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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瑭几步靠上她道:“王妃今日如何?身子有何不适吗?”
她浅浅微笑道:“没呢,说来那日喝下姜医丞开的药,我已不在感到恶心,身子应也无事了,姜医丞何必日日来。”说着她望见他两边肩头湿了一片,那额上的青丝也纠结成团就站起身:“你没带伞吗?身上怎么都湿了。”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肩头清逸一笑:“出太医院时还没什么雨,没想走到半途雨越下越大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边让候在一旁的宫女拿条干净的布帕来,边道:“医丞是太医怎么不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子,这要感了风寒如何是好。”
他被她的关心说得温暖,可想到她毕竟是别人的王妃,心里感到若即若离:“王妃不必担心,下官毕竟是懂药。”
“那也不能好端端伤了身子。”她斜眼嗔了他一句,又想起将来是要认他为义兄,不由关心:“姜医臣好似没有成亲是吗?”
他低头淡笑默认。
“为什么不说门亲事?姜医臣这样的年岁已该有儿有女了。”
说到儿女,他就觉得和她远了,于是他不想答,便上扶住她的一臂:“王妃真像下官的娘。”
她侧头望他疑惑:“怎么说?”
“王妃坐。”他面上挂着浅笑扶她落座回椅上,恰时一个宫女捧着一条长巾到他面前:“姜医臣。”他朝宫女彬彬有礼侧点了下头就将长巾接了过去擦了擦额发和身上的雨水。
她顿然明白他方才的话是在笑话她婆婆妈妈:“我不过是想该有个嫂嫂好照顾哥哥。”
他停住正擦着肩头雨水的手,顿了下,忙望向那个拿长巾来的宫女,把擦过的长巾交到那宫女手里,又回头对她道:“下官为王妃把脉。”
落下话,他坐在了她身前一张靠椅上,从衣袖内拿出脉枕垫在了她的一只手腕下,依如过往的贴心为她暖了暖手心便扶起她的手腕,那日益明显的脉象,说明着她肚里的孩子正茁壮地成长着,也示意他离她越来越远。说来他是愿意来的,可是他不知道赵澥为何会那么关注她肚子里的孩子,严命他不能让她肚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
片刻后,他将手从她的手腕上抬起,浅浅一笑:“王妃身子很好,但记得多注意休息。”
“嗯。”虽然她总说自己无事,但近来自己身子的一些反应也让她暗自担心,能听到他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他收起脉枕,沉坐了一会,深深望她浅淡道:“下官不想做王妃的义兄了。”
她惊疑:“为什么?”
他缓缓立起身,低眸望她:“下官不配做王妃的义兄。”
他以前不稀罕做她的兄长,现在依然也是,看着她的笑,她的关心不是属于爱人的,就让他心痛不已。
“姜医丞没有这样的话,其实说来是我高攀了,除非姜医丞是在嫌弃。”
“不是。”他忙抚上她的手背:“你别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辈子我对谁不真,嫌弃了谁,也不会对你……”
就在这时半个身子从厅门边冒了出来,对着厅内轻声唤道:“瑭瑭。”
她循声望向厅门口就见门边站着个鹅蛋圆脸,柳眉凤目的俏皮女子,她还没开口,那俏皮女子便微开一个酒窝笑脸:“你是汣皇叔的新王妃?”
她见俏皮女子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的两团丫髻上也是珠光宝气,便猜想她定是个亲贵,就朝她点了点头。
竟然是这个小丫头。
他听见俏皮女子的声音心里慌了下忙把手从她的手背上抬起,返身站起身朝俏皮女子道:“婉婉郡主。”对这位丰王的二女儿赵婉婉他总是唯恐避之不及。
赵婉婉大剌剌抓着裙边跨入厅内,扬头望他噘嘴道:“听说你给信王妃回信,给兴南候夫人回信,也给我娘和大姐回了信,为什么独独不给我回信。”
他看着她没了往日的风流潇洒,只尴尬抽了抽嘴角拱手禀道:“因为郡主没有问题要下官回答。”
赵婉婉不服气踮起脚,蹙怒柳叶眉:“你没看到我的那些问题吗?”
他有意岔开话:“婉婉郡主不是去拜师学药怎么回来了?”
赵婉婉说得理所当然:“祖宗大寿我怎么能不回来。”
她看了赵婉婉许久没想起这女子是出自哪一家的郡主,于是站起身不解问:“你是……”
赵婉婉闻声望向她,又露出两酒窝朝她福身笑道:“听说汣皇叔的王妃很会做御膳?”
她客气微了下唇。
“小丸很想尝尝王妃的手艺。”赵婉婉道着几步靠上她,想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又道:“我真糊涂了,王妃还没见过我,我爹是丰王,王妃可以叫我小丸,爹爹都这样唤我。”
现在回想起来她倒觉得这赵婉婉的模样还真和丰王妃有些神似,不由道:“说来郡主和丰王妃生得还有些像。”
赵婉婉对她嘻嘻一笑,回望了眼姜瑭,又看向她问:“对了,咸王妃身子不舒服吗?”
“啊,也没什么大碍。”她微微笑道。
赵婉婉边挽着衣袖,边道:“要不我给王妃把个脉,正好,我方从师父那里学了诊脉,还没用过,瑭瑭你看看我瞧得准不准。”
这会他还不想让人知道她已怀孕,除非瞒到不能再瞒,要不然在思量出怎么将她从赵汣身边拉离前,他是不愿让她知道。
他一把握住赵婉婉的手腕想阻止她,“瑭,瑭。”她心属姜瑭已久,眼见着姜瑭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腕心跳不由加快了几许。
他见她扬头吃惊的样子,忙将握住她手腕的手甩下:“你才方学会给人把脉,不如去给小兔子,小猫诊诊,若是给咸王妃诊个不准可要贻笑大方的。”
她觉得姜瑭这样扫郡主的面子有些不妥,便微笑道:“姜医丞真会开玩笑,给小兔子、小猫怎么把得出脉来,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小丸郡主要把的不准,只要你我不笑便是了。”
赵婉婉猛点着头:“就是,就是。”
他微抬着头,低眼望着赵婉婉,轻轻摇着手上的羽扇:“此话诧异,只要有心脉的活物,通过把脉就能分辨出是何种类,是公是母,难道郡主连这些都不知道。”
“瑭瑭。”赵婉婉仰慕看着姜瑭:“兴许我师父老糊涂了,没说清楚,不如瑭瑭教我吧。”
“下官还有他事,无法陪着郡主,王妃下官先退下了。”姜瑭道下,忙向她和赵婉婉作了个揖,便迈着翩翩快步走向厅门,“咸王妃,小丸也先辞了。”赵婉婉匆匆落话,便撒开脚追着姜瑭出了厅门。
姜瑭和赵婉婉方离开不多时,那个被她派回王府的贴身丫鬟匆匆入厅朝她福身道:“王妃守宫门的护卫说没有令牌不让出宫。”
她不解道:“说来我们又不是宫内执事的人,出入宫门为何要令牌?”
“奴婢也说不清。”
“这个……”她为难地徘徊起步,可一想自己进宫那么久,赵汣连露个面都不愿意,便恼怒着沉了口气,就把这事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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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话 。。。
“瑭瑭。”
姜瑭无奈回望追上来的赵婉婉:“郡主如今已不是十二、三岁的丫头,这样咋咋唬唬可不好,在宫内你还是唤下官姜医丞要好些。”
赵婉婉赶到姜瑭身前,眼见着随身宫人举着油纸伞跟来就从那宫人手里拿过油纸伞立着脚尖遮到姜瑭头顶:“可是我习惯唤你瑭瑭。”
“你这丫头。”姜瑭俊眸无奈瞥了眼赵婉婉方抬步想走,赵婉婉拦住他的去路:“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你那些小孩家家的问话下官回答不上来。”他道着,挪步从她身边走过,她举着油纸伞踮着稚气的步伐跟在他身旁:“哪些话有什么难回的,问你想不想我,想就回想,不想就回不想,问你喜不喜欢我,喜欢就回喜欢,不喜欢就回不喜欢,问你讨不讨厌我,讨厌就回讨厌,不讨厌就回不讨厌……”
“郡主好似快到及笄之年,可不能再有孩童的浮躁样子,若不然往后可没人敢将郡主娶回去。”
说来他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在她消失在他眼前两年的日子里,他不想她,但他不想让她难过,不想让她难过的理由不是因为他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她是郡主,而是因为她是女子,他的娘是他爹的一个小妾,他自小就见着自己娘的幽怨,因此特别怜惜女子,若无必要他是不愿轻易让女子难过,因此他不回信于她。
她垂眸低望,一手揪过他的袖角羞笑道:“那你就娶了我。”
他轻轻将手臂往自己拽了拽,见她不放手楸着,便伸出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风流俊笑:“郡主可会后悔的,在下官心里有许多的女子。”
她微微张口痴痴地看着他的风流俊笑:“我不在乎……”
他把手从她的下巴移到她的锁骨上用食指一点:“像郡主这样的身子没有下官想要的东西。”
她年纪尚轻,今年实岁十四,虚岁十五,对男女之情朦朦胧胧,这样冷不丁地被自己喜欢的男人点了下锁骨,便是又羞又喜地将一手交在自己的锁颈间,愣愣看着他问:“什么东西?”
他看着她惊吓的样子显着得逞坏笑,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看着他返身离去的身影,她以小女孩的倔强唤道:“那你等我长大。”
他又留住脚步回望她:“那可等不了,说不定哪日下官就成亲了。”
她举着油纸伞又踮着幼稚的步伐到他身边:“你不是说再找到喜欢的人前是不会成亲,难道瑭瑭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
他神秘微了下唇:“嗯。”
她慌语道:“是哪家的小姐,还是哪个郡主?不会不会现在还没成亲的郡主都还是娃娃……”
“到下官成亲的那日郡主自然就知道了。”他落话脚步方要快走,她憋着失望的心,把手上的油纸伞递到他身前:“嗯,拿着”就侧望了眼一旁手里还撑着伞的两个宫人:“她们还有伞呢。”
“雨不大,还是郡主撑着。”他落下话就真的走了,只将那带着翩翩风流的背影留给了她,让她站在冰冷的细雨中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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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稀稀落落地下了近一日,直到夜里才消停了,范素芹在他们离去后便又是忙活了一日直到晚膳后才得以有空蜷着倦累的双腿歇在房寝内的床榻上。
“王妃,婉婉郡主在外面候见。”
她挪身坐到床沿,向那进屋的宫女道:“快请她进来。”
宫女退下,片刻赵婉婉入了屋来朝她福身:“咸王妃。”
她下床扶起赵婉婉:“小丸郡主不必多礼。”
赵婉婉嘻嘻笑道:“我来找王妃小坐,对了,我还有事要和王妃说呢。”
眼前姑娘糊里糊涂的可人样子着实让她喜欢,她牵着赵婉婉落坐床榻:“郡主入坐。”
赵婉婉落坐床榻上渐收起脸上的笑,蹙起双眉:“白日我去咸王府看汣皇叔,皇叔让我带话给你,说想你,让你遇了事别慌,要你等他。”
她不明白,侧头看着赵婉婉问:“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王妃和皇叔怎么了?”
她觉得私事和小孩子家说道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垂下头浅淡微了下嘴角:“没什么。”
赵婉婉看出她的脸上的忧思,接着道:“皇叔大婚我是该回来的,可是我在山上和师父学药,父王和母妃也没让人捎信给我,本以为回来能瞧瞧皇叔新郎官的样子,却没想到他满脸的胡子拉碴,一脸的没精神,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了,我记得两年前见他,他可精神了,真是英挺挺的人。”
“怎么会这样?”她忧虑着,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觉得是该回王府一趟,于是唤来宫女:“你们让人去准备马车,我要回府一趟。”
“王妃为什么住在宫里?你们不是才大婚吗?”
她起身一面让宫女拿来貂领披风,一面道:“太皇太后快大寿了,我只在宫内小住几日。”
“哦,我陪王妃回府,瑭瑭不理我,我正闲得慌呢,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在山上时,还可以捣捣药,如今回来了母妃说我在山上野了,要我规规矩矩地做郡主,而且不让我再上山跟着师父了,她说我已成了年是该在府里待嫁,这可太无趣了,若可以我倒想在太医院做事。”
她边披带着宫女取来的貂领披风,边听着赵婉婉的絮絮叨叨,待将披风穿好,就见一个太监急步入了房寝来深深作揖:“咸王妃天色已晚请不要擅自出宫。”
“我不过是回府一趟。”她觉得太监的话好是奇怪,自己不过是回家,怎么说是擅自出宫了。
太监眼看拦不住她,于是搬出赵澥:“皇上有令,王妃回府必须上奏。”
“为什么?”
她正不明白,赵婉婉脱口而出:“咸王妃又没被禁着,为什么不能回府。”
太监被赵婉婉说得激灵,忙赶到她身边作揖:“我的郡主大人,你可不能胡说。”
赵婉婉瞧见太监的一惊一乍,憋了下嘴:“我哪有胡说,王妃只是要回去见汣皇叔,为何不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