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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挑看起来又窄、草又长的小径走,好几次都直到无路可通再倒车回到原点。这样折折返返地在山上绕了近一个小时,毫无线索的他气愤的直捶方向盘泄愤。
“叭”地一声,他误触喇叭,但同时也灵光一现。
同一时刻,他的手机也响起……
他只希望是任其芳打来的。
“纪韦,你现在人在哪儿?”那端传来任其芳瘖哑的嗓音,急切又惶恐地搞得纪韦也跟着慌了起来。
她吓哭了!?纪韦感到心疼不已。
“我们已经上山来了,你先别急。没事吧?”他发现自己问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她吓死了,怎会没事!
“又犯胃痛了?”他多少清楚任其芳绝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恐惧,于是他巧妙地转移话题。
“嗯。”她是真的胃痛。因为冷,冷得胃痛。
“忍着点,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你,相信我!”他脑海浮现她疼得拧着眉、微泛泪光的娇颜。他真的希望早点找到她,但是现在他只能体会热锅上蚂蚁的心情。
“快点来,这里好黑,我……”
隐约中他听见话筒彼端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扯得他心痛难当。
“你车子的喇叭会响吗?”
“我试试。”她伸手按了下喇叭,“叭”地一声响起,让她吓了一跳。
他也听到了隔着电话。
“很好。我边找边按喇叭,如果你听见了讯号就连按两声喇叭让我们知道你的所在地,懂吗?”
“好!”她终于找到了一线生机,亏得纪韦想到这个好方法。
“好!如果你一直没听到动静也要每隔半小时打通电话给我。”这样他才可以确定她平安无事。
“嗯!”她全听他的,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可不会任性的再和他唱反调。
纪韦马上又打电话通告各方协寻人员。
半小时后任其芳又打了电话告诉纪韦她完全没听到任何的喇叭声,倒是纪韦偶尔会听见几声协寻人员的喇叭声讯号。
怎么会这样?纪韦找得心都乱了,照这情形看来,任其芳的所在位置根本离他还很远。
她说她在半山腰下,会不会她根本就没下山来?说不定人还在半山腰里?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是有可能摆这种乌龙。纪韦当下决定继续往山里前进。
车子持续爬升了约二十分钟后,突地两声短促的喇叭声令他绷紧了神经。
他使劲按下一声喇叭。
“叭叭!”幽静的山林里传来两声令人雀跃的回应。
他急忙又按下一声,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叭叭!”又是两声愉悦的回应。
片刻,整个山林此起彼落的喇叭声扰嚷不休
第4章(1)
两个多小时前纪韦还信誓旦旦地叫着,等找到任其芳时非先打她一顿屁股再说,但是……瞧瞧他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他正将惊魂未定的任其芳拥在怀里细心呵护,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出口。
他好像常在做这种无聊的事,不是发誓要拿针线缝上她的伶牙俐齿,便是威胁要揍她一顿小屁股。然而叫嚣了五年,他却没有一次付诸于行动,难怪这只任性的小野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面对她,他总是遗失了自己的原则。对她妥协、任她撒野,让她在自己看得见的范围内为所欲为。
这样的相处方式,在过去五年来一直没出过乱子。想不到刚出校门的她便拿她当模特儿的梦想来测试他的心脏负荷量,现下又闹个荒山历险记来吓破他的胆。
爱一个人真有这么辛苦吗?他实在想不透。
仰慕他的女人很多,而他却独恋她一人。
也许因为他得天独厚的女人缘让老天红了眼,邱比特才会一箭狠狠地射中他的心,教他爱得这么痛、恋得这么痴,却又深情无悔。
察觉他双臂圈着的俏人儿拼命往他的怀里钻,纪韦疑惑地伸手抬起她的小脸。
“怎么了?”
纪韦听见她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心疼地收紧双臂拥着直打哆嗦的任其芳走进车里。
“你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到山上来玩也不多带件衣服。”纪韦瞧着任其芳裸露得几乎瞧见底裤的瘦腿直皱眉。
“我……”任其芳的喉咙像是被东西噎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如何开口说自己是因为被人强暴未遂才会落得如此狼狈。
“还有,出来旅游也不多找几个同伴互相照应,今天得到教训了吧!”纪韦抓过后座上的薄外套帮她盖住与冷空气接触的双腿。
任其芳默默地瞅着他。她明白他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他能不能选别的时间再数落她?
见她不吭声,纪韦下车踱向箱型吉普车摸索了一阵后再踱回到车上。
“你那辆车是朋友的吗?损坏得相当严重哦!明天一早再叫拖车公司来处理。”他边说边发动车子准备下山。
“没将车推进山沟里算便宜他了,还叫什么拖车公司!”任其芳冷哼了一句。
“你好狠,你的朋友跟你有深仇大恨啊?”纪韦由喉间逸出一声轻笑,缓缓地将车开上路。他瞟了身旁的任其芳一眼,原本紧拧的双眉稍微舒解了些,至少他可以确定她和车子的主人并不是他想像中那么好的交情。
纪韦原本打算送胃疼难耐的任其芳上医院拿药,但她却坚持要回家休息,拗不过她的坚持,纪韦只好先将她送回家。
一回到家,任其芳便钻进浴室冲洗一身的污泥,而纪韦则窝在厨房里为他心爱的小女人熬粥。
他望着热锅中跳动翻滚的米粒,心神却早已游离。
在山上时他义正辞严地训着任其芳上山没多找几个同伴,现在回想起来,万一任其芳找的同伴是男的,那……他肯定会被醋海淹死。
他好笑地想着自己可能想太多了,右手摸进上衣的口袋掏出方才他在吉普车上翻出的名片。
这男人可真骚包!名片上印的全是英文麦可·苏,美人鱼演艺事业……纪韦逐行念出口,脸色却愈见难看。
难不成那辆吉普车是麦可·苏的!?小野猫怎会认识这号人物?对演艺圈稍有认知的人全知道这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是干什么龌龊事的。而他们以不知情少女被迫拍下的照片或录影带来控制这些不小心上当的摘星族的卑鄙手法,更是令同业所不耻。
那么,小野猫弄得一身狼狈难道是……
小野猫平日虽野,却也不至于野到只身到山上探险!纪韦愈想愈觉得事态严重,他沉不住气地冲向浴室,正巧沐浴完走出盥洗室的任其芳直按着发疼的胃。
见她紧蹙着双眉,纪韦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这么尴尬的问题。他伸手扶起她,却愣愣地瞧着她的脸发呆。
任其芳狐疑地摸摸脸颊。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她边说边转回浴室照镜子。
随后跟上的纪韦正巧瞥见被任其芳丢在地上的破碎上衣。顿时,他的心揪痛得几乎教他站不稳脚步。他踉跄地转回厨房,难过得差点抓把刀往自己的胸口捅一刀。
“纪韦……”没瞧见脸上有脏污的任其芳转进厨房时,只见纪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嗄?”他回过神来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她的小手片刻也不离发疼的胃。
“没什么。稀饭待会儿就可以吃了,你先吃点胃药。”他将在小橱柜里找到的胃散递给她。
“你的脸色怪怪的,该不会你也胃痛吧?”她藉故拖延,能不吃药是最好了。
瞧她一脸的天真,纪韦忍住问她真相的冲动,他的心里却有无法言喻的不舍。关掉炉火,他边盛粥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星象没有录用你之后,你还有没有再试别家?”
“怎么?还想运用你的权势把我打回票吗?”她坐在餐桌前瞧着纪韦忙碌的身影。要不是见他还有点良心肯到山上去救她,又为她熬粥,她恐怕早拿扫帚赶他走了。再怎么说她今天下午会这般凄惨,他也有责任。要不是他公报私仇,也许她已在星象发挥她的所长了。
然而任其芳这句话也像是把指控的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他已然痛楚的心。要不是因为他的自私,任其芳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麦可,也就不会被……他舀着热粥,一口口地吹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尖锐的话题,只是重复着他的吹气动作。
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任其芳突地叹了口气。
“我想我也该醒悟了,也许这条路真的不适合我,罢了!我看我还是打包好行李,认命回家乡算了。”她有些灰心丧志。今天的事让她知道单纯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尔虞我诈、处处是陷阱的花花世界。
“你……别回乡下,明天你到星象去报到吧!”纪韦当下做了这个决定。他怎能眼睁睁地放她独自一人躲回家乡去舔伤。就算错误不完全是他造成的,他依旧会爱她如昔。这次他一时大意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往后的日子他一定会守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你要让我去星象?”她瞪大了双眼瞅着他。
“没错,我让你去,而且我说了就算。别人绝不会多说一句闲话,因为你确实有那份能力与条件。”他真诚的说出他的看法。
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任其芳不敢置信。
“你……该不会另有目的吧?是不是想把我安排在你的身边,再以上司的身分欺压我这个弱小女子?”她回复了和他抬杠的兴致。
他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尖,“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决定了,不会被这件令人心痛的事绊住自己。他应该帮助她走出这片阴影才对,而他知道有一种治愈伤痛的特效药爱情。
纪韦突兀的亲昵举动教任其芳错愕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红着双颊愣愣地瞅着他。
“你的胃散呢?”粥凉了,他觉得她应该先吃些胃药比较恰当。
“呃……”她捏紧手中的药瓶,药还没入口她已经开绐打寒颤了。
“我……我先吃粥。”她抓起汤匙要吃药。
“不行,先吃药!”他把先前已倒好的半杯水递给她。
“我……我的胃不疼了,你把粥给我。”她宁愿痛死也不愿吃药。
瞧她发白的脸色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你该不会是不敢吃药吧?”他拿话激她,完全洞悉她的弱点。
“谁说我不敢。”
“那最好,粥快凉了喔!”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涨红双颊的窘迫样。
任其芳哭丧着一张小脸。
“好吧!我承认我不敢吃药,你就别激我了。把粥给我,吃完粥我立刻回床上休息总行了吧!”
“你别任性了。”他抢走她手中的药瓶,舀出一匙药粉。
“来,张开嘴。”
任其芳一双小手紧捂着嘴摇头,任纪韦如何哄骗她就是不开口。
在无计可施之下,纪韦将药粉倒进自己的嘴里,含住一口水后双手扣住任其芳的下颚并抬起她的脸。他立即俯下脸,将口中的药水喂进她的嘴里。
他的举动让任其芳愕然地瞪大眼,她快窒息了。
确定药水已完全喂进她的嘴里后,纪韦微抬起脸。
“闭上你的眼睛。”一直以来,他就想尝尝这份甜美,上回在停车场的那一吻一直让他觉得意犹未尽,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尝个够。
她摇摇头,纪韦方才的举动让她整个脸飞烫了起来。她当然明白他叫她闭上眼睛是想再亲吻她,但是……他真的以为她还会听话的闭上双眼任他吻个够?“你是什么意思?”多年来她一直当他是大哥哥,而他也从未表示过对她另有意思,这平淡又平凡的情谊怎可能一夕之间迸出火花?八成是纪韦这只自大猪又在逗弄她。
“叫你闭上眼睛的意思。”纪韦一脸的挫败,再浪漫唯美的气氛都教这不懂情调的小野猫给破坏掉了。
“我是问……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她原本想说为什么要吻我,但她可不敢这么厚脸皮的说出口。
“你说呢?”他反问她,有些话讲得太明就没意思了。或许用行动来说明,会让她更容易了解。
“我……”她的话尚未出口,已经被他的唇给覆住,而微张的口更是让他的舌有机可乘的顺势滑进她嘴中,并且迅速地找寻到她的舌与她交缠在一起。
有了上一次那个挑战之吻的“职前训练”,任其芳已没有上次那么生涩,在心中一番些微的挣扎后,她很快便被他激情的吻给带动,进而开始回应他,少根筋的她虽然还分辨不出他的吻带着什么样的动机,但她的身体还是很本能的有了反应。
纪韦的手轻抚着她的双肩,随着愈来愈热烈的吻,他的手顺势往下探索,来到她的胸前。当一碰触到她那已然挺立的蓓蕾时,他讶异地发现她竟没穿上女人专属的“内在美”,但此时的他早已将将理智抛之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爱她!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