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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还说得挺正经,后半段就开始调侃她,阮行歌撇了撇嘴。“老板为什么不自己去攀?”
“有你去就可以了,何必我亲自出马。”
真黑,他坐收渔人之利。阮行歌并没有深究他的话,自然也没有听出他话中暗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里的员工面对这些人能够应付自如,也很厉害。”
“不是每个人一来就能游刃有余,也有在历练中锻链起来的。”舒索情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严格说来……你虽然做得不算好,不过以第一次来看,不太会怯场这一点很难得,看起来似乎习惯应付这些人。”
阮行歌一愣,移开眼笑了笑,暗自揣测他说这句话的意义,他应该没有那个心思去调查她才对。
“时间很晚了,你不是要回去了?”
“对啊,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
“我送你。”
“不,不用。”他这一句把她吓得不轻,她赶紧摆手,不料却被他凶神恶煞的盯了一下。
“我去开车,你换好衣服在门口等我。”
看着舒索情离去的背影,她不知该如何反应,早就知道大神是不会听旁人意见的,但她拒绝也不是在玩手段、要矜持啊!
阮行歌一边思索着舒索情的用意,一边换好衣服走出俱乐部,迎面撞上一个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的人。
“行歌!”
“米高?”她傻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指着彼此的鼻子,异口同声的叫道。
“我路过。”
“我……没事。”阮行歌回答得莫名其妙,暗忖他路过得真不是时候。她知道米高家境不俗,路过这种话一听就是骗人的。
“什么叫没事?你给我讲清楚,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一到下班时间就立刻不见人影,工作时也心不在焉,而且前几天还莫名其妙消失!”
“我对那份工作本来就没什么热情。”舒索情快来了吧,她不能再耽搁了……阮行歌笑着挥挥手。“先这样,其他的以后再告诉你。”
“你别跑!”米高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刚刚你是从里面出来的吧,不可能来当客人,难道……你在这里打工?!”
她一愣,暗叫不妙却也没有反驳,米高未免太敏锐了,还真是了解她!
“你在想什么啊?你马上就要回去了,明明知道在这边的表现关系到未来!”米高气得不轻。
“我知道,但是……”喇叭声赫然响起让她顿住了口。“我要走了。”
“不行。”米高毫不松手,察觉她的不对劲后转身回看,刚好瞧见舒索情从车上下来。
米高看了半晌,突然大惊失色的对着舒索情脱口喊出:“舒……”
吓!今天是十三号,也是她的黑色星期五吗?!她连忙一把捂住米高的嘴巴!
“怎么回事?”舒索情瞧着行为鬼祟的两人,尤其是在看见她的动作后,面色有些不悦。
“没事。”心知这样的行为很突兀,但她还是不松开捂住米高的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阮行歌很快作出决定——
她倏地放开米高又一把抓起舒索情的手,逃命一般想往前跑。
“阮行歌你站住!你果然是为了他跑到这里来打工!”
她当作没听见背后的大喊大叫,一股脑儿往前冲,但身边人似乎不想让她好过似的,硬生生定住了脚步不肯移动。
她错愕的愣在原地,知道舒索情生气了,手指不自觉松开,从他手臂上滑落。
“你怎么这么蠢!”米高也冲上前来,对着发怔的她便大吼。“原来你一直瞒着我做这件事!明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看上你,你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你明明知道他跟副总……”
“米高!”她声调拔高,而后又带着恳求意味的道:“别说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自欺欺人,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为了得不到的东西连工作也不顾。”
“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面前两个男人,一个大声斥责她,一个正用要命的眼神不满的盯着她。
“舒……”米高忽然转向舒索情,他的举动立刻引来阮行歌明显的慌乱,米高皱了皱眉。“舒学长。”
行歌松了一口气。
舒索情眉梢一扬,面色沉寂无表情,他可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叫米高,是学长在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同科系的学弟,念书时学长就很有名了,所以大家都认识你。”
舒索情眉心微拧,沉默了一阵,开口:“然后?”
“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表明我的身分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何况学长跟我们副总铃……”
“米高你怎么还不进来?”
有人在阮行歌心脏都快跳出来时,及时阻止了米高的话。
“来了!”米高应了一声,对舒索情道:“抱歉,我有事先离开,改天见。”
“行歌,这件事我会告诉副总,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他又重重的瞪了阮行歌一眼才离开。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难不成你对我的了解,就是从那个自称是我学弟的小子那里听来的?”
“不是,他是……我同事。”她思绪混乱。“但是米高没有骗你,他确实是你的学弟。”
“同事?那你是在玩什么擅离职守的游戏?”舒索情半讽刺的笑道,虽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刚刚那种气氛还是让他不爽。
“骂你蠢又骂你自取其辱,你都不还口是怎样?而且好像有一些我不知道,却跟我有关的内情。”
阮行歌静默了数秒,闭了闭眼又猛然睁开,忽然抬脸对他道:“老板,我们改天再谈,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跑开,今天她无法再以平常心面对他,连说实话的心理准备也没有。
竟然敢逃跑!舒索情面色逐渐铁青,当他傻瓜啊!刚刚那些话里透出的讯息,难道他不会去查吗?
除了澳洲,刚刚似乎也提到了他熟悉的人……
“高圣传媒”的本部,无论是外观建筑还是内部格局,风格都十分新颖和年轻化。“高圣”能有如此盛名,除了实力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执行副总铃海,就是一手打造出舒索情的女人。
业界甚至有个传闻:得舒索情,必铃海。足以说明两人间千丝万缕、不可动摇的关系。
而阮行歌在这里待了两年,从惹眼的空降,到默默无闻、可有可无,最后一事无成。对她来说,“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不是任何情况下都适用。
“咦?行歌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回来了。”阮行歌笑了笑,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上班,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感弱得太离谱了。
“真好,还能休假,我们可都忙死了。”
“能者多劳,我在这里也没有用处。”知道对方是在轻视她,她只当听不懂,仍旧和气的回话。
“你也快离开『高圣』了是吧?我记得当初副总说你只在这里待两年。”
“嗯。”
“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随随便便混两年,像是来旅行观光,不像我们要拚死拚活才能保住自己的饭碗。”
“别理她。”同事A凑过来悄声道。
“没关系。”这种话她听得太多,早已练成左耳进右耳出的好本事。只是大家不知道她的生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美好。
“对了,副总今天会来,谁知道原因?她极少在平常日过来。”同事B也将椅子转了过来。
“最新情报是听说突然出了状况,早上高层召开了紧急会议。”
“行歌知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实际上她处于震惊的状态,那个人会过来?是巧合还是……
“好像是因为模特儿的关系,客户不太满意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义大利知名男性品牌要进军本土的案子?”
“对啊,这个案子由执行副总钦点的主力团队来负责呢。”
“宣传活动规模声势浩大,平面广告、精英杂志、多种媒介传播,几乎是想一网打尽,如果真的成功,对本土品牌是很大的冲击。”
“听说造势活动虽然是旨在进军台湾,不过同时也在其他邻近国家试探市场,这么大的案子也难怪高层紧张。”
“好像是选送的样片达不到客户的要求,临时要求撤换模特儿。”
“这下惨了,主力队员们愁眉苦脸。”
阮行歌不着痕迹的脱离了谈话圈,她已经习惯保持中庸之道,不非议也不加入任何一方。
说来惭愧,虽然之前她每天都有来上班,但这等大事还是第一次了解得如此详细,自己是不是太混水摸鱼了?
“副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人立刻快速的各就各位,她也不例外。
面对面时还是有些志忑不安,她心知肚明永远不可能比得过那人,也从没想过要去比。
铃海,能有如此盛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阮行歌笑了笑,那也是个在她心中占有分量的人。
第八章
铃海,不知道实际年龄,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但也有人说她年过四十。独身,卸妆后的样貌据说清秀,但此人擅长将自己装扮得风情万种却不失分寸。
阅历使得那双形状漂亮,却不泄漏年纪的眼眸,充满了看不透的职业本性和步步为营的迷雾。
那不是男人该爱的女人,但她爱舒索情——常有自以为知情的人这样说。
铃海走进来时,阮行歌发现她身后跟着米高,不由惊讶了一下,但并未慌张,暗忖米高的手脚未免太快,已经去告状了?
“舒,请进来。”铃海缓缓呼唤,语调带着点慵懒,阮行歌的神经却拧紧了。
这里不需要戏剧性,但是心乱如麻的她知道,就算他真的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令人讶异的事。
但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如何应对?
隐在众人之间,她悄悄的抬眼看去,希望是自己听错。
当舒索情的面容真切映入瞳孔,阮行歌却听见心里的大石落地的声音,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反而通通归位,一切都平静下来。
慌乱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如梦初醒后她只要退到原本的位置上,安静的看着并接受就可以了。
还真是奇妙的感觉,在这种状况下她还能调侃自己。
舒索情走进来后,迳自来到铃海身边,目光似乎定在一点上分毫不移,虽不见笑容却也算温和。
“早上的高层会议已经通过更换模特儿的决议,义大利这个案子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明白,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努力。”铃海不急不缓的道。“至于模特儿的事,虽然很遗憾,但我也为大家请来了重要的人接替——舒索情先生。”
没有拖泥带水的开场白,下面的人除了震惊,隐隐还有窃窃私语。
果然关系匪浅啊……
果然只有铃海才能请得出舒索情嘛……
反反复覆、来来回回,能说的、能猜的、能臆测的不就只有这些吗?
“舒先生已经答应加入这个案子,这样我们的战力就很强罗,希望大家能互相配合,最后顺利完成。”铃海面对众人说完,又转向他。
“舒,谢谢,多亏你答应帮忙。”
“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会答应,这是我跟你的约定。”舒索情笑了笑,在看着铃海时竟毫不掩饰目光中那份缱绻温柔!
两人间的眼神交融,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特别的存在”这个事实。
“你喔……”铃海忽然伸出手攀上他的领口。“说了很多次,领带不要这样松松垮垮的。”
舒索情没有一点拒绝的迹象。
“好了。”
阮行歌平静的看着,还察觉到米高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在说:看吧,早说了你别奢望了。
她知道她没半点机会啊,这样的情景也早就料想过了,毕竟,大神跟铃海之间的关系是亲密不可分的羁绊,瞧他那种温柔爱怜的眼神……
她知道啊,早就清楚的。
她已经作好心理准备要承受打击了,所以说即使亲眼目睹也没事的嘛!
阮行歌嘴唇一抖,立刻迅速用牙咬住。
她心里早就有底了,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痛苦,不难过、也不想哭。这是她咎由自取,所以不能再丢脸罗,真的……丢不起那个脸了。
忽然铃海的目光朝她看来,阮行歌后背猛然泛出惊颤的冷汗。别叫她,现在别叫,这时候千万别叫她!
“行歌,你有认真在工作吗?”
牙一紧,恍惚之间,阮行歌整个人好像掉进了虚无的空间,直到感觉嘴唇上传来痛楚,才唤回她一些神志。“老师,我没有迟到也没有早退。”
老师?听见她对铃海的称呼,舒索情的眉梢似乎轻动了一下。
“假也让你休了,现在你该打起精神来工作了,就算是我,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