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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你打算带我回去,如何安置呢?”她可记得,他已经了有嫡妃,侧妃,还有无数房小妾的吧。
‘祁洛’苦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放心,不论他们塞多少女人给我,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所以呢?”赵灵犀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祁洛’一怔,笑道,“你要跟我回太子府,我向你保证,从此后,再不碰其他女人。”
“哦。”这倒让赵灵犀有些意外,“可为何要等这些年才来接我?”
‘祁洛’突然冷了脸色,“我以为你会一直等我,可谁知,老皇帝竟然将你给了那个蛮子。灵犀,我心疼你,我再不能忍受你在那个男人身边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走吧,跟我回去。”
“你就不怕他知道了,问你要人吗?”赵灵犀冷笑。
‘祁洛’勾唇,“放心,就算知道你跟了我,没有证据,他如何要人?”
“是啊。”赵灵犀悲催的想,即便是她那皇兄,也不会为了一个她,而跟大夏国闹翻吧。
而虎爷,他会怎么做?她不得而知,也或许,皇兄为了安抚他,再给两个公主便罢。
那么,她就一辈子成了太子府见不得光的所在。
宠爱?这就是她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男人,要给她的宠爱?
这一瞬间,赵灵犀突然觉得悲哀。
“既然你没死,我便放心了。”
‘祁洛’微微一笑。
赵灵犀又道,“现在,送我回大周。”
“什么?”‘祁洛’脸色一变,“怎地?你想弃了我,再跟那个蛮子?”
“他不是蛮子,他是我赵灵犀的男人。还有,不是我弃了你。早在你娶嫡妃侧妃的时候,便已经弃了我。”赵灵犀坚定又有些落寞的说,过了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
没错,她是被弃了,这些年,她一直自欺欺人,故意忽视他所有的信息,只觉得有一天,他会亲自来接她,会亲自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此刻,她懂了,也终于有了面对的勇气。
“所以,你还是不要我,要回去跟他?”‘祁洛’挑眉问。
“是。”赵灵犀笃定。
‘祁洛’忽地邪笑,“我若执意不放你走呢?”
“那你得到的便是一具行尸走肉。”赵灵犀道。
“呵。”‘祁洛’冷笑,手指轻挑的托在了她的下巴上,“有如此美妙的行尸走肉,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啊。”
赵灵犀脸色突变,眸底忽地涌出浓浓的悲伤。
“怎地?又要哭?”‘祁洛’戏谑的哼笑,“不过,你哭起来的样子,倒更有一番撩人的滋味呢。”
“你,混蛋。”赵灵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朝他啐了一口。
‘祁洛’隽眉嗖的拧紧,两指猛然用力的钳住了她的下巴,“小东西,信不信我捏碎了你?”
“信。”赵灵犀睁大着水光盈盈的眼睛,凉薄的盯着他,“为什么要冒充祁洛?他真的死了,对不对?”
‘祁洛’眸光微闪,“呵,你还真的巴不得我死呢?”
“带我去见他。”赵灵犀只坚持自己的。
‘祁洛’一下子没了话,只定定的瞅着她,“你想自欺欺人?你不认我,便能抹去内心负我的愧疚感吗?”
“带我去见他,混蛋。”赵灵犀突然红了眼睛,朝他吼了起来。
‘祁洛’怔忡了下,猛然将她推倒在长凳上,身子压了上去,“呵,还是只小辣椒呢,对我的胃口。”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赵灵犀用力的推他挠他,忽然,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整个人抓着他的肩膀,就呕了起来。
“你?”‘祁洛’讶异的瞪大了眼睛,起身,嫌弃的脱了外衣扔掉。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谢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了。
赵灵犀抹了下嘴角,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要以为你有了跟祁洛相似的脸,你就真的是他了。我告诉你,他是天上的云,你就是地上的泥,你永远别想跟他比。”
“呵,是吗?我是地上的泥,那么,那个蛮子呢?他是什么?他跟你的祁洛比又如何呢?”‘祁洛’双手环抱,邪佞的看着她。
赵灵犀心口一窒,“我干嘛要跟你一个混蛋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口口声声爱着祁洛,身子却给了那个蛮子。身子给了那个蛮子,心里却又惦记着祁洛。呵,你这女人,该说你什么好呢?水性杨花的……荡妇?”‘祁洛’毫不客气的刺痛她脆弱的心脏。
果然,赵灵犀心口痛了一下,但也知这混蛋故意的,便别开视线不理他。
“呵。”、祁洛邪肆冷笑,“荡妇也罢,倒省的我再费力调教了。”
说着,又要拉她。
赵灵犀此时就像发了疯的小兽,张嘴就朝他腕子上咬了下去。
经过几次咬虎爷的经历,她现在咬起人来,得心应手的很。
祁洛吃痛,猛然用力,直接将赵灵犀甩了出去。
整个人如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赵灵犀闭上了眼睛,平静的等待着即将来临的剧痛或者死亡,可谁知,竟是熟悉的怀抱。
“小东西,回去爷再好好收拾你。”
头顶突然传来虎爷的声音,赵灵犀一阵恍惚,以为在做梦。
但连虎爷的脸还没看清楚,她就被虎爷转让到了徐二手里。
“替爷照看一下。”他嘱咐徐二一声,便飞身朝那逃走的‘祁洛’追了出去。
“这次,爷要活剐了那小子。”
看虎爷追了出去,徐二这才抱着赵灵犀坐到了一片草地上,拿出干净帕子,轻柔的替她擦脸上的汗渍。
“没事了。”
“你们怎么来了?”赵灵犀仍旧有置身梦境的感觉。
徐二轻哼,“你一出门,爷就知道了。”
“啊?”赵灵犀错愕,过后,又有些想不通,“那,那他怎么没阻止?”
“这个。”徐二自然知道其中原因,不过,他轻轻一笑,“等爷回来了,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哦。”赵灵犀瘪了下嘴,亲自问,她敢么?这次,她偷偷跑出来,还不知他要怎么罚她呢?
“别担心,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这一路,他都在暗中保护着你。”徐二看她惶惑的小脸,安慰道。
赵灵犀点头,虎爷的贴心,她是清楚的。
可是,这次不同,是因为祁洛,她才偷偷跑出来,这种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忍不了的,何况虎爷?
再说,她也不知以何面目见他了?
可不敢见的,还得见。
半盏茶的功夫,虎爷回来了,身上的衣摆碎了两块。
赵灵犀忙迎了过去,“爷,你没事吧?”
“没,又让南凝寻那小子逃了。”虎爷似乎有些懊恼。
赵灵犀吃惊,“南凝寻?”就是上次掳走自己的那混蛋吗?上次听他声音就像祁洛,今天一看容貌,果然一模一样的,可他不是祁洛,尽管他一开始伪装的差点将她迷惑,可后来的举动还是让她看出了破绽。
祁洛是光明的磊落的,即便存了私心的要将她带回太子府,也绝不会做出欺负她的龌蹉事的。
虎爷的目光凉飕飕的从她身上滑过,然后,看看徐二,“这儿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徐二起身,担忧的看了看赵灵犀,提醒虎爷,“她才受了惊吓。”所以,虎爷你也别再吓着她了。
虎爷自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朝他挥挥手,“爷自有分寸,还真能把她吃了不成?快滚吧。”啰里啰嗦的,又不是他媳妇,他紧张个球啊。
人家两口子的事,徐二自是不会管,只得走了。
徐二一走,赵灵犀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巴巴的看着徐二的背影,“爷,咱们不回去吗?”
“回哪儿?”虎爷挑眉问她。
赵灵犀垂下眼帘,不敢迎接他凌厉的眼刀,小声答道,“回家。”
“家?哪儿的家?”虎爷又凉凉的问。
赵灵犀从他的声音里,知道他气的不轻,不敢回话了,只抿着唇,耷拉着脑袋,沮丧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虎爷瞧着又是气又是无奈,猛地,伸手在她额头揉了两下,“你这蠢妇人,人家一封信就把你勾走了。今天,爷要是没来,你该怎么办?”
想到刚才被南凝寻欺辱,赵灵犀后怕的又落下泪了。
“知道错了?”虎爷声音依旧是冷硬,但眉宇间明显柔下了不少。
只是,赵灵犀垂着脑袋,看不见而已,听他这样问,她只是点点头。
“下次敢不敢了?”
她摇摇头。
“真不敢了?”虎爷又问。
“嗯。”赵灵犀用力点头,真不敢了。
“你最好记住今天这教训。”虎爷又在她额头敲了一记,然后,心疼的将她揽到怀里,“罢,今天的事,爷就不追究了,回去以后,好好的反省,以后乖乖的就做爷的女人,给爷生孩子,爷一辈子疼你。”
“……”赵灵犀听这话,感觉不太对,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反驳别的。
任由虎爷对她又抱又亲了一会,末了,她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爷,你怎么知道那封信的?”
虎爷对她这个问题,觉得很好笑,“这是爷的地盘,哪怕就一只苍蝇飞进来,爷都知道,何况那信。”
“所以,你早就看过?”赵灵犀吃惊不已。
虎爷也没否认,“看过。那什么祁洛,就是你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
原来就长南凝寻那样儿,看起来比徐二还娘们,他完全不介意,总觉得还是自己威武雄壮一些。
赵灵犀脸一红,羞愧不已,“爷,那些事,都过去了,只是,祁洛他……”
“别想他了,你只当他变坏了,不是更好?”虎爷想着暗地里查探的结果,不由唏嘘。
原只是得到这封信后,想查探祁洛其人。
可谁知真相让人感慨万千,甚至还牵扯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些秘案。
祁洛,大夏七皇子,皇后娘娘嫡出,三年前被封太子。
然而,此祁洛非赵灵犀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了。
赵灵犀喜欢的那个祁洛,在他从大周回大夏,不到一月的时间里,有天夜里,突然暴病而亡,但消息一直被封锁。
后来,皇后娘娘又找到了南凝寻,也就是祁洛的孪生哥哥,二十年前因为种种原因,被人抱走。
后来,南凝寻取代了死去的祁洛,受封太子,娶妃,做着大夏太子该做的事。
只是,唯一没有依循祁洛遗言,去迎娶赵灵犀。
这次,也不知这厮发了什么癔症,突然就用这种变态的法子,想骗了赵灵犀去,幸好虎爷发现的早。
赵灵犀听言,心落到了谷底,似乎猜到了那最让她不想相信的答案,眸子里忽地就蓄起了水雾。
“行了,你若想那个男人,那爷再送你过去?”虎爷忽地表情凝肃起来。
赵灵犀将头埋在他怀里,哽咽道,“你别凶我,我只是难过,哭一下就好。”
虎爷便没了话,轻叹一声,抱紧了她,“行,你哭吧,哭完了,就将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全给爷扔了,从此以后,安心的做爷的女人,也不亏待你,成么?”
“成。”赵灵犀用力点头,然后,抱着他,埋首在他怀里,就呜呜的哭起来。
见过她不少次的哭了,可这一次呜呜咽咽的,着实哭的虎爷心肝儿都绞了,末了,将她一把抱起,“跟爷回家。”
赵灵犀一愣,泪水模糊了她的小脸,看着格外可怜。
“爷。”
“不许说话,为别的男人哭了这半天,爷也算好性儿了。”虎爷低喝了一声,霸道的抱着她走在荒野。
赵灵犀突然想到那辆马车,就提醒他。
虎爷嫌弃不已,“那贼胚的东西,爷才不要。何况,爷的怀里比不过那马车?”
赵灵犀满头黑线,“我不是那意思。”
“对了,你之前跟那贼胚说,爷是你的男人?”虎爷忽然想到什么,问。
赵灵犀一顿,脸红到耳后根,就是闭唇不答。
虎爷却没放过她,猛地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的脸,问,“你还说,祁洛是天上的云,南贼胚是地上的泥,可你还没说爷呢?现在,你倒是说说看,爷在你心里算什么?”
“啊?”看这男人一副吃味的脸,赵灵犀心里咯噔一下,“我那是胡说的。”
“现在再胡说一个给爷听听,爷就想知道,爷在你心里算什么?”男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儿。
赵灵犀眸光微闪,“爷,咱们回家再说。”
“现在说,说完再回家。”虎爷佞笑,“说的好了,有家回,说的不好了,爷就将你扔这喂狼。”
这种赤果果的威胁?赵灵犀愣了,他怎么这样?他明摆着要让他说好的。
“爷也是天上的云。”赵灵犀道。
“爷不稀罕,你都有一片云了,爷要做别的,你快说。”虎爷固执的像个孩子。
赵灵犀脑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