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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显然,他爱死我这彪悍的模样。就像他对我的占有欲一样。他恨我一切和他保持距离感的行为。但是,他带来的小玩意儿和粉红色信笺,却在与日俱增。
“坐下。”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停在校园一隅,浓荫的大树脚下,韩永泰帅气地住树干一靠,拉着我住下坐。我为了让他知晓自己的不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迫于自己的手仍在人家的掌握中,怎么也抽不回,才不情愿地坐下,赌气地不理会他。我脑筋胡乱地转着,试图寻找一种方式表示我的不满。而他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在生气。=_=
“让我看看。”突然他一只手松开我修长的手指,拨开我额前的头发,轻轻地拂过伤口的位置:“好得差不多了,结的痂已经开始掉了。”他的气息在我额前吹动,而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不可遏制地“燃烧”了起来。
他一声不吭地盯着我。他在想什么?感觉到他停驻在我身上的目光,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另一只被他握着的掌心灼热、不断出汗,我觉得自己快晕了。…_…;;
看到我鼻梁微微出汗,脸上越来越红的样子,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新奇。倏的,嘴角调皮地往上一扬:“我要睡觉了!”突然他松开我的手,率性地将头枕在我的膝上,自在地闭目养神起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我要站起来了,你的头要是摔破了,可不关我事……”虽然这段时间来,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但是对他这样突兀且嫌亲昵的动作,我还是着实吓了一大跳!可我只能无奈地低叫,怎么也无法把威胁化作实际行动。…_…
“大……大家会看到的。”我害羞地低着头提醒他。
“怎么?难道有人抗议吗?”他闭着眼睛,脑袋却不断往我身上蹭。
“不……不是……”我突然感到身体僵硬极了,“我是说,让……让她们看到了,会……生你气的。”终于红着脸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了!
“你这是在吃醋吗?”他睁开眼睛,意外地看着我。黑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是吗?”这时,永泰慵懒的眼神转为专注,唇角隐藏着诱惑的笑意。
被揭穿了!我心一慌,咬着嘴唇收声了。=_=^
午后的校园宁静而温馨。太阳的光线透过树叶,暖暖地洒在我们身上。旁边种植的一排桂花树,在午后温煦的氛围下,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清香,周围呈现出一种近乎睡美人城堡的静寂。
他睡得很安心,很满足。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一股逗弄他的冲动。
一根细草轻拂他的鼻头,酣睡俊美的五官不悦地皱了皱,微偏过头不想理睬那扰人的触弄;顽皮的细草探入他的耳后轻搔,他不满地缩着肩,却避不开似有若无的拨弄。不甘心的,浓密成扇型的眼睫毛缓缓睁开,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而逐渐清晰——韩永泰渴睡的脑袋渐渐恢复清醒,“原来是你在戏弄我!”他忽地坐了起来。
我直觉反应地推开他,弹起身拔腿就要跑;他却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
“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我背对着他咕哝。
“不是你说的么,不能让别人难堪。所以只好照单全收。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就不收了。”
“哦。”我淡淡地回应,心里却是一阵窃喜。胜利了!yeah!——
确定我不会偷跑了,他松开手,从背包取出几份资料。
“拿去。”
“什么?”
“一些复习资料。圣诞节前的测验,你要是挂掉了,我要你好看!”他故意装作凶恶的样子威胁道。
我保持原姿势,向后伸出手探了探没摸着,就听到他取笑的话语。
“什么时候你后脑长出眼睛了?”看我没反应,他又说:“你干嘛这样别别扭扭的?真像只缩头乌龟,我看你可以改名叫作金乌龟!”
乌龟?金乌龟?多不雅的名称!我气得两道眉毛纠结,回过身,脸色扭拧地说:“警告你哦,别乱给我改名字。”
“这才像你。”他一笑,没把我的警告当一回事,将资料塞进我的手中。
所谓拿人的手短,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谢谢。”勉强吐出两个字,我该走人了。
“等等。”他叫住我。“你怎么感谢我呢?”
算了,每回与他过招,自己似乎总是受到捉弄,不是被气得脸色发青,就是丢盔弃甲,仓皇而逃。我决定放弃打嘴皮子仗,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韩永泰面无表情地重复,忽然一偏头,扬起的嘴角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故弄玄虚、戏弄地道:“那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等不到下文,纳闷地回头瞧。他抿着笑朝我摆摆手说:“过来,我告诉你。”
我谨慎地朝前走了两步,他佯装不满地摇晃头道:“再过来一点,你怕我吃了你不成?”我瞪了他一眼,大跨步贴到他跟前,挑衅地昂头说:“我才不怕你。”
他带着笑的眼眸自上方锁住我,露出白白的牙,压低嗓音学着大灰狼低声咆哮:
“你应该怕的,小红帽,我正想吃了你。”
我压抑喉底荒谬的笑意,天啊,我把这座冰山调教得太好了。我捂着胸口假意哀求说:“我好怕,求求你别吃我。”*^_______^*
“来不及了。”他盯着我,莞尔一笑。他的嗓音变得有些粗哑,深不见底的眼神勾起我内心的警觉,意欲退开,他的大手已扶着我的后脑勺,令我无路可退;当我惊觉他滑溜的舌时,吓得动弹不得,只能虚软地攀住这唯一依靠,任他轻碰吮吻……
良久,他抽身退开,以大拇指来回轻揉我的下唇,在我耳边低喃:“你尝起来真甜。”
我张着迷离双眼,神智仍处梦游之境,“那……那是因为……我刚吃了一颗糖……”
第九章 分手礼物
“什么?去你家住?”
“对。老头子已经和你母亲商量过了。”
“怎么可能?”我妈妈怎么可能同意这么荒谬的建议?
“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但是伯母没有时间;而住在木犀山可以更好地照顾你。”韩永泰不耐烦地翻翻眼皮。好像一口气解释这么多,对他来说是浪费时间似的。
天啊,原来早就串通好了的!…_…b
“况且,你不是早就答应过了嘛。”
“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我瞪着他,充分怀疑他有说谎的嫌疑。
他也瞪着我,仿佛在说:这女人根本是耍赖精。
我们的瞪眼比赛于是开始,一时间谁也不让谁,眼瞪得比牛铃大,没多久,两个人的眼睛就因为瞪累了,而同时休息。
“像小孩子一样。”居然和我比赛瞪眼睛,我觉得韩永泰真是幼稚。…_…;;
“你才像小孩一样。”他立刻反驳我,“要不是你先开始,我也不会这样和你比,真蠢!”
“反正……我绝对不会去的!”
“你敢?”突然,他现出多日不见的狰狞面孔,“刚才伯母已经把行李都送过来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我回头一看!果然如此!“我说了,我要回家!”态度坚决,宁死不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用迂回战术。于是轻声哄道:“有些女人呢,天生有足够的能力自立自强、自力更生,像这种人就很适合独立生活,不依赖任何人,不需要被照顾。”
“那我就是了。”我不甘心地小小声回应。…_…
永泰不赞同地瞥了我再说:“有另一种人呢,天生就需要被照顾。放她一个人自己生活无疑是在制造社会问题,尤其是——那种上个厕所都会被绑架——的女人。”
“那不能怪我。”我向他抗议。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他瞪着眼看我,威力十足好骇人。
“那……”
“你,你就是那种会制造社会问题的人。”
“你这样指责我是不公平的。你不能因为我曾经出过一点小事故,就把我归类到社会问题那边去。”我觉得自己真是受到了抹黑。
“你闭嘴。”他大喝一声,“那能是小事故吗?”
我吓得乖乖闭嘴。暴君!木头!猪肠子!
“你最好是乖乖跟我回去。”
“我不要。”
“什么不要?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不知社会险恶的娇娇女最好是早早嫁了,在家相夫教子,也好减少社会问题的产生。”永泰神气而不可一世地告诉我。
“我嫁不嫁人不需要你的关心!”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么暧昧,那么不清楚。
“你……”也许是高估了我的领悟能力,在收不到预期效果之后,他差点被我的反应迟钝给气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不顾我的严重抗议,这家伙自顾自地发动车子,往木犀山方向驶去!
就这样,我被预先设计好的阴谋陷害了,在木犀山这座豪华的韩家别墅,心不甘、情不愿、别别扭扭地住了下来。然而,不多久我便爱上了这里的生活。^_^
阳光仿佛再度光临了这座“blue”的庄园。(blue:忧郁的意思)永泰不再夜夜出去鬼混,喝得酩酊大醉或彻夜不归;而是尽可能地留在庄园里面,慵懒地躺在他那把专用木藤长椅上,看上去像一只正在冬眠的大狗熊。晚饭后,当管家燃起壁炉里面的柴火,我们便懒洋洋地在壁炉前坐下,下起了国际象棋。可永泰从不参战,只是依旧躺在他的长椅上,翻动手上那厚厚的报表,有时候是德文,有时候是法文,还有的时候是意大利文。于是我一概将之统称蝌蚪文报表!(^@^)
“小熙,留下来做我的孙女吧。”韩爷爷咬着嘴里的烟斗,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是,小熙,永远留下来吧,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管家爷爷听到韩爷爷的建议,真诚地说道。
“我……”这个提议来得太突然,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这段时间以来,在这里我已经接受了许许多多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些已经足够我感激不尽的了;因此,对于韩爷爷和管家的好意,我实在不好意思接受。我拿眼睛偷偷瞟向韩永泰的方向。
此时他已经放下手里的蝌蚪文,正拿会说话的眼睛嘲笑我!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立时我只觉得芒刺在背,心里不由地哆嗦起来。他的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是不要我留下来做韩爷爷的孙女吗?还是……
我的心被那眼神所牵扯,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甚是忐忑不安。
为什么?我居然会如此在意韩永泰对我的看法?
我这是怎么了?长久以来,我一直都能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其他人对我的看法。曾几何时,我居然重视起韩家人对我的观感,更甚者,我非常在意永泰是以一种什么想法在看待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居然迷失在这眼神中,困惑不已。
“我……谢谢你们……可是……我还是……”我无法面对两位老人家期待的眼睛,不争气的眼泪模糊了眼睛。
“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她不合适做我的妹妹。”永泰站了起来,脸上泛起讽刺的线条。说着,走出了客厅。
他的话一出,我便被震住了,无以名状地被他的话震住了!左心房里一小点的动脉正逐渐的僵化、停止跳动,脸上亦是全无血色。原以为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和他,已经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可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所以他才会说,我不配做他的妹妹!一瞬间,眼眶里面的泪水流了下来……
这下子,可急坏了韩爷爷和管家,他们连忙七嘴八舌地安慰我。
“少爷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胡说八道的……社长,您应该考虑减轻他的工作量啊。”
而韩爷爷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地道:“小熙,这个臭小子平日不是这种会把什么话都说出来的人,他会这样说,表示他还是很介意你的,你别把他今天的举止放在心上。”
然而,再多安慰的话语都进不了我的心底,我只知道,永泰不爱我。也许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已经得到很多,应该惜福。伤好的那天,也是我必须离开的那一天。
我开始逃避他。
我会在下课前的10分钟,偷偷溜出学校,一个人坐巴士回木犀山;晚饭的时候,我埋首眼前的食物,仿佛一个饥肠辘辘的人一样,狼吞虎咽;迅速解决完后,匆匆逃回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每天和他相距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需要捱多久。
笼罩在三年A班上空的空气,再度集结成狂风暴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汇聚成名为“韩永泰”的中心风力强达12级的强热带风暴,进而变成龙卷风!我的逃避、韩永泰的一反常态,立刻为学校的一部分人所察觉,进而成为全校皆知的秘密。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