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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离眸色复杂地看着她,久久不语。周惜若淡淡地道:“皇上想问什么就问吧。”
龙越离轻抚过她的脸颊,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出得这一次宫收获真大。若儿,起来吧。”他忽地拉了她起身道:“朕带你出去看浴佛节!”
周惜若一怔已被他从床上拉起。
……
街道上热热闹闹,两旁商铺林立,还有不少小摊贩们挑着各种各样新奇的货物在街上叫卖。在各大寺庙前更是有不少卖艺杂耍的艺人。周惜若置身在这沸沸扬扬中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来吧!”龙越离拉了她的手汇入了人群之中。周惜若看着自己的身上,一身淡粉色襦裙,寻常打扮,而龙越离依然是银白锦面长衫,腰悬玉佩,两人手拉手就如寻常富贵人家的夫妻趁着热闹在街上游玩。四周热烘烘的各种气息扑来,周惜若看着久违了的街市,明眸顿时亮了起来。一颗沉重的心也仿佛被解开束缚,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在心中飞快蹿动,令她的脸颊通红通红。
“我就知道你喜欢!”龙越离拉着她笑道。
他打开折扇,边说边四处张望。他容色本就十分出众,身量又挺拔修长,站在人群中一身雪白煞是醒目刺眼。所谓的鹤立鸡群便是如此。周惜若一边随着他走一边看。她看见街上不少少女偷偷打量龙越离,眼中皆是神魂颠倒的倾慕。而龙越离似乎十分享受,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在捕捉到了倾慕目光时还回以一笑。周惜若在一旁似乎都听见那些少女心间花儿开的声音。
她忍着笑,看着龙越离如花孔雀一般四处招蜂引蝶,很快两人四周明显女人更多一些,而她们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的样子。
周惜若忍不住拉了拉龙越离,轻声道:“别张扬了,小心人家认出皇上。”
龙越离哈哈一笑,顿住脚步,低头在她额上一吻。周惜若只听得她身后响起一片哀叹声,再回头时紧紧跟随的女子已少了一大半。
周惜若心中憋笑憋得难受,脸涨得通红通红,一双明眸越发明亮有神。龙越离不经意一低头看到她的笑眼也禁不住一呆。
“皇上看什么呢?”周惜若笑靥如花的问道。
龙越离禁不住道:“朕还从未见你这么开心过。”
周惜若一怔,随即觉得黯然。是啊,她有多久没这么开心惬意过了。可是她的黯然并未维持很久,龙越离一拉她的手,对她道:“看,有杂耍!”
他说着拉着她一起涌入了人流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淹没了他们的身影。各种各样的京城小吃,各种各样的好玩的小玩意。周惜若只觉得今天特别不像她自己。她就如孩子一样对每一样东西都好奇,每一样东西都要试试。龙越离带着她去京城最有名的望月楼吃饭,路过当年他最喜欢的酒楼喝酒。他惊奇地发现她酒量原来如此好,直呼想不到。
两人就跟傻了一样,乐呵呵地,笑声不断。尝完了酒楼的二十年特酿,天色已暗了下来。
龙越离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对周惜若道:“走吧。”周惜若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这时小二上前来,点头哈腰:“两位客官,一共是十两银子。”
龙越离掏了掏银袋,顿时一怔。周惜若一回头看着他怔忪的脸色,也顿时一呆。两人出来得匆忙根本没带多少银子。
小二的脸顿时难看起来,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两位客官看样子人模人样的不像是吃白食的。一共十两,概不赊账!”
龙越离还未说话,周惜若连忙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道:“这不止十两了,能抵了你们的酒钱了。”
小二看着她的玉镯碧色如水,眼中一亮,连忙道:“够了!够了!”
“等等!谁说要给你的?”龙越离一把夺过玉镯给周惜若重新戴上,冷笑:“就算没带够银子,这一只玉镯都可以把你们半作座酒楼给买下来。有你这等贪财之人吗?”
小二一听气得跳脚:“那你们付钱啊!付钱付不起就去见官!”
龙越离哈哈一笑,一脚踩上凳子,道:“见官就见官!去叫官差来,来看看店大是怎么欺客的!”
小二被他的神色所震慑,连忙向后退去,一边走一边叫道:“你们等着!”
周惜若看着龙越离脸上的满不在乎的神色,不禁连连拉着他的衣袖:“镯子给了他们就罢了,不要闹事。”
龙越离哼了一声:“你不知,镯子给了他们,将来拿银子来赎就再也赎不出来了。更何况这镯子给你戴着好看,别让那小人的脏手碰了!”
周惜若好笑又无奈。正在这时一群打手噼里啪啦地创上前来。其中一位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看龙越离顿时叫道:“是他!你们忘了,两年前就是他这小子打了我们兄弟几个!上啊!”
龙越离一怔,这才觉得这群打手眼熟。他还未想定,一拳带着劲风直扑他的脸上。龙越离头一偏躲过,哈哈笑起来:“果然是冤家路窄,上次小爷打断你们的腿你们都还没记得教训,这次又来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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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浴佛节(四)
更新时间:2012…10…23 9:09:32 本章字数:3259
他身上的痞气发作,拳脚挥舞间嬉笑怒骂,就在酒楼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周惜若吓得花容失色,她看着龙越离一拳打昏一个壮汉,一脚再踢飞另一个打手。眼前桌椅乱飞,杯盘亦是噼啪粉碎。底下掌柜的一听这声响纷纷在底下叫苦,四周的食客也趁乱一哄而散。
她看得口瞪目呆,龙越离看着打手们气势汹汹,一把拉起她的手喝道:“快跑!”
他说着一脚踢翻跟前扑来的打手,拉着周惜若跑了出酒楼。两人一路跑,身后的打手们纷纷追了出来。幸好今日是浴佛节街上行人众多,很快他们便隐入了人群中,逃之夭夭。
龙越离带着周惜若一连跑了好几个街口,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都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子,龙越离慢慢直起身子,握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仿佛能将她的所有一切都包容。周惜若停了笑,明眸熠熠地看着他。天色已暗下来,街边的商铺门口都点燃了一盏红灯笼,为的是今日浴佛节的最后祈福。街上行人兴致依然不减,人流如织,他与她携手沿着护城河慢慢地走。时光仿佛在这一刻知静止,白日的热气带着这烟火世俗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么鲜活菌。
“看!是荷灯!”周惜若欢喜地叫了起来。
龙越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护城河上飘着几盏大大小小精致的荷灯。
“皇上,我们买一个吧。”周惜若拉着他的手急忙道唐。
龙越离笑道:“这用来做什么的?”
“可以许愿的。只要荷灯能顺水飘去,被河神听到了我们许下的心愿,将来就必定能为我们达成。”周惜若道。她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龙越离逆着荷灯飘来的方向寻去。
两人一路走一路寻,走了很远,这才在一座拱桥上看见一位卖荷灯的老头。他的摊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荷灯。一盏十文钱,来买的荷灯的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他们点燃荷灯,然后虔诚地许愿,再郑重地把荷灯从堤岸上放下让它顺水飘去。
周惜若看着荷灯,眼露渴望。
“这位小夫人买个荷灯吧,多子多福,将来子孙满堂。”卖荷灯的老头说道。
龙越离看着她想买,有些为难:“我们银子不够。”
周惜若想了想,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卖荷灯的老头,道:“给我们两个荷灯。”
老头看了玉镯的成色连连摇手不要:“这怎么能收得?我老汉可拿不出银子来找给夫人。”
“不用,就拿着吧。”周惜若柔声道:“老人家那么辛苦,应该的。就给我们两个荷灯吧。”
龙越离闻言深深地看着她。这一次他却没有阻止。卖荷灯的老头高兴极了,抖抖索索地拿出了两个十分精致的荷灯递给他们。口中不停地说道:“公子和夫人一定会和和美美,子孙满堂,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好人有好报……”
周惜若拿了荷灯递了一盏给龙越离,昏黄的荷灯下她的容色美得如夜色下的白莲。她郑重道:“皇上向这个荷花灯许愿,然后写上自己的愿望放了荷灯就能达成愿望了。”
她说着闭上眼,神情虔诚。龙越离失笑,也学着她的样子许了个愿望。两人睁开眼各在一张纸上写上愿望然后放入荷灯中,再让它逐水而去。
周惜若蹲在河堤旁,长吁一口气,忽地问道:“皇上写了什么?”
龙越离看着那一盏荷灯慢慢飘远,不知不觉似乎真的心愿就能随着荷灯而去。他轻笑一声,反问道:“若儿,你许了什么愿望?”
周惜若咯咯一笑,侧头看着他,眸如星子。她笑道:“不告诉皇上。”
龙越离被她的眸光所吸引,不知不觉搂住了她的腰肢,低声一笑,口气中带着哄劝:“你先说,朕就说。”
“不说!说了就不灵验了!”周惜若哈哈一笑,埋入了他的怀中。
“大胆周氏居然欺瞒了朕!该当何罪!”龙越离忽地肃然道。周惜若一怔,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说!就是不说!”两人笑着在河堤上追逐,笑声久久不绝。
天色渐渐深了,河堤边的行人也三三两两离去,只剩下两人和天上的一弯月亮,周惜若笑累了便依在龙越离的怀中看着那两盏荷灯渐渐远去,此时岁月静好,一世安稳。可直到许多年许多年之后,她才明白,他和她的心愿唯有他一个人实现而已。
……
回到宫中已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两人来到崇武门,龙越离还未叩响宫门,崇武门就缓缓打开。两队御前侍卫纷纷撑着火把鱼贯而出,他们朝着龙越离跪下:“恭迎皇上回宫!”
周惜若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长长的甬道中走来一骑玄黑骏马。马背上有个身影挺如利剑,他身上暗红的服色在火把光的明灭中也仿佛如火一般燃烧。
周惜若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她看着他的面容显露在火光下,冷峻而阴沉。他扫了两人一眼,从马上翻身而下,单膝跪下:“微臣恭迎皇上和贵妃娘娘回宫!”
龙越离点了点头,道:“辛苦邵爱卿了。”
邵云和头也不抬,淡淡道:“微臣不辛苦,只是京中龙蛇混杂,还望皇上以后不要这么轻易单独出行。”
龙越离见他朝服未换,知道他找了自己一天,忽的一笑道:“朕已平安归来,邵爱卿回去歇息吧。”
他说着拉着周惜若的手走入了崇武门。周惜若走了几步忍不住悄悄回头。邵云和从地上站起,深深看着她,他的神情冰冷,那一双深眸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难以捉摸……
……
薛王府与郁府的亲事上报给了龙越离。龙越离圣心大悦,下了圣旨亲自赐婚。沉寂多年的薛王府似乎又重新让京中的人瞩目。龙越离喜欢薛钰之才,破格提拔他为左督军副统领,让他在京中开始历练。薛王府的与郁府的婚事让这个炎热的夏日越发多了几分热闹喜气。
永寿宫中,楚太后坐在寝殿中,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碗碟。最近从楚地那边传来一种胭脂,用最鲜妍的花瓣摘下晒干研磨成粉末,再调了香脂和香料这才能成。楚太后闲时便喜欢上了这种繁琐的调胭脂的做法,时常一整天都可以坐着摆弄,然后调出各种各样的颜色。
越卿卿坐在楚太后的眼前,看着楚太后手中明晃晃的镶宝石护甲掂了一点香料抖入小碗中与胭脂混合。
她眉间紧锁,欲言又止。楚太后屏息凝神,直到有个内侍匆匆而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楚太后听了,神色不变,淡淡道:“哀家知道了。”
越卿卿见她终于有空,不禁道:“母后,你看薛王府怎么会与郁家结亲了呢?”
楚太后看了她一眼,幽幽问道:“你在担心?”
越卿卿点了点头,皱眉反问道:“难道太后娘娘不担心吗?这个周惜若可是忠于皇上的,她怎么可能保守这个秘密?说不定这个时候皇上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永寿宫了!而这薛王府与郁家说不定就是皇上的第一步呢!”
楚太后冷笑一声,拿了手边一块干净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方才护甲上挑起的殷红胭脂抹在帕上,犹如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凤眸微眯,冷冷道:“哀家还怕她不说呢。皇帝的性子哀家最是了解,她若真的说了那蓝玉烟还在世的秘密,皇帝早就反了。可是现在皇帝一点动静都没有,证明她还是很聪明地选择了不说。”
越卿卿的担忧并没有褪去。她道:“可是万一呢?万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