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关过去,春天就来了,望着院子里的桃花,鸢然红着脸望着坐在对面的徐卿钧。
“怎么了?”徐卿钧满是宠溺地问,像个小大人般。
“钧哥哥,你真好看呢!”自从书院走水那件事后,鸢然便与徐卿钧熟络起来,也会与徐卿钧打趣了。
“我可是你的兄长,不许没大没小!”
“呵呵,就不,大了一岁而已,什么兄长嘛,你的功课都没有我好哦!”
“好了,随你了!”徐卿钧不再说话,半晌,“鸢儿,等到天泉江边,杨柳依依,我们一同观江景可好?”
鸢然点了点头。
“鸢然,有时候,要记得学会与别人沟通,不要只和自己熟悉的人说话,这样不好,会很孤单。”
鸢然又点了点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
徐卿钧对鸢然的好,就这样一点一点愈加浓重,所有人都看出了徐卿钧对鸢然的不一般。
那日,鸢然与蒋清秋在阁楼上闲谈,嬉戏打闹间,鸢然失足从阁楼的窗台上摔了下去,一头撞在了园子里的假山上,顿时鲜血直流,立时没了呼吸。
下人确定鸢然没了呼吸,便吓得哭作一团,彦风也吓呆了。等下人将鸢然送至曲馥言处,鸢然却嚎啕大哭起来。
“了不得了,真是了不得了,小姐居然死而复活。”丫鬟叫嚷道。
曲馥言立刻写了书信向王巫询问,王巫只回了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来,徐卿钧知道了这件事情,便立刻从府上赶过来。面上受伤的鸢然,不想让徐卿钧见到自己不好的样子,便怎么也不肯见他。徐卿钧在鸢然门外整整等了一天一夜,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鸢然这才明白了他的心意。
徐卿钧深情凝视着鸢然,一字一句地对鸢然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再到了书院开学的日子,黄彦风却被曲馥言送到了北凡的华山去,跟着剑仙李木子学武去了。
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他。
曲桂兰将儿子叮嘱了个遍,最后仍止不住泪。
“风儿,好好照顾自己,记得给姐姐写信。”鸢然很舍不得黄彦风,抱着弟弟哭了好久,最后哭得就连雪儿都开始担心鸢然了,焦急地围着鸢然打转。
天泉江之行终于成行了,两个孩子均一袭白衣,相牵着在江边散步。随从早早被打发走了,只留二人欢歌笑语。
“我一直很好奇,那个漩涡里到底有什么呢?”鸢然抬头看向徐卿钧。
“这么危险,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徐卿钧皱了眉。
“什么嘛?你胆子小对不对?要是风儿在的话,一定会带我去的。”鸢然嘟着嘴不悦。
“哎,怕了你了,走吧!”徐卿钧早早地租了游船,自己划了船带上鸢然往漩涡划去。
“钧哥哥,要是爷爷责怪怎么办?”
“现在想后果了?不过放心吧,我们离漩涡还远,回去吧!”
“好!”
船划到一半,天便下起了濛濛细雨。雨不大,却很密,很快就浸湿了两人的衣衫。
“冷不冷?这些下人也真是偷懒,让他们走远一点,就不见踪迹了。”徐卿钧埋怨道,“现在衣服都湿了,你身体不好,不要伤了风才好。
把外衣给我吧。”
“这个不好吧!”鸢然的脸整个红了。
“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鸢然披上。
取了鸢然的外衣,徐卿钧将衣服最湿的地方笼好,将衣服放到自己最贴身处。
这一幕看得鸢然一怔,“钧哥哥,你会冷的。”
“傻瓜,我是男孩子,不冷的!”徐卿钧笑道。
可是正值春日,春寒料峭,最终两个人都得了风寒;鸢然稍好一些,两天便痊愈了,可是徐卿钧却还没好。
鸢然便亲自煮了草药拿给他喝,这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实在不易。赵琴烟打趣说:“女大不中留啊!”
连徐卿钧的母亲都喜不自禁,直叹儿媳孝顺。
房间里,徐卿钧还在午睡。看着他的容貌,小鸢然很乖巧地坐着。
“鸢然,是你?”醒来的徐卿钧看到她很是惊喜,“你好点了吗?”
“我早就好了,倒是你,说什么不会生病。”鸢然嗔怒,却转过头来说:“我给你熬了药,快喝吧!”
“好好,我喝药好了吧!”徐卿钧很干脆地喝掉,“呀,娘子熬的药真好喝!”
“讨厌!”鸢然脸红了。
“鸢然,等我们成年,我们成亲可好?”徐卿钧忽然认真起来。
“这”鸢然一时没有回答,“钧哥哥,此生唯你,非君不嫁!”
“我们拉钩!”
“钧哥哥,我只做你的娘子!”鸢然莞尔。
“我徐卿钧,非你不娶!”
夕阳渐下,却流下彩霞万里;甄云边境,一个身影朝着东北方向默念着什么,眼神充满了坚毅。
第一卷 助君大业成,生死两相守 第四章 浪迹天涯
更新时间:2012…5…29 15:41:51 本章字数:8525
天盈十一年,十五岁的徐卿钧参加当时洛阳的乡试,高中举人,一时间消息传遍了洛阳城上下。有传闻说新进的举人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家底殷实,这位年少的新举人俨然成了洛阳城各大冰人馆竞相争夺的对象。洛阳城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凡是有年纪适合的,大凡都请了冰人去徐家说媒。
庭院里,鸢然和徐卿钧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二人有说有笑。
“钧哥哥,恭喜你啦!”鸢然端起酒杯,“来,奖励你喝一杯!”
“好啊,你会调侃相公了啊!不像话啊!”徐卿钧假装生气,却宠溺地拿过酒杯,轻轻抚了鸢然如瀑的长发;“终有一日,我会为你挽起你的发,这辈子,这个特权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有。日后,为娘子挽发描黛都是卿钧的事了。”
“你呀,就是这么油腔滑调,都中了举人了,还不知道害臊!”鸢然柔柔地笑,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温顺可爱,连远处的徐夫人都移不开眼。
“钧儿。”徐夫人循着鹅卵石的小路,慢慢走了过来。
“娘亲!”
“伯母好!”
徐夫人见这二人如此恩爱,很是欣慰,却见她面有难色。
“娘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徐卿钧看出了母亲的异样。
“钧儿,娘亲有事情要说,你随我来。鸢然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徐夫人领着徐卿钧来到了假山后。
鸢然实在有些好奇,因为徐夫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便悄悄来到了假山的另一边,这种事虽然不太好,但是好在是在熟悉的地方,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
假山那侧的两个人正在对话。
“娘亲,我没有办法抛下鸢然,你知道的,我们从小便已经订下盟约了,此生非她不娶。”徐卿钧一脸怒气,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鸢然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不禁开始担心。
“钧儿,你不要任性!”徐夫人一脸无奈,“我也知道这样对鸢然不好,况且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可是,那个人可是当今丞相的孙女,那是皇亲国戚啊,咱们惹不起。再者况且,那李家小姐长得是倾国倾城,比鸢然美得太多。再者说,从古至今,士农工商的排序,商者为末,他们曲家再富,也不过是小小商贾,怎么比得上人家世代为官?你现在是举人了,以后升官如果没有点依靠,真的会仕途艰难啊!再说了,当初,本就是为了他们曲家的财产,我才会要你和她在一起的,现在既然有更好的选择,我怎么会放过。”徐夫人的话字字敲在鸢然的心上,震得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瘫坐在地上。
“娘,不要再说了,我和鸢然情投意合,我又怎么会垂涎那李家一点半点的好处?”
“那李小姐对你一见倾心,人家温柔贤惠,没有半点大小姐脾气,哪里比不上曲鸢然?再说了,你这孩子不要这么死脑筋,要知道你和李小姐本就是有婚约的,我本来是怕高攀不上人家,谁知道人家一诺千金,曲家只是我们的一个后路罢了,还有,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从来没有同意过你和曲鸢然的亲事!”徐夫人说到激动处,声音骤大,把假山一边沉思的鸢然震醒。
“娘!那李丞相乃是一代奸臣,我又怎可趋炎附势?还有你,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你明明答应我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的。”
“钧儿,这婚姻大事由不得你。我会找人拜访曲老爷的,曲鸢然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有,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徐夫人下了狠心,顾不得对曲鸢然愧疚,便匆匆去了大厅,回复冰人馆的冰人去了。
待徐卿钧回过神来,去原地找寻曲鸢然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而鸢然看见徐卿钧离开了,也从假山那侧出来,行尸走肉般走出徐府,如游魂一样在街上飘着。正是盛夏时节,雷阵雨说来就来。鸢然没有理会,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豆大的雨点打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她的心上。
一整夜,她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没有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不要任何人打扰。雪儿在她身旁守着,她抱着雪儿,无声地流泪。外头的雨渐渐大了,屋檐上的水滴清脆地滴下来,响在鸢然心里。
徐卿钧趁着夜色,翻出了徐府,又翻进了曲府,径直走向鸢然的房间。
“鸢然,你在里头吧!”徐卿钧显然很了解鸢然的秉性,“傻瓜,一有事情只会躲起来。快出来吧,陪相公聊聊。”
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声音。
“鸢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徐卿钧有点担心了。
“呜呜呜”哭声清晰地从屋里传出来。
“鸢然,你开门好不好?”徐卿钧在外头敲着门。
“你走吧!我不会再见你了。”鸢然幽幽地声音传来。
“傻瓜,你说什么呢?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如果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在这里等到你愿意见我便罢了。”徐卿钧的话没有说完,门却蓦地开了。
曲鸢然从里头跑出来,紧紧抱住了徐卿钧,“钧哥哥,我想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你与伯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与李家小姐早有婚约,你又怎可辜负她?”
看着怀里痛哭的人,徐卿钧心都揪了起来,“鸢然,我不管那人是谁,也不管后果如何,我只知道,我徐卿钧势必不会负你!”
“可是,钧哥哥,伯母说的很对,那个人是丞相的孙女,你的仕途如若没有丞相为你指路,怕是艰险重重!”
“鸢然,我徐卿钧又岂是趋炎附势之人,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再者说了,傻瓜,我想要的只有你,哪怕日后我们一起行医赠药,不是也很好嘛?”徐卿钧温柔地抚着鸢然,好似做了一个决定,“鸢然,我们私奔吧?”
鸢然显然是被这个疯狂的决定吓到了,“钧哥哥?!”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脱命运!”徐卿钧坚定地说。
鸢然没有说话。
“不要犹豫了,明晚子时,我在门口等你。”
这一幕,被曲馥言看得清楚,他没有说话,只捋了捋胡子,神秘的笑,却幽幽地离开了。
这天夜里子时,鸢然收拾了一些细软,写了封离别信,准备出发,雪儿是她放心不下的,她便准备了采药的箩筐,将它装了进去,“雪儿,我答应过云哥哥,我会照顾好你的。”
来至门口,徐卿钧已经等候多时了。
“鸢然,快走吧!”牵了两匹马,将一头马的缰绳给了鸢然。
其实鸢然觉得很奇怪,今天的曲府居然空无一人,她在疑惑,大家都去了哪里?
“钧哥哥,我们真的要走这一步吗?”
“不要怕,等事情平息,我会带着你回府请罪的,到时候,我会风风光光地将你娶回府!”徐卿钧说得意气澎湃。
再次看了一眼曲府,“我们走吧,今后浪迹天涯,不离不弃!”
策马而去,不再回头。
天亮的时候,两家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徐夫人立即去曲府要人。
“曲恒清,快把你女儿交出来,让她把我儿子还回来!”咄咄逼人的气势。
“真是可笑,我还没有向你要女儿,你倒恶人先告状了!”赵琴烟也不气弱。
“徐夫人,老朽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他们要紧。”曲馥言威严的声音响起,徐夫人也不便多说。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去寻吧!”
而两个当事人已经行至洛阳城的城郊了,卸去戒备的两个人,下了马,坐在草地上谁也没有说话。
“鸢然,我们不要分开了。”
“钧哥哥,其实”
远处渐近的马蹄声使两人神经一紧。
来人围住了他们,连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
“小姐,人找到了。”为首的人向马车里的人汇报着。
车里的人掀开了幕帘,“来人啊,给我抓住徐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