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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开口,冰钖却将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如果是拒绝,就不要开口了,我不想亲耳听到。”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透出一股浓重的悲伤,在屋内缓缓流淌。而让雪漠心颤的是,他的声音里,竟然隐隐的有一股绝望的气息。
“不!”雪漠心中惊诧下,竟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但,马上,她就愣住了,这样算是什么呢?不是决定要要走了吗?还这样干什么呢?索性转过了身去,不再说话。
片刻后,她听到了冰钖掩门而去的声音。他,是绝望了吗?的确,自己居然如此作为,他怎不会……
此刻,雪漠还没有意识到,那逃跑的念头,居然淡化了很多,此时的她,正沉浸在心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一滴清泪,缓缓滑下。或许,雪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冰钖在她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疑释
正如冰钖所预料,雪漠在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使用内力的时候,就开始计划怎样利用大婚逃出将军府。尽管她知道,那一天的守卫必定会是最严密的时候。但是,只要是大婚,就会有混乱,只要有混乱,她就有机会。
闲来无事,雪漠便仔细的观察起来自己所住的这个屋子。细看时,竟有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整个屋子布置的清雅怡人,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外面是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小池塘,开满了朵朵白荷。湖边的假山上稀稀疏疏的长满了小草,散散漫漫的,似是不经心的布置,却处处显出一片静谧来。
屋内亦是简洁的布置,一方书案放在书架前,上方摆着工整的文房四宝。在它的对面是朦胧的帘帐,雪漠随意的翻开了一本书,不禁愣住了。居然是《兵法修列》的下卷。上卷雪漠在皇家藏书阁见过。只是初读,就被其中的兵法谋略所折服,却不曾想会在这里看到下卷。细想下去,雪漠的脸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层复杂的神色。怔愣了一会,她在书案上翻开了书。
静静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直到黄昏,直到肚子开始唱空城计时,雪漠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放下书时才发现冰钖站在身侧,怕是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
雪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本应该是最警觉的地方,却居然……或许,是自己心底对冰钖的信任吧,信任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幸而,一个前来询问是否用晚膳的小丫头解了围。
“你先下去吧,待会再来。”冰钖吩咐道。
“是。”侍女得了命令后退了下去。
一时间,房中又出现了尴尬的沉默。
“你,还喜欢吗?”过了些时间,冰钖问道,如果细细听的话,会察觉出那轻微的紧张。
雪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即使是在对立面,她却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毕竟,那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不是吗?既然有舒适的住处,为何还要违心的说不喜欢。
“那你……”冰钖欲言又止。
“怎么?”见冰钖如此的窘迫,雪漠不禁在心里暗暗偷笑。她何时见过冰钖如此的失常。即使是为了自己。
“还会逃吗”
雪漠愣住了。逃吗?自然是一直都想的,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每次想起逃走后就要再次与冰钖为敌,心里就会钝钝的痛。
可是,即使是痛的,她也要回去,因为她无法放下那些将士,那些百姓,那些关心她的人。所以……
她刚想开口,冰钖却将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如果是拒绝,就不要开口了,我不想亲耳听到。”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透出一股浓重的悲伤,在屋内缓缓流淌。而让雪漠心颤的是,他的声音里,竟然隐隐的有一股绝望的气息。
“不!”雪漠心中惊诧下,竟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但,马上,她就愣住了,这样算是什么呢?不是决定要要走了吗?还这样干什么呢?索性转过了身去,不再说话。
片刻后,她听到了冰钖掩门而去的声音。他,是绝望了吗?的确,自己居然如此作为,他怎不会……
此刻,雪漠还没有意识到,那逃跑的念头,居然淡化了很多,此时的她,正沉浸在心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一滴清泪,缓缓滑下。或许,雪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冰钖在她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战罹
一个月后,雪国发兵冰国。也许是雪漠郡主的死刺激了广大的将士,再加上雪澈御驾亲征,更是激起了将士们的斗志,雪国军队竟一路攻至冰国都城。
甚至冰钖也无法阻止。
雪国军队经过之处,一片血流成海。正所谓“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冰国都城内军队来往穿梭,脸上是一片严肃,却隐隐带着绝望。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冰国还是爆发了一股流言,再加上战事,百姓苦不堪言,因而流言散发的更快。
“哼!那群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磨嘴皮子,龙首原一战,我军损失大半,还不是那群笨蛋拖误运送粮草的时间,而今,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说什么……”冰拓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说。
没有理会冰拓的愤怒,冰钖只是一直在研究地图,“拓,你看这儿,”冰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这里并非京都咽喉,却是穷人聚集之地,我担心他们会受不住饥饿而投降,那我们就麻烦了,你多留意一下。”冰钖的手又指向另一处,“此处,粮草还充足吧?”
“大概还能撑下三个月。”
“嗯。”冰钖点了点头,“严加守护。”
“是!”
“还有这儿……”
议事还在继续,雪漠却趁机偷偷溜了出去。冰钖一直不肯告诉雪漠战况如何,甚至严令下人不得随意议论战况。但是,若是雪漠执意要知道,总会是寻得办法的。
但是,出乎雪漠意料的是,如今的冰国都城,竟然在渐渐的颓败。即使知道雪澈的御驾亲征会给冰钖带来大麻烦,雪澈的能力还在雪漠之上。却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快,就……
“唉,老伯。”雪漠拉住了一位正欲返家的人,指着那些匆匆忙忙夫人人,问道:“这些人,是在干什么哪?”
那个老伯奇怪的看了雪漠一眼,才说道:“姑娘是将军府的人吧。”
雪漠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老伯叹了口气,“雪国的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也就是将军府的人还是坚信着冰钖将军,不肯逃走,其他的那些什么大臣,都拖家带口的逃了。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他叹着气,摇了摇头,“小老儿要快回去收拾东西了。哎,对了,听说,冰钖将军娶了一位雪国的妻子?”
雪漠怔了一下,府外的流言她有所耳闻,却不知道,竟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连百姓都开始,不相信冰钖了吗?那个为他们保家卫国的冰钖。
想来应该是确定无疑了,那位老伯没等到回答,又匆匆的走了。只留下雪漠一人留在散乱奔逃的街道上。
她真的给他带来麻烦了。雪漠无奈的想着,脸上泛起了苦笑,明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却还是有了幻想,也许真的如阿妍所说,爱情,会让人盲目。
千镇斋,冰钖与众将军正在议事。
“冰钖!”雪漠推开了门。
那几位将军见到雪漠,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外面的流言,他们自是听得不少,但是他们长期居于冰钖帐下,自然是相信冰钖的为人,但是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再见到那位被称为“细作”的将军夫人,难免会有些尴尬。
冰钖也是一愣,“小漠,怎么了?”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雪漠问他,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外面的流言你一定都听说了吧,为什么要独自承担,难道,你不知道,流言,也是杀人的利器吗?甚至更为无情。
冰钖攥紧了拳头,他知道,雪漠此时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纵使心中有万般言语想告诉她,此时,却也只能是沉默。半晌,他开口了,“小漠,你先回去,我们正在商量战事,待会我会去找你。”
雪漠深深地看了冰钖一眼,转身离去。她怕,再多留一刻,眼泪会决堤。冰钖的处境,直到今天,雪漠才完全了解清楚。她并非是不解世情,在雪国,她亦是重臣,加之她的郡主身份,若非雪澈的雷厉风行与坚持,还有她自己的手腕,她也不会存活下来。但是冰钖毕竟不同,他没有国君的支持,甚至,因为这一次的流言,还要面对国君的怀疑与猜忌,再加上那一班大臣的搬弄是非,冰钖的处境,该是怎样的为难,但是,每一次拥着雪漠入睡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看着雪漠背影的渐渐消失,冰钖觉得心中一痛,猛然间,一股腥甜涌上,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将军!”
“将军!”
“将军!”
“……”
“没事,”冰钖摆了摆手,“继续。”
已是日落时分,晚霞染透了整片天空,一片火红,那样不祥的颜色,似乎预示着什么……
雪漠静静的站在亭上,远远的望着天空。
“夫人,”小平小心的叫道,“天凉了,夫人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小心风寒。”说着,给雪漠披上了一件风衣。
雪漠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淡淡道:“小平,如今,你还相信我不是细作吗?”
“夫人说哪里的话,小平当然相信夫人不是细作了,不只是小平,将军也一定相信夫人的。”小平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雪漠,眼中是满满的真诚,看不出一丝的虚假。但随即,小平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夫人,你不是,不是应该,不……”
“什么也不知道,是吗?”雪漠淡淡的接下,“冰钖封住了府中下人的口,但是,即使他们不再我的面前说,难道不会在背后议论吗?还有他们的言行举止,也是处处有着些微的古怪。所以,在流言传入府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冰钖他,大概是关心则乱吧,居然忘记了我也是一员名将啊,只是为他,才停在这儿。雪漠默默的想着。
小平见雪漠停了下来,以为雪漠是在伤心,忙解释道:“夫人不要生气呀,将军是怕你听到这些流言而担心,所以才会让下人们封口,冷大夫说过,夫人不能再过度操劳了,不然的话……所以将军才会这样做的,将军只是担心夫人。”
“是吗?”雪漠的脸上是一抹苦笑。
“将军都是为了夫人好,夫人怎么能不相信将军!”以为雪漠仍旧是不相信,小平激动地说道。
“相信?”雪漠惨淡的笑了起来,“大概只有在你这样的女孩子身上才会有相信的存在吧,单纯,明朗,惹人怜爱。但是,于我,即使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敢完全的相信。”
“夫人……”虽然听出了雪漠话中有些什么,但是小平依旧有些不懂,只好选择闭嘴。但是下一瞬,小平差一点尖叫起来,“夫人,出生入死,夫人真的是,是……”
“不错,我的确是雪国人。而且,还是那个已死的雪漠郡主。’
“天……”小平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下一瞬,小平就紧张的四处看了一下,这才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有人在附近,夫人,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不要在这样对别人说了,说不定,会被……”
“小平,”雪漠有些惊讶,“你,还是相信我?”
“当然!”小平毫不犹豫的点头。
雪漠有些动容,“为什么?”
“我相信将军的选择是对的,而且,夫人也不是坏人呀,这些日子以来,夫人对小平真的很好,除了拓将军,从来没有人对小平这么好过。也没有人会关心小平是不是吃了饭……”
“是吗?”雪漠笑了笑,却是在心里感叹,小平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太单纯了,别人对她好,就会把别人当是好人。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人骗的。不过,幸好,那个冰拓,对小平还是不错的,似乎是喜欢小平。雪漠想起了那次无意间看到冰拓看小平的目光,和冰钖看自己的目光一模一样。
小平,也是喜欢冰拓的吧?
一不小心,便将问题问了出来。看这小平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雪漠已猜到了七八分。心中,不禁又了一丝的温暖。
像小平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就应当拥有最无暇的快乐,但是……想到他来了,雪漠的心就沉了下去。
“小平,”雪漠随意的问道,“那个文丞相似乎与冰钖不和?”
“是啊,那个文丞相一向和将军作对,好像,这次的流言,也是最先从他那传出来的呢。”一说到那个文丞相,小平就有些愤愤不平。毕竟是单纯的女孩子呢,说到自己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