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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嘛,说清楚就好,我不会见怪的。”任洛奎回笑道,这种场面话他还真不能适应。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花飞云听得满头雾水,看他们的谈话神情也觉得很不舒服,她悄悄的在金烨耳畔说道:“他们都笑得好假喔。”
听到她的话,金烨也赞同的一笑。
“这位是……”许大人将注意力转向金烨。
“他是我的大师兄,旁边那位姑娘是我未来的兄嫂。”
“听说他姓金?!”许大人狐疑的口气根本就是还没完全相信金烨的清白。
他是相信任洛奎这索琴庄的少庄主,可不代表他也相信金烨眼金杀手毫无关系。
任洛奎看出他的疑虑,连忙出面澄清道:“他是姓金没错,姓金的人的确也是不多,但没人能证明金杀手是姓金啊;更何况我相信我大师兄绝不会做出掳人勒赎的勾当。”
“少庄主的话本官相信,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被勒赎的人都是一些地方上有名望的人,破案的压力也是压得许大人焦头烂额。
说来说去金烨还是被怀疑,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此次下山的目的就是要抓那名假冒大师兄的金杀手。“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少庄主请说。”
“既然我大师兄仍有嫌疑,不如让我们帮大人捉捕犯人,好洗刷自己的清白?”
许大人一喜,“真的,少庄主肯助本官一臂之力?”
“当然,总不能让我大师兄一直被怀疑下去吧。”
“太好了!那可要麻烦少庄主了。”一听到任洛奎说要帮他抓凶手,许大人欣喜之余早就剔除金烨的嫌疑了。
“哪里,我也很乐意为民除害。”
因为余捕快迟迟抓不到凶手,因此许大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城外的一间破庙里,马邑拿了一个油纸包和一瓶酒,进了破庙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手脚被反绑的小男孩,随后便迳自坐在一旁大吃大喝起来。
没一会儿,余捕快鬼鬼祟祟的进入破庙里,一见到马邑便劈头骂著:“都是你,差点就害我被革职了。”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马邑觉得莫名其妙。
余捕快将事情说了一遍;马邑一时间也傻住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索琴庄的人,可是那个金烨也没否认他不是金杀手,为何不乾脆定了他的罪?”
“你别再想什么诬陷领赏了,人家现在要抓的可是你这个冒牌的金杀手。”
“可恶的金烨,我还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懊恼啊!
“反正你这阵子给我安分一点就是了。”余捕快叮咛著。
“好啦、好啦,做完这一票我就暂时收手。”
“不行,你马上把人放回去。”
“李大富已经答应明天要付五万两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银两飞了?”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余捕快可不想让马邑连累到他。
“拜托,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被抓又不会被判死刑。我答应你,明天拿到赎款我就暂时销声匿迹,行了吧?”金烨的事根本不会让马邑引以为患,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较重要。
“好,明天拿到钱就不要再作案,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知道啦!”马邑不耐的答应。
“我不能出来太久,得赶快回去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知道啦,罗唆!”
因为金烨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问罪,马邑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的呼呼大睡;小男孩蹑手蹑脚的逃出破庙,马邑还不知道他的银两飞了。
“已经很晚了,你还拉我来这里做什么?”金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花飞云三更半夜不睡觉,竟把他拉出来到城外的亭子里。
“花前月下,这样比较诗情画意啊!”
“什么意思?”金烨还是不懂她想做什么?
“就是……那个……就是……”哎呀,实在太羞人,也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花飞云闭起眼睛、嘟起嘴,这样应该明白了吧?
她粉嫩的唇看起来好诱人,就算金烨还不懂她的意思,他的心却早已不受控制,呼吸变得紊乱,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好可爱喔!金烨望著她失神了。
他将她小巧的下颚托起,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瓣;许是月光的催化作用,金烨已不能满足蜻蜓点水般的吻,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手一压便将她的娇躯贴近自己。
不同于地牢内想证明自己心意的轻吻,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更能引发他内心的悸动……
他在她的唇瓣上吮吻,压抑不住的情潮不断地要他索求得更多。
花飞云也慢慢地、生涩地回吻他,彼此的喘息变得急促。
她青涩的反应像是星火燎原般的引起金烨源源不绝的欲望,失控的在体内奔窜,仿佛走火入魔一样。
他急切的掠夺她的唇,乘隙将舌钻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嬉戏……
倏地,从黑暗的草丛堆里冲出来一道步伐蹒跚的黑影,花飞云和金烨惊得分开彼此,因为没料到会有人,两人都羞红了脸。
花飞云捂著发烫的双颊,没想到自个儿会如此的大胆。
不知道破坏他们好事的人是何许人也,他们很有默契的朝黑影一看,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躺在地上。
花飞云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探视。“你怎么啦,怎么全身伤痕累累的?”
“救命……”小男孩气若游丝的说。
“你放心,我们会救你的,你知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吗?”花飞云忿忿不平的问。竟然有人会这么狠心,把一个孩子伤成这样;尤其是他的手脚,因为挣脱绳索的关系,留下乌紫的瘀痕,看了令人触目惊心。
小男孩知道自己得救了,为了不让坏人逃走,他强撑著模糊的意识说道:“坏人在……破庙……”说完,人一放松就昏了过去。
“烨,怎么办?”
“你先带他回客栈,我照他所说的到破庙里瞧瞧。”
这个男孩让他想起以前的他,他也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得到段长眉师伯和师父的帮助;虽然他不爱管闲事,但闲事找上他,他也不能不管。
“好,你小心一点。”救人要紧。花飞云立刻抱起男孩,往他们住的客栈飞奔而去。
马邑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牢房里,他以为是余捕快把他抓进牢里的,气得在里头叫嚣。
“来人啊!叫余捕快来,给我叫余捕快来!”
“吵什么吵?”余捕快是来了,神情却摆明了不想再与他多有牵扯。
马邑见状,心里煞是有气。“余捕快,你想翻脸不认人啊?”
“我昨天就警告过你,是你不听我的劝,要怪就怪你没把肉票看牢,让他逃了出去,还遇上金烨,你才会被他以嫌犯的身分抓来这里。”
昨晚三更半夜,金烨闯进县衙大门,说有个被绑票的男孩指证马邑是绑匪,而马邑被点了睡穴,才会任凭金烨把他送进官府。
当他看到时也傻眼了,而且许大人也得知此事,他想私放都不可能了,所以当下他得撤清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余捕快,你要想办法把我弄出去!”马邑一副命令的口吻,也不想想他现在是身陷牢笼,有求于人。
余捕快因为职务之便,平时马邑会拿些银两孝敬他,他便对马邑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他捕快之职月俸才几两银子,马邑提出那骇人的绑人计画时,又提出每拿到五万两的赎款便三七分帐,他能分到一万五千两,怎教他不心动?
而且就算马邑被抓,他一样能撇得一乾二净。于是他接受马邑的贿赂,在刻意制造的没凭没据情况下,把一切罪名推给一个没有人知道是谁的金杀手。
然而这回事迹败露,还有李大富之子李大贵这个人证,所以他也保不了他。
“你别妄想了,许大人早已得知此事,已经决定三天后开堂审问,当初我们就说得清清楚楚,若出了事不能拖累对方,你可别忘了?”
余捕快一副翻脸不认人的嘴脸,马邑知道自已是在劫难逃,但他也不会甘心让余捕快逍遥法外的。
果然,在许大人审问马邑时,他不但认了罪,还把余捕快的事抖出来;余捕快本来还是否认的,不过在他房里搜出了大笔的银票,余捕快也百口莫辩。
他那些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突然出手阔绰,而藏在房里想留著晚年花用的银票,变成他收贿最有力的铁证。
能破案对许大人来说无疑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一退堂他连忙跑去拜会金烨一行人。
“虽然是阴错阳差,不过少庄主还是帮了本官一个大忙。”
“哪里,这是应该的。”依旧是任洛奎出面与他应对,彷佛他才是做人家师兄的。“我们在府上已经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少庄主不多留几日吗?”许大人有些失望。
“不了,离家个把月了,家父甚念。”
“那么烦请少庄主代本官跟令尊问好。”能和索琴庄套好关系,也是助益不小。
“没问题,一定传到。”
许大人不断的跟他闲聊,任洛奎一直陪笑著,他的脸都快笑僵了;直到许大人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身埋怨的看著那两个闲闲没事的人,他们也真够狠的,让他独自一人疲于应付。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懂啥是人情世故,不要说错话得罪人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对了,那晚你们干嘛不睡,在外面遛达?”
没料到任洛奎会如此问,两人又想起那晚的事,突然都变得很不自在。
“要……你管!”花飞云斥道。
“我只不过问一下,你干嘛那么凶?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大师兄去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任洛奎一副暧昧的口吻。
“哪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才有不可告人之事呢!”
花飞云的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突然间任洛奎也笑了出来。
唉,该来的迟早要来。
“对了,你们没忘记要到索琴庄作客吧?”任洛奎问道。
差点就忘了这回事。花飞云兴致勃勃的道:“当然没忘!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们,还有好吃的喔。”
“放心,一定让你每天吃得饱饱的。”真是的,彷佛有吃的就能搞定她。
金烨只要看到花飞云开心,什么都好。
仇也报了,心里的负担也已经放下了,他已经无所求,只希望能和花飞云相守到老。
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的温和平静,他却不知有个惊人的风暴正等著他呢……
第十章
索琴庄
花飞云和金烨开开心心的跟著任洛奎回家。
当他们一踏进索琴庄,庄主一得知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偕同妻子出来看看失散多年的爱子。
花飞云见到两张酷似的脸,目光不停的在金烨和任庄主之间打转,最后下结论道:“怎么会有两个金烨?”
“儿啊,娘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娘的心肝宝贝啊!”
没想到庄主夫人一见到金烨,冲动的抱著他喜极而泣。
奇怪,任洛奎不是才是他们的儿子吗?怎么任洛奎的娘却是抱著金烨喊儿?花飞云被眼前的情况给搞胡涂了。
然而最震撼的是当事者本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蹦出一个娘?金烨任凭庄主夫人抱著自己哭泣,眼睛望向任庄主……不看还好,一看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长得跟他如此相似?
除了亲人,还会有人和他像到几乎一模一样吗?
“我们进大厅说话吧。”
任庄主拥著妻子,其实他内心也很希望儿子能喊自己一声爹;只是要一个人突然认本不相识的人为亲人,恐怕会把人给吓跑了。
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刻;庄主夫人强忍著喜悦的心情,拭拭泪水,跟著丈夫进入大厅。
待仆人送上茶水后,任庄主才缓缓说道:“相信你一定也觉得奇怪吧,竟然有人和你的面貌相似到几乎一模一样的地步。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血脉相连的父子。”
“太好了!烨,原来你的爹娘还在这个世上。”花飞云为他高兴。
不过金烨本人却不这么想。
“凭著相似的容貌就能证明你们是我的爹娘吗?”金烨激越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他一直深信爹娘早已死在贼人的刀下,如今他如何接受还有亲生爹娘的事实?
也难怪他不相信了,如果他们真是他的爹娘,那他以前所背负的仇恨又算什么?他一直相信自己是金家庄唯一幸存者的事实又算什么?过去他又为了什么而活?
“唉……”任庄主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话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年我和金家庄的少庄主金镇同时在追求一名姑娘,而那名姑娘就是我现在的妻子,也就是你亲生的娘。”
说到此,任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