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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关我们什么事呀?我们不过是在旁边站着而已,可什么都没做过呢?”欧阳润大声说着,被姜昱一瞪便又缩了回去。
好像事情越来越有趣呢!某个黑发少年照旧笑得一脸奸诈。而另一个人却只是默默望着那少女的背影。
“我、我没有被欺负啊!”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钱嘉乐突然跳起身,飞快地跑掉。一米九十多的个头像一头大象般的体态却逃得像只兔子一样飞快。
“有没有搞错呀!就这么跑掉。”姜昱小声嘀咕着,不屑地撇撇嘴,“你也听到了吧!他自己都说没有被欺负了。”看看呆立在那的温琢,他潇洒地耸耸肩,“喂,你不打算道歉吗?”
“道歉?”似乎终于从沉思中醒转,温琢低声问一声。
“当然了!你冤枉了我难道不该道歉吗?”
“我冤枉你?有吗?”温琢扭头看他一眼,冷笑了下便又转过头去看着钱嘉乐消失的地方,“真是让人失望,那么高的个子却连承认自己被人欺负的勇气都没有,还真是窝囊呢!和那个人一样,让人这么失望……”喃喃自语着,她拖着脚步向前走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姜昱的叫声。
“搞什么,就这么走掉。”如果她不是女生,还真想一拳打过去。
“姜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珩忽然轻声说,“刚才她是从‘跆拳道’部那边走过来的吧?”
“咦,是吗?”挠挠头,姜昱扬起眉毛,“怎么样?秦珩,不要话总是说一半好不好?”
瞥他一眼,秦珩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这家伙!”无奈地回头看一眼搂住他肩膀的崔容之,姜昱低下头去盯着自己一直在踢地的脚尖。
“秦珩大概想说,可能有些事情搞错了。”
“搞错了?那个,你们不会是想说传说中那个厉害人物其实是……怎么可能呢?!”但,那个女生似乎……
或许,也有可能啊!
传说,夜晚是黑天使张开的羽翼,无论是善良、罪恶、喜悦还是悲伤或是其他什么,都将被它笼罩于黑暗与宁静之中。
“嘿……”起脚、回旋、踢腿——利落的回旋飞脚,面前竖着的木板应声碎裂。在身影轻巧地落在地板时,断裂的木板也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目光凝在脚下的木板上,嘴角的笑还未绽开便已悄然敛去。慢慢地盘膝跪坐,雪白的道服,在幽暗的道场中仿佛是暗夜里蓦然开出的花。脚下,地板的凉意自脚底慢慢爬上心口,清冷如二月的湖水,让人在瞬间平静下来。在这个熟悉的道场里,仍然弥漫着她所熟悉的温暖气息,即使是狂躁不安时也能在瞬间平静她的心情。这里,或许是世界上最能让她觉得安全与温暖的地方了。
“爸爸的气息会永远留在这里吧?”
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挂在对面墙上的照片里那个慈爱的中年男人在笑,永远不变的温和笑容。
“妈说我必须学会忘记,因为你已经离开了我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而我们却还有漫长的人生。妈说只有我们过得好,你在天堂才会觉得幸福……可是,爸,我一直都觉得你就在我身边,而不是在遥远的天堂。每当我站在这间你工作过的道馆里或是在练‘跆拳道’的时候,都会觉得离您很近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握住你的手一样真实。
“爸,热爱‘跆拳道’的你,希望我能够成为强者的你,一定是真的守护在我和妈的身边吧?而我,所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才能够紧紧抓住和你联系的唯一的绳子……爸,你说过那个人会让我变得更强,可是,现在那个人连自己都帮不了,怎么可以再去帮助别人呢?爸,我该怎么办啊?你告诉我……”
高跟鞋踏在水泥地面的声音穿过庭院,在门前停顿,然后是赤脚踩在地板上轻微的声音。
温琢抬起头,看到黑暗中熟悉的身影,“妈,是你吗?”
“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的人来找你吗?”叶苹淡淡回答一声,然后靠着女儿坐下。虽然四周昏暗,但目光仍然不由自主地望向四周。良久,她忽然说:“小琢,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感觉。”
“是吗?”温琢抬起头,“我一直以为妈并不喜欢爸所做的事呢!妈从来都没有来过爸工作的道馆不是吗?”
“是啊!我不喜欢。年轻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他的比赛,那时候常常会担心他会不会又受伤、流血,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去喜欢他所热爱的比赛。”声音渐渐低下去,叶苹若有所思地笑笑,“当初因为他教你‘跆拳道’,我们曾经大吵了一架。小琢,我并不希望你一个女孩子和那些男生一样打架受伤流血,可是偏偏你和你爸一模一样,把‘跆拳道’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小琢啊,其实人生和所有的比赛都是一样的,有输有赢,也有无数的挫折,只有真正的英雄才会在流过无数的眼泪之后笑到最后。还记得‘跆拳道’的五大精神吗?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虽然我很担心,但我仍然希望你和你父亲一样,做个真正的强者。”把手轻轻放在胸口,叶苹温柔地笑着,“不只是身体,还有这里——只有心够强悍,才能做到永不言败——不是不会失败,而是在失败之后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站起来。
“不知道你究竟碰到什么事,但既然已经选择了想要走的路,就不要轻言放弃。妈希望你永远都记得——妈妈还有你爸爸永远都会支持你!”
“妈……”虽然看不清楚,但母亲脸上的微笑一定是很温柔吧?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但,这是最后一次哭了。眼泪并不能使人成为强者。她的泪,要在比赛场上因喜悦而落下,而不是在这幽暗的角落因挫折而流下。
爸,你会和妈一样永远地站在我的身后吧?!我知道,你永远都会站在我身边……
第3章(1)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抬头看一眼仍在长吁短叹的少女,温琢温柔地说:“莎莎不是说以后要做个贤妻良母的吗?打扫的工作可是有助实现你的理想呢!”
白了她一眼,许莎莎甩掉手里的抹布,干脆瘫坐在地板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人工好贵的,你还真想用一个面色,一杯可乐就把我摆平啊?也太小气了,怎么着也得让人家吃顿好的吧?!”可怜大好的时光,不能回家去吃午饭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来这个什么道场做苦工。
“想吃好的不难,不过得先把道场打扫干净。”弯着腰一溜小跑,温琢满意地看着已经开始露出些本色的地板,再擦几次应该可以了。
就是这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重振昔日辉煌,就要先让大家看到一个崭新的道场。然后就要去摆平那个人……回头看一眼仍是静悄悄的房间。温琢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声。刚才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韩拓勇,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吧?!
“喂,温琢,你到底和四人帮有什么关系?不是有说过如果我来帮忙就告诉我的吗?你可别又骗我啊!”
闻言一怔。温琢很不好意思地在心里小心嘀咕:“不好意思呀,我真的是在骗你。”其实她和那几个家伙能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也不过是只打过两次交道——还是那种极不愉快的经历。可就因为那样,她似乎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呢!
轻叹一声,她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原来女人一旦碰到和感情有关系的事,真的会失去理智的,就连她这样无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还是第一次,她居然也会被人在校园里围堵——嗯,或许用“堵”字太过火了,应该说被很温柔地请去对话。面对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忍不住让她有低头去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衫。早知道应该穿校服,虽然热些,被这么一群打扮得水水的女孩围着时也会好看那么一点吧?
女生到底就是女生,再怎么不爱打扮,也难免会和身边的少女相比。
只是,似乎世上并不只有穿牛仔、T恤的女生会做出粗鲁的行为,穿着可爱长裙的斯文少女也会用手把人推来推去呢!温琢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事情。明明只要她一挥拳,一抬脚就可以摆平眼前的这些女生,可是偏偏只能站在这里被她们推来推去。真正的强者,从来不对弱者动手,便也有乖乖地任由弱者欺凌——蚂蚁偶尔也会在大象面前耍耍威风的。
“够了!”一直站在圈子外面的林雪意终于叫停。
得以脱身的温琢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捏紧的拳头慢慢放松,如果再多几秒钟,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挥出拳头了。所以,有些事真的很难说清楚的,明明她才是强大的一方,可现在从表面上看来得救的那个竟然是她呢!
“温琢,虽然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但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不要对姜昱心存幻想。千万不要被他的笑容迷惑,要知道猎人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往往是看到猎物落入陷阱的时候……”话还没说完,笑容就僵在唇边。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晃过眼角的身影移动。
“啊!你继续讲好了。”悠闲地跷起脚坐在花坛上的人举了下捶着腰腿的手,表示道:“我有在听,不过呢,你最好讲得简单一些,太深奥的话我怕我听不懂啊!”
“你是在耍我吗?”原本可爱的笑脸有点扭曲,连目光也似化作利箭直射过去。
“没那回事。”一双眼眯成一弯新月,用笑容作盾挡住冰箭。温琢站起身,很正经地说:“不过,这种事的确很无聊不是吗?下次找我聊天最好不要用这种方式,我真的不是很喜欢。”擦身而过,她突然又回头说:“我对笑面虎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某种兴趣,你也应该看得很清楚不是吗?所以,不要再和这群搞不懂状况的花痴搅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你先勾引姜昱和秦珩的还不承认,真是无耻!”
“告诉你啊,就凭你这副样子,他们不会喜欢你的……”
莺歌燕语响成一片,脆生生、娇滴滴,却让当事人觉得异常刺耳。
偏过头,温琢捂着耳朵努力想挤出“美人堆”,却到底还是被人挡住。
“真是让人受不了啊!”低下头去,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大喝一声:“让开——”
“你襥什么啊……”话只说了一半,挡在她面前的女生抬眼瞥到她冰冷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后退,推在她胸前的手也不知不觉中滑落。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回过头,温琢笑着挥了下手,仿佛刚才一刹那出现在脸上的冷酷表情只不过是众人的幻觉。
“她……”凝视着远去的背影,林雪意掩住口,却还是让微声从口中溢出:“怎么可能呢?根本就没有一点像的地方——是啊,怎么可能像呢!”
对于温琢而言,就算没有以前的纠葛,仅仅因为上午那一场麻烦,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那“四人帮”列入拒绝往来户了。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只能说那四个家伙是她最大的麻烦制造者。
在许莎莎追问的同时,温琢暗暗在心里为所有的一切画上句号,嘴里却用些不着边际的话搪塞:“好了,你不要烦了,你放心,过几天来道场的帅哥说不定要论群的呢!我一定会记得把最帅的那个留给你好不好?!咦,你是——”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男生,温琢眨了下眼,忽然兴奋起来,“你是‘跆拳道’社的队员对吧?”
“啊!不、不是……只是曾经来过几天而已。”戴着眼镜的少年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是送韩教练回来而已,他在学园门口的餐厅喝醉了。”侧过身,现出身后靠在门上摇摇欲倒的中年男人。
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啊!要是把他丢进一条河,那条河说不定会成为流淌着酒的河流吧?
虽然忍不住要摇头,温琢还是上前帮忙去扶着。
“教练、教练、韩教练、韩拓勇……”
“嗯——”含糊地应一声,眼睛却仍然没有睁开。韩拓勇摇摇晃晃地倒在地板上,双脚却仍然胡乱地蹬着。
只听“嗖”的一声,一只臭乎乎的大号鞋子飞出,无巧不巧地冲着温琢飞去,掠过她的耳边打在门上。
“你没事吧?”醒过神的少年伸出手,在脸色发白的温琢眼前晃了晃,见她呆滞的眼珠开始转动才放心地收回手。
咬着牙,温琢忍住气回身去捡鞋子,回过身来只见那少年正蹲下身去脱韩拓勇脚上的另一只鞋。
察觉到她的注视,少年抬头一笑,“韩教练就算是喝得再醉,也不会穿着鞋子进道场的。”
“是、是吗?!”落在倒在地板上,鼾声渐起的男人身上的目光渐渐温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