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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暖儿帮着王大小姐设计了允之和莫语之后东窗事发于是被卖到了青楼,可是她宁死不从,还撞伤了自己,在大夫给她诊治的时候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想着找她表哥一起私奔,谁知被追得太急,乘坐船出了事,带出来的盘缠都丢了。
“他说没有钱可不行,于是竟然又把我卖到了青楼里来!我时为了他才落到这个地步,但是他竟然这样对我!”暖儿说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泪喷涌而出,长久以来的后悔和痛苦侵蚀着她的心,她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他为了得到更多的钱,就把我的初夜卖给了一个老头,那老头老得都能当我爹了!那天晚上我害怕极了。”
看着暖儿痛苦的样子,莫语忍不住心疼,拿出帕子帮她拭去两颊的泪水。
暖儿的泪流不止眼神空洞,仿佛不愿回忆那可怕的日子:“那老头很恶心,也很凶,我挣扎他便打我。我害怕极了,大声喊着表哥救我,可是没有回应。他那东西进来的时候我痛得快要晕死过去,但他不管不顾依旧压了下来,后来我挣扎累了,也就随他了,可是,那老头在我身上动作时,我明明还听到我表哥在外面和老鸨讨价还价!”
抽噎使得她的话断断续续“完事之后他得到了钱,可是竟然还在我们这用卖我的钱点了其他姑娘取乐!我恨死自己瞎了眼看上这狼心狗肺没良心的东西,我恨自己为了他而害了你,我留这条命到今天,就是要让他不得好死!”
莫语轻轻握住暖儿紧握的拳头,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会求王爷替你做主,他强卖民女,必是要受到惩罚的。你也不要再去想它了,我会把你赎出去,还可以给你点钱做小生意,往后你就好好的自己过日子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暖儿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泪水冲刷掉了她脸上的浓妆艳抹,她仿佛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纯洁的小姑娘:“二小姐,你不恨我?为什么还要帮我?”
“恨又有什么用,就当时积点福报吧!”莫语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虽然现在还没有很明显,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两个小生命在那里茁壮成长。
看到她的动作,暖儿的脸上有复杂的表情:“我听说您怀孕了,王爷准备带您上京,请皇上指婚娶您做王妃?”暖儿试探性地问沉浸在母爱中的莫语。
莫语有些吃惊,这件事一直都是很保密的,她怎么会知道?随后想到暖儿虽然人不在莫府,但好歹在莫府长大的,自然有她得到消息的渠道。
暖儿有些欲言又止“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莫语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毕竟暖儿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这样的表情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暖儿鼓足了勇气说:“您难道没想到您的月信是什么时候开始停的?是彭少爷大婚之后还是我设计了您和王爷之后?”
看到莫语呆呆地不说话,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暖儿继续开口,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像是一个惊雷炸响在莫语头上,使得莫语的人生从此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也让允之和莫言的生活从此波澜四起。
“其实彭少爷大婚的前一晚他来过,你们还干了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无论是情同姐妹还是作为下人,这都不是我该管的,更不会说出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王爷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晚你们都吃了药昏睡了过去”
莫语有些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我醒来时明明是不着片缕的,他也是!”
暖儿对莫语的不可置信苦笑:“我和表哥偷偷把王爷送到你的床上,然后把你们的衣服脱光。那晚你们吃的是蒙汗药,是昏睡的,不是迷情药。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应该分得清有没有发生那种事。也就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
暖儿看向莫语的肚腹,然后抬头对上莫语失去焦点的瞳孔:“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而是彭少爷的遗腹子!”
允之和莫言等在门外,都焦躁异常,毕竟莫语是个孕妇,而暖儿也不再是以前的暖儿,真的很怕她会做出困兽之斗伤害到莫语和肚子里的孩子。
恨不得撞门进去,就在他们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的前一秒,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瞳孔失焦全身颤抖的莫语,看到莫语没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却看到站在房内的暖儿抬手取下头上的金钗,用力刺向自己的颈项。
莫语背对着暖儿,但是她知道现在是怎么样鲜血淋漓的场面,她不愿回头也不敢回头看个究竟,那是暖儿选择的路,她无权为她做出改变,只是听到金属刺入皮肉的声音,她还是脚下一软。
幸亏允之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她抬头对允之和莫言说:“钥匙埋在父亲坟前那棵松树下。”
她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空,这时瘫软得仿佛一个破布娃娃,吓得莫言大叫快去请大夫。
第三十九章 山穷水复疑无路
更新时间2013…2…7 22:39:42 字数:2700
莫语没有晕过去,只是异常虚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有些措手不及,长久以来的信念几乎崩溃。
她想忘记,忘记那曾经有过的痛不欲生,即使连曾经的幸福和快乐一并回收她都愿意,如果再经历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挺过去。
这孩子的出现曾经给过她救赎,使她从悲痛欲绝的深渊里逃离,可是,如果这孩子真的是华哥哥的,那么,他们的到来是福是祸?将来又该怎么办?一路走来,一程山一程水,多少的风风雨雨,莫语觉得命运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绝望。
暖儿果然没有说谎,钥匙的确是在父亲坟前的松树下,层层包裹保存得十分完好,或许在暖儿心里,那钥匙应该是莫府的,所以她把它藏在了父亲的坟前,让父亲来继续守护。
央求姐姐把暖儿厚葬,也算是心灵的一种弥补吧,暖儿是背叛过她,但是至少在最后的时刻帮了她——她大可以将孩子亲生父亲是华哥哥的事情说出去,让她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她没有。
想起暖儿哀怨的眼神,想起她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在手背,温热散去后是无尽的冷,似乎将她的手凿了一个个洞,但是更像是把她的心凿了一个个洞,那里千疮百孔,再也装不下对男人的信任,装不下对任何人的信任。
允之和莫言不放心她的身体,她挺着个大肚子又是跟着去捉暖儿又是跟着去找钥匙,此时小脸已然没有了血色,于是急急地唤大夫来瞧,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莫语面无血色并不是因为劳累奔波,而是害怕,她期待的未来,永远不会再来了。
大夫来瞧了,果然说没什么事,只是孕妇不可劳累,需要多休息,不用太担心。
莫语看着允之和姐姐担心的样子,心里矛盾极了,姐姐从一开始就愿意让着她,只要她是想要的,姐姐都愿意给,连把那些荣华富贵和自己的爱人给她,从来没有过半分犹豫。
还有允之,他固然是好的,但是他又有什么错?为何要失去自己的爱人来与她一同背负她不守妇道的结果?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便背上了这黑锅,即将成为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莫语思及此,决定把事实说出来,这是她和华哥哥的孩子,是他们爱的见证,是华哥哥留给她最最宝贵的礼物,她愿意带着宝贝自己生活,那样姐姐就可以放心地当王妃了。
经过内心的反复挣扎,她还是决定自己背负人生,可是话刚到嘴边,莫语突然感觉腹中异动,她吓了一跳,是孩子在动!难道是孩子感应到了什么吗?
那一下突如其来的胎动使莫语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顿时冷汗涔涔——她多么天真,如果说出来,后果会怎么样?
她未婚生子,而且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莫府固然是有钱,衣食住行是没关系,但众口幽幽,再有钱也堵不住别人刻薄的嘴和鄙视的眼光,孩子是私生子,往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她不要她和华哥哥的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永远也不能抬头挺胸生活,她要给孩子最完整的家庭,最完整的爱!
而这些,允之能给。
于是,生命的转轮开始转动,碾压原来渐渐归于平静的生活,碾压所有幸福的可能。
最后一把钥匙拿到了,对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从彭林华夫妇去世,对手已经派了很多杀手来,只是他和皇上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时已藏不住踪迹,所以加强了防卫。
对手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抢夺最后一把钥匙,只是今日被他们抢了先拿到,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连最后表面的平静都一并打破。
所以允之决定明日便启程回京,把钥匙和锦盒都交到皇兄手上,其他的便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各路官员知道王爷来了,都纷纷前来拜见,允之在忙着应付前来送行的官员,姐姐在忙着打点行李和交代家事,因为没有其他的近亲,而且莫言是打算送妹妹去安顿好便回,所以就暂时把家交给管家来升叔。
来升叔是家里的老人,是看着姐妹俩长大的,办事相当有老道有经验,只是生了个儿子忒不成器,成日里偷鸡斗狗眠花宿柳的没个正形。
看到没人注意到自己,莫语便打算趁这个机会去看看暖儿的表哥,暖儿的遗愿便是让他不得好死,她必须去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没良心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暖儿说过,他也知道自己肚腹中孩子的生世,所以这个人,留不得,必须除掉。
从这一刻开始,莫语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女,巨大的秘密和爱使得她变成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那种人。
为了孩子,她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要付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了孩子的顺利成长,顺利成为小王爷扫平一切障碍。
得知莫语要出门,允之也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只是派了人去保护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把熙祥也派去了。
现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也莫言莫语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所以他不能给对手任何抓到他软肋的机会——他不是想置谁于死地,他只是想自保而已。
莫语的马车来到车上,刚要到暖儿所说那个地方,才到街口便听到有人唤她,马车停了下来,小丫鬟打起帘子,原来是在街角卖烤地瓜的素秋,只见她嘴里喊着二小姐,手里高举着一个热呼呼的烤地瓜正往这边来。
莫家二小姐是王爷很看重的人,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是他们能担当的。侍卫们又不认识素秋,所以便把她挡在了外面。
不过素秋终究是个姑娘家,又没做很出格的事情,侍卫们也就没有拔刀相向。
莫语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刚巧看到素秋虽然样子看似笨拙,实则灵活地连续闪过了两个侍卫的阻拦。
常年习武,虽然是为了强身健体,但莫语还是看出了点奇怪,她眉头微微一颦,却什么也没有说。
开口让侍卫们放她过来,收下了她的烤地瓜,家长里短了几句马车便继续往暖儿表哥家里去了,一行人没有看到被甩在身后的素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回来的路上,莫语心头思绪万分,暖儿的表哥她没有杀,莫说杀人是犯法的,就是不犯法,也用不着她去杀了——报应这回事总是屡试不爽,那个男人卖了暖儿,用那些钱花天酒地,却马上得到了老天爷的报应。
想起那个男人躺在破旧透风的茅屋里,花天酒地早已令他家徒四壁,最重要的是,他得了花柳病,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见情况不妙都一哄而散了,他病情越来越严重,就没有人来管。
一想起他床上的草席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溃烂,想起他屋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莫语的胃就开始翻腾,一刻也不想多留,于是头也不回的坐着马车回府去了。
不是她不愿意帮暖儿完成遗愿,只是她觉得那个男人已经受到了命运的宣判,迟早都是要死的,说不定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然后等很久以后,都腐烂发臭了,人们才会发现他的尸体。
这样的恶心而可怜的状况她如何下的了手?不如多留他几日,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可恶,会在你心慈手软的时候蛰伏,适时地蹿出来狠狠咬你一口。
此时的莫语显然还没有懂得这个道理,她的心中满是如何瞒过姐姐和得到允之的信任——或者是爱。
虽然暖儿说得没错,她与华哥哥发现关系到和允之一起被设计陷害相隔不远,所以任何人都不会察觉,连大夫也不会突然提这事,毕竟孩子大点小点,早点出生晚点出生都是有的,可是,今后还是会遇到很多的问题。
思及此,莫语感觉到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