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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来找她的!
花飞云本来想他如果求她,也许她会考虑原谅他,现在这个念头因为他的一句“师父”而消失殆尽……等等,师父?难不成眼前这名老者是金烨的师父,也是她的师叔!
金烨再迟钝也感觉得出花飞云的不悦,更何况周围一堆倒得乱七八糟的树,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他轻轻一瞥,花飞云却在发现他的注视,飞快的避开了。
金烨知道她在气头上,试探性的唤著:“飞云……”
“哼!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又不是为了找她才出来的,用不著摆好脸色给他看。
她的态度让金烨心慌,他很想解释事实并非她所见到的那样,可是一向不在乎外人眼光的他,当然不可能有机会练习口才;因此当他想向花飞云解释,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所以他站了老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傻徒儿开窍了!凌东绝是过来人,知道小俩口大概是闹别扭了。“好了,回去吧!你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眉来眼去吧?”
“老头,你眼花啦!谁跟他眉来眼去了?”花飞云扁著嘴,显得非常不悦。
“飞云,不准你对师父这么说话!”金烨本来是要好好的跟她谈,怎知她的态度又令他气得斥责她。
其实花飞云也不是有意要对凌东绝不敬,只是她说话的习惯就是这样,面对金烨的指责她也很不服气。
花飞云仰起脸,眼底显示著不肯示弱的心态。“怎样?我对我师父也是这么说话,你管得著吗?”
双方对峙,气氛紧绷,其实真要算起来,应该只有花飞云单方面,因为怒火中的她看什么都不顺眼,金烨说任何话都能引起她的反感。
“好了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们俩就别吵了。”凌东绝出面缓颊。
他太了解自己的徒儿,若不帮他一把,肯定三天三夜还搞不定眼前的小女娃。
“我才没有跟他吵,是他看我不顺眼,想找我吵的!”花飞云认为他的好事教她撞见,所以他不高兴的来找碴。
花飞云就是不肯往好的方面想,因为金烨的态度今她非常的不满意。
“好好,都是我这个傻徒儿不对,姑娘你就大人大量原谅他,回头老夫定好好教训教训我这傻徒儿;若是姑娘不满意,那老夫帮姑娘揍他几拳,好让你消消气。”凌东绝说著就抡起拳头要揍金烨,虽然有些年纪,但出拳挺有劲的。
他是金烨的师父,金烨挨拳根本不会还手,凌东绝的拳落在金烨的胸膛上,金烨也不叫痛,但仍听得到他吃痛的问哼声。
花飞云一点也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心疼,她连忙出声阻止:“欸……”
凌东绝适时收住拳,看来那娃儿是心疼了。
花飞云被瞧得不自在,别扭的解释道:“要出气我会自己出,不用你帮忙。”
不知是否金烨挨了凌东绝几拳的关系,花飞云觉得心情舒坦了些,口气也软化下来。
“是吗?”只要她不生气,她怎么说都随她高兴,凌东绝把金烨推到她面前。“那好,我徒儿就尽情的让你揍。不好意思,老夫先走一步,记得天黑之前要回家。”
凌东绝就像做父母的一样,殷切叮咛著。
年轻人的事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于是凌东绝很识相的留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凌东绝走了,周遭一阵安静……
这是干嘛?想比赛谁先说话吗?
“你师父已经回去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花飞云知道这么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而已,不过她先开口并不表示她认输了。
“你也要跟我回去。”
“凭什么要我回去?反正你有你的师妹,我回去做什么?”
“师妹是我的师妹。”金烨知道她在生他的气,气他不该让师妹抱著他,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对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你说这不是废话吗?”花飞云白了他一眼。
“她也是洛奎的师妹。”
他的话简直又令她到达火山爆发状态,音调不禁又上扬:“你还是在说废话啊!”
“你是我的……”光说出这几个字,金烨就明显的觉得喉头特别的乾涩,没想到要说出心里的感受是这样的困难。
“你的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她的耐性都快磨光了。
“任何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生我的气。”
是的,任何人的感觉跟他都毫无关系,只有她,他高兴看到她笑,在乎她的伤心,害怕她的生气,恐惧她的离去。
“那又……”花飞云本想说那又怎样,但再咀嚼回味后,才体会出他话中的意思。“那我对你是特别的喽?”
花飞云内心欣喜,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当然。”金烨非常肯定的点头,眼神坚定,就怕她不信。
花飞云嘴角牵起一道笑弧,随即消逝,她打铁趁热的问道:“比小花还特别吗?”
“这……”没料到她有此一问,金烨先是愣了下,才回答:“嗯。”
考虑这么久,该不会是讨她欢心才说谎的吧?瞧他头点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金烨不管做什么举动,好像都让她看不顺眼。
想起她还要借用他的剑来斩断手腕上的铁链,也看在他还算有诚意认错的份上,她先原谅他,暂时先跟他回去好了。
“好吧,看在你已经知错的份上,我就先跟你回去,不过我要声明一点,如果你敢再让你师妹躺在你的胸前,我就不会再原谅你了。”
金烨无暇思索她所开出的条件是代表著什么,如果要他想,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明白花飞云愿意跟他回去了,因此露出难得的笑靥来。“一言为定。”
金烨的笑容扰乱了花飞云的心湖,一颗心像管不住似的狂跳著,脸颊忍不住燥热起来。
花飞云不懂得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她把它归咎成是金烨的错,因为心情紊乱,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她踏著大步回到凌家。
金烨不明白她为何又生气了,但她愿意跟他回去,他也无暇深思其中缘由的紧跟其后。
“爹,你怎么回来了?”
“师父,你怎么回来啦?”
两人见到凌东绝,都是一副意外又惊讶的表情。
任洛奎怎么也没想到凌东绝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还以为等他回到索琴庄时,师父都还不知在何方云游呢。
“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我提早回来了。你这臭小子,竟敢诅咒为师早死!”凌东绝说著,抄起一旁的扫帚。
“师父,你知道啊?”见大势不妙,任洛奎赶紧跑给凌东绝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东绝作势要打他,他们师徒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但他还不至于狠下毒手。
蓦地,任洛奎瞥见金烨回来,快步的跑到他身后。“大师兄救我!”
想当然耳,金烨才不可能理任洛奎,他一向都是袖手旁观。
“找谁都没用!”凌东绝知道大徒儿是不会插手,他也乘机展现出为人师的威严。
虽然花飞云跟任洛奎不是很熟,但见义勇为的她还是强出头。“老头,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丫头,这不干你的事,谁教这小子敢诅咒我死!”
“一定是你这做师父的不好,所以自个儿的徒弟才会诅咒你。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师父也常常跟我玩假死的游戏。”
怎么跟某人好像?“你师父是谁?”
花飞云想了一下。“听说叫段长眉。”
还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当初他就是对收徒一事避之唯恐不及,才把金烨丢给他,没想到还是破例收徒了,还是个女娃儿。“听说?哪有做徒儿的连自个儿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我都叫他老头,或臭老头、死老头,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养出一个脾气如出一辙的徒儿。“那按理我就是你的师叔。”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臭老头?”她觉得这样比较习惯。
“随你高兴,但不要加个『臭』字。”如果硬要她改口,说不准会叫得更难听。
任洛奎见凌东绝心情转好,从金烨身后跳出来,贼兮兮的笑问:“师父,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老头?”
“臭小子,你找死!”
“为什么?差别待遇!”任洛奎边逃边哀叫著。
以前这幕景象金烨也见过,但以往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如今这样愉悦的气氛却融入他的心房,让他觉得有这些如亲人的师父和师弟陪伴是一件美好的事,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有花飞云的出现,如果没有花飞云,他真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日子?
他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凌东绝追了任洛奎大概有三、五里远,连任洛奎都感觉得出异状,发现师父似乎是刻意避开众人。
“师父,你不追啦?”
“其实我是要试试你这小子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打我!”若师父真的要出手教训他,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师父的手掌心。
“别嘻皮笑脸的!”凌东绝轻斥。
“是。”任洛奎认真的应声,眉眼却在笑。
“你也真是的,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玩心还这么重。”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当初他们都还是小毛头,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而他也老了,棺材都踏进一半,岁月不饶人哪!
“师父!你可别吓我,我被我爹念得够烦了,现在连师父也不放过我。”不是他要抱怨,难道除了成家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说真格的。”凌东绝突然严肃了起来。“差不多也到了你该把真相公开的时候了。”
“师父,我也想啊!家中两老也是等得心急,但师父你也知道大师兄的个性,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得比别人还快,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就怕他知道了真相不能接受,反而会逃到一个我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那就惨了,所以还是等更适当的时机吧。”
“烨儿对那个娃儿很特别。”才刚回来,凌东绝就瞧出他们非比寻常的关系。
“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任洛奎钦佩道。
“那是当然,我这个师父也不是当假的,你脑子里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任洛奎大喊冤枉:“我哪敢打什么歪主意!”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他们起疑……”
回家的路上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相聚的时间不多,再见面不知又是何年何月,当然得好好把握现在。
第七章
夜晚,凌东绝将金烨、任洛奎、花飞云找来,跟他们说他在邻镇上得知的消息。
任洛奎率先惊讶的叫著:“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还以为师父怎么急著赶他们下山,原来是有人打著大师兄的名号为非作歹。
不过金烨本人却不当一回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神在在。
“大师兄,有人打著你的名号做坏事,你怎么一点也不气愤?”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是世人加诸的名号,又非我所愿。”
江湖上只要出现一个厉害的人物,世人就取一个响叮当的封号,一些没实力又想走捷径的人,就想起而代之证明自己的实力。
然而人不落红尘,红尘自染人。
金烨刻意隐藏行踪,行事不落痕迹,除了师徒几人外!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在这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况下,就出现一些心存歹念之人,打著他的名号为虎作伥;但那又与他何干,他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可是那会坏了你的名声啊!”金杀手惩奸除恶人人叫好,现在坏人打著名号欺负好人,对金杀手的名号可是一大侮辱。
任洛奎为金烨大抱不平,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名声?我从没承认过任何名号,就算有,是非曲直世人自有公断。”金烨摆明了不想插手。
“那你总不能否认事情是因你而起的吧?”跟大师兄说话心脏要够力,否则会被他气得吐血。
“烨,别这么说嘛!抓坏人耶,我都没看过你过坏人,我好想看喔!”
花飞云笑得天真,彷佛像是要抓蚂蚁一样的简单。
金烨定定的看著她,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
四周一片安静——凌东绝、任洛奎和花飞云,都等著金烨的回答。
没想到他却淡淡吐出一字:“好。”
任洛奎真的要吐血了,他说了老半天,竟抵不过花飞云的三言两语。
凌东绝看著他们俩,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想的没错,把花飞云找来,让这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徒儿能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这群年轻小伙子,怎么敌得过他的老谋深算?凌东绝自呜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