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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花痴,随便看到一个男人,就丢下一切跟他跑,你太看扁我了。”她娇嗔道。
“就因为你够眼光,才会爱上我这个外貌一流、文武双全的绝好男人,是吧!”他乘机偷亲了她一下。
“你的脸皮真厚得可以,拿去做铁板烧,只怕煎上三天三夜,也无法熟透。”她笑着白了他一眼。
收起了白母的遗书,虽然她的心结是解开了,但她还是有点忐忑不安,尤其当她想起过去所遭遇的事,她更加担心了。
“她的诅咒真的没灵过吗?那为什么以前追我的男人,不是连连受伤,就是一看到我,便吓得拔腿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噗哧一声,管乐齐无法克制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那些诅咒,其实是……哈哈哈……”他大笑特笑。
其实全是曼丘家那群关心、爱护杰的善良恶魔所搞出来的。
如果爱上她就受伤,是因诅咒灵验的话,那么,早在她给他那一记过肩摔时,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那一摔不但没把他吓走,反而让他越爱她深,打都打不走,拳打脚踢照三餐吃,过甘之如饴呢!世上有这样的诅咒吗?
“你还没说你笑什么呢?”
他鬼头鬼脑的笑了一声,“你要不要跟我赌?”
“赌什么?”
“赌诅咒的灵验,看我会不会比你先死?”
“你胡说什么?乌鸦嘴!”她微愠不悦的气道。
“好嘛!乌鸦说的不算,喜鹊说的才算。”
“哪来的喜鹊?”她不解的问。
“我就是啊!喏!喜鹊说阿齐和杰会恩爱甜蜜的过完一生,生一大堆小阿齐和小杰,以后还会有小小阿齐和小小杰,天长地久,此爱永不渝。”
“什么小阿齐、小杰?还有小……”
没等她小完,管乐齐炽热而温柔的唇早已印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这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无时无刻不占据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感,让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压抑了许久,饥渴的百般追寻的唇瓣,他要缠绕她一生一世,至死仍不肯罢休。
她是属于他的,他也是属于他的,这在他们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的。
好不容易,她逮到了空隙,大喘了口气,紧紧的环抱着他的颈项,将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喃喃说道。
“明天我去扫墓。”
“好!我会很慎重的向他自我介绍,要他放心,我定会代替他,以他的爱和我的爱,双重的爱来疼你、惜你。若是我没做到,亏待了你,就让他早点来接我。到阴曹地府好好修整我一顿。”
“你又乱说话了!”她怒吼了一声。
不等她发完飙,他又给了她一个深情款款、浓情蜜意的吻。
接着,他抱起了她,大步迈出了卧室。
“要去哪里?”
“去吃饭哪!”他笑着瞅了她一眼。“你这么柔弱的模样,哪点像我老婆,我要你重振雌风,恢复你往日凶悍的俏模样,你老公我就算多挨几顿揍,也不要紧。”
“你……我懒得理你。”她气得躺在他的怀抱里,舒服的享受他身上一股甜得像蜜糖的气息。
去哪里其实不重要,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乐于前往,只要有他,什么都好!
“杰,好了吗?”
管乐齐头绑着碎花图案的布巾,身着曼丘杰那件滚边的围裙,不时用手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双手,满是喜悦的走进了她的画室。
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又不太敢笑,俊俏的脸庞上,贴了两块0K绷,一块在额头,另一块则贴在嘴角,脸颊上隐隐约约的还有几处瘀青和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自于杰的杰作?
“好了!”
曼丘杰完成了最后一笔,将画笔搁在书架上,回头瞧了他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忍不住捧腹大笑,用手指着他,笑的眼泪都不甘寂寞的跑出来一探究竟。
“你好像管家婆喔!”巧的很,他正好姓管。
“不对!不对!我是男的,怎么会是管家婆呢!”他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的错误。“应该是管家公才对!你是管家公的老婆,才是名副其实的管家婆。”
边说着,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正想大笑特笑时,偏伤口不争气,立时向他抗议自己的苦处,痛得他哇哇叫。
“你还好吧!”她心疼的轻轻碰触他的伤口。
“无碍事,过两天就好了。”他执起她的手,在不碰及伤口的情况下,轻啄了一下。
“老七一向有洁癖,任何事都要求的特别严厉,对徒弟又凶得很,只要一不顺他的心意,他都直接诉诸于武力解决。要是下手过重,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搞了半天,原来他的伤不是出自于曼丘杰的玉手玉腿,而是来自曼丘家手艺一流、却没什么人性的曼丘卫。
“名师出高徒啊!如果他跟老柏一样只晓得对我好,那我永远也学不会。”
“老婆?”她不悦的瞪着他,“你如果有老婆,就别来招惹我,我不当人家情妇的。”
“你吃醋啦!”他笑着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将头亲匿的搁在好肩膀上,微侧着瞅着她。“我的老婆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至于我所说的老柏,是我姐夫柏熏平的简称。”
“是吗?”
他的气息一阵阵的吹拂在她脸上,似在挑逗她,惹得她全身一阵酥软,欲振乏力的躺在他温暖却结实的怀抱里,手指拨弄着发稍,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你工作谈得怎样了?”
“很有利,在我姐夫负责的企划部,这是我的专长,你等着看我的表现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她有点不舍。
“一个月后。”
“为什么这么久?”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有正当理由啊!”他理直气壮的解释:“我要陪未来的老婆去法国,一方面是拜见岳母大人,另一方面是我体贴你,在辛苦的赶稿事,让你调剂一下身心,咱们来个婚前蜜月旅行,走到哪就玩到哪,这么忙碌,我还嫌一个月不够用呢!”
“你的顶头上司准了?”她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等荒唐事。
“准啦!我有这么重要的理由,他敢不准吗?万一我老婆大人在一气之下休了我。他拿什么赔我?”
哦!对了!他好像忘记告诉她,那家公司不巧正是他爱子心切的老爸的,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经营。心爱儿子的要求,孝顺的老爸当然不能拒绝。
更何况,他之所以会失业,其根源全是来自柏熏平一片私心,说什么业务部龙蛇混乱,容易污他纯洁如白纸的心灵。要调动嘛!人太多不好安排,直接釜底抽薪,叫阎罗王开除他,还比较省事。
而那个杀千万的阎罗王,居然同意了这项命令,临了还不忘诽谤他一顿,说什么他太过于诚实,不懂得说话的技巧,得罪了一大堆客户,要不是看他混的不太明显的份上,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哼!别以为是阎罗王就逃得过现世报,随便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结果,就是他被调去扫厕所一个月。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居然不知道他口里骂的正是未来的老板,也就是他的衣食父母,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算了!别想这些垃圾,越想心越烦。还是来瞧瞧心爱的杰纤手巧笔所画出来的不朽名作吧!
好一幅温馨美的乡村景致,夕阳余晖,袅袅上升的炊烟,伴着静谥的森林、溪水以及夜归的动物,这正是她惯有的画风。
“咦?你的笔名是休火山?”他惊讶的望着画稿边底的签名。
“嗯!我的杰上休下火,再加上丘的同义字山,这样的笔名够特别吧!绝不会跟别人重复或雷同。”
“休火山……”他喃喃自语,这笔名让他联想起一件事,但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懒得在这个重要时刻提起,以免破坏他刻意酿造出来的气氛。
今晚,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呢!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为了怕跌下去,她双手用力的环包住他的颈项。
“老婆大人,我要请你移驾到餐厅,品尝我的烹饪修业成果。”
“那用走的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不能动,哪里需要你抱。”
“我在练习啊!”
“练习?”她不解道。
“免得结婚那天,我练习不久,没法抱你进洞房,那太丢脸了。”
“有什么关系,我力气够,可以抱你啁!”她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行!那有损我男性的尊严。”
男性的尊严!若不是她的克制力够,恐怕早就失声怪了出来。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他几时表现过男性应有的尊严,洗衣、打扫,外加烧饭作菜,这些难道就无损他的严尊吗?她有点不太能理解。
不过,爱他就是要帮他,既然他有这份心意,她就顺从他吧!这也是爱的表现方式,不是吗?
“如果你真要锻炼的话,我拜托三叔,他一定可以让你身体强壮,甚至有足够的臂力抱我跑上一千公尺。”
“嗯!锻炼出强健的体魄,不只可以抱你,还可以在洞房花烛夜派上用场是吧!你真是用心良苦。”他满腹邪气的瞅着她,一副想把她吃了似的神态。
“你好色喔!”她羞红着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色也只对你,别的女人,我还不屑对她色呢!”他愉悦的露出了痛苦的笑容,嘴上的伤不时弄痛了他。
人还未到餐厅,即有一阵大一阵的香味扑鼻,惹得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曼丘杰不顾形象,伸长脖子,望着那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猛吞口水。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也不过短短的五日,他竟能做出这样一桌好菜,她不由得佩服起老七的教导有方,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把烹饪白痴变成了厨艺天才。
瞧瞧这一桌精致的菜肴糕点,从椒麻腰片、鱼翅烧鸡、菊花干贝、蟹肉草菇、宫保鱿鱼到甜点豌豆糕,全都是她平日所爱吃的,他还真了解她的喜好和口味呢!
啊!还有一个好大的红莓蛋糕,上面还插了两根大蜡烛,和五支小蜡烛……这好像是生日蛋糕。
“你今天过生日吗?”
“下礼拜,那时我姐姐会回来,我母亲打算把接风和我的生日一起合办个宴会,招待所有亲朋好友,我不能不出席,却又只想和你单独相处,过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生日宴会,所以就干脆提前到今天。”
他的话曼丘杰没听进去多少,她专心的盯着蛋糕上的蜡烛,越看心里越感到恐慌和忧惧。她揉了揉眼睛,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奈何她的眼力好的很,双眼都是一点二,把蜡烛的数目看得极为清楚,她的心开始往下沉……
“你蜡烛的数目是不是弄错了?”她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肯面对现实。
“没错啊!我今年满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她的克制力瓦解了,不由得惨叫一声。
老天,他居然才二十五岁,整整比她小了三岁。
她一直以为他脸上的稚气未脱,是因为他天生娃娃脸和过于孩子气所致,哪晓得他真的比她小。
怎么会这样?当初应该问清楚的,现在她不明不白的一头栽了进去,把真情全付了出去,教她怎么收回来,她该怎么办呢?她没法接受年龄比她小的丈夫啊!
心一凉,她迫不及待的从他的怀抱跳了下来,抓起了放置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
“分手!分手!你现在就跟我分手,我不要再见到你,你也别再来找我。”
怒吼完,她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只留下管乐齐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
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应该没有吧!他想了想,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脏衣服也都洗好晾好,干的衣服他都摺叠整齐,放回衣柜里,难道她嫌菜做的够好,可是她连碰也没碰一下,怎么知道他做的不好?
是了,他终于想通了,问题肯定是出在生日蛋糕上,她大概是喜欢红莓蛋糕,也许她喜欢的是巧克力的蛋糕,真是的!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穿好了外套,正打算去把杰给追回来时,却见到门口有三个不速之客,进着他露出了心怀不轨的邪恶笑容,一步一步的逼向他……
曼丘本家。
唉!到底是谁规定的,秋天就非得要落叶吗?
曼丘杰有气无力的趴在窗槛上,望着庭院漫无边际的树林,满天落叶如群魔乱舞,四处纷乱制造出垃圾,百般无奈的叹、叹、叹连三叹。
啊!烦死人了,烦得她没有半点心情喝下午茶。
烦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那个该死要命的他,为什么不早点生出来,偏偏要比她晚三年来到人世,简直是存心跟她作对,故意要她好看嘛!
老妻少夫,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