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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认为,苑荣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相信不用靠任何人,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慕容欣不也是一个人吗》也许未来,她们两个正好作伴!她希望能生个女儿,像若云一样的漂亮,虽然她不怎么会做针线,但是如果有个漂亮的女儿,她想她会学着女儿做可爱的小衣服,每天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她给玄风、玄木、玄听三人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提到玄火盟暂时交给左使曲寒柳打理,左右使都是亶国人,玄火盟实质上有大半的势力落入了无影手中,除了暗部的人马,明面上的玄火盟盟主不过是个空架子,她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暗部是玄火盟的底牌,也是玄衣最后的老本,不能轻易泄露在人前,经历了百年的安定,也许暗部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不是万不得已,玄衣不想打破他们的和平。
客栈虽小,服务却很周到,小儿送了热水上来,看到拿下渔婆勒子的客人竟是个美貌的单身女子,惊了一下。这年头正逢乱世,敢单身行走西道的男人都没几个,何况是女子!他偷偷瞟了一下玄衣宽厚的大氅,暗自揣测着来客的身份,虽说是满面风霜,却难掩她的美丽,这样出色的女子,没准是哪个门派的女弟子,否则哪敢行走江湖。
玄衣就着铜盆里的水浸了浸脸,周身轻松了不少,她冲小二笑道:“小二哥,一个时辰后你拣两个清淡点的菜送到我屋里来,两菜一汤足矣。”
小二对着那笑容愣了愣,结结巴巴地应声出去了,他想着快些下去告诉掌柜的,店里来了个绝代佳人。
玄衣只觉浑身倦意,闩上了门,躺下小憩。
迷迷糊糊间见到苑荣依旧是那身白衣,站在身前:“玄衣,怎么没盖被褥,这样会着凉的!”
“大哥,不回来了!”他投身他的怀里,心中欢喜。
苑荣抬手摸了摸她披散的长发:“你瘦了,他答应过我,我走了,会好好照顾你,怎么还让你这般憔悴?”
“哪个他?有你照顾我就好,为什么要拜托别人?”玄衣抬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是老天注定,我总是要走的”苑荣看着远处,眼神迷离。
玄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雾色茫茫,什么也没有,远处却有个声音在呼唤:“别睡了,快醒来吧,你睡了很久了”那么轻柔的女声,玄衣觉得很是熟悉。
“我要走了,”苑荣握着玄衣的手紧了紧,“玄衣,别为难自己,你一定要幸福,你和孩子过得好,我才会好过。”
“你要去哪里?”
玄衣想要抓紧他,不让他离开,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身体,那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循着那雾气消散了,玄衣环顾四野,没了他的踪迹。
彷徨间,无影的脸出现在前方,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眉宇间尽是忧色,眉心皱起了一条深深的竖纹,他的眼光寂寞而空洞,玄衣就在他的面前,他却视而不见。
玄衣张口等叫唤,眼前面面一变,无影忽然变成了景流觞,他指尖颤抖着,使劲地向玄衣狗过来,掌心里是艳红的血,玄衣急步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尤如在冰雪中浸过,她将避寒咒念了一遍又一遍,却暖不了他的身子!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将玄衣惊醒。她张开眼,看清了四周,方知是黄粱一梦,胸腹间的抽疼却是实实在在的,她小心翼翼地侧身下床,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打开了门。
小二送进了两菜一汤和几个馒头,摆放在桌上:“客官,这是您要的菜,请慢用!”
“等等!”玄衣唤住了欲走的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问道。
“这城中可有好的医者?”玄衣原想问的是产婆,临了又改了主意。随着身子渐重,她的灵力也在慢慢减弱,估计要生了孩子后才能完全恢复。以前跟着苑荣学了不少医术,奈何医者不自医,何况生孩子和生病又有不同,她虽一直小心保胎,但这腹中骨血还未出世就经历坎坷,弄得她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个万一。
“城东聚源堂有个杨大夫,医术最是有名。”小二答道,看着玄衣,满脸殷勤。
玄衣打赏了他几钱碎银,回神坐下。腹中隐隐作痛,她没了吃饭的心情,用筷子拨拉了两下,尽管没什么胃口,为了孩子,却还是勉强自己嚼了几棵菜,喝了几勺汤。一会儿有了精神,得到聚源堂去看看,开些安胎的药,离生产还有两三月的时间,肚子不该痛的!
等疼痛得以减缓,玄衣立刻出了门。掌柜的和小二正躲在大门边窃窃私语,猛见她出现,吓了一跳。玄衣并未注意两人,她忍着微微的腹痛,脸色一片惨白,倒不是因为痛得厉害,更多的是被吓的,她怕孩子出事,每每胎动,她都能欣喜地感到那个小生命正在腹中成长,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落地了,玄衣幻想着,这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是属于她的,他们两个将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血脉相连。他将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不能有事,也不可以有事!
玄衣拉开半掩的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她愣了愣,看着风雪肆虐的街道,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客官可是要去聚源堂?”掌柜的一使眼色,小二跟了过来,“这么大雪天,恐怕杨大夫也关了门了”
玄衣点点头,并未因为他的话而停留,继续朝着风雪中走去,小二的后半截话被风雪淹没,她压根没听他讲了些什么。看着那一身身影微微地弯着,融入了风雪中,小二有些不忍,拿了两把油纸伞跑出了门,顾不得掌柜的在后面直叫唤,追上了玄衣。
“客官,您不熟悉地势,风雪中可不能多耽搁,我领你去吧。”
玄衣冲小二笑笑,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轻轻说了声“谢谢”。小二不敢正视她的眼,忙低下了头,他心中暗自奇怪,这女客的眼,似会夺人心魄,心中一凛,想到了传说中的狐精鬼怪,两腿不由得打颤。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绝色的女子,看她打扮甚为怪异,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莫不是这么一想,那点帮人的心思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玄衣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说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找得到路。”
小二一听如蒙大赦,讪笑着一溜烟跑了回去,飞快地关上了店门。
掌柜见他双腿颤抖,本来骂人的话变成了问句:“胡小二,你怎么这副德行?出门时不是兴高采烈的吗?忙着给客人献殷勤,这会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掌掌柜的,您说这女人是不是是不是狐精鬼怪?世上有这么美得女人吗?”小二跑到屋侧的火塘边坐定,呆呆地问道。
掌柜的愣了一下,笑骂道:“我老陈活了四十多年了,什么稀奇事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山精鬼怪,你这不是瞎扯么!照你这么说,曲罗城那些舞娘,不都成了妖怪了?”
“不一样,不一样!”小二说道,“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她的眼睛,哎!我也没法说出口,就觉得要是看得多了,魂魄似乎就会飘离了。”
“啪”的一声,小二挨了掌柜的一下:“你小子,是看上人家了吧?把自个儿的魂都丢了,哈哈哈!我就说对别的客人怎么没见你怎么勤快过!”
将近傍晚,又是大雪纷飞,街道上空无一人。玄衣拐过城东的几条巷子,很快找到了聚源堂,果然如小二所言,大门紧闭。她上前敲了敲,半响没有人来应门。贴在大门听了听,里面却是有人声的。将拳头捏紧,玄衣改为擂门,咚咚的擂门声在这寂静的巷道中格外地响亮。
“关门了关门了,有事明天早些来!”里面的人不耐烦地说道。
“我找杨大夫有急事!”玄衣说道。
“明儿来吧,姑娘!”这次传出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想必就是那位杨大夫了。
玄衣叹了口气,伸指画出了一道符咒,在门上一按,她的眼睛顿时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一个老者,应该就是杨大夫了,他坐在屋侧为病人诊切问脉的地方,身旁竟站了两名青衣男子。这种状况并不寻常,玄衣的第一想法是这名老大夫被人劫持了,随即一看,那两名青衣男子对他的态度还算恭敬,想来不是如此。难道这个杨大夫还与黑道有所勾结?玄衣暗自揣测。腹中又是一道抽痛,她顾不得多想了,今日一定要找这个大夫把把脉,开些药来。
“杨大夫有功夫会客,却没功夫替病人解忧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入了门中人的耳中。
屋中人皆是一楞,那扬大夫冲两名青衣人摆了摆手,两人点了点头,闪到了药柜背后,随即不见了人影,想必那后面有个暗门之类的东西。随后两个伙计模样的小伙子出来了,站在药柜前,一个将算盘珠子拨得叭叭作响,一个走过去站在杨大夫身边。
“酉时三刻,准时关门,本是我店中规矩,老朽本已休息了,今日是第一次破例!”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玄衣,“说吧,姑娘是要抓药,还是看病,若是上门问诊,请恕老夫不能顺从,为你破例一次,可不能再破第二次。”
玄衣取下头上竹笠,与他隔了一张桌子坐下,伸出手说道:“看病!”
老大夫不是店小二,对她的容颜并未表现出惊奇,伸指搭在她的脉上,微眯着眼,不过片刻功夫,却睁大了眼,满面震惊地看着她。
“最近可有腹痛?”他问道。
“正是今日有了异状。”玄衣说道。
“姑咳,娘子这脉象有些异于常人,且脉象不稳,恐怕有滑胎之象。”
玄衣皱了皱眉,果然与自己想的差不多:“杨大夫医术卓绝,请一定尽心医治,只要能过保住孩子,我定会重谢。”
杨大夫摇着头:“难啊!老朽先开些安胎药给你,你要按时服用,七日后再来复诊。”
玄衣点了点头,即使没有风雪,她的行程也要耽搁下来了。她拿了药出门时,扑面而来的风将她长长的刘海吹得立起,身后为她开门的伙计晃眼看到那额间的紫冉,神色大变。
等玄衣走远,他方才关上了大门,回到屋中。柜门转开,两名青衣人再次出现。
“杨大夫,刚才的建议,您考虑得如何?”其中一人问道。
老大夫指尖扣着桌面,微微动着,思量着前因后果。该相信来人吗?但是却不见信物,若是不信,他们又是如何找到他的老巢的?如果这么轻易就让外人给找了来,也可见背后那人已是手眼通天,不答应的话,或许他多年创下的基业也难维持了。正要开口应允,一身伙计装扮的小儿子却在一旁咳嗽起来,老大夫一凛,此子是他三个孩儿中最聪明的一个,此时咳嗽,定有深意。
“这件事,太过突然,老朽在这边也过得习惯了,要动迁,多有不便,两位特使容我再想想,如何?”
“好吧,盟主吩咐过我等,不得为难老大夫,咱们是依礼相请,您不必感到为难,若是不愿,也不必勉强。”
两名青衣人拱手告退,老大夫哼了一声,闭幕思量,这叫不勉强吗?若真的不勉强,就应该知道规矩,这样把他的老底一下掀了个底朝天才来和他谈,摆明了不可信,他若不答应跟他们走,这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转头见小儿子一脸兴奋之情,问道:“三儿,刚才是何意?”
“爹,刚才那位女病患,你没有多加注意么?”
“注意什么?那女子的美貌,确实世间少有,你莫不是”老大夫皱起了眉,看向小儿子的眼光变得凛冽起来。
拨算盘的老二过来:“爹,您别生气,先听三弟把话说完。”
“您猜我在她的额上看到了什么?”小儿子晶亮的眼看着自家兄长和爹爹,却顾不得让二人猜,自个人揭晓了答案,“她额上有紫冉!”
“当真?你没看错?”老大夫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小儿子的双臂,回忆起了来客那奇异的装束,纪国女子是不剪发的,她却剪短了头发,挡住了前额,这般装束只有外族人才有,她的样子却不似外族人。
“绝对没错!”小儿子说道,“紫冉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奇花,除了玄火盟,别处并无种植,爹爹不是说,历经百年,自然终于开花了吗,之前不也有传言,玄火盟主已经出世,而且是个女人,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处边远,曲罗城与外族相接,他们对中原之事知晓并不多,玄火盟的暗部人马,各管各的,即使有情报要送出,也有一定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