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影绰绰间,果然有个身影出了那门,从身形看,那是一个女人,或许就是玄衣那日遇到的蒙面人,不过这一次,她似乎没有蒙面。她正对着玄衣,脸在月色下,一点一点地展现在玄衣的面前。要不是从小就被爷爷锻炼得坚强无比,玄衣这时肯定要叫出声来。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响动,眼睛却是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鼓了出来。那个女人,有着英挺的眉,秀气的脸,她不是很漂亮,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天下最璀璨的星光。
玄衣止不住地浑身瑟瑟发抖,她比见到鬼还要惊恐,因为那个女人,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29、似是而非
她走了几步,犹豫着停住,转头看向景流觞所住之处,半晌不见动静,玄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
半晌后她转身面对着玄衣的方向,缓步而行,玄衣意外地看到了她的脸上,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玄衣想跳出去,问问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样,这么想着,就真这么做了。
事与愿违!玄衣太过专注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玄衣刚一动身,忽觉身后一阵急风,穴道被制,定在当场。机会错失,那女子向前几步到了院墙边,展开双臂,飞身跃上了墙头,倏忽不见。玄衣张开嘴傻傻地站着,她发现自己不仅全身都动不了,而且发不出声音来。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玄衣的颈项。“你不是南紫宁!说,你是谁?”说话的是个蒙面人,全身被黑衣包裹,只在脸上开了两个洞,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玄衣。从声音看,是个女人,玄衣一下子想到了那晚看到的蒙面人,从身形上看,似乎正是此人。
玄衣合拢了嘴,斜斜地瞅她一眼,自己既被点了哑穴,又如何能说得出话来!
“快说,你为什么要冒充南紫宁,你到底有何阴谋?”她用手肘撞了玄衣一下,玄衣痛呼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南紫宁?如果我不是,谁又是?”玄衣发现这一疼,哑穴已解,于是随口问道。
“你当然不是南紫宁,若你是她,我早就一刀将你了解,你又如何能活在这世上!”蒙面女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狠毒。
“你与南紫宁有仇?”玄衣问道,她急切地想从这女人口中知道更多,真相似乎就只隔了那么浅浅一层,她找不到任何人来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不过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废话,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当成是她,一刀宰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南紫宁,那你应该去找真正的南紫宁报仇才对,找我有什么用!”玄衣叹道,“你问我是谁,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突然有一天醒来,我就在天衣山庄,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有人都叫我南小姐,南家的人告诉我,我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南紫宁,可是南紫宁的过往,我也一无所知,我也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面巾下的眼珠转了几转,她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你莫要骗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能让花在空中飞舞,可是我方才探查过了,你并无一丝内力,你到底是何人?”
果然是那晚所见的女子!玄衣仔细打量着她,奇怪她为何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一般人蒙面,头上一块黑巾,眼下一块黑布就行了,她的这个蒙面巾,却是一个头套,在眼睛处挖了两个洞。
“你能不能不要用匕首顶着我的脖子,这很危险的!你看,南紫宁是你的仇人,而我又是因为和南紫宁长得一样而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件事的无辜者,咱们都需要搞清楚真相,说不定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互相坐下来好好谈才是正经。”
“哼!我看你头脑清楚得很,哪里是失去记忆的模样!”这女子倒是聪明。玄衣说道:“你没有说错,我现在是头脑清楚,不过之前确实是失去了记忆,是因为不久前的那场大火,火没有烧死我,却令我的记忆复苏了,我还没有完全康服,不过正在慢慢恢复中。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做巫玄衣!”
“你姓巫?”蒙面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玄衣,蹬蹬地住后退了三步。
“是姓巫,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侠又如何称呼呢?”玄衣问道。
她没有作答,反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玄衣,口里喃喃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能让花听你指挥,舞动成团!”玄衣一愣,难道说这里姓巫的人都有自己这样的灵力?她不禁迷惑了。
“什么意思?”玄衣问道。
“这下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了!”蒙面女说道,“别说是纪国,就是在瑶、亶两国,巫姓也是少之又少,而巫姓一族,据说是天神赐福,生来而有灵异,无论多少,均会一些法术,更甚者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男可知未来,以术治人。巫姓之人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法力越高,越得皇帝恩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若是到了瑶国,只怕你便是要半壁江山,那瑶国之主也会双手奉上,如此尊贵身份之人,又如何会委屈嫁给人做小?所以,你定然也是被人所骗,只是想不到什么人那么大胆,敢碰巫姓的人。”
玄衣听她说来,心头一阵冷,一阵热,百味陈杂,一时呆立住,心头烦乱,理不清思绪。她一时想,没想到自己这个姓氏这么吃香,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呆在这鬼地方了,凭着自己的姓氏,想办法让皇帝老儿帮她找人去,弄个告示在全国这么一贴,什么人找不到!一时又想,这么说来,自己是被人找来假扮南紫宁的了?她一醒来就身处天衣山庄,一定是实验出的意外将她带来了这里,正好落在天衣山庄附近,被山庄的人救了,见她失去了记忆,又得南紫宁碰巧长得一模一样,便让她来代替南紫宁嫁入了景家。
玄衣回忆起了和南空城相处的点点滴滴,明了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心头闪过一丝痛楚。曾经是那么地希望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只因为爱上了那双温和的眸子,那温暖的手,真的知道了他不是哥哥,心头不仅没有一丝喜悦,反而痛楚更甚。他对她的好,原来全是假的,试问亲哥哥怎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毒呢?他下毒正是为了让自己不想起过去的事,好一直控制自己!
玄衣真希望南空城不知道一切,错把自己当成了妹妹,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初她问起手镯,南空城说是他买给自己的,玄衣还只当手镯也跟着穿越了,哪里想到这许多,如今看来,他一直都在骗自己!只是这一切,真正的南紫宁知不知道?她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南空城说南紫宁是不愿嫁入景家,所以离家出走,小雪却说嫁给景流觞,是南紫宁自请的,看今天南紫宁的态度,她夜探景府,是为了偷偷看看景流觞吧,这样说来,小雪说的是事实了!
“玄衣一切都蒙在鼓里,南家为何将我冒充南紫宁嫁过来,真正的南紫宁为何不来,他们有何阴谋,还请女侠指点迷津。”玄衣对蒙面女施了一礼,正色道。
“我亦不知,若是知道先前也不会将你错当成她了!听景府下人称你为南姑娘,想必你与景流觞还未有夫妻之实,奉劝你一句,早日离开这里才是正经,越呆下去,越是危险了!”蒙面女说道。
玄衣恍然:“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到景府没多久就有人想要烧死我,景流觞的女人没有这么大胆,何况我也不讨景流觞喜欢,她们犯不着为一个不受宠的女人吃那么大的醋。如今想来,一旦我出事,天衣山庄与景家必然反目,那两家合作天衣的生意就该泡汤了,这是两家都不容乐见的,不过这两家的敌人却非常愿意看到这一幕。这么说来,先前的火,也有可能是你干的?因为南家是你的仇人!”
“是我!是我派人干的,我买通了景府的一个下人,让他到柴房点的火。我那时以为你是真正的南紫宁!”蒙面女坦然承认。
玄衣抬头扫了一圈,对蒙面女说道:“你对景府的地形很熟悉!”蒙面女默然。玄衣又问:“你为何要蒙面?难道是怕这府里有人认得你?”蒙面女冷冷地瞥她一眼,道了声“多事”,足尖轻点,急蹿了出去。
玄衣像个幽灵一样回到了屋子,小英和小雪还在沉睡,不知是谁还在轻轻打着鼾。玄衣合衣躺回床上,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太好了,她还是自己,是巫玄衣,不是南紫宁!这个灵魂,这个身体,都是她自己的!刚才所见样貌与她相同的女子,一定就是正牌南紫宁了,正主儿来了,自己也该走了。她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思量良久,想到还是先等苑荣回来,或许他会带回什么好消息也不一定,而且他说过会带自己走,就为了这份真心,她也应该跟他告别一声!
迷迷糊糊之际,玄衣听到一阵雨声,刚才还有月亮,这天可是说变就变啊,算算日子,雨季也该来临了!
30、危险降临
玄衣一直认为自身的巫术是一种修为,是身体潜能被科学地发掘而造就的超能力,她不知道蒙面女人口中的巫姓一族所会的法术,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因此半信半疑。那女人说巫姓少之又少,那就是说没几个人了,而且又都会法术,定然在这个时代是出了名的人,玄衣若是冒然说出自己姓巫,肯定有人会追查她的来历,一查,其实根本没有这么个人,那就难以解释了,她打算先瞒着别人,至于蒙面女子,玄衣相信她不会说出去,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说!
穆想云几次抱了孩子过来看玄衣,那个孩子小脸红通通的,眉清目秀,眼睛细长,五官同他的父亲,而脸型却肖似母亲,长大了,只怕又是个让女人迷恋的大帅哥!
“南姑娘,请你帮孩子取个命儿吧!若不是你,他也不会来到这世上!”穆想云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说。
玄衣干笑道:“别别别,你自个儿的孩子,他来到世上是你和你丈夫的功劳,与我可没半点干系,名字还是你们自家取吧!”
可是穆想云坚持要玄衣取一个,玄衣不取,她也就一直拖着,来一次,说一次,玄衣推辞不过,这一天是她第五次来,玄衣受不了她一句句的念叨,于是说道:“我不会取名儿,你既然要我取,我就取这一个,爱用便用,不喜欢你自去另取,就叫景洪,如何?”她不过是忽然想到了西双版纳,那是她和三个好朋友最后一次集体出游的地方,本来约好了下一次泼水节再去的,如今
“景洪?南姑娘,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穆想云问道。
景洪在傣语中是“黎明之城”的意思,玄衣总不能说因为景洪是她喜欢的城市名,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她想了一下,说道:“景洪在南方的一种民族的语言里,是黎明的意思,这个孩子出生在黎明,何况命中缺水,所以叫景洪,我觉得还行,你要不喜欢,自己改一个就行了!”
“喜欢喜欢,南姑娘见多识广,你说的自然是好的!”穆想云笑道。初见时玄衣看得出她并不喜欢自己,也是,谁会喜欢自己的情敌,虽然玄衣自认不是,不过顶着南紫宁的名号,确实是推不脱这个嫌疑。可是自打救了她和她的孩子,穆想云对玄衣态度完全变了,像换了个人。
“南姑娘,公子最喜欢多才多艺的女人,我们这几个,你别看,还都各有长处,你别看二夫人不喜言笑,她原是罗侍郎家的三小姐,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尤其擅长书法,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三夫人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是皇后娘娘赐嫁的,弹得一手好琵琶;兰佩珊则是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和公子是青梅竹马,她虽没别的本事,一手刺绣活儿放眼京城,却是无人能及。”
玄衣一开始奇怪她怎么和自己谈这些,还好笑地问她擅长什么,穆想云也不谦虚,说自己擅长的是跳舞,她本是淳王府的一名舞姬,有一回宴席上舞了一曲,就被景流觞看上,向淳王要了回来,老夫人只盼着儿子快些有子嗣继承家业,连娶了几房媳妇都没有生养,所以只要儿子喜欢,对她的出身也就睁之眼闭之眼了。说得多了,玄衣听出了穆想云口中的暗示之意,恍然明白她是在教自己如何讨景流觞的欢心,她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前几日还防贼似地防着她,现在却想将丈夫推给她,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要报恩也不是这么个报法!
“三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玄衣看着穆想云,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