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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夫人,贺喜小姐,中了,中了,第六名。”
“太好。”
官芸娘高兴地说道,随后握住了平福的手。
“好,好,琳儿,这样就好好了。娘,总算对得起你了。”
从今以后,自己这苦命的女儿就是一片坦途了。官芸娘一直觉得对女儿颇为抱歉,如果不是自己当年负气离开,也不至于让她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明明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却跟那些乡野丫头一般,最后,还被自己送到那样的地方去。
如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官芸娘心里满是安慰,不自禁地眼泪就掉了下来。等这一天,她已经等了许久了。想到不久之后,就可以风风光光地送女儿出嫁,嫁的又是她的意中人,经历这么多的磨难,自己的女儿,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平福赶紧替官芸娘擦拭着眼泪。
“娘,是好事,怎么反而哭了。叫下人们看着笑话了。”
“好,不哭,娘不哭了。”
苗光祖一进来,就瞧见娘俩这个样子,自然晓得所为何来。他为了避讳,也从来没有去探听审美消息,倒也是这会儿也得到消息。本来打算告诉她们娘俩一声,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比起自己还心急,八成一早就去探消息去了。
看着官芸娘的样子,他有些心疼,本来身体就不好了,还这样情绪激动,大夫说了要静养的。
于是,他咳一声,故意面露不悦之色。
“别哭了,再哭,小心我把陈梦那小子叫过来打屁股。竟然才给我考了第六名,像什么话?”
官芸娘立马就急了。
“我的好女婿,谁敢打?”
万一打跑了,她的琳儿可怎么办才好?
当下,屋子里笑成了一片。
暖儿此时也忙得不可开交,她这时候也得到了消息了。赶紧将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准备让无忧带给陈梦贺喜。然后,还要通知一下锦儿姐姐、安儿姐姐还有康儿姐姐这个好消息。不过,大概她们这时也早就知道了吧。但反正出去一趟,顺便让无忧看看她们的近况也不错。
除了陈梦的,还有给爹娘和弟弟的,这天气冷得也有些突然,他们来京城,估计衣裳什么的也带得不够。暖儿就叫无病从库里挑了一些适合在外头用的布匹,还有几件又保暖,又不太打眼的旧大氅,可以先应个急。还好前一段时日,原本她打算亲自给温儿做件棉袄,不过,每日里,嬷嬷们不让她做太久,原本进度十分缓慢,结果无灾看到了,一把抢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就做完了。这会子,刚巧派上用场了。
允琏一进来就看到无病、无灾几个正在翻箱倒柜的。
“怎么回事?”
暖儿却没有想到,允琏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禁惊喜不已。
“我看这天气突然变冷了,想到这里也有往年许多不穿的衣裳,也都是极好的。就想让无忧带了出去给娘,去庙里的时候拿去,庙里会将这些衣裳送给有需要的穷人家,也算是好事一件。”
她倒是想继续穿,旧衣裳比新衣裳其实穿起来要舒服多了,偏偏每年家里做的,宫里娘娘们赏的,无病她们给自己置办的,穿都穿不过来了。这些旧衣裳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倒不如给需要的。
原来是这样,允琏点了点头。
暖儿将自己手里的手炉递给允琏,他一到冬天,手就变得极冷,都成了青紫色了。若是冻伤了,可就难受了。
允琏却不接,反而握住了暖儿的手。
“还是这个暖和一些。”
感情她的手就成了他的可以移动的手炉了。
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暖儿还是抓起允琏的手轻轻地揉了起来,给他活活血,这样子的话,就不容易冻伤了。
“今儿个怎么早?”
“走,咱们去亭子里赏雪去。”
“真的?”
听到允琏这一说,暖儿的眼睛都亮了。
今儿个早上,她看到外头一片雪白,就极想出去了,可是,想想也会被众人拦住,她便懒得提了。还是允琏好啊,他那张脸这么一摆,别人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嗯,多穿一点。”
允琏放开了她,边看无灾服侍她穿衣裳。
自个儿则叫无忧沏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今儿个一早,就看到她一脸渴望的样子了。这些日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大概也闷坏她了。反正事情也不急,允琏挑了几件紧急的处理了,也就让人全都散了。倒让那手下的一批官员目瞪口呆,不晓得今儿个这位爷又发了什么神经。不过,好像自从太子爷和田娣人和好之后,貌似工作的时间就短得多了,人也比以前没有那么冰冷了,这田娣人,真是大家的福星啊。
不一会儿,暖儿就打理好了。一脸兴奋地迫不及待地拉着允琏。
“爷,我们走吧。”
看得允琏好笑不已,这段时间看来真的憋坏她了。
见允琏带着暖儿出门,两个嬷嬷心惊肉跳地赶紧跟在了后头,生怕出了一点差池,到了最后,人头就没了。
这田娣人脾气倒不似一般得宠的娘娘们任性,对她们也极为尊重,如果没有太子爷在就好了。三不五时的,太子爷就要惊吓她们一下,这心脏可经不起这样的玩法啊。
两个人在亭子里坐了,看着外头的雪花飘落,无病早命了人弄了炉子还有一些吃食,烫了热酒准备在那里了。
不过,暖儿眼睛一转,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允琏。
“爷,这么坐着,好无聊啊。”
“那你说要怎么办?你出去外头可不行,也太冷了些。”
允琏反对地道,在这子里坐会,赏赏雪景还好,出去的话可不行。
“可是,真的,真的好无聊啊。”
暖儿的眼睛都变得雾蒙蒙地一片。
允琏有些吃不消了。
“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爷出去堆雪人吧,我在这里瞧。”暖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眼里满是抓挟,不过,面上仍是可怜兮兮地表情。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允琏出去,不过是想故意为难为难他罢了。想他一个皇子,八成从来没有堆过雪人吧。
看到暖儿眼里的笑意,和她面上的可怜兮兮,允琏明明晓得她在故意装腔作势,怕是想看自己的好戏了。可是,有何不可?如果能让她开心的话。
允琏站了起来,摸摸了暖儿的头,弄乱了她的头发。
随后就朝外头走去。
“等着瞧吧!”
不过,她如果以为自己不会堆雪人,那可就错了。想自己小的时候,和皇兄一起,可是做过不少的勾当呢。
允琏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两个欢笑的小孩,在雪地里奔跑着,玩闹着。
那,也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只是,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个。
允琏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来吧,皇兄,在一起对雪人吧。
允琏的嘴角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暖儿看着允琏熟练地很快滚好了一个雪球,又弄了一个小的,一会功夫,眼睛,还有鼻子,嘴巴,都全都出来了。
这功夫,可比自己高明多了。
看来,想难倒允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啊。
只是,允琏堆了一个雪人之后,却仍然没有停止,紧接着,又堆起了第二个。第二个雪人,就堆在第一个的旁边,两个雪人手拉着手,看着极为亲密。
而完成了之后的允琏,却收起了笑容,久久地站在它们面前,半天无语,眼里满是怀念。
“爷?”
暖儿有些担心地唤道,允琏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突然之间似乎伤感了起来。
允琏回头,看着暖儿有些担心地眼,笑了笑。
“看,手艺不错吧。这个是我,这个是我皇兄。小的时候,经常玩的,没有想到,现在还没有退步。”
“嗯,很好,真的很好。”
回答的却不是暖儿,王紫琼和元烈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众人看允琏堆雪人看得出神,倒一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们。
王紫琼走上前去,摸着那代表允璋的雪人。
一模一样,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眼泪就这样,突然落了下来。
“母后?”
王紫琼拭了拭泪,再抬起头,面上已经换上了笑容。
“琏儿你也太小气子,既然要堆,起码要连我的也要加上。”
“你的不会自己堆啊,还要我儿子堆。允琏,别听她的,先堆我的。”元烈瑛立马伸张主权。
“我是他的母后,他自然是我的儿子。当然先堆我的。”
两个一大把年纪的女人,就在大雪地里又吵了起来。
允琏却理也不理,悄悄地进了亭子,拉着暖儿就偷偷溜走了。
母后和母妃两个都在的时候。实在是不宜久留。
而王紫琼和元烈瑛两个争得正热闹,一时却没有留意到。
而在她们两个的旁边,两个雪人,正手牵着手,微笑。
元正纯此时正骑着马,朝平安的那里飞奔而去。
昨儿个得到了平安叫人传来的消息,他恨不得立马就飞奔而去,这么多天了。她总算愿意跟自己说话了。若不是时候太晚的话。
今儿个原本一大早就想出来,偏用完早膳之后,又被娘留下来,叫他看一堆画像,结果弄到这个时候。
娘也是,明明都说让她随意选一下就是了。干嘛非要他说出这些画像有什么不同呢?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后,元正纯丢下一句。
“娘您作主就是了。”
就落荒而逃了。
选谁做妻子,他都无所谓。娘问什么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呢?反正,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而他,已经有平安了。
想到平安,元正纯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迫不及待地上了马,元正纯就飞奔了起来,她会跟他说什么呢?
她终于想开了吗?
元正琪放下了跟元正纯打招呼的手,好奇心油然而生。哥哥这是出了什么事吗?竟然连自己这么大个人都没有看到?
不如,跟上去瞧瞧?反正没有什么事?
说不定,还可以抓到什么把柄呢?
第三百三十八章 桃花劫
雪,是这样的白。
明明白色,是容易脏的颜色,一旦在它的上面染了什么污渍,就刺眼得很。
可是,若是这样的大雪,却可以将一切漂白。
所有的污点,就这样被藏在了这样的白的下面。
于是,又恢复了纯洁污垢的完美。
只可惜,拥有着那样强大力量,足以将过去的一切都掩埋掉的,却不是自己的父亲。若是自己也有那样的一位亲人,是否,那个在陈公子怀里微笑的女人,就是自己?
朝云狠狠地踏在雪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看着那被践踏得肮脏的白雪,她的面上,却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即使你掩盖得再好,我也要将你重新践踏成泥。
我得不到的幸福,谁也别想得到。
“姑娘,陈公子中了,第六名。”
朝云点了点头。
高兴吧,你们就尽情地高兴吧。
我要在你最为开心的日子,将你狠狠地打回原形。
如果我不能得到幸福,那么,大伙儿就一起在地狱中煎熬吧!
看着朝云疯狂的双眼,紫衣叹了口气,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呢?帮主虽说是个粗人,可对姑娘却是没有话说的。放着眼前的不去珍惜,只想着过去,这样,终究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而且,说实在的,陈公子待姑娘也并不薄。还有弄箫哥哥,不晓得,他可还记得自己?
“你来了,请坐。”
她真美。
不晓得是不是确认了自己对平安的心意,元正纯怎么看平安怎么好看,尤其是今日的一袭桃红色的衣裳,让她美得惊心动魄。
这样的美,怎么会存在于人间呢?
元正纯不晓得为何,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惶恐,竟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不见似的。
他不由笑着摇摇头,难道喜欢上一个人,还会让人莫名地多愁善感奇拉?这可不像自己。自己想要的,不管是人也好东西也好,还是什么也好,他都会牢牢地抓在手里。因为,他是——元正纯。
“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可是下人服侍的不够精心?”
“不是,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平安看着元正纯,嘴角不见那份总是噙着的漫不经心和随意,眼看是少见的坦诚。
元正纯也正襟危坐了起来。
“谈什么?”
“放我走吧。”
平安的第一句话就叫元正纯又恼怒了起来,正想反对,平安却摇了摇头阻止了他。
“你听我说完。”
“我从小爹娘早逝,哥哥嫂嫂虽然待我甚好,可是,家道实在艰难。为了哥哥嫂嫂,我自个儿将自己卖了,虽然并不后悔。可是,这种身家性命全部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你大约是从来不知道的。你知道我们多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从小到大,从早到晚,除了练习就是练习,不是我们喜欢,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你真的知道瘦马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能等着别别人挑选。而只有站到瘦马的最顶端,才有了那么一点点选择的余地。我们一起进园子的许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