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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侯爷!这下不光有岛,还有这么多可用之材!”江仲宁笑逐颜开,上前道贺。
“侯爷妙计,决胜于千里之外。”风及川依照朱守镇的计策,步步为营,稳当安排好后路。
“听说天极岛海、矿产丰富,遍地皆是珍宝,风景如画,实属海上仙岛!”朱守镇仿佛已经能听到海潮声。
“夺到天极岛后,天相岛愿与侯爷合作。”
“本侯闻到钱的味道,果然拿下天极,对本侯有百利而无一害。本侯再给你一千万两打造十艘船舰,四艘装上远程火炮,其余的做成货船,由你负责监工验收。”他爱钱,更懂得利用人才去赚钱。
“这样及川手下就有一百艘大小船舰了。”
“不够!我要一支能独霸海疆的舰队,让朱桓杨拿本侯也没辙。”他斯文俊逸的外表和深谋远虑的头脑,实在大相迳庭。
“假使将侯爷所有的船舰头尾相连,即可连成一座海上浮桥,通往遥远的通天六岛。”风及川在心中默数了一下现有的船只,得出一个惊人的画面。
冬楚海岸与通天岛相隔几千里,如今却被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所征服,风及川不得不承认,其实朱守镇和朱桓杨同样有能力和野心,他能感受到朱守镇打算独霸海疆的决心。
“通天岛的事,暂时交给你了。”朱守镇翻动手上的名册,开始研究起官场上的布局,对抗朱桓杨,他还有许多功课要做。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要杞人忧天,朱桓杨虽然厉害,但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榆林侯党在朝中稳如泰山,朱桓杨欲凭他一人之力就想将他逐出战场,恐怕还不容易。
在朱守镇准备严密的反击计划时,朱桓杨也没闲着,他当然不会放任钱朵朵摸鱼打混,总有办法找到机会向她施压。
不论府里府外,总有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旁,提醒着她的任务。
“钱姑娘,皇上要我问你,侯府为何如此平静?要你偷的银子呢?”一个密探躲在街角的阴暗处,低哑的声音透出阴狠。
“我……我前些日子不是送去一些了吗?我四处在打探朱守镇的私库,还收买了他的人,打听他运银进京的路线。”钱朵朵战战兢兢,手心都渗出汗了。
“就这些?如果那些银子就能满足皇上,要你何用?”
“请再宽限我一点时间,求求你!请你也替我求求皇上。”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任务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困难好几倍。
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对朱守镇动了心,她不希望对所爱的人下手。
“不乖乖办事,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你的家人……”
“求你了,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论要多少银子,要把侯府搞得有多乱,我都会全力以赴。”钱朵朵顿时感到背脊一阵阴冷,紧张的泪水挂在眼角。
“你好自为之,皇上可是没什么耐心的!”转眼间,那道低哑的声音消失,却留下让人心寒的绝望。
第3章(1)
在朱桓杨三不五时的狠毒威胁下,钱朵朵终于不堪重负,绝望和不安每天啃蚀着她的心绪,这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依靠却是……
“怎么了?小笼包怎么变成酒酿小丸子了?”朱守镇看到她主动来找他,难掩喜悦,只是她才一进门,他就闻到浓浓的酒味。
“闭嘴!”借着酒意,钱朵朵直接扑向躺在床上的他,大胆的对他上下其手,甚至拉开他的衣襟。
“小笼包,我是挺开心你投怀送抱的,但你总要把话说清楚嘛!”朱守镇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进他怀里,为了不伤到她,他硬生生拦住她圆润的身子。
“你在什么好抱怨的,你吃我那么多次豆腐,我讨回来一次有什么不对?反正我就要死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口齿不清的在他面前吼道。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刺进朱守镇的心,他面露不悦,沉声说道:“把话说清楚。”
“你这只老狐狸,我根本占不到你的便宜,要我拿什么向狗皇帝交差啊!”想她在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不时偷点宝物,换些小钱给朱桓杨,她可以说没有任何建树。
这下好了,傍晚朱桓杨派人来传话,要是再没有办法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她跟蛤蟆就得回去领死。
“我明白了。”她的确很难从他这里捞到什么,也难怪朱桓杨失去耐心,开始对她施压。
他很明白朱桓杨有多残忍邪恶,为了不想失去她,他开始替她计划后路。
“我干么要生在钱家啊!没做几天大小姐,却已经受了这么多苦。”钱朵朵吸吸鼻子,自顾自的再次缩进他怀里。
“说给为夫的听听,好不好?”朱守镇好言好语哄着她,就像在哄小孩一样。
“我外婆是个很厉害的女贼,我小时候,她就把我偷出去玩,不然我本来应该在钱府当一个享尽荣华富贵的千金小姐的,不用在外抛头露面。轻功是外婆教我的,打劫也是她教我的,可她怎么不教我怎么对付狗皇帝呀!”
一听说自己快被狗皇帝拎回去处死,钱朵朵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朱守镇俊帅的脸,心情烦闷的她喝了一点酒之后,决定听从内心的声音,直接冲到他房里。
“你外婆好有趣。”他感觉到她的泪水滴到他胸膛,他爱怜地轻抚她柔软的发丝,轻声拍哄。
“嗯!小时候跟着她到处乱闯很快活,我爹想带我回家,外婆就把我藏起来。蛤蟆哥也是她捡到的哦,从此蛤蟆哥就不肯离开我们,说就算是死也要好好照顾我们。后来外婆没有了,蛤蟆哥就一直保护我。呜呜呜……没想到现在害蛤蟆哥也要陪我一起死。”
“你不会死的。”他抬起她满是泪水的小脸,神情凝重地对她说。
“外婆,你等我,我吃完这个男人就来找你,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钱朵朵边说边想要扒开他的衣服。
朱守镇虽然很想要她,但绝不是在她发酒疯的情况下。他气闷地轻推开她,翻身下床。
“不许走,把你之前吃的豆腐都还给我!”谁教他没事就喜欢亲亲她、碰碰她,她今天要全部讨回来。
过没多久,他拿来装了清水的瓷盆和布巾想帮她擦擦脸,谁知才走近她,就被她猛然扑上前的一撞,盆中的水不慎洒出,泼了她一头一脸,像只狼狈的小猫。
一滴滴冰凉的水珠落在她的头上,滑过她的双颊,浇醒了她的神智,酒力渐退,钱朵朵慢慢冷静下来,在他的大床上抱住自己,把脸埋进曲起的膝盖之间。
朱守镇拿起干净的白绢,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水珠。
“小笼包……”他站在床边轻柔的喊着她。
一看到他刺眼的红袍,钱朵朵负气地拉起他的衣袍,用力的往自己脸上擦。
“你真顽皮。”朱守镇宠溺的看着她。
吸吸鼻子,钱朵朵下了床,低声道:“我方才喝多了,对不起,我回房了。”
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不怕死?”
“我……的醉话你也信?”她不雅地打了一个酒嗝,推开横在自己眼前的高大身躯,她怎么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想依赖他,不由得暗骂自己厚颜无耻。
“拿去。”他将一把黄铜钥匙放到她手上。
“这是……”
“我给你三千万两银子。”朱守镇平静地说道。
钱朵朵猛地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高出自己两颗头的男人。
“我会叫副总管带你去金库,并吩咐下人传话出去,说你把侯府弄得鸡飞狗跳。”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我给你的三千万两,你要分批给朱桓杨,切记,一次不能超过一百万两。”
他虽然知道她够聪明,但还是放心不下的多嘱咐一句。
“为什么?”钱朵朵呆愣在原地,喃喃的再问了一次,但鼻头忍不住又是一阵酸。
“我舍不得你死。”朱守镇重重吐了口气再掀袍而去。就算今日这个决定是错的,他仍义无反顾,不会后悔。
钱朵朵站在他的寝房里,看着他逐渐变小的身影,哑口无言。她的眼眶湿了,手心里的钥匙此时重得让她无法承受。
他为了她,愿意将银子白白送给狗皇帝,她和蛤蟆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可是,她将如何……面对他的心?
她用力甩甩头,现在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她连忙去找副总管,拿到三千万两银子,并按照他的吩咐,分批运往宫中,险险保住一条小命。
坐在空荡荡的议事厅里,这是朱守镇从成亲之后,第一次觉得……寂寞,好像少了些什么。
“最近不什么如此安静?”
“因为钱朵朵不再胡闹了。”江仲宁专心的整理文件信函,随口应道。
朱守镇先是了然地点点头,接着才猛然觉得不对,以她的性子根本就静不下来,“难道她不在府里?”这丫头该不会拿了银子就跑了吧!
“她病了。”江仲宁据实以报,话音刚落,一抬头早已看不见主子的身影。
“侯爷?”他一头雾水,绕着厅堂找人,只是他不晓得,他的主子早就飞奔到钱朵朵身边了。
“小笼包?瞧你的脸,皱得真像颗小笼包。”她的寝房内,轻轻响起他带着关怀的声音。
“蛤蟆哥?”可惜钱朵朵不领情,她艰难地支起身子朝门口大喊,为什么没人拦住这个色老头?
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之前,她不想见他。
“甭费力气了,蛤蟆被本侯送去梦周公了。”朱守镇大方地挤上床。
钱朵朵手脚并用的想把他推开,无奈生病害她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任他躺在她身边。
不舒服的她特别脆弱任性,负气地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听说本侯的小笼包病了。”他不以为意,反而很有耐心地扒开锦被,把她娇软的丰腴身子揽入怀里。
他的体温透过衣裳传到她身上,她无声地喘息着,酸痛的身子像是得到一剂良药,平抚了些许不适。
他的身体看起来瘦归瘦,靠起来还挺舒服的,钱朵朵下意识弓起背,再往朱守镇的怀里挤了挤。
“大夫来看过了吗?”感觉到怀中的可人儿放弃抵抗,逐渐放松,朱守镇勾起满意的笑,这个孩子气的小笼包,让他忍不住想好好痛惜。
“我为么要告诉你,反正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虽然不敢见他,但自从那日醉酒后又过了好几天,他都没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忍不住气闷。
钱朵朵撇撇嘴,稚嫩的嗓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抱怨,惹得朱守镇一阵心痒难耐,环抱着她的双臂忍不住收紧了些。
“我哪有不管你的死活,只是最近忙了点,没时间来关心我的小笼包,这样就生气啦?这样好了,你说出来看了大夫没,本侯给你十万两。”他开出丰厚价码想哄她开心。
“一言为定。”一听到有钱可以拿,她马上转嗔为喜,一个转身便与他眉目相对,她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好近,还能感受到彼此吐出的气息,顿时脸上一阵热烫,又连忙别开脸。
“现在本侯身上没有带银票,不如这个先当作押金。”他垂手,一枚拇指大小的青玉珠子自袖中滚出。
“怕你赖帐。”钱朵朵嘟着嘴不肯收。
“这颗玉珠好歹也值个七、八万两,你当了它,也不算吃亏。”唉,想他堂堂一名侯爷,竟然还得跟个小丫头讨价还价,他不免自嘲自己受她影响之深。
“好吧……”她伸出手接过珠子,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朱守镇见状,连忙将她搂紧,焦急的轻唤,“小笼包?”
面对她,他总能很自然的表现自己的感情,她实在有太多地方令他着迷。
“我没事。”她埋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搞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已变得如此亲密。
“要我去请太医吗?”
“蛤蟆已找过大夫了。”她虚弱地说道。
披散的发丝盖住她半边脸颊,露出一股不经意的娇媚,朱守镇目不转睛望着她,心像被轻柔的羽毛骚动着。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我受了风寒,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自从她被朱桓杨抓到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毕竟是娇弱的女儿身,受不了一路风霜折磨。
“只需要休息吗?”他松了口气。
“嗯。”他的怀抱令她留恋,适才明明一直抗拒,现在却渴望得到更多爱怜。
她的鼻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胸膛,让他的身子顿时一僵,她虽然才十六、七岁,可却有撩动他情欲的本事。
大掌下的身段凹凸有致,勾得他无法专心,两副躯体紧紧相贴,他感到身下逐渐硬挺,然而为了佳人的身子,他不得不忍耐。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他感觉到呼吸逐渐变得浊重,脑海里也上演了无数个侵犯她的画面,她微启的红唇,更散发着诱人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