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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皇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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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知道方才御医的那番话,会是怎样的心情?会更加难过吧?
  “不要叫我圣上,叫我的名字。”他轻轻拂了拂她的发丝。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名字?她僵住,没了言语。
  “你看一一”他扳过她的肩,“我没骗你,这儿,的确开了蓝色的蔷薇。”
  乔溪澈不禁瞪大双眸,只见不知从哪儿钻出数十名太监,整齐划一地立在方才那长棚前,万俟侯一示意,棚上的黑布便被刷的一下一并揭下。
  蔷薇!
  原来,藏匿在棚中的,便是他特意为她而准备的惊喜一一蓝色蔷薇!
  世上竟真有这样的花儿?她双眼眨了又眨,终于看清,不,那并非真正的鲜花,一朵朵全是绢丝所制,染成天空一般的湛蓝,沿绕碧绿湖水,在晚霞的柔光中呈现瑰丽风光。
  “溪澈,知道我的意中人是谁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谁?她愣愣地,完全没了动弹的能力。
  “当年我骗你来此,并非纯粹恶作剧,我是想见到你,多点相处的机会。可惜,我害了你。”
  轰怪一声,她脑中像有什么被炸开了,听觉似乎完全失去,以为自己耳边的全是幻觉。
  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他的心上人……就是她吗?
  乔溪澈颤抖着,潸然落下泪来。
  从前的眼泪都是苦涩,唯独此刻,混着蜜糖的滋味……有他这句话,今生死而无憾了。
  “溪澈,我不会娶南涵公主,我的国后,只能是你。”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泪光蒙咙中,凝视她的容颜,指尖摩挲着她的唇际,倾注万般柔情。
  第2章(2)
  听到这样的表白,天下哪个女子会不动心?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臣服在他的告白中,心灵任由他主宰……可是,理智在坠落的最后一刻攥住了她,不让她就此放纵。
  她忘了吗?
  罪臣之女的身份,难以受孕的身体,还有这个亟需外援的穷弱国家……不,她不能就此沉于甜蜜,否则,就是把他一同拖下深崖,同归于尽。
  要毁灭,就毁灭她一人吧,她无怨无悔。
  “圣上在说笑话吧?”她猛地后退一步,冷绝地道:“溪澈不过是一个小小奴婢,难以消受如此怪恩。”
  万俟侯被她突如其来的骤变怔住,不解地望着她。“溪澈,你……”
  “实话告诉圣上,奴婢今生今世,也忘不了死去的父亲和姑姑,圣上的厚爱,实在无法承受。”她咬咬唇,道出今生第一个谎言。
  “你恨我?”他双眉一凝。
  “不,我恨的,是这座冰冷的皇宫。有些伤痛已经造就无法弥补,就像当年我浸在湖中落下的病根……”她淡淡扫视一眼湖畔,“圣上以为用几朵假花就能弥补一切?”他呆住,难以置信如此尖刻的话语会从她嘴里吐出。她一向那样柔弱似水,善良宽宏。
  “那要我怎样弥补?”他听见自己近乎低下的恳求。从小到大,活在高高在上的殿堂里,还不曾如此卑微,就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除非这世上真有蓝色蔷薇。”乔溪澈故意道出无解的难题,“新鲜的、有生命的,才能让我忘记全族数万人流干的血。”
  他知道,这是妄想。他与她之间,从五年前初识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厮守的结局。
  “圣上,这酒的滋味如何?”一连问了好几遍,万俟侯却依旧沉默,端着琥珀杯,凝视沉思。
  “看来圣上有心事。”一旁的宝亲王不由得笑了。
  他回过神来,掩盖自己方才的失神,“皇叔何以这样说?”“圣上喜欢品酒,每逢饮到美酒,都会情不自禁出声赞叹。今日这酒,乃我府中多年珍藏,堪比百年佳酿,圣上却食之无味,所以肯定是心不在焉。”宝亲王中肯分析道。
  “皇叔果然阅历无数。”一语即中,万俟侯只得默认。
  “圣上为何事烦心?南涵联姻之事?”“不。”扰乱他心神的,是那个拒婚女子。
  为何她要拒绝他?真因为心中有恨吗?
  不,他能确定,她看他的眼神那般柔情似水。五年来,她像影子一样无怨无悔地伺候他,若非心中涌动着巨大的浓情,不可能五年如一日。
  他明白。她是爱他的……生平第一次觉得,帝位如此无用,就连心爱之人也不能强占,进退维谷,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却拿她无可奈何。
  “圣上是在想自己的意中人吗?”宝亲王一双火眼看透人心,桃眉笑道。
  “皇叔反对我娶她为后?”万俟侯轻叹一声。
  “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从何反对起?不过从圣上的神情来看,想必这段情缘并不顺利。”
  “她不肯嫁我。”难得有人可以敞开心扉,寂寞愁苦中的他,终于吐露真相。
  “呵,天下还有人不肯嫁给圣上?不知是哪家女子,我倒想见识见识。”宝亲王也好奇了。
  “她……”刚想开口,忽然,纱帘轻掀,步入一个美人。
  美人手捧鲜果,巧笑倩兮,娉婷来到两人面前,让万俟侯不由得一怔。
  “圣上,这是眉娘。”宝亲王介绍道。
  “圣上万福。”美人行了个礼,搁下鲜果,又从那纱帘而去,并不打扰叔侄两人谈心,裙摆留下淡香。
  “皇叔纳了新妾?”万俟侯领悟道:“好一个美人!怎么从前没在王府里见过?”
  “呵,哪里是新妾,她不过是妓馆一名伶人,我与她相交多年,替她赎了身,建了这所别院供她居住,却从未将她接进府里,也不曾给她任何名分。”宝亲王神色如常地道。
  “难怪皇叔请我来此饮酒,一是为了新居落成之喜,二是为了让我瞧瞧新婶婶。”万俟侯莞尔,“不过……皇叔难道不喜欢她?”“圣上何出此言?我这一生拥有美人无数,她却是在我心中分量最重的一个。”
  “那为何不给她名分?”他诧异地问。
  “圣上可听过我府中近年来的怪事?”
  “是指皇叔府中的一众侍妾身染怪病,莫名死去的事?”万俟侯虽身处深宫,但此等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也略知一二。
  “哪里是什么身染怪病,不过是我那善妒的正妻,下了奇毒将她们谋害罢了。”宝亲王淡淡道,眉心蹙起。
  “谋害?皇婶她……”万俟侯一阵愕然。早听说宝亲王妃骄纵恶劣,却不料竟歹毒至此。
  “她是西唐郡主,当年与我朝联姻,你父皇因有你母后,不能娶她,于是我代为效劳,谁知就像招致瘟疫一般,甩不掉,惹不得,一沾就十多年一一”宝亲王涩笑,“虽说西唐国力如今日益衰败,不比当年,但依旧得罪不起,我也拿她没办法。”
  “皇叔明知她害人无数,却不禀报刑部惩治她,只是为了本朝……”万俟侯忽然有些感既,他从前并不知道为国牺牲是何种意义,此时此刻,总算有所体会。
  “所以,圣上应该明白,我不把眉娘接人王府的原因了吧?”宝亲王又道。
  万俟侯点头。
  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她羊入虎口。
  “虽然我深爱眉娘,却不能给她名分。”宝亲王再度苦笑,“其实名分这个东西,虚无缥缈,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可是眉娘愿意吗?”万俟侯质疑问道。
  天下女子不都在乎这个?有些女人与丈夫多年不和,独守空闺,正妻之位早已名存实亡,却依旧为此自豪骄傲,矜持得像一只孤独的孔雀。难道,不都是“名分”两字在作祟吗?
  “圣上不如亲自问问她,我若代答,圣上大概会觉得有所偏颇。”宝亲王纸扇一敲,唤了一声“眉娘”,方才那娉婷美人再次翩然而入,浅笑盈盈。
  “眉娘,圣上有话要问你,我先回避片刻。”说着,宝亲王端了佳酿,独自踱到庭院中去了。
  庭院里开着繁花,正是良辰美景之际,万俟侯看到眉娘就站在落英缤纷的窗前,宛如绝美的一幅画。
  “小婶婶,”他礼貌地道:“独居在此,会觉得寂寞吗?”
  “多谢圣上关怀。小女子有王爷照顾,怎会寂寞?”眉娘反问道。
  “可他家中早有妻室,恐怕不能日夜与你相伴吧?你虽与他有夫妻之实,却是地下之情,婚书不能呈于宗庙祠堂,子嗣不能承袭爵位,你能甘心?”“圣上多虑了。”眉娘笑道:“我自幼孤苦,误人红尘,幸得王爷相助,过上今天丰衣足食的生活,居住在这有如人间仙境的庭院之中,与心中爱慕的男子长相厮守。虽无名分,却已万般满足,比起那些在王府中受到西唐郡主迫害的一众小妾,我的命运岂不是好得多了?
  “至于子嗣,我想只要是王爷亲生,朝廷总不会亏待了他们,有无爵位我不在乎,将来弄个一官半职肯定不难。再说,那西唐郡主至今没能诞下一男半女,待她百年之后,我的儿子自然继承爵位,难道圣上您会让爵位失传?”
  青楼女子快人快语,一番话让万俟侯茅塞顿开。许多从前不敢想的、不敢做的,此时此刻,他却有了主意。
  是呵,爱一个人,只要能与之相守,名分何必在意?
  爱情走不了正途,也另有蹊径,供你摘到彼岸的花朵。
  万俟侯自在地笑了,因为,他看见了未来的繁花似锦。
  第3章(1)
  万俟侯忽然宣布与南涵联姻,短短半个月之后,文敏公主便到达东楚。
  乔溪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忐忑不安,有些为他高兴,又有点为自己心酸……婚礼在他音日的寝宫一一东阳殿举行。
  乔溪澈看着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焕然一新,昔日的青帐换成鲜红,素色砖墙换成金镶,就连廊上的鸟儿也变成南涵特产,一种陌生的恐惧感在她胸中油然而生。
  特别让她不自在的。是住处的变更。
  从前,犹如影子般伺候着万俟侯的她,一直睡在他帐前的卧榻之上,夜半稍有动静,便随唤随到。但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别院,距离他的寝宫很远很远,之间隔着无数绿树,每夜只能空见月亮爬上树梢,她有些失落,却强抑住这样的情绪,尽量用高兴装扮自己的容颜。
  是呵,不该难过的,他娶文敏公主,难道不是她的主张吗?
  若非那样狠心地拒绝了他,也不会让他痛下决心……她,还有什么好失落的?
  “乔姑娘,圣上让你去呢。”
  坐在房中,远处婚礼的吹奏之声隐隐传入耳中,对比屋内的静谧更突显她的寂寞,忽然,有宫人来传。
  “我?”乔溪澈一怔,“不是说好了,今儿个不必我在御前伺候吗?”
  让他另娶他人,虽是理智之举,可心里万般煎熬。为此,她特意请求太后,许她一日假。
  她只是凡人,也有凡人的私心与悲哀。
  “圣上让你把合卺酒端去。”宫人又道。
  合卺酒?
  他……故意在气她吗?谁不知道,合卺酒,是新人的交杯之酒,表示着喜悦与恩爱。他让她亲手端去,让她亲眼日睹这新婚之夜,不是报复是什么?
  他知道她会难过吗?他知道此刻她的心已经片片剥落,就差渗出血来了吗?
  然而,她要镇定。
  要镇定地去祝福他,佯装无事。否则,暗示了自己的真心,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咽下滴落的眼泪,她露出微笑,款款步向东阳殿。
  一个高大的宫女守在东阳殿之外,深眸高鼻,看来像是异邦之人。从前,不曾见过此人,难道是文敏公主的陪嫁?
  “这位姐姐,请通传一下,就说合卺酒到了。”乔溪澈行了个礼,恭敬地道。
  “哦?”宫女的态度十分傲慢,只淡淡扫视她一眼,并不回礼,“把酒交给我就好了。”
  “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我是文敏公主的侍婢,名唤长欢。”这宫女声音十分低沉,与普通女子的纤细清脆截然不同。
  “如此劳烦长欢姐姐了。”乔溪澈将盘子递了过去。
  其实,她求之不得。有人代劳,省得她进入洞房,心生难过。眼不见为净。
  “门外是谁?”这时,有声音从寝宫内传出。
  她不禁一颤。
  这声音,镌刻在她脑海中。五年来,只要他一开口,她便会答应。这声音,属于万俟侯。
  他知道她来了?他会故意……刁难她吗?
  乔溪澈有种不祥的预感,焦虑燃于蛾眉上,又硬生生敛人表情之下,波纹不兴。
  “是奴婢。”她浅笑道。
  “溪澈吧?把酒端进来!”万俟侯命令道。
  名唤长欢的宫女无可奈何,只得把酒交还给她,还很不情愿地狠狠瞪了乔溪澈一眼。
  乔溪澈觉得这个宫女的态度十分奇怪,想在御前表现勤劳能干?南涵国的人还真积极。
  她没有细加研究,因为,眼前有更让她头疼的问题等待解决。
  她要见到他了,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在这洞房之内……一连半月,她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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