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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能生儿子的,一定能生的。”文氏用力的摇着头,泪如雨下,扑倒在丈夫怀中。
听着妻子伤心欲绝的哭声,穆文礼也心如刀割。
他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道,“芊茵,我们还年轻,莫着急,收通房一事莫要再提,除非你不再爱我。”
丈夫坚决的态度令文氏心下十分安慰,唇角有了笑意。
等她情绪稳定之后,穆文礼说起今日赏菊宴一事来,就道,“早前娘与二哥他们说这事时,我就反对。
到头来丢人的反而是二嫂,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如今应后悔了吧。”
“是啊,三郎你今日是没瞧见二嫂的窘相,真是将我们定远侯府的颜面丢尽了。”文氏面现鄙夷之色。
“哼,二哥二嫂尽喜欢做这种事。
不过,真没想到大嫂会有如此的文采,难怪大哥会中意大嫂,之前以为大哥是个俗人,看中的只是大嫂的身份与容貌,现在才知原来是我们误会了,大嫂原是才女呢。
芊茵,你要是有空,就多与大嫂走动走动,与大嫂一起抚琴吟诗作画,也省得一人整日闷在房中胡思乱想。”穆文礼真心的夸着宁氏。
听他如此赞赏宁氏,文氏眉头轻轻皱了下。
但她还是点头道好。
与宁氏做朋友是她一开始就有的初衷。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鱼蚌相争,到最后她与三郎这对渔夫来得利。
当然这样的话她现在是不能对三郎提,他对这些东西可是没兴趣,等到有合适的契机之时再说也不迟。
嘉和堂内。
桂妈妈低声对汪氏道,“老夫人,三夫人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一直以为她口拙不善言辞呢。”
“玉娥,这就是你想得太简单了,若不擅言辞,又怎当得大周才女的名号,这可不是浪得虚名。
平日她不说,只因她不屑说罢了,人家骨子里可是瞧不起老婆子我这等粗人的,与那贱种一家差不多。”汪氏冷笑着道。
桂妈妈忙接话道,“老夫人您怎么总将自己往脚底下踩,想当年您的文采可不输任何人,求娶您的公子能排队到东门呢。
您这样的要是粗人,那咱们满京都的人岂不是连粗人都不如。”
“唉,当年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汪氏幽幽道。
话虽这般说,人却陷入了沉思中。
想当年她才貌双全,在京中颇有盛名,无数公子倾心于她,只可惜她芳心早暗许了穆天锡,再也容不下他人。
特别是其中有一位少年公子,当得知她要嫁穆天锡为继室时,喝得酩酊大醉的坐在汪府门口,哭着为她抱不平。
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这位少年公子变成何等模样,想他也应该娶妻生子添孙了吧。
“老夫人,奴婢将兔肉取来,您吃些可好,闻着很香呢。”桂妈妈说道。
汪氏的思绪被打断,听闻兔肉二字,这心就拧巴着痛,咬着牙道,“不吃,扔了去。三个贱种,下手可真是快啊,老娘还以为要过了今日呢,倒迟了一步。”
她本想着今夜令人将兔子悄悄拿回来。
谁知还没等她动手,兔子已变成了盘中餐,对她来说失去了作用。
桂妈妈就劝,“老夫人,事已至此,您再气再恨东西也不能失而复得。
现在若将兔肉给扔了岂不可惜,不管如何,吃些总比不吃好。”
汪氏想想也有道理,就点头,“好,那就拿来吧。”
桂妈妈亲自下去将兔肉拿了过来。
还未到汪氏身前,她就被诱人的香气给馋得咽了下口水。
桂妈妈撕了一块肉递向汪氏。
汪氏入口尝了尝,眉毛动了动。
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忍不住又吃了两口,可吃着吃着,又想起这是她的药引子,失去之后就很难再寻到,这火气又上来,将手中一片肉给扔了。
“扔了扔了,别再让我瞧见。”汪氏冲着桂妈妈嚷。
桂妈妈默了下,复又去劝。
说实话,这香味闻着她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扔了实在是可惜。
汪氏经了她劝之后,又吃了几口。
可几口下肚之后,她又发火要扔了。
桂妈妈又劝。
就这样如此反复着。
桂妈妈一颗心都碎了屑儿,老夫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而汪氏这兔肉吃得也痛苦,刚吃出味儿,就想起伤心事,想扔吧,可又实在是太好吃忍受不了诱*惑。
晚上变了天,半夜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来,并起了风。
天气明显变冷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秋日下一场雨,气温就会下降一次。
第二日清晨,到了起床时,汪氏发现脑袋晕沉沉的,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头也痛得厉害。
这是真的病了。
她没敢让人去告诉定远侯,一来担心他以为她在装病而生气,二来也担心他会开方子给她吃。
他开的药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是十分棘手的选择题。
她估摸着是昨夜忽然起风受了凉,也未让桂妈妈去请大夫,只是让厨房熬些姜汤来驱寒。
经前也曾有过类似的病情,喝了姜汤之后就好了。
且她不愿意吃药,认为药会损容颜。
天气凉了,宁氏为穆锦晨添了件比甲,并亲自为她梳了头发。
收拾妥当之后,穆锦晨就带着白芷与白蔹去杏林堂。
白芷手上多了个食盒,里面是还温热的莲肉糕。
到了杏林堂,看着祖父面上疲惫的神色,穆锦晨暗暗叹气。
“圆圆,今日天气凉了,可要多穿些,别冻着了。”定远侯笑眯眯的上前抱了她。
“祖父您昨夜未睡好吧?”穆锦晨用温热的小手轻抚了下祖父的面颊,眉心拧了起来。
“哈哈,没。”定远侯笑着否认,并伸手将孙女皱起的眉尖给抚平,笑着道,“小丫头皱眉做什么?”
穆锦晨嘟嘟嘴,“祖父我让周嬷嬷给您做了莲肉糕,快趁热吃了吧。”
说着就让白芷将食盒拿过来。
雪白的糯米中点缀着嫩黄色的莲子和红枣,再加上新颖的爱心造型,让定远侯眼睛亮了下。
他笑着问穆锦晨,“好好的为何要做这莲肉糕给我吃呢?”
穆锦晨答道,“莲肉糕是用糯米、莲子和红枣做成,有健脾养心,安神益智的功效,祖父您每夜睡眠不好,多吃莲肉糕有好处。”
定远侯讶了下,“圆圆如何得知我每夜睡不安?”
这是承认睡眠不好了。
穆锦晨道,“祖父您面色少华,每日清晨见您都是满面的疲倦之色,还有这些日子见您食甚少,常忧虑烦燥……”
然后她又趁机为定远侯搭脉。
“祖父您的脉细弱,这是心脾两虚的症状呢。”穆锦晨眉头拧得更紧。
这是结合祖父眼下的症状所断出的结果。
自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觉着他身体有不适。
得赶紧治疗,否则小病也能拖成重症。
“圆圆,我只是睡得不**,怎会是心脾两虚呢?”定远侯不解。
“祖父,医书有云:脾主运化,脾虚气弱,运化失职,故纳差腹胀。脾气亏虚,气血生化乏源,心血不足则心神不安,会引起失眠多梦、头晕健忘。
脾虚不能摄血,血不归经,则面色萎黄,神疲乏力。还有,舌淡脉弱均为气血亏虚之症。”穆锦晨一板一眼的应着。
“啊,这样严重呢,圆圆莫不是吓唬祖父吧。”定远侯暗暗心惊。
只是睡不好觉而已,从没想过会是身体出了问题。
一直以为是临睡时想的东西多了些,故影响了睡眠。
“先生教过我,医者不可说假话。”穆锦晨点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答。
定远侯看着孙女稚嫩的脸庞百感交集。
自己学医这些年却一事无成,连最基本的诊脉都不会,而圆圆小小年纪却已有小成。
真是既开心又惭愧。
开心的是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也许孙女能替他完成,惭愧的当然是自己一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
“那心脾两虚该如何治疗呢?”定远侯问。
“祖父莫担心,我们可用归脾汤补益心脾,养心安神。”穆锦晨伸手轻轻拍了下祖父的肩膀,似安慰。
“归脾汤……”定远侯轻轻呢喃着,似在想此方在哪本医书中见过。
可惜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起来。
他也不好意思问太多,只是让她将方子写出来。
于是穆锦晨口述,白芷书写。
归脾汤中的人参、白术、黄芪、甘草益气健脾,当归补血,远志、酸枣仁、白茯苓、龙眼肉补心益脾,安神定志,木香行气健脾,全方补而不滞。
穆锦晨一一解释方中所用药物的功效。
定远侯轻轻点头,“好,等会儿我就让决明将药抓了熬了来喝。”
“祖父,您敢喝我开的方子?”穆锦晨讶。
“为何不敢?”定远侯笑着反问。
他想看此方能否缓解失眠症状,若行,证明孙女儿在医术上的确有些造诣,日后可信。
当然,等孙女儿走后,得让决明拿着方子去找大夫瞧瞧,看能不能用。
他还有很多事未做完,暂时还不能死呢。
穆锦晨说了服用之法。
定远侯又想起了昨日胡铭一事,与穆锦晨说了起来。
这厢祖孙二人热火朝天的谈论着医术一道。
而金殿之上,却有人真的向皇上参了宁氏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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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惩罚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大周朝皇帝正弘帝。
正弘帝年约四旬,身材魁梧,相貌周正。
大殿两旁分列着文武百官,正是上朝之时。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白面无须的太监用特有的阴柔之声高声例行喊道。
“臣有本奏。“一位身材清瘦的官员立即出列。
“刘御史所奏何事?”正弘帝问。
刘御史轻轻抿了下唇,朗声道,“臣要参定远侯世子之妻延清郡主仗势欺人,纵女行凶。”
延清是宁氏的封号。
胡太师也顿时出列,道,“皇上,此事老臣也可作证,确有此事。延清郡主娇纵跋扈,目中无人,欺人无数。
此等恶名一旦传入民间,可是有损皇家的威严,还请皇上明查。”
铭儿忽然发病,定是之前受了这恶妇的惊吓才致,这笔账可得好好清算。
大甘氏昨夜在他耳旁吹了一夜的枕头风,惹得他都未睡好。
为了今夜能睡个安稳觉,得赶紧将此事摆平,让宁氏受到处罚,否则这耳根子可没法清静。
正弘帝哦了一声之后道,“刘大人,不知延清郡主是如何仗势欺人、纵女行凶,朕十分有兴趣一个刚回京城的郡主竟能令太师与刘大人如此不满。
刘大人,请速速奏来。”
他微微笑了起来,坚硬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亲切若父兄。
胡太师心突了突。
不知为何,皇上的笑容令他有些发毛。
虽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平日也会给他几分颜面,可皇上要是真的龙颜怒了,他也是惧的。
刘御史弹劾人惯了,脸皮和心理素质都练出来了。
若特别在乎皇上是喜是怒,那他就不用干御史一职了。
他道,“禀皇上,昨日微臣的妻子斐氏带着小女前去定远侯府赴宴,结果小女被延清郡主的女儿穆锦晨一番辱骂。
不仅如此,穆锦晨还拿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将小女的衣裙割碎。小女因此不但受到极大惊吓,还弄得狼狈不堪。
当斐氏前去找延清郡主讨要一个说法时,却被延清郡主好一番威胁,当场就被吓出病来,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将昨日之事一番添油加醋,说了给正弘帝听。
这些话他都是听了斐氏的片面之辞,并不知真假。
但斐氏躺在床上病了倒是真事。
妻子出门之前还好好的,从定远侯府回来后就忽然病倒了,不是被宁氏吓得又是什么?
所以他一定要让皇上拿宁氏问罪,否则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正弘帝听得很是认真,面上神色依旧。
听完刘御史恳请他将宁氏严惩之后,他才坐直身体,问,“刘大人,朕听闻昨日刘小姐当众呼穆锦晨为蛮子,且延清郡主当时曾对刘夫人说,只要刘小姐将所说之言收回,她愿当众给刘小姐赔罪,同时赔偿刘小姐十件同样的衣裙。
这是否属实?”
正弘帝的声音虽不凌厉,但自有一番逼人的气势向刘御史压了过来。
刘御史额上冷不丁渗出一层薄汗。
这件事他可没听妻子说起过呢。
他忙摇头,“皇上,绝无此事,小女不可能这般说话。”
“哦,是吗?”正弘帝眯了眸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