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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或许结局仍是令人充满期待的。
“为什么你吃不胖呢?”裘文硰突然问。
琅又一次说服他送她回家,而这次坐在车里的感觉跟上次完全不同。
“什么?”甯巧儿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问题,他是在暗示她吃太多了吗?
“就正常人而言,你的食量是可观了些,但你怎么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呢?”
原来他在取笑她的身材,而且还暗示她不是正常人!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我婴孩时候不肯喝奶,所以我娘教医生开刀把我的胃增大,没想到食量从此惊人,个子却长到小学毕业就停止。”甯巧儿口气不怎么好的说着。
裘文硰惊异地看她一眼。“真有这种事?”天底下会有这种母亲?
“唉,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甯巧儿悲惨地喟叹。“都怪我娘弄巧成拙。”
“亏你编得出这么荒谬的笑话。”裘文硰莞尔。
“你不相信?”甯巧儿睨着他。
“人的胃只有缩小的可能。”
“所以我不算正常人嘛!”甯巧儿有些赌气地嚷叫。
闻言,裘文硰忍不住笑了。
甯巧儿顿时傻了眼。
他在笑耶!那个从来都面无表情、冷酷得像冰窖的裘文硰居然笑了!天哪,原来他的笑容是这么的……迷人!
她不知道总是紧抿着的薄唇弯成上扬的弧度原来可以变成这么性感,不仅柔化他刚毅的脸部线条,使他显得温柔敦厚,更令人有股冲动想——咬他一口!
车子失控地闪了闪,继而传出裘文硰的低吼:“你为什么咬我?”
“我……”甯巧儿惊愕不已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她回过神来,想法已经变成了行动。
“你不会好吃到连我的唇都想尝吧?”
他的挖苦令甯巧儿难堪得涨红了脸。
突然,车子停住了。
“不要打我!”甯巧儿反射性地闪躲。
裘文硰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惶恐得来不及睁开眼睛前,吻住了她……
“唉!”甯巧儿抱着猫咪,脸儿红红、眼儿迷蒙,不知道是第几次像申吟般地轻叹。
猫咪乖乖的窝在主人怀里,享受那轻柔的抚摸,舒服得几乎也想发出申吟。
“喵喵宝贝,这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对不对?”甯巧儿低头看了猫咪一眼,不期盼它有所回应,接着又望回不知名的远方。“谁想得到那个冰山似的男人,吻起来却这么的热情如火……”说着,她的脸更红了。
那可是她的初吻耶!不过那应该也算是他的初吻吧?
但为何同样没有经验的两个人,他的动作那么流畅自然,她却显得如此笨拙呢?
呜呜,不公平,明明是她要勾引他的,怎么反倒被他的一个吻惹得意乱情迷?
哎呀,好难为情哪!她都不知道下次该怎么面对他了啦!
第4章(2)
叮咚!
门铃声将甯巧儿拉回现实,让她得以从那个难以自拔的情境中暂时脱身。
她恍神的拉开门,“妈?你怎么——”
不待女儿把话说完,甯母迳自将大包小包拎进门,东西一落地,丰满的身体便往沙发一掷。
“喵呜!”
长长的沙发上,甯母好死不死偏偏压上猫咪的尾巴,令它一阵尖叫,连忙窜逃到主人脚边。
“哎哟,我说你养这是什么猫?怎么老见了我就鬼叫?”甯母边扇风边数落。
“是你压到它了!”甯巧儿抱起猫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弯身翻翻地上那大包小包的。“你又带这么一大堆什么东西呀?”
“你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左邻右舍晓得我要上来看你,就顺便托我带这些东西,要你转交给他们的儿女。”
“什么?”甯巧儿瞪眼咋舌。“为什么要我当跑腿做这么无聊的事呢?你不知道我很——”
甯母再次打断她的话,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同时说道:“我说女儿啊,为娘的我千里迢迢来看你,好歹你也赏我杯水解解渴吧?”
甯巧儿转身走进厨房倒了杯开水,而后摆到母亲面前,然后往单人沙发一坐,斩钉截铁地道:“没得商量,我不干。”
“大家都是好邻居,你就帮帮忙有什么关系!”甯母不愠不火的说。
“一次两次没关系,老是这样,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
“好吧,那就我自己给他们送去喽。”
“你——”
“我决定在你这里住几天。”
“什么?你要在我这里住几天?爸爸怎么办?”甯巧儿诧异不已。
那个依赖老妈成性、一天见不到老妈就活不下去的爸爸怎么独自过这些天?
“现在那老家伙有我没我都能活得好好的。”甯母怅然若失地道。
“怎么啦?你们发生了什么事?”甯巧儿敏锐地察觉不对劲。
“没什么。”甯母故作轻松。“怎么?为娘的想到女儿家借住几天、四处玩玩都不行吗?”
“不,怎么会呢?你就安心住下来,我再排时间带你四处逛逛。”甯巧儿安抚的拍拍母亲。
“嗯。”甯母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一直以来都相亲相爱的父母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得找机会弄明白才行!甯巧儿拧眉暗忖。
偷觑一眼女儿忧虑的神情,半垂着头的甯母忍不住在心底发出窃笑。
“巧儿?”
“是,您哪位?”甯巧儿将话筒夹在肩上,双手继续忙着赶稿。
“果然有了异性就没人性。”深长的叹息。
“武少琅,你吃太饱了吗?”甯巧儿正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眼睛、双手和脑袋,这会儿连嘴都得用上。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你。”
“你——”甯巧儿深呼吸一口气。“请问有何贵干?我现在很忙。”
“听你报告一下和硰之间的进展。”
“你就为了这种小事特地在这个要截稿的时间打电话给我?”
“这哪叫小事?”武少琅怀疑话筒很可能会被她的火气给融化。“再说我也不知道你赶着交稿。”
“现在你知道了,能不能等我忙完再谈?”甯巧儿将一寸寸往下滑的话筒重新夹好。
“不行,因为我等不及。”
“你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甯巧儿不懂自己干嘛不丢下电话。
“没办法,硰那副暧昧不明的表情令我耿耿于怀。”
甯巧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因此摔掉电话。
“你还好吧?”同事丁雯关心地询问,顺手帮她放好话筒。
“嘿嘿,你们果然发生了什么事。”那头立即传来武少琅的调侃。
甯巧儿给了丁雯一抹微笑,旋即回应:“什么也没有!”
“你和硰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事,谁都可以瞒,就是不能瞒我,这点你最好牢牢记住。”
甯巧儿叹了口气,从善如流的说:“他只是送我回家,然后亲了我一下。”
“亲?”他质疑。
“吻。”她更正。
“原来如此。”武少琅的声音显得很开心。
“行了吗?你满意了吗?我可以挂电话了吗?”甯巧儿觉得不耐烦。
“何必这么不耐烦?哎哟,我好难过——”
“大老板!我可是为了五斗米几乎要将腰杆儿折断的小老百姓哪!”她没好气地回道。
“好啦,不吵你了。明晚我们会出席一场慈善晚会,记得要来。”武少琅回复正经的口吻。
“抱歉,这几天不行。”
“为什么?”
“私事。”
“大姨妈来访,所以情绪不佳?”
“去你的!”
“小姐,你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耶。”有人似乎忘了他们的交易是有时间限制的。
“总之这几天不行。”甯巧儿不想多作解释。
“好吧,那我再打给你,希望下次不会听到同样的回答。”
“谢谢,再见。”
甯巧儿挂上电话,单手揉揉太阳穴。
“巧儿,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丁雯凑近检视她。
“大概是睡眠不足。”昨夜听老妈抱怨了一堆,但她完全没听出重点。
“刚刚你是在跟贪狼讲电话?”
“嗯。”甯巧儿点头时听见抽气声。
“我真的好佩服你,你是怎么跟贪狼要到独家专访的呢?”
多亏了那篇专访,上期的杂志才上市便销售一空,而身为大功臣的甯巧儿有此成绩着实令人眼红。
有着“杀破狼”称号的豪门三巨头,犹如三颗高挂夜空的星曜,高贵且神秘,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钻石,偏偏万般耀眼却高不可攀。
而区区一个甯巧儿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打进那个固若金汤、难以靠近的圈圈里,这成了女同事们私下议论纷纷的话题。
钻石般的男人耶!哪个女性同胞能够把持得了不动心呢?
“唉,得付出代价的。”眼下的情形让甯巧儿有些进退两难。
“什么代价?以身相许吗?”丁雯小心翼翼地试探。
“差不多。”一般人最直接的联想也只有这个了。
“哇,这是个代价还是个便宜呢?”丁雯酸溜溜地喃道。
甯巧儿抿抿唇,低头假装要忙着完成稿子。
可是,裘文硰的脸毫无预警的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她的唇也在瞬间回忆起那温热且销魂的感觉;她失神了片刻,继而甩甩头,硬是将游魂拖回。
父母间出了问题,身为独生女的她责无旁贷,现下她除了找出问题的症结并解决它以外,暂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第一次见到热情大方、笑口常开的母亲露出那么忧郁的神色,她真有些不知所措,但这也足以令她想像事情的严重性了。
也许,她该认真考虑一下是否请个假陪母亲回南部了解一下状况。
第5章(1)
一场别开生面的慈善晚会上,放眼望去,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所谓的慈善晚会,往往与上流社会画上等号。
一般市井小民终其一生庸庸碌碌,但求家人温饱,鲜少有余力再去救济他人。
因此能够出席以“慈善”为名目的活动的人,便只有那些在金钱上行有余力的政商名流了。
然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久而久之就会衍生出“比较”的行为来。
最初以募款为主的活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政商名流间比势较劲的场所,似乎贡献的多少就表示其能力的强弱。
而名流群聚的场合中,自然少不了威望远播的“杀破狼”三人。
在受邀名列之首的裘文硰、卫君廷和武少琅,就算心里对此类的活动感到厌烦,仍得意思意思地现个身。
当他们三人先后走入会场,立即引发一阵骚动。这是一直以来必然的现象。
不过大家也晓得他们向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因此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睁着渴望的眼看着他们坐进大会安排好的座位里。
“唉,我真不明白你们干嘛要亲自走这一趟,又不是非到不可的重要场合,送张支票就可以了。”卫君廷才刚坐定身就发起牢骚。
裘文硰沉默地点燃一根烟,目光迅速在会场中绕了一圈。
“找什么?”武少琅挑眉问。
“她在哪里?”
“谁?”武少琅故作不知地反问。
“巧儿。”
武少琅莞尔失笑,“为什么我该知道她在哪里?”
“你知道。”裘文硰笃定的说,犀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武少琅。
武少琅双手一摊,笑意加深,“我不知道。”
裘文硰懒得研究他笑容背后的想法,也懒得与他争辩,反正该出现的人自然会出现。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裘文硰内心的困惑愈扩愈大。
因为……那个吻?
“她呢?”裘文硰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
“你们到底在说谁?”卫君廷完全在状况外。“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为了等那个什么巧儿的?”
“巧儿就是那个女记者。”武少琅提点。
“哦!那个长得像中学生的丫头?”卫君廷恍然大悟,转眼又眉头紧蹙的望向裘文硰。“但你不是最讨厌记者的吗?”
“巧儿是例外。”武少琅笑得异常暧昧。
“该死!”裘文硰霍然起身,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后迳自往外走。
“喂!”卫君廷好生纳闷。“他吃炸药啦?”
“眼睛张大点,好戏上演喽。”武少琅拍拍他的头,跟着离开。
“什么跟什么呀!”卫君廷仍是一头雾水,但起身动作之迅速则透露出他有多开心能脱离这个无聊到极点的宴会。
装潢科幻、灯光炫目、震耳欲聋的PUB里,挤满了打扮入时前卫的年轻男女。
舞池是整间店的灵魂所在,别出心裁的设计占了总面积的三分之一,一片落地玻璃后,DJ的一举一动全部透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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