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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应声离去,夏夏却没走,在那儿有些迟疑地说:“如初姑娘,这里不是京都,我和入秋随公子爷来此并不长,公子爷受伤要找稳妥的人在京中我闭着眼睛也能办到,可这里是建安,我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信得过的大夫。”
倒真是个麻烦事儿,何如初一想说:“既然不见伤口,那就该是内伤,内伤万万拖不得。这样吧,你去找建安城里最德高望重的成大夫,我听说是成大夫是在京都为贵人们看过诊的,能活到现在想必是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如果我们运气好点儿,说不定成大夫还能认得盛淮南。要是不认得,也不识相,到时候处有别的法子。”
听罢夏夏就从侧门出去,那成大夫离得远,夏夏驾着雪上飞使劲抽鞭子,约半个时辰才把人给带进小院里。
在大夫诊着病的时候,何如初忽然把夏夏拉到一边,问道:“夏夏,你可知道陈元礼和祝知庆还在不在建安,如果在你能不能找到他们。”
“姑娘是要告诉陈少使和陆中郎公子爷受伤的事么?”夏夏问道。
“当然不是,锦都的事总是陈元礼和祝知庆来后盛淮南才去的,就算没有干系,这些个朝廷官员耳目也必定比我们宽广。夏夏,你要做的就是去打听打听锦都到底出的是什么事儿,如果不是要命的事就赶紧把盛淮南送回城西宅院里去,这里到底是何府哪如城西小院里方便。”这时夏夏和入秋没主心骨,何如初知道自己得做这主心骨,要不然只怕要出乱子。
22.夜醒一碗粥
更新时间2012…3…19 8:00:16 字数:3133
前院响起喜庆的鼓乐声时,夏夏正转身要出院门,何如初想想又叫住她叮嘱道:“这时候人人都得留几分,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谁可靠谁不可靠,你去问只说是我见不着人回来陪同参加婚宴,再说你们公子爷去锦都办差的事,至于回没回不要多说。他们若是知道锦都的事便好,若是不知道也不需要多问,不论问不问得着都赶紧回来。”
待夏夏走后,那位成大夫已经诊好脉站起身来,成大夫冲何如初招招手,语气颇为沉重地说:“这位公子爷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幸而本身底子不错,我开几服药再推拿一番月余便可大好,只是如果要复原却需得半年上下。打伤这位公子爷的怕是来头不小,公子爷一身功夫定也出身名门,姑娘近来行事切记慎而慎之。”
成大夫也是见几个小姑娘商量来商量去,生怕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落到他头上来,这些个大仙儿打架他个小人物可担待不起责任。
“谢谢成大夫,您也是京都贵家门里行过医的老人,我信您,话也不多说,您尽力施为,这院里的事儿我会小心翼翼地处理,定不会出什么差池。”何如初看着还是很冷静安定,但心里到底有些慌,主要是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从前她也不觉得盛淮南会带来什么麻烦,身份差事都没细问,这时候一出事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帮忙。
看着成大夫进屋里去,何如初皱眉在原地踱来踱去,一边揣测着出的是个什么事儿,一边还得担心屋里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被什么人打伤的。盛淮南有一身的好功夫,天天早上都在后院练招,何如初虽然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但听着那劲风破空之声就不一般。
送成大夫出门时,成大夫含笑说:“我会在城里绕几个弯再回,姑娘不必多担心,今日我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有人伤过。”
眼疾手快地入秋赶紧拿着银票如行云流水一般塞进成大夫手里,能把这塞银票的动作都做得这么雅致,也就盛淮南身边这俩丫头做得出来:“谢谢成大夫,以后或还有劳烦您的时候,但请您多关照。”
“不碍事,只管来找。”成大夫接下银票,二话没说就转身不见了踪影。
待到夏夏回来已经是下午,婚宴已经结婚,这边小院里倒是固有地安静着。何府的人都知道她回府的事,也知道她在这边小院暂歇,不会有闲杂人过来。
把夏夏领进屋里,何如初才问道:“事情弄明白了吗?”
“回如初姑娘,大致上明白一些,差事跟陈少使祝中郎应当没什么关系,提起锦都倒没说公子爷什么事儿,只说锦都前几天发生一桩大案,江南道的御史和五名剑手死在了,还有不少人受伤。御史的死和公子爷没关系,公子爷虽然从不跟我们说差事,但公子爷必定是去护江南道御史的,那五名剑手定是死在公子爷手上。”夏夏说完急得走来走去,不知道拉下来该怎么处理。主要是那几位“叔伯”也不知所踪,就算要找个商量的人也没地方问去。
“江南道御史是正二品大员,这位历来官声如何?”何如初问道。
“是位能臣,皇帝陛下曾称这位御史虽不能才冠天下、学冠群臣,却是个实实在在能办事儿的能臣。至于官声,多半是好的,自然也有招人诟病的地方。”夏夏答道。
“陈元礼那边还说了什么,那些剑手死尽了吗?”这个现在也是问题的关键。
连连摇头,夏夏答道:“只怕没有,剑手死了剑师还在,听说逃了一名剑师,现在正在四处追捕。如初姑娘放心,不是在追捕公子爷,锦都眼下都是些油头油脑的人在,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事儿,如果知道是公子爷只怕公子爷就不会受伤没人管。”
那为什么盛淮南不直接回城西宅院里,为什么不向锦都那边的人道明身份,这样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何如初这么一想就知道自己不安在哪儿了,逃了一名剑师,而盛淮南又躲在这里养伤,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盛淮南是被那名逃走的剑师一路追到建安来的,不方便回城西宅院就躲到这里来。
照目前来看,那位剑师应该还不知道盛淮南的下落,要不然盛淮南早没命在:“看来,咱们要在这住几天,等到盛淮南醒过来再说其他事儿。”
“成,如初姑娘歇着,我去给公子爷熬药。”入初一直守在盛淮南身边,这熬药的事儿当然得落在夏夏身上。
却没想何如初一把拦着她问道:“知道药怎么熬吗,知道哪几味药先下哪几味药后下,知道几碗水煎成一碗吗?放着吧,我来就是,不过你得把火引燃,我可不会烧木炭。”
得益于家里从前有个只喝中药的老顽固,所以何如初对熬药还是很有心得滴,这事儿当然只能她去自告奋勇喽!夏夏已经被问迷糊,在一旁看着盛淮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熬得药端进来,何如初特霸气地拿筷子卡在盛淮南嘴上,然后往里灌药,也不知道盛淮南是不是还有意识,倒是能一点点咽下去,只是免不得还有一些药自嘴边漏出来。夏夏和入秋这俩丫头几时见有人这么粗鲁地对待盛淮南,当下就傻眼,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连手绢儿都没递个。
直到何如初喂完药,喊道“看什么,还不给他擦擦”,俩丫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给盛淮南收拾干净。
到了晚饭后再喂一道药,看着那俩魂不守舍的丫头,何如初心里真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明明平时看着多机灵能干的,真到关键时刻却掉链子,比她还烂泥敷不上墙:“行了,你们俩去睡着,夏夏待会儿来替我,现在盛淮南伤着身边离不得人,你们都还得照顾他,别他还没好你们倒先倒下,到时候真指着我伺候你们我可侍候不好。”
“是,如初姑娘,那我们先歇着了,过两个时辰我便来。”夏夏心知自己现在别说照顾谁,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是缓缓神养养气再说,今天这一天的事儿是她这辈子都没遇着过的。她做盛淮南的仕女有近十年,几时见过打不倒的盛淮南像眼下这么昏昏沉沉,这有点儿像天塌下来的感觉。
“去吧去吧,放心有我在呐,要是盛淮南醒过来,我一准去叫你们成不。”何如初把那俩姑娘推出房门,折返来随便抽本书坐下看着。外间的炉子上正煮着粥,何如初不时起身去看一眼,她从早上饿到现在,夏夏和入秋压根就没记起饭来。
等到粥煮好,何如初上小厨房剁几片鸡肉放下去,加一点点盐调味儿。她去拿盐罐子的路上看到朱砂梅开得好,就兴冲冲地折了一枝,舀出一碗清煮来洒上用盐水洗过的朱砂古梅,粥白梅红香气清妙,何如初看着特得意地笑:“我也可以偶尔很雅致的!”
捧着朱砂梅粥继续坐到小凳儿上一边看书,一边搅着等粥稍稍凉一点儿再喝,她还没搅几下呐,盛淮南就有了动静。何如初起身一看,哟,这位醒了!
“盛淮南,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何如初下意识这么问,要是这位也一经生死就被穿了,那戏文可就够有意思的。
不过很遗憾,盛淮南虽然还不是很清醒,但话儿说得很清楚:“如初……”
“行行行,别说话,瞧你这没力气劲儿的,饿不饿正好有粥喝。所以说命好的人就是这样儿,粥一煮好就醒过来,正赶上吃!”何如初说完就转身去端鸡肉粥,她不太爱咸粥也不爱甜粥,向来是白米粥啥也不放,所以才扔几朵梅花进去作样儿。
端来鸡肉粥,没想到盛淮南这家伙尽是事儿,还非要洗脸漱口不可,何如初又只好伺候着这位洗脸漱口,然后把小几放到他面前。
哪知道盛淮南就着小几有气没力地搅几下,没胃口地放下勺子说:“还是罢了。”
“什么罢了,越是受伤越得吃点东西,不吃东西哪儿来的劲。诶,我说,你要不吃我可强灌了!”何如初搅着粥碗说道。
盛淮南看了眼何如初,瞅着她的粥碗说:“你那是什么粥?”
听得他问,何如初把粥碗递过去说:“就加了几朵朱砂古梅,香气不错,不要试试这个。”
她本来以为盛淮南照旧会摇头,却没想盛淮南点头说:“嗯。”
……
这是她的好不好!她都不吃鸡肉粥,但现在人盛淮南是病号,她也没办法,只好把粥递到盛淮南面前:“给,赶紧喝吧,再不喝就凉了。”
端着朱砂古梅粥,盛淮南这下倒没再挑,老老实实吃了大半碗。何如初勉强喝了几口鸡肉粥,主要是饿得很,要不然彼也不会碰。
“唉呀,我得去告诉夏夏,差点把这事儿忘了,尽只记得喝粥。”说着何如初就要转身去叫夏夏。
“别去,她们来了也不抵事,夜冷天寒别折腾,你也早点睡吧。”盛淮南喝完粥总算有点儿力气,胸腑间暖烘烘的。
睡是要睡的,可关键在于盛淮南占了她的卧室,她能上哪儿睡去,夏夏原本住的侧间只有一张床,现下挤着俩,她可没兴趣再挤上去。
23.雪夜促膝谈
更新时间2012…3…20 8:00:18 字数:3091
对于占着何如初的卧室,盛淮南没一点儿自觉,直到何如初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怎么不去歇着。”
见盛淮南这家伙居然还问她么不去歇着,何如初就倍怨念地说:“这间小院里就两间屋能住人,夏夏和入秋住在侧间,你……占着我的卧室!”
环视四周一眼,盛淮南才发现自己在何如初卧室里,当时翻墙进何府就冲这边来,因为知道最近何府办何如雪的婚宴,平时这边且是没人来,现在更没人往来。却没想到夜里随意进屋,醒来时却看到何如初,眼下又发现自己在她未出阁前的卧室,这让盛淮南多少有些尴尬。
这一沉默一尴尬,何如初也看得出来,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锦城那边说跑脱一位剑师,那位剑师是在追你吗?你带了那么多人去,怎么还会受伤,既然那位是御史又得皇帝陛下青眼,皇帝陛下为什么不直接派兵保护御史,而要让你去以身涉险。”
“明枪易躲,暗剑难防。李御史是我的启蒙先师,皇帝陛下知道别人或靠不住,我是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盛淮南说着露出点笑容来,他想起年幼时在京都李御史何等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现在这样暮气沉沉的弟子,只怕李御史会指着他的鼻子跳着脚大骂:“至于那位剑师,确实是在追我,不过他也伤得不轻,现在应该在哪儿养着伤。”
瞧着这有些得意的态度,何如初就知道这位大概对让一位剑师这么狼狈很有些成就感:“那……秋初时在茶楼里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们常念叨着的皇帝陛下?”
虽意外于何如初敏锐的感知,但盛淮南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为什么猜是皇帝陛下,而不认为是定都盛家的家主。”
“商人,就算是累世贵族行商,也会带着几分金银之气,在茶楼里见的那位么……龙行虎步有君王气度。”何如初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她想把盛淮南的身份诈出来。能让皇帝来看望,并且隐隐怀有歉意的人,怎么可能是定都盛家一个不显名姓的偏支。
“如初一直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