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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此小心提防,实在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明王妃不像是那种容不得人的。
可是,暖儿和无病、无灾几个依然没有放松半点警惕,是她们多心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总之,小心没有错。
若是大人也罢了,出了什么事,总还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可这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意外的。
特别是暖儿吃的东西,无病、无灾更是小心又小心,根本就不让别人经手。
如此许多天没有动静,却是让有些人急得跳脚了。
卫恭人没有想到,竟然又会见到这个卖药给自己的人。这交易都结束了,她又来干什么?不过,还好她来了。
呜,好害怕喔。那日一时冲动,买了那毒药,放在这里也不安心,放在那里也不安心,她正在发愁呢!这一会子一见到这黑衣女子,简直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找了出来,丢给了那黑衣女子。
“喏,还给你,我不要了。”
“你……”黑衣女子深吸几口气,这个没用的女人,算了,平日里她就老是哭哭啼啼,没用得很,指望她,也是自己神经错乱了。没关系,她还有别人。
黑衣女子继续向其余的目标走了过去。
到了那阳恭人那里,却见那里正在张红挂彩,一问守门的,原来今儿个竟然是她的大喜日子。原来那阳恭人青梅竹马的表哥一听她被赶出了王府,立马就找了过来了。他老婆死了多年了,一直没有续弦,心里就从来没有忘记过阳恭人。这下可好了,求得了阳恭人父母的同意,两人欢欢喜喜地成亲了,然后就回到老家了。
黑衣女子想要进院子,那守门的坚决不让。
哪有人大喜日子,穿这么一身黑衣裳过来的,不吉利。
绝对是前来捣乱的。
自个儿可不能犯了这个糊涂。
见黑衣女子想往里闯,他死命地往前面一拦。结果黑衣女子“砰”“砰”地倒退了几下,坐到了地上。不巧的是,那里刚好是一个小水洼。
守门的赶紧转过了脸,这可不关我的事。
对,不关我的事。
他又笑呵呵地接待起了前来贺喜的人了。
黑衣女子狼狈地爬了起来,尖叫了起来,她的衣裳,这叫她怎么见人啊?
时辰不早了,还有两个位置得跑才行。
也顾不得换衣裳,顶着路人讶异地眼光,她又继续朝下一个目标前进。
结果,莫恭人被家里人接回家去了,鱼恭人买了一堆小戏子,正忙着唱曲儿呢。
见了她,一脸歉意地说道。
“多谢你的药了。不过,我现在发觉好像在外头还自在一些。”
前些日子气愤之下,她倒还真想把这毒药用出去,可是,王府门禁太森严了,好不容易派人给她原本在田良人院子里的线人传了话,#####没有找到机会出来。她却天天看戏着了迷,#####买了几个小戏子回来天天唱了。自己一个院子,自己最大,爱唱多久就唱多久,可比王府里自由多了。连家里派人来接,她也懒得回去了。反正王妃打发她们出府,倒还大方,每人给了她们一笔银两,再加上以往逢年过节赏下来的首饰什么的,也够她们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
极为忙碌之下,那事儿,她早就忘到一边去了。
这会子见了这黑衣女子才依稀想起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这日子过得太快活了,谁还想着报什么仇啊。
仔细想想,就是除了田良人,她又回去不了。
万一给爷查出来了,鱼恭人打了个冷颤,自己当时中着了什么魔啊。
再看这黑衣女子,怎么突然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啊,好像见过似的。
“我,是不是认识你。”
边说,就边要去掀黑衣女子的面纱。
吓得黑衣女子赶忙往后退,鱼恭人赶忙叫人帮忙抓人,自己不会给熟人利用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刚被赶出来,就找上门了,这会子,越想越不对劲了。可别给人当枪使了。
黑衣女子眼光就要被发现了,赶紧转过身就逃。
却被门槛绊住了,跌了一跤,面纱也掉了,她却也顾不得了。
爬起来了掩住面,继续逃。
拐过一个街角,露出一只眼睛,见没人追来。
这才松了一口气。
鱼恭人却吩咐那守门的婆子道。
“以后,刚才那个人和狗,都不得放进来。”
随后,就又去乐呵了。
却说那黑衣女子此事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却是绫兰,她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往回走,这事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明明都想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几个恭人,在府里这么多年,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自己的一些路子,又不用暴露自己,多好。
想想这几份毒药,她也不过就这么几份而已,当初好不容易拿到的,也就那么四份而已。
这下子,就剩下这么一份了。
她一边走一边恨恨地想,这几个没用的女人,当初为了让她们出手,这么好的药,自己还便宜卖给她们了,估计连本钱都没有收回。
这下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路上,一群小孩子跟着她拍着手笑。
“疯女人,疯女人。”
可不是,绫兰这个样子,身上满是泥巴,脸上也是土,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不就像个疯女人吗?
一天地不顺,这会子还被这帮小孩子取笑,绫兰崩溃了。
她冲了上去“啊”,她非要教训教训这帮小崽子不可。
“啊,疯女人发疯了。”
小孩子一哄而散,一块石头却被一个小孩子砸向了绫兰的额头,原来是一个大孩子眼见绫兰快要抓到他妹妹了,情急之下,就砸了过去。
“好痛。”绫兰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血。
眼前怎么有些模糊了起来。
而暖儿,此时正躺在床上,接待着一位意外的来客。
“平琳姐姐,请坐。”
平琳笑着递过了一个包得好好的礼盒。
“听说你有身子了,就过来看看。”
“多谢姐姐了,人过来就是了,何必带什么礼物呢?”暖儿接了过来,递给无病她们收下。心里却是有些疑惑,平琳一向跟自己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会子怎么会专门跑来呢?
暖儿的疑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平琳一向聪明,如何不知道自己前来有些冒昧呢。
不过,还好平常的性子倒是一如以往,没有因为如今发达了,就盛气凌人起来。平琳这会子心踏实了,她也不需要平常为她做什么。只要能经常来这里看看平常,她所要的东西,自然会来到她的手里。
平琳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园子里,姐妹们争来斗去,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刻出来了,回忆起那一段时光,却似乎是记忆力最为快乐的日子。虽然功课紧张了些,可是,各园子花开时,大伙儿串门子赏花;冬天一起踏雪赏梅……想想就叫人怀念。我前些日子无意中晓得,你竟然成了四殿下的两人,倒真正是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你现在的地位,我是不该来的。只是,想起姐妹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还是忍不住来了。你不要见怪的好。”
平琳虽说带着目的而来,可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人长大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就来了。
当初一心想着出那园子,远走高飞。
没有想到,真离开了,最怀念的,却竟然会是那里。
暖儿听到她这一番话也是颇有感触,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现在过得也好,可是,那一段日子,却是永远不能忘记,想起来便会会心一笑的记忆。那些时光,虽然辛苦,却仍是快乐的。
“姐姐哪里的话。能在京城里相聚,也是一种缘分。姐姐不嫌弃的话,就常过来坐坐吧。”
这一日,平琳在这里坐了许久才离去。
两人说说以前的日子,说说嬷嬷们,才发现,原来值得回忆的人、事,原来竟有这么多。
第三百二十七章 偶 遇
平琳前脚刚走,无忧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抱怨了起来。
“她怎么来了?真是,平白无故的,又没有什么交情。”
还坐了这么久,害姑娘都没有办法休息。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刚从外头听到了一个好玩的消息,市集里卖豆腐的的那个拐了脚的瘸子竟然要娶妻了,听说,那新娘子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呢。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娶人家十多岁的小女孩,这不是。
无忧正准备回来和大伙儿好好地分析一下,那瘸子家里父母早逝,卖豆腐也没有什么钱的,谁会把闺女嫁给他?新娘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无忧正打算就这个问题好好讨论讨论的时候,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平琳的到来给打乱了。难怪她极为不满了。打扰她八卦事业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绝不需要客气。
无灾这时刚补完了衣裳,她用牙齿咬断了线头。
此时正迎着光看补得可好,听到了无忧的话,不以为意地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穷在街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凭姑娘现在的身份,有这个熟人找上门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还好姑娘在京城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要不然,找上门来的人怕是更多呢。只怕什么邻居隔壁家的三大姑四大姨也会前来凑个热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以这平琳姑娘的性子,一向便颇自以为是的,现在竟然能放得下她那秀才小姐的架子,到姑娘这里来。比起以前,倒是变了不少就是。
依她以前在园子里的个性,怕是死也不愿意来讨好姑娘这种乡下丫头的。
无病代暖儿刚送了平琳出去,这会子回来了听到无灾这话说得有趣,不觉也笑了。
“也就是这个理儿。其实这样也好,姑娘在这京里也不认识什么人,多个人来陪着说说话解解闷也好。也听下人看着了,不至于以为姑娘是个光杆司令,无人闻问的。偏偏福儿姑娘几个,都不方便过来这里。要不然,跟以前一样,倒是热闹了。”
话虽如此,无忧仍是撇了撇嘴,反正啊,她就是看那平琳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她也不过是那小公子的通房丫头,连个妾室也称不上了。来这里,不要连累了咱们姑娘被人看低就不错了。”
暖儿斜了无忧一眼,用手指戳了戳无忧的额头。
“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好心来看我,还送了礼,你倒是势利眼起来了。我也不过是个妾室,又比人家高贵到哪里去了。都一个园子里的姐妹,能再见着也是缘分,这种话,不许再说,要不,我可生气了。”
暖儿倒也不是真心责怪无忧,只是,人谁没有个高低起落的,都有不顺利的时候,何必再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呢?
平琳原本心气儿就高,无忧若是神色间带出这种意思了,难免伤了她的心。
这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能与人为善就与人为善吧。
“是,知道了。”
无忧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如果不是姑娘现在发达了,那平琳还会来吗?依她看未必见得。
不过,晓得暖儿不是那种刻薄的性子,人家都上门了,好歹也是客。
也不过是多倒几杯茶的事,还收了礼,算算倒也不亏。
无忧就又高兴起来。
“无灾姐姐,将十一姑娘送的礼拿出来瞧瞧吧,好歹是拿来皇子府的东西,也不至于太差吧。”
“就你这个小财迷。”
无灾念了一句,还是站了起来,去拿东西了。
暖儿却又想起一事来,吩咐道。
“对了,无忧。明儿帮我出去跑一趟。替我跟福儿姐姐她们几个说一声。我现在却暂时不方便出去了。帮我看看她们那边一切可好,有没有什么事儿。还有,也顺便带些补身子的东西给安儿姐姐。爹地那里也得捎个信儿。”
本来暖儿还想自个儿出去的,可跟田梦岚一提,却被打回来了。
说女人有身子了,这前几个月尤其要特别当心才是,若真是有什么事儿,打发下人出去也就是了。
暖儿也不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再说,田梦岚这话也有道理。暖儿便安下了心来,准备这几个月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过幽居的生活了。
只是,还是有些牵挂爹娘、弟弟和姐妹们。也只得打发无忧出去多跑跑腿了。反正这丫头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暖儿有身孕的事传的极快,没有过两天,京城上上下下,只怕没有不晓得的了。
元烈瑛从国公夫人林诗英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好了,太好了。”
她期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很久了,终于能够有孙子了。哈哈,看那些王家的人还能不能说她的儿子没有种,哼。就说嘛,她元烈瑛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种呢?
元烈瑛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都轻松了不少,这些日子,那些子后宫的女人没少在她背后嚼耳根子。还有那个什么更衣的,仗着皇上这几天多去了她那里几次,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说事。还真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