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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知琴这贱人让老三伤了身体,但你也难辞其咎,你若选个老实忠厚的丫头来伺候老三,老三也绝不会有今日这样……
高妈妈,将知琴给我拉下去打,狠狠的打……”
本来很镇定的知琴身子一抖,面无死灰的忙从床边爬了过来,对着汪氏磕头求饶,“老夫人,不要啊,不要啊……”
在文氏替她求情时,她还很得意,可谁知今日汪氏连文氏的面子都不卖了,反而还要罚文氏,她就知大事不妙了。
知琴磕完了汪氏后又对着文氏磕头,“夫人您救救我啊,救救我……”
文氏说道,“婆婆,不管如何,知琴现在都是三爷的人,您要是将她给卖去窑子,伤得也是三爷的面子啊,婆婆您三思啊……”
宁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地鸡毛的乱象。
她轻轻摇头,对着汪氏道,“老夫人,眼下还是先治三叔的病最重要,其他的事儿可以暂时缓一缓。”
这种事儿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知琴有错,但最错的还是他穆文礼,所以不能让所有的罪责都让女人来承担。
宁氏的适时解围让文氏心生感激,忙附合,“郡主说得对,眼下先给三郎治病,如何罚知琴到时咱们听听三郎的意思。”
高妈妈就对汪氏使了下眼色,道,“老夫人,您看郡主都帮着求情了,这事就且放放吧。”
汪氏紧紧的咬着牙,过了片刻才道,“好,就看在郡主的份儿上,就且饶了知琴这贱人,暂时不卖进窑子,但活罪却难饶。先打二十杖再说。”
文氏唇动了动,汪氏立即道,“文氏。你要是再替这贱人求情,老身连你一起打,你信不信,闭嘴!”
说着,汪氏就冲高妈妈挥手。
高妈妈点点头,就命了婆子上前去拖知琴。
知琴对文氏哭喊着救命。
文氏咬咬牙。对汪氏道。“老夫人,知琴没伺候好三爷,都是我的责任。我一门心思希望知琴早日有喜,逼得紧了些,不能只罚知琴一人,我愿为知琴承担十杖。”
愿为知琴承担十杖?
文氏对知琴的好可是超越了一般的主仆关系,就算是兄弟姐妹,能做到这样的也不会有几人。
但平日见文氏待知琴,好像没有那样深厚的感情。为何文氏会对知琴这样维护,是文氏真的心胸宽广,不怕受皮肉之苦愿意担责,还是另有原因呢?
文氏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反常呢!
宁氏眸现狐疑之色。
汪氏怒极,“好好,这可你自个儿说的。高妈妈。将三夫人一起带下去。”
她想的和宁氏不一样,认为文氏这是在逼她饶了知琴。
高妈妈就劝文氏。“三夫人,您又何必……”
“高妈妈,什么都别说了,我愿为知琴挨打。”文氏摇头,起身往外走。
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若有可能,她又怎会出此下策。
救不了知琴,那只有陪着一起受罪,这样才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定远侯正好掀了帘子进来,皱眉问汪氏,“这又是怎么回事?”
“哼,都是知琴那贱人害老三得了此病……”汪氏寒着脸大概说了下事情经过。
“混账!”定远侯得知原因之后,立马将手中的药狠狠往地上一掼,同时还用脚狠狠捻了几下。
他的举动让汪氏和宁氏她们都讶了下,不解他为何如此。
“侯爷您这是……”汪氏忙问。
“这畜生能有今日,那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老子要是早知道是这一回事,绝对不会为他求大夫抓药,让他死了算了,我们穆家没有这等丢人现眼的畜生。”定远侯指着床上命悬一线的穆文礼大声骂。
儿子要是与文氏一起犯了房劳,他能接受,那说明儿子媳妇夫妻恩爱,偶尔胡闹一下是情有可原。
因着知琴,那就是儿子贪恋女色不能自制,他就不绝不能原谅了。
只可惜穆文礼此时已经神智晕迷,并不知现在的乱况,否则他肯定无颜面对父母和众人,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汪氏傻了,本是想告一状,谁知却将火引向了儿子身上。
她赶紧将高妈妈再去拿着方子抓药。
定远侯坚决不许,说一定要让穆文礼死了。
汪氏见他犯了倔脾气,就抹着眼睛哭,“侯爷,您这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三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这样狠心啊……”
这时穆琳不知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倒在定远侯面前哭,“祖父,求您救救我父亲,救救他,琳儿不想没有父亲……”
看着孙女儿小小的身子,定远侯心又软了。
高妈妈见此,赶紧趁机撩了帘子出去,直奔杏林堂抓药,然后回来亲自煎药。
秋枫园内,白蔹正在向穆锦晨说着玉笙居那边的事儿。
得知穆文礼是房劳之后患了伤寒,因一直未求医治疗被拖成这样,穆锦晨也暗道一声报应。
“白蔹姐姐,柳先生是如何医治的,开了什么药?”穆锦晨腹诽两句之后又问。
“柳先生说这是夹色伤寒,赶紧用大热之药回阳救逆,开了附子……”白蔹道。
“不好!”穆锦晨面色一变,拍着桌子霍然起身。
她暗道要糟糕。
穆文礼要是真的服了这大热之药,无异于是火上添油,弄不好真的要死了。
“我们快走。”穆锦晨来不及多想,赶紧撒腿就往外跑。
第87章:阻止
刚出房门两步,穆锦晨又对白蔹道,“白蔹姐姐,你先去玉笙居,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三叔暂时莫服药。他们要是不听,你就让我娘帮忙阻止。”
她人小腿短,担心还未走到玉笙居,穆文礼早就将药服下。
虽然认为他是渣男,但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好像又有些不忍,起码眼下他未做对不起她一家人的事情,有时还会出言相帮几句。
穆锦晨这之所以认为柳先生可能误诊,是因房劳之后所患的伤寒也是伤寒,只不过比普通伤寒要严重些,病人体内本就有热,如何还能服大热之药?
当然,穆文礼具体病情如何,她还得去看了之后才能做最后的断定,但此刻要是冒然将大热之药服下,必定会极伤他的身体。
“好的,小姐。”白蔹也不啰嗦,立马飞奔出了秋枫园。
穆锦晨则与白芷二人紧随其后。
有了白蔹先行,穆锦晨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依着她的速度,不用片刻功夫就能赶到玉笙居的。
玉笙居内,定远侯虽然依旧沉着脸,但双眼里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四个儿子当中,除了穆文仁外,他最疼的就是勤学上进的穆文礼了。
当得知穆文礼是贪恋女色才病重,他非常失望和痛心,所以才会发那样大的火。要换做是穆文靠或穆文义,他肯定不会如此,最多责骂几句。
爱之深,责之切啊!
知琴与文氏二人暂时未杖责,但知琴暂时被关了起来,文氏则留下来照顾穆文礼。
高妈妈手脚十分麻利,很快就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汪氏忙吩咐。“春荷知书,你们赶紧帮着三夫人给三爷喂药。”
春荷知书二人赶紧上前,文氏从高妈妈手中的接过药碗。拿着勺子搅动碗中漆黑的药汁,并轻轻吹着热气。
穆文礼被扶坐了起来,文氏将一勺温度适宜的药喂向他的唇边。
“不能喝!”白蔹猛然闯进来大喝一声。
“啊!”文氏吓了一跳,手一抖,药汁尽数洒在了穆文礼月白白的中衣之上。
汪氏和定远侯二人情不自禁皱眉,本想开口斥。见是穆锦晨身边的丫环。就忍了。
宁氏忙问,“白蔹,为何不能喝?”
她知道白蔹虽然性格爽直。却不冲动,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白蔹道,“夫人,小姐说了,这药暂时千万莫给三爷喝,她随后就到,要确诊三爷得的是什么病再服药也不迟。”
“让圆圆回去!”宁氏和定远侯二人异口同声。
因穆文礼是房劳后患了伤寒。这可不是很羞耻的一件事,他们可不想让穆锦晨知道,担心会污了她的耳朵和心。
之前定远侯不是没想过让穆锦晨过来看下,但一想到儿子患的是这种病,就将话给咽了下去。
其实他比较担心的是孙女儿到时会问他什么是房劳,他可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宁氏想的差不多。
文氏没有理会白蔹。继续喂药。
“三夫人。这药不能给三爷喝。”白蔹看到后就急了,直接冲到文氏身旁。一把将她手中的药碗给抢了下来。
汪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沉着脸道,“白蔹,虽然二小姐十分器重你,可你也不能太无规矩了,怎可这样对三夫人。”
“三夫人对不住,实在是小姐吩咐的,奴婢不能不从。您就耐着性子等一会儿,等小姐给三爷确诊后再服药也不迟。”白蔹对着文氏道歉。
看着床上消瘦得厉害的穆文礼,文氏急道,“白蔹,我知道圆圆是一番好意,但这药是柳老先生开的,三爷这病急得很,药一定要赶紧服下去,不然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白蔹你可担当得起?”
定远侯也道,“白蔹,将药碗还给三夫人。”
柳先生行医二三十年,医术还是值得相信的,他开的方子应该是可用的。
就算有点偏差,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定远侯想当着,所以帮了汪氏说话。
白蔹只好看向宁氏求救,“夫人,小姐说了,让您帮着阻止三爷服药,这药要是服错了,后果会很严重呢。”
宝贝女儿有吩咐了,宁氏哪儿能不从呢。
她就道,“公公婆婆,三弟妹,我在想要不要再请其他大夫过来为老三瞧瞧,圆圆既然说这药不能服,那应该是方子有些问题,不然她不会如此。
药一旦服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呢。”
于行医治病一事,宁氏知道女儿比谁都认真慎重。
现在女儿这样郑重其事的让白蔹来阻止,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不过她还是不同意让女儿来给穆文礼看病,可以多请向个大夫来会诊,如果所有大夫的意见一致,到时再服药也不迟。
汪氏道,“郡主的建议很好,先给老三服了这药,若无效果,我们再去请其他大夫过来瞧瞧。”
还是坚持要服药。
双方各执一词,文氏向白蔹要药碗。
白蔹急了,手中碗一斜,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汁尽数泼洒在地上。
然后她双膝一弯,对着定远侯跪了下去,“请侯爷惩罚奴婢。”
“你……”定远侯暗暗抚额。
白蔹是奉了圆圆之命来的,如何罚她?
“郡主,您……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文氏本已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宁氏眼角抽了抽。
这丫头真是实心眼儿。
更多的是欣慰,女儿有这样的忠诚的人照顾着,她就更放心了。
汪氏也忍不住大声叫着放肆,并让高妈妈再去煎一碗来。
“等会儿再煎药!”就在这时,穆锦晨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外间传入。
同时帘子一动,穆锦晨小跑着进来。
“圆圆,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宁氏身形一闪。没人看她是如何起身的,她已经一把抱了穆锦晨,并往外走去。
“娘。您快放我下来啊,我要给三叔看病。”穆锦晨急得直蹬腿。
“圆圆别闹,看病这种事有其他大夫来,用不着你。”宁氏虎了脸。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决明拔高的声音,“侯爷。古老和柳先生来了。”
“古老来了!”定远侯眸子顿时闪闪发亮。忙起身阔步迎了出去。
很快,他就迎了古老和柳先生进来。
古老见穆锦晨在宁氏怀中挣扎,讶道。“圆圆,你这是做什么?”
“师父,我娘不让我给三叔看病。”穆锦晨立马气呼呼的告状。
方才她和白芷在玉笙居门口巧遇古老,他也和宁氏一样,不同意她来看穆文礼,她可是费了好些唇舌才争取到这个机会的。
宁氏尴尬的对古老道,“古伯父。有您就成了,我带圆圆先回去了。”
古老轻点头,“也好。”
说着,他就急忙走向穆文礼的床前。
而柳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药汁的印迹,面有不悦之色。
穆锦晨见拗不过宁氏,只得退一步。“娘。您让我在一旁看师父如何诊病,这可以吧。看一会儿就走。要是再不答应,我就生气了。”
说着,她就嘟了嘴拉了小脸。
宁氏见此,只得退了一步。
穆锦晨离得远,根本看不清穆文礼的状况。
忽然她眸子一转,看向门口惊呼一声,“爹,您怎么回来了?”
宁氏果然也扭头看向门口,手上的力道本能的松了下来。
穆锦晨趁机一用力,就从宁氏的怀中滑了下来。
宁氏发现上当时,穆锦晨已到了穆文礼的床前,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