩的蔷薇花。
两人身侧各站着一个丫头,神色柔顺而恭敬,眸中却均有不容忽视的犀利敏锐。
惊鸿自然晓得,她们眼中的犀利,是出自何种原因。
那些个奴婢们,一个个恭敬有礼的笑着,一个个轻声细语的贴身伺候,却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罢了!
惊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锦若薇寒暄着无干痛痒的话。
“少夫人,怎么今天有空出来?”
锦若薇一如既往挂着温婉的笑意,道:“今儿小姐回娘家,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嫂子不是,便去了栖梧苑看看她,不曾想,回来的路上竟遇到了你,真是巧。”
惊鸿道:“小姐如何了?做了王妃,日子定然比先前更滋润了罢。”
锦若薇道:“可不是,听闻那晋康王十分宠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唉,真是好福气的。。。。。。”她言至此处,俯身去抚了抚身侧花丛里的月季花,那花冬日里并未开,但茎叶却依旧碧绿苍翠,十分惹人喜爱,锦若薇纤纤手指握住了一杆花枝,正要感叹什么,突然“哎哟”的痛呼出声。
几人忙移目去瞧她,便见锦若薇纤细白净的右手五指上,被月季花梗处的锐刺划伤了好几道口子,她颦起了眉,轻呼到:”想不到这花梗上竟有如此多的花刺,真真是疼煞我了。。。。。”一面向身旁丫鬟道:“呆翠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房里取一点纱布来替我包扎。”
“好,奴婢这就去。”翠儿瞥她一眼,退下身去。
锦若薇口中吸着凉气,吹着伤口,似乎是疼痛难忍,惊鸿面有不忍,向自己身侧的丫头道:“环儿,我记得我们屋子里有瓶阁主赏给的金疮药,治疗创伤效果奇好,你去替我取了来吧,好歹也帮锦夫人处理一下。”
翠儿踌躇片刻,一瞧锦若薇鲜血淋漓的手,还是回身去取药。
浩清池畔,立时只剩惊鸿锦若薇两人。
惊鸿道:“掌门,你的伤不要紧吧?”
锦若薇迅速站起身,方才呼痛的娇弱表情瞬间敛去,唯剩一丝淡然的冷静:“无妨,小伤而已。”顿了顿,又飞快的道:“你秘密把我约出来,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各位!
悲催的小七还要加班~
☆、第四十二话 若薇的宝贝
锦若薇迅速站起身,方才呼痛的娇弱表情瞬间敛去,唯剩一丝淡然的冷静:“无妨,小伤而已。”顿了顿,又飞快的道:“你秘密把我约出来,有什么事?”
惊鸿环视左右,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给我的那盒香膏,已经被云过尽察觉了,说不定,他已经命人搜了去,着手调查了。。。。。”
锦若薇镇定如初:“那让他查吧,反正那香膏没有任何问题,他即便是拿给大罗神仙,也查不出来什么。”
惊鸿一愣:“香膏没有问题?那您给我做什么?”
锦若薇微微笑起来,道:“那香膏确实没有问题,无非添加了一味情人草的药材。”
“情人草?”惊鸿思索片刻:“我记得这是一种香料,似乎对人体毫无害处。。。。。。”
“是啊,情人草确实对人体毫无害处,可是。。。。。。”锦若薇冷冷一笑,剪水双眸缓缓浮起一层恶毒,她慢慢凑近惊鸿耳畔:“可是。。。。。。。若当它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加工以后,再遇到了宁息香呢?”
惊鸿脸色一僵,霎时呆在那里。
锦若薇若无其事的笑起来,继续道:“最近云过尽可有什么异常没,他都闻了这么久的情人草,按理说多少都会有一些症状出现的。”
惊鸿道:“他持续低烧,而且浑身乏力,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哦,那就好,要的就是这样不易察觉的症状,不愧是孟潭千辛万苦送给我的‘宝贝’。。。。。。”锦若薇掩唇微笑,将“宝贝”二字咬的极重,末了又道:“那就让他继续这样‘风寒’下去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压低声音,欢快的笑起来:“我们的目的就要达成了。。。。。”
惊鸿沉默不语,半晌,她看向锦若薇,表情有微微的不忍:“我们真的,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吗?”
锦若薇含笑的脸色骤然冷下来,冰凉如秋末寒霜料峭北风:“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想替我爹我报仇了?难不成你想做坤岭的叛徒?难不成你想临阵倒戈?”
“不是,惊鸿绝非这个意思,掌门的仇,惊鸿时时不敢忘,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