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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自是对长相一般,却是粗鲁的秦国二皇子视而不见。
龙越离上前参见楚太后,凤眸带笑:“母后辛苦了。”
楚太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皇帝要让哀家操心到什么时候呢?”言下之意不外责怪他安抚不了秦国的使臣们。
龙越离心中冷笑,面上却似笑非笑,上前道:“当然要母后操心到老了才是。有母后在,儿臣自然是高枕无忧了。”
一番母子情深,看得众人心中皆是羡慕。楚太后呵呵笑了起来,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驾去了永寿宫后的花园中乘了画舫游湖。周惜若看着龙越离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在众人之前,自己身份低微,怎么也无法上前不禁有些心焦。
虞婕妤一回头看见她神色不乐,以为她要陪伴龙越离身边,拉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登船的时候,快些去。”
周惜若心中了然,便加紧脚步,可是到了湖边,龙越离身边前呼后拥,当真是半分都插足不上。周惜若心中叹气:看样子翎月的时运不济,今日是没有机会告诉了龙越离这事了。
宫人准备了两条画舫,低等的宫妃与内眷便乘的是后一条。周惜若眼看着自己登不上第一条,只能随着众人上了第二条画舫。她正要往船上走,忽的身后传来粗粗的嗓门:“本皇子要坐第二条,你待怎么的?!”
周惜若一回头,脸色顿时剧变,只见耶律翰冲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想起他不甘心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看来耶律翰是决意要纠缠自己了。如今第二条画舫上都是品级低微的宫妃内眷,若是他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那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自己的清白又要被浓浓地抹上一笔黑了!
她心念急转,一咬牙推开前面挡着自己去路的人,对宫人道:“我……我晕船,我就不去了。”
她说着往回走。耶律翰见她要跑,再也不顾人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笑一声:“你要去哪里?”
周惜若只觉得脸上的血统统褪去,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目光如刺,令她又羞又气,身上不由簌簌发抖。
“二皇子,这又是做什么?”两人身后传来一声沉沉不悦的声音。
耶律翰回过头,正要叱责那人多管闲事,可看到来人,不由怔了怔,只见邵云和正朝这边走来,冷冷盯着自己的手。不知怎么的,他只觉得邵云和的目光如刀带着说不出的阴冷气息。
他讪讪放开了手:“误会,只是一场误会。”
周惜若得了这个空,慌不择路,逃入了画舫中。邵云和不动声色看了她离去的身影,上前手一搭,不轻不重地搭在耶律翰的肩头,轻笑:“原来二皇子在这里呢。你我同乘,刚好可以一起赏景畅谈。”
耶律翰只觉得搭在肩膀上的手沉沉如铁,想要挣都挣扎不脱,只能道:“好。与郡驸马同游也是一件乐事。”
画舫开了,周惜若这才坐在船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邵云和与耶律翰坐在船头,宫人准备了不少酒菜,两人边吃边聊,耶律翰时而偷眼看了一眼躲在画舫角落的周惜若,却只能干瞪眼。
邵云和看了失魂落魄的耶律翰,忽地轻声一笑:“二皇子,有些人是不属于你的,想了也得不到,这样岂不是徒增烦恼?”
耶律翰正在分神,猛的一听这话,随口道:“什么狗屁道理!我们秦国男人从不想这些。我看那美人甚是对我的胃口,等游湖之后我去向皇上要,他一定不会不肯送与我……”
“吧嗒”一声轻响,他肆无忌惮的话顿时被突然的响声打断。耶律翰看去,只见邵云和手中的酒杯已在掌中被捏成了粉末,邵云和俊脸上笑意冰冷,淡淡道:“方才二皇子说什么?邵某没听清楚,可否再说一遍?”
耶律翰看着那酒杯好端端成了细细的粉末,而邵云和修长秀美的手却安然无恙。
这一手是什么功夫?!耶律翰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
邵云和轻拍手中的细粉,对一旁的宫人道:“这酒杯不好,再换一只金盏来。”
宫人依言拿来,邵云和慢慢倒了一杯酒水,俊眸含笑看向呆愣的耶律翰,“二皇子怎么了?喝酒喝酒!”他说着把金盏猛的一掷,酒盏就平平向耶律翰飞去。
耶律翰见酒盏飞来,下意识去接,可是才刚碰到酒盏手中就传来一股巨力。他大叫一声,顿时被这股劲力带得连人带椅跌在了地上。酒水被带倒,地上一片狼藉。耶律翰被摔得莫名其妙,想要发作却不知该怎么发作,总不能对别人说他接不住一杯酒水吧?画舫中的众人看去,只见耶律翰形容狼狈,都纷纷捂嘴窃笑。周惜若听到声音看去,只见邵云和长衫飘飘,坐在船头,意态闲暇地喝酒,当真如谪仙。
周惜若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便坐回自己的位上。
好不容易画舫靠岸,周惜若连忙匆匆下了画舫,向与翎月约定的所在而去。本来她与翎月相约在一处僻静处等了龙越离,如今她没有机会找到龙越离,只能前去相告。她匆匆而走,忽地眼前黑影一晃,邵云和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她的面前。
周惜若吓了一跳,不禁捂住心口,大大喘了一口气:“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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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尸两命
更新时间:2012…8…18 0:59:05 本章字数:3947
邵云和看着她脸色煞白,忽地走上前,冷冷道:“你怎么会招惹了那耶律翰?”
周惜若听是这事,恼羞成怒,道:“不要你管!”
邵云和看着她今日打扮,冷冷讥讽:“耶律翰此人好色成性,府中姬妾众多,难不成你也想要去秦国和亲?”
周惜若自然知道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心中有事,当下强自忍耐,冷笑道:“我招谁惹谁都不管你的事!反而是你几次三番地来纠缠我,你又是何居心?!”
她说着绕开邵云和向前走去。邵云和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玄黑的深眸眯起,悄悄追随而至獯。
周惜若心中有事,脚下走得飞快,有位宫女忽地上前招呼:“莲贵人,翎月姑娘找你。”
周惜若一怔,那宫女面容陌生,看样子也不像是永寿宫中的人,但她当下也来不及多想,问道:“那翎月姑娘在哪?”
宫女躬身道:“莲贵人随我来。”说着便引着周惜若前去箭。
两人很快到了翎月约见的所在,是一处极偏僻阁子。周惜若推开那阁子的门,轻声道:“翎月姑娘……”
可是阁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心中疑惑,悄悄走了进去,继续唤道:“翎月姑娘,皇上他……”她忽地停住声音,呆呆看着那伏在地上的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在她脖子上插着一根簪子,而身下一滩血迹蔓延……
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眼前的惨象令她的恐惧从心底不住地蔓延。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啊——”
可她的声音还未发出,背后就有一双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唇,邵云和那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别出声!跟我走!”
周惜若浑身发抖,只能呆呆看着躺在血泊中毫无动静的翎月,鼻中都是慢慢的血腥味堵得心腔里难受。她浑身僵硬,只能任由邵云和将她拖出了那阁子。邵云和飞快将她拖出老远,直到偏僻无人之处他才放开她。周惜若一下子扑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方才那一幕令她无法相信。
好端端的一个人片刻之后就这样死于非命!她浑身簌簌发抖,天光再盛也照不暖她冰冷僵硬的身子。
邵云和冷眼看着她伏在地上,半晌丢给她一方洁白的帕子:“擦一擦,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回到永寿宫中,切记千万不能露出什么不妥来。而且这一场宴席你从头到尾都要坐到最后才离开。”
周惜若缓缓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邵云和,半晌才颤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她怎么会死了?好好的……”
虽然她也讨厌翎月,但是当眼看着她成了一具尸体,心中怎么也无法接受。一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那翎月还怀着龙越离的骨肉!那还未真正成形的孩子!
邵云和冷笑一声:“这就要问问杀她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惜若从心底冒起寒气:“我没有杀她,我……”
邵云和看着她煞白的脸色,讥讽一笑:“你当然不可能杀她。可是害她之人就要让人认为是你杀的她……”
他话未说完脸色一变,对周惜若道:“你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飞快离去。周惜若不明所以,只能在原地等着。过了一会,邵云和飞身掠来。他丢下两件血迹斑斑的事物,问道:“你看看,这些可是你的东西?”
周惜若只看了一眼,脸色越发煞白。只见地上是她亲手绣的一个香囊,还有她平日戴的一根簪子。两件都了血迹。是谁将她的东西偷出来放在了翎月的尸身边?她忽地想起那个面容普通的年轻宫女,心底寒气深深泛起。
邵云和已不必再问了,他将两件东西用帕子包好,放入怀中,冷冷道:“你走吧。这件事一定会引起宫中轩然大|波,死的是楚太后的身边最得宠的宫女,我看她好像还有身孕,这孩子……”
“是龙越离的。”周惜若苍白的唇慢慢开合,吐出这一句。
她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哀?有人为了她死竟不惜一石二鸟,故意设计这一场局。从头至尾,她都步步被引入圈套,翎月只是一个可怜无知的饵,最后自己的命保不住,更保不住腹中可怜的孩子。
四周寂静,草木都仿佛在沉默。她肩头一沉,邵云和将她扳过来,深眸冰冷,薄唇吐出一句话:“走吧,今天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他说完放开她,大步离开。周惜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咬牙拎起裙摆,飞快地向永寿宫中走去……
……
那一天永寿宫中热闹非凡,宾主尽欢,谁也没有发现翎月的消失不见,眼前所见欢天喜地,秦国使臣们在盟约上终于松口,道改日好好商谈。温景安惹下的麻烦似乎不再是两国的阻碍。耶律翰再也不敢轻易无礼。一切那么平和。周惜若偶尔对上邵云和的眼,都在他眼底看到了冰冷的警告之色。
她看着那面上笑意自如的龙越离,心中一点悲凉渐渐蔓延,他可知,他的孩子……还有那还在青春年少的翎月,已经死了。
周惜若回到了菡香殿中,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躺在床上,身子极倦,脑中却是乱哄哄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场稀奇古怪的梦。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周惜若拥着被怔怔出神。
林嬷嬷神色紧张,上前道:“莲贵人,宫中出大事了。”
周惜若一哆嗦,半天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林嬷嬷附耳过来,把自己听来的隐秘消息说了:“翎月姑娘死了,听说好像是被人杀了……”
她只有这一句,周惜若幽幽问道:“还有什么吗?”
林嬷嬷诧异:“还有什么?奴婢今早就只听到这个消息。”
周惜若叹了一口气,道:“我累了,以后再说。”
林嬷嬷见她反应冷淡,眼中不由诧异。周惜若躺在床上,红唇扯出一抹苦笑,看来楚太后是决意封了这个消息。翎月肚中的孩子也许不会再有人知道……
周惜若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翎月血流满面而来,一遍遍道:“莲贵人,救救我……救救我……”
而她梦中一遍遍说:“我救不了你,翎月姑娘,我救不了你……”
“若儿!”耳边有人在唤她,周惜若猛的惊醒,她睁开迷蒙的眼,却对上了龙越离憔悴的面色。
“皇上……”她忽的无言。
龙越离长吁一口气,抚开她的散发,深邃的眉眼皆是疲倦:“你方才在做噩梦,梦见了什么?”
周惜若沉默许久才道:“臣妾梦见自己无依无靠,背后皆是食人的猛兽。”
龙越离忽的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她感觉着他的怀中的心跳,还有那无法说出口的悲伤。内殿中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
……
翎月身死的事终是纸包不住火在宫中传扬开来。楚太后的震怒可想而知,可是谁也不曾见过。倒是宫正司抓了一批宫女,连累得永寿宫中伺候楚太后的贴身女官都要进宫正司讯问。宫中的传言纷纷,有的说翎月是私通了侍卫,怀了孽种,事发之后侍卫杀她灭口;又有的说是翎月怀的可是……龙种……
可不论怎么样,人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