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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赋,莲倾-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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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星空坐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发现不仅头脑晕晕乎乎,四肢也不听使唤了,“是挺晕的。”
  小书童挨着树站了一会,慢慢地明白了些:“星夫人,你带的什么甜酒?旁的甜酒不醉人,这个甜酒入口的时候像果汁,怎么后劲却这么狠?”他瞅瞅星空,她已经完全起不来了——她在宴会上也喝了不少,比他喝得还要多。
  “坏了,她酒深了。”小书童环顾左右,湖风有些大,他赶紧去拉她,“快回去,不然这里吹出风寒来,少主一定要揍我。”
  他蹲下身拉了几下,却没法子将星空拽起来——他自己也醉了,完全没力气。他拖着脑袋思索半晌,说道:“星夫人,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去叫少主来。”见星空含糊地点了点头,他不敢再磨蹭,踉踉跄跄朝前方跑去。
  草地上虫声窸窣,星空躺了半晌,耳畔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踩在厚实的草坪上,发出簌簌的轻响。
  星空的脑袋昏昏沉沉,入眼皆是摇晃的重影,加之天色本就阴暗,她愈发看不清来人,但她还记得颜葵临走时说叫颜惜来,于是咧嘴笑道:“颜惜,你来了。”
  来人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在苦笑,他走到她跟前,打量了她片刻,皱眉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因为果酒很好喝呀。”她依旧笑嘻嘻,头虽然是晕的,可手却拉住了那人的衣袖,用力往下一扯,那人本就重心不稳,猝不及防之下歪倒在草地上,她却仍不罢休,一个劲将他往草坪上按:“躺下。”见那人不为所动,她有些不耐,拿出撒娇的看家本事,娇憨的催到:“你快躺下嘛。”
  那人无奈,只得躺在她身边。
  身下的草似一块巨大的绒毯,睡在上面软绵绵的舒适,她满足的蹭了蹭,突然指指天空,“看,好多星星,我们一起看星星。”顿了顿,她再次傻笑起来:“呵呵,星空,我的名字叫星空,就是这片星星。”
  身畔的人似乎被她的笑意感染,亦轻轻弯了弯唇角。她笑了笑,忽然指指湖面,问:“你晓得这个湖为什么叫不语湖吗?”
  身旁的人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最近给我的评!

☆、第一百二十五话 不语

  星空道:“有一个传说,说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爱上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但小伙子却心有所属,爱的人是少女的姐姐。少女不愿意伤害姐姐,便将这份爱埋藏在心底,从不言语。但她太爱那个小伙子了,再怎么隐忍着爱意,每次看见心上人同姐姐恩爱的场面,还是会心如刀绞,于是就来到这个湖,对着湖水哭泣。后来战争爆发,小伙子被迫上了战场,却悲惨地战死在异国他乡。得知消息的少女,痛苦难当,不仅因为少年死了,更因为这些年来,少年直到死也不晓得她的情意——爱了一生,她却再也没有机会同他诉说。绝望之下,她来到湖边,流干了自己的泪,在湖畔的石头上刻下“此情难述,此爱不语”八大字,跳入湖中,再也没有起来……后世为了纪念这个痴情的少女,便给这个湖取名不语湖。”
  星空的脑子虽醉酒了不清楚,可刚才这个令她唏嘘不已的悲剧还是记得很牢的,只不过语无伦次外加讲的很慢而已。讲完后,她捧着发晕的脑袋,感叹道:“哎,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喜欢的话却不能言语,太折磨人了。”
  身畔的人沉默不答,好久后,他呢喃道:“此情难述,此爱不语?”又是一声压抑的苦笑,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反问道:“呵,说的……就是我吗?”
  身畔的人没回话——已经呼呼睡过去了。
  那人见她睡熟,小心翼翼侧过身子,屏住呼吸,静静地看她。她似乎有些冷,将身体缩了缩,他忙解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她得到了衣袍的温暖,满足地翻了个身,往他怀里一靠,脸贴着他的胸膛,手搂着他的腰,像个孩子般,睡得更酣甜了。
  他怔怔地瞧着她,表情有些恍惚。她就在他的怀里,恬静的睡颜近在咫尺,莲花的气息混着果酒的陈酿之香,一阵阵拥簇在他的鼻翼,仿佛触手便可掬。
  “莲生……”沉沉天幕下,白衣男子缓缓伸出手,向着熟睡中女子的脸颊伸去,仿佛怕将她的甜梦扰醒,在离那白皙肌肤还有半寸的时候,他的动作忽地止住了,慢动作般向旁一转,捻起了她的一缕鬓发,乌黑柔顺的青丝被他握在手心,被他玉白的指腹一寸寸摩挲着,像呵护着一捧珠宝。
  “莲生……”他的神色似悲似喜,那转瞬即逝的一声呢喃,落入空旷的风中,坠入苍茫的湖面,没入这暮霭沉沉的夜——她,听不见。他浅浅一笑,弯起的唇角噙着苍凉与凄怆,而后轻轻俯下脸,虚虚靠在她的颊旁,就那样,若即若离的拥着她。不靠近,也不离开。
  正如这片湖,永远缄默着,爱,而不语。
  曾经沧海难为水,却奈何,咫尺天涯,此情难述,此爱不语。
  这场酒劲果然够大的,星空直睡到翌日下午才醒。
  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揉着脑袋,回想着昨夜里的一切。
  昨夜里,颜惜去接她了,她跟他讲了不语湖的故事,然后颜惜便背着她回房,经过长廊之时,她突然嚷嚷,绕道走,不要经过左侧第二个房间,那是梵音少主的房间。
  颜惜问,为什么。
  她醉的厉害,凌乱中想起颜葵的花痴症一说,便一个劲喊:总之我不想见他,我要离他远点。
  背着她的男子的动作似乎僵了一下,好久,他止住了她的挣扎,说,别闹,然后将她送入了她的房间,推开房门的一霎她还有点疑惑,颜惜是怎么知道她房间的?下午他不在的时候,她跟淑和帝姬对调了房间并没有告诉他呀。
  但她已来不及多想,因为颜惜已经麻利的替她脱鞋脱袜,擦脸擦手,送入被中。
  再然后,她一觉醒来,就是现在了。
  窗外天气晴朗,她刚穿好衣服推开门,小书童就闯了进来,一把抱住星空的腿,哀哀忏悔:“对不住星夫人,小的该死,昨晚我打算去喊少主的,结果居然在路上醉倒了。”
  “醉倒了?”星空愕然,“你没去找你们家少主?”
  “嗯。”小书童老老实实点头,又捶胸顿足自责道:“我晓得错了,我不该把您一个人扔哪里,说去找少主又醉的不省人事……”
  “不是颜惜?”星空傻眼,“那昨天来接我的人是谁?”
  天上的星星约莫听到了星空的心声,她如愿以偿,想着不再见奚氏少宗主,接下来的几天果然都未曾见到。虽然大家住在同一套宅子里,她跟他的房间之间,就隔一个走廊。
  那红眸子的晋康王倒是来了几次,没再像头一次的哭哭啼啼,也没有像对旁人的骄纵,只尾巴似的跟在她屁股后,她干嘛,他便跟着干嘛,几次她烦不过要他走,他就那样眨巴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她,堂堂的王爷居然有这样可怜兮兮的一面,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她瞬间于心不忍了。
  有一回她心情好的时候,晋康王指着自己眼睛问:“亲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看看我的眼睛,你说过,那是世上最美的眼睛。”
  星空想了很久,摇头:“没印象。”又道:“我真的不是你的亲亲。”她话落,仔细打量那双红色的眸子,才发现着实漂亮,罕见的玫瑰红,顾盼流转间,折射着宝石般惊艳的色泽。倘若她真的见过,应该不会忘记。
  不过那双玫瑰红的眼睛,在听到她的回答后,黯淡了些,像是光润的水晶上骤然蒙了尘,随后他换了个话题:“我们去看看雪吧。”
  “雪?这个季节哪来雪?”她问。
  小王爷道:“不是冬天的雪,而是梵音。”
  “我不去。”那奚少宗主有种特别的魔力,她见了面不是心砰砰跳,就是莫名其妙的压抑,她不敢面对。
  “可他这几天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先前我不让他来,他非要来,来了后不晓得又为什么总把自己关在房里。”小王爷有些忧愁,“或许是心里难受吧,他那样的人,再难过也不同旁人讲。”
  最后一句话让星空突然难受了,心头堵堵的,有些闷,又有些沉重,她翻箱倒柜找出一盒未开封的糕点,递给小王爷:“这是秋心做的蜜糖甜糕,没有卖的,很香甜。你送给他吃吧,吃点甜的,会让人开心一点。”
  时间过的很快,白日里钓钓鱼看看风景,晚上吃吃喝喝,围着篝火看别人欢歌载舞,五六天的光景,一晃到了头。
  明天便要结束轰轰烈烈的皇室狩猎了,不语湖却依然如来时那般静谧秀美,星空坐在窗前,看着眼前这片湖,有些眷眷不舍。
  不知何时起了风,携卷着落叶吹进窗,天色很是阴沉,是落大雨的征兆,星空抬头瞅瞅云层压得极低的苍穹,想起昨夜颜惜临走说的话:“要变天了,晚上睡觉不要蹬被子。”
  她心里漾起甜蜜,忍不住摸了摸腰上悬着的白玉凤璧。
  是夜,果然如颜惜所说,变天了。
  暴雨是半夜降下的,正值诸人熟睡之时,哗啦啦劈头盖脸便下来了。星空本睡得正熟,忽地“哐当”一响,房间窗户被强风刮开了,一阵凉飕飕的冷意瞬间席卷了房间。
  她觉得冷,迷迷糊糊伸手去拉蹬掉的被子,虽然没睁眼,但耳畔风声呼啸,暴雨声如瀑布飞溅,一听便知天气极糟。
  窗子被吹得噼啪作响,风声穿过房屋的缝隙,发出“呜呜”的怪异声响,像是鬼怪小说里妖兽的嚎叫。她忽的觉得害怕,抓紧了被子,她一直恐惧狂风暴雨的天气——不晓得缘由,大抵与她失忆前的经历有关。
  她睁开了眼,风把烛火吹熄了,屋内一片蒙蒙黑,什么也看不见,窗外的天也是一片漆黑,黑压压仿佛深不可测的巨大洞穴,她的恐惧加重了几分,开口喊守夜的下人,却没人回应。
  无奈下,她掀开被子欲起身去点明烛火,还未坐起来,整个房间陡然光亮大作,窗外漆黑的夜幕,拉扯出巨龙一般蜿蜒的闪电,旋即轰隆一声炸响——惊雷!
  那一声震耳聩聋,仿佛直轰面门炸在身侧,她心猛的悬起,惊得绷直了身体,整个人直接缩到了床角。还未等她喘过气,窗外霍然又是一亮,苍穹中像有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手撕开夜幕,肆虐的闪电似利剑劈向人间,光亮照亮房间一霎那,她睁大了双眸,看见床幔被劲风拂动,摇曳如鬼影,像要扑向她似的。
  她的心猛然一提,雷声再次轰鸣入耳,她耳膜霎时嗡嗡一响,眼前被闪电映亮的雪白墙壁如同鲜活了起来,扭曲摇晃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凭空冒出来,立在墙角,胸口插着一柄匕首,鲜血喷溅出来,他满脸都是,他歪歪扭扭走过来,挂着诡谲的笑,喊她:“火娃,火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六话 救赎

  他歪歪扭扭走过来,挂着诡谲的笑,喊她:“火娃,火娃……”
  他的脸在雷电照应下,惨白如丧尸,她又惊又惧,抱着被子向后再缩了一点:“你是谁?”
  “你杀了我……你不记得了?”孩子一步步逼近,滴答的鲜血在地上拖出赤红的印子,他指着自己胸口,那里正血如泉涌,“那一年,你把匕首捅进了我的心脏……”
  “胡说!”她抱着被子,浑身发抖:“我没有,我没有……”
  “怎么没有?”孩子的眼角,耳朵,鼻孔都开始流血,“你不仅杀了我,还杀了他们!”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房间霎那亮如白昼,孩子手一指,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群孩子,有的断手断脚,在地上匍匐爬行,有的面色乌青,身上插满了致命的利器,孩子们皆七窍流血,齐声道:“我们在底下好孤单,你快来陪我……”
  轰隆隆再一声巨响,闪电伴着巨雷齐来,孩子们的脸苍白若鬼,那窗户上的帘子也飘摇似游魂,星空的喉咙一紧,仿佛被什么狠狠掐住,她拼命挣扎,那力度却越掐越紧,脚下跟着也毛茸茸有动静,仿佛有人抓住了她的腿,用力将她往地下扯,她嘶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窗外电闪雷鸣,似九天神祗无情的责罚,房间内光明与黑暗猛烈交替,周身冰冷的一切都似渗出血来,宛如可怖的阿鼻炼狱,无数孩子从地底下钻出,血淋淋地向她扑来。
  她心神俱裂,“啊”的一声尖叫,披头散发向门外冲去。
  房外暴雨如注,她赤着脚踩在长廊上,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走廊上的灯笼早已被风吹熄,哪里都是乌沉沉的,连着走廊外面的天,像是一只乾坤大的巨兽张开了大嘴,要将她吞噬进去一般。
  她摔了一跤,连滚带爬的起来继续亡命的跑,周围一片死寂,什么都看不到,空旷的长廊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丝光,而那些鬼影还在身后纠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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