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小冬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你是全天下最卑劣的一头老鼠!”
“随便你怎么说。”
“五点!”她用力大吼,再度很窝囊地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嗯!”石磊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慢慢地松开了紧抓住小冬的手。而小冬的身体一得到自由,便像一只矫健的松鼠般立刻跳开了他的势力范围外。
“如果我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劈成两半。希望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倒楣看到你。”丢下这句愤恨的话后,小冬头也不回,如背后有一打土匪追杀她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开。
不会再看到他?他可不会给她这种机会!石磊朝小冬早已跑得不见踪影的方向邪邪一笑,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大厦阴影处走出一脸阴霾的汪敬涛,他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刻着他心中的疑惑,望着石磊远去的背影,他心中的狐疑升到最高点。
隔日一早,小冬准时于五点钟踏出门口。而角落处一辆未熄火的机车旁那斜倚的人影令小冬睡意全消。
“你……你……”是昨夜的恶梦未醒吗?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哪!小冬在心中哀号。
“上车吧!”没有什么高低起伏的音调,但声音中令人讨厌的霸气依旧。
小冬不理他,寒着脸越过他径自往前走,石磊的车突然“刷”的一声打横在她面前,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小冬抚着胸口,忍不住满脸的怒意,“请你离我远点,OK?”
“我说上车。”石磊重复先前的话。
“喂!你很奇怪耶!我为什么一定要上你的车?”小冬双手扠腰,后脑勺仿佛已快冒烟了。
“你可以选择不动,也可以等我把你丢上车。”他气定神闲,认定她最后一定会屈服。“反正争执到最后,结果一定都一样,我不懂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浪费时间。”
“我才不懂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简直烦透了!”她怎么那么倒楣,惹上这么个大瘟神!煞得她一早就印堂发黑,真是楣透了!
“我一点都不介意一大清早跟你讨论我受不受欢迎这个问题,但我要提醒你,现在已经五点十分了,除非你今天想旷工;否则……”
小冬一惊,面对目前对她相当不利的形势,她告诉自己千万要忍耐再忍耐!忍着一肚子鸟气,她千万个不情愿地用力跨上车。
有了他的帮忙,她的责任区在一个小时左右就已OK。之后,石磊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了下来,小冬则臭着一张仿佛被倒了几千万的脸下了车,看也不看石磊一眼,带着一肚子气先行走入店内。
“老板,一杯热豆浆!”她发泄般的高分贝的音量,吓得正在舀豆浆的老板差点将勺子掉到地上。
“老板,别听她的。两杯热豆浆,两套烧饼油条,店内用,麻烦你了!”石磊优雅平静的音调与小冬的怒气恰成两个极端。他完全不理会她眼中所射出的怒气,径自在她面前坐下来。
老板端来两碗热腾腾的豆浆以及两套烧饼油条后,小冬一把抓过自己点的热豆浆,泄恨地用力喝了一大口。
“哇!烫……烫死我了!”小冬边吐着舌头边搧着风。
一旁的石磊极力忍住笑意,递给她两张面纸。
小冬毫不领情地拍开他的手,故作镇定地横过他,自己抽取桌上的面纸。
石磊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道:“怎样?好多了吧!”
小冬给他一记白眼。她就知道,跟这个煞星在一起,铁定会煞到一些晦气。
“先把烧饼吃了。”
又是那种令人讨厌的霸道口吻。小冬没理他。
见她又一次漠视自己的话,石磊不气反笑地说:“同样的剧情重复上演的结果,你猜结局会怎样?”
瞧他一副笃定的神情,小冬再也压抑不住一肚子的火。“姓石的,我警告你,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烧饼又不是我点的,为什么我必须要吃?”
“不是你点的,不代表你就不能吃。”这个小鬼还真是冥顽不灵,任何善意的举动到她眼中全成了多此一举。“要你吃是为你好,除非你想成仙,每天餐风露宿就可以过活。”
“为我好?谢了,本姑娘可消受不起。你那么有时间的话,不妨多关心一下你那位倒楣的校花。”
“你说什么?”一听小冬提起江黎,石磊马上抬出一张老K脸。“你果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听到了又怎么样!”敢作不敢当的家伙她最看不起了!
“我建议你最好把听到的事忘掉。”
看样子,这块臭石头还挺紧张那个校花的!忘掉?她偏不!她偏要捻虎须。“既然敢作为什么怕人家说?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石磊的语气比冰还冷。
“笑话,那我的事又轮得到你来管?”
“你不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
“什么叫混为一谈?既然你那么强调井水与河水之分,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少管我的闲事!”
他定定地看着盛怒中的她,突然阴恻地一笑,“你就那么讨厌我?”
没错!她的眼神说出了答案。
“很好。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会让你继续讨厌到底。”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冷笑。
他的笑容令小冬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移过装着烧饼的碟子,面无表情的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把它吃掉!”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容反驳,一样的不容置疑,但语气中可听出极力隐忍的怒气。小冬有些惧意,虽不了解他的怒气来自何处,但超强的自尊心令她仍想做困兽之斗。
“我……”一句“偏不吃”在他的瞪视下始终说不出口。她委屈地移过碟子,拿起碟中的烧饼不甘不愿地一口一口吞下去。她不服气,为什么每次都得听他的?
“你听好,东西吃完后把药吃下去。”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包药放在桌上。
小冬的小脸当场垮了下来,她想出声抗议,却又屈服于他的逼视之下。
第八章
连日来断断续续的阴雨本已使得小冬心情欠佳,而石磊蓄意的找碴更使她的心情跌至谷底。
那颗臭石头仿佛灵犬莱西转世,总会在用餐前一刻嗅出她的所在,除了以狰狞的面目逼迫她“必须”吃下一大堆的食物之外;更气人的是,他还像威胁犯人一样,确定她把药包中的每一颗药丸都完全吞下肚后才满意的走人。不论她怎么抗议,他就是摆出一副痞子般的嘴脸要无赖,真是岂有此理到极点!
踩着蹒跚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小冬的心情只可以四个大字形容——戒慎恐惧。
一路上,她躲躲藏藏地像备战似的,维持着高度的警戒,随时准备曲头不对便立即闪人。她实在怕死了那些药物的味道,她发誓,若是再让她看到那些恶心的药包,她一定会当场口吐白沫暴毙而亡。
一直到居住的大厦已在望,她正兀自庆幸那块臭石头没有想到三餐之外还要外加消夜时,背后突然的一声叫唤把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小冬,对不起,吓着你了?”不明就里的汪敬涛不明白小冬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叫唤声便吓得脸色发白。
小冬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道:“没什么!吓了一大跳而已!”还好还好!她还以为又是那个大瘟神!不过,定睛一看,却发现汪敬涛的发型变了。她惊讶地指着他。“哈!你的头发……”
汪敬涛有些腼腆地摸摸头,因为她的那番话,音乐会结束的隔天,他就把留了三年的宝贝长发剪掉,很多人见到他剪发后的模样均讶异得不得了。
“明智、明智!”小冬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剪掉怪发,顺眼多了 !”她绕着他左瞧瞧右看看。
“小冬,听海茗说你感冒啦!你没事吧!”汪敬涛睁着一双关怀的眼转移话题。“下雨天怎么不带伞呢?”他把手中的伞往小冬的方向靠。
“拜托!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没什么威胁性啦!你看我像有事吗?”就算有事,也给那块臭石头逼好了。想到此,她小嘴不由得撅了起来。
汪敢涛痴痴地看着小冬嘟嘴的可爱模样,顿时,昨晚的那一幕浮现脑海。强压下心中的疑问,他期待小冬能主动向他提起昨晚的事。
“肚子好饿!”都怪那块臭石头逼她吃西药,害她胃中的食物没多久就被西药磨蚀殆尽。
“要不要我陪你去吃个东西?”汪敬涛赶忙提议道。
小冬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他的好意。“不要了,我买个面包就可以了!”
汪敬涛心中虽难掩失望,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陪着她到面包店,手中的伞如影随形地跟着小冬的身影移动,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心上人淋到那么一丁点雨丝。
憋了一个晚上,等不到小冬主动提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小冬挥手道再见上阶梯时,汪敬涛出声喊住了她:“小冬!”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示出心中的犹豫。
小冬闪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回过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小冬,昨晚……”
汪敬涛接下来的话淹没在小冬一声高分贝的叫唤里。
“海茗。”小冬朝前方挥挥手。
刚从电影院回来的宋海茗与沈天威出现在前方,见汪敬涛也在,沈天威脸上立刻涌现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他对着汪敬涛挤眉弄眼地道:“好小子!等不及我们帮你制造的机会,自己先行动啦!”
“行动什么?”小冬好奇地问。
“没什么!”汪敬涛闪在小冬面前,用力瞪了沈天威一眼,似乎怪他多嘴。
“敬涛,下个礼拜六的事跟小冬提了没有?”海茗看了他一眼。
汪敬涛摇摇头,而小冬则闪着一双疑惑的眼。
“是这样的,冬,李康宁办了一个露营,因为露营地点必须要先办入山证,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参加,因此自作主张先替你报了名。”宋海茗望了沈天威一眼,缓缓地道。
“礼拜六?”小冬摇了摇头。“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打工,我哪有时间去啊!”
“偶尔请次假应该没关系吧!”沈天威加入了游说行动。
“这……”小冬面有难色。不是不能请,而是她舍不得请,下周六已经是月底了,好不容易撑过一个月,眼见全勤奖金即将入袋的当儿,如果一请假,岂不是功亏一篑!
“对不起,我还是不去了。”要她把到手的钞票往外推,有违她做人的原则。“很晚了,我要先进去了,拜拜!大家。”
汪敬涛一脸失望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本满心期待能藉此次的露营拉近他与小冬之间的距离,没想到,他根本连机会也没有。“小冬对我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沮丧地道。
沈天威与宋海茗两人互望了一眼,他们当然听得出汪敬涛语中浓浓的倦怠。是以,沈天威开口安慰道:“喂!追求行动部尚未展开就想弃甲投降啦?是谁说过经过考验所获得的爱情才动人之类的话?”
汪敬涛送给沈天威一丝苦笑,他自己说过的话当然记得。只不过,一见钟情若只出现在单方面,那又能有什么作为!
见他面色凝重沈默不语,沈天威再说:“阿涛,我拜托你好不好,事情根本没有不乐观到那种程度,你别胡思乱想!”他再补了一句:“未战就投降,你是不是男子汉啊?”激将的用意明显。
如果是昨天以前,以汪敬涛不服输的个性而言一定会被鼓动。但昨晚的那一幕实在太令他印象深刻,若真的证实心中的想法是事实,那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几分胜算。
“敬涛,你先不要泄气,事情真的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悲观。能不能成功还是得尽人事,对不对?”海茗不疾不缓的语调虽柔,但慑人性很够。“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说服小冬参加。”
“真的?”沈天威睁大眼。
“嗯!”
汪敬涛给了海茗感激的一眼。乐观吗?他可一点信心也没有,竞争的对手若是石磊,那……还能有几分的胜算?
见他还是满面忧容,沈天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阿涛,有海茗的保证,怕什么!”
见两人忧心的目光,汪敬涛反倒释怀一笑。或许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一件未经证实的事便令自己信心全失,可不像他平常的个性;就算已证实,自己不战而退,又未免太懦弱了些!思及此,他摇掉心中的不踏实,眼中的神采慢慢凝聚,他对着两人由衷地道:“谢谢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我。”
“谢什么!我们也没帮到什么忙,倒是你,要有信心!”沈天威道。
“敬涛,要加油喔!”海茗也鼓励的说。
汪敬涛点头,双眼又重燃起希望之火。
中午第四节下课钟声一响,赵小冬抓住第一时间逃离现场。早上出门送报纸时,不见石磊的身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