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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扬虽然瘦削;不过真脱了衣服,倒也算是身板结实;肤质细腻;十分具有观赏性;让我费了好大的理智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立刻将他扑倒。揭开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他胸前一道狰狞的刀伤立刻呈现在我面前,原本已是结痂,不过如今又撕裂开来,看起来愈发惨不忍睹。
我见状不由得双手捂住嘴巴惊呼一声,还没注意到的时候,眸中就漫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是什么反应啊喂!难道我体内的这只子蛊是白莲花性格的吗!我能不能要求换口味啊!
林悠扬倒是十分高兴我的反应,甚至靠过来温柔地在我额头上吻了吻,这不禁让我十分郁闷,难道连这样虚伪的温情,他都可以甘之如饴地受用吗?
重新包扎之后林悠扬的痛苦似乎缓解了很多,他拉住我的手,同我一起顺着卧房中的密道一起进入了冰室。这里位于林悠扬所居阁楼的底部,显然林悠扬花费了很多精神建造这个密室,单是镶嵌在墙壁上的数大颗散发出柔和光芒夜明珠,看起来便是颗颗价值不菲。
这件密室虽是封闭,不过地方倒是不小,我上次掉下来的时候,仅是略略一览,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数排高大的书架,我依稀记得林悠扬确实是非常爱书的,不过喜欢书就摆到书房去啊,难道你这里藏的都是一些不能见天日的□吗?
跟在他身后走过书架的时候,我心怀恶意地向身旁望去,结果一望见书架上的这些书籍,顿时愣住了,这书架上的书竟全是一本本的武学典籍!我真不敢相信,被林悠扬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珍而重之收藏在密室中的书,竟然全部都是武学典籍?
“你喜欢武功?”我停下脚步,突然想起沐晓白就是个爱武成痴的武学奇才,林悠扬既然同他血缘相同,说不定也是一样,便指着书架问他,“你看了这么多书,为何不学?”
“你说这些?”他回过头来看我,眸中带着点点笑意,顿时又让我脸红不止,“我确实喜欢的不得了,不过祖母却不喜欢,林家是世代的商人,她更希望我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为这样的林家争取利益,提升地位之上,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林氏一族的地位被所有人承认,不再因为商人的身份而被世家看低。”他面上带着淡淡的落寞之色,“祖母是这世上唯一给我温情之人,她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所以不惜任何代价,我也要让她在有生之年看到林家成为江湖第一世家的局面。只可惜我刚坐上盟主之位,还未来得及除掉慕容一族,她便匆匆去世……”
行走之时林悠扬修长手指爱惜地抚过书架上的本本书籍,仿佛陷入回忆之中:“我小时不懂事,曾偷偷跑去藏书阁内看书,祖母知道后将我冷落许久,从那以后便再不看了,只是实在按捺不住之时,才在这密室之中悄悄地阅读藏书。”
我张了张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悠扬此人,对别人极尽利用,不择手段地勉强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真是别扭的不知让人该说什么才好。
说话间转眼到了密室尽头,这里放了一座千年冰棺,也是整间密室寒气的来源,林太夫人的尸体被放入其间,神态安详宛若沉睡,只是在低温之下那青白的脸色泄露了她已死亡的事实,尸体我虽然见的多了,但在大晚上的突然在密室里头看到一具躺在冰棺里保存完好的尸体,而且还位于林悠扬的床榻下方,这实在让我不寒而栗。
林悠扬却松开我走过去,慢慢在冰棺前跪下,握住了林太夫人的手:“祖母,我们快要成功了。”他闭上眼睛,将脸颊贴上林太夫人僵硬的手背,似乎可以在那里感受到些许温度,“只差最后一步,铲除还在同我们做对的慕容世家。您会高兴吧?”
我站在林悠扬身后,盯着他背影,或许执念得久了,连林悠扬自己都快要分不清,将林家带上顶峰这种愿望,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林太夫人的了。
而且林太夫人施舍予林悠扬的温情,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倒更像是出自对林府嫡子的义务,真的疼爱孙子的慈祥祖母,会因为孙子偷偷看书的行为而冷落对方?连我都能看的出来,绝顶聪明如林悠扬,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他居然还是愿意为了这一点点真心,甚至连自己的人生都愿意去勉强去扭曲。
面对这样可笑又可怜的林悠扬,我突然间无法再将自己的恨意加注在他身上,此时充斥在我心中的,只余下淡淡的同情,以及坚定不移阻止他再继续偏执下去的念头。
“小可。”林悠扬回头看我一眼,向我伸出手来,我体内的情蛊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只能走过去抓住他的手,顺从地在他身边跪下。他的手指带着彻骨的凉意,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以为我受冷,便揽住我肩膀,将我轻轻地拥进怀中。
冰棺前冷冽的凉意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蛊毒,我虽倚在他肩膀之上,但心中的躁动却渐渐平息,只听到他在我身旁轻声说:“祖母,现在我身边除了你以外,又多了一个小可,我……很满足。”
我被他揽在怀中,感觉十分不自在,好在蛊毒减弱,终于能够挣扎一下,几乎耗尽我全部意志力才开口说出:“林悠扬,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这样难道不累吗?”
他闻言低头看我,突然笑了笑,目光中竟带了些许疯狂:“待我灭了慕容世家,再杀掉沐晓白,让你失去所有倚靠之后,你就只有我了。”他托起我脸颊,极其轻柔辗转地吻上我的嘴唇,“苏小可,其实当年你在我面前,意气风发地说你想要成为女侠,自由自在仗剑江湖的时候,我就无可救药地迷上你了。我也一直有自信,无论发生任何事,最后得到你的人终将是我。”
我望向不远处成排的书架,喃喃地说:“你迷上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无法实现的梦。”
“是这里的寒气让你体内的子蛊迟钝了?”他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强硬地拉住我向外走去,“那就别待在这里了。”
我想挣扎开来,奈何身体却跃跃欲试地想要配合他,方才凝神同他说话简直已快要耗干我全部的意志力,精神上的疲劳让我几乎放弃所有抵抗,结果我们一回到房间,我体内的子蛊在之前的压制之下终于爆发,我的视线一同林悠扬对上,立刻就毫无骨气地滚进了他怀里。
林悠扬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投怀送抱并立刻将我压到了榻上,仿佛压抑许久后的渴望终于爆发,他低头狠狠蹂躏着我的唇,并用近乎粗暴的动作扯开了我的衣襟,将略带凉意的手指探了进来,感受到他的欲望我忍不住嘤咛了一声,但内心中却挣扎着几乎咆哮出声,这种精神折磨到底有完没完啊!
他伏在我身上,热情地亲吻着我的肌肤,并很快除掉了自己的上衣,我盯住他胸前包扎伤口的纱布,闭上眼睛慢慢地将仅剩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之上,成功地挣脱了他的钳制,在他胸前伤口处狠狠地推了一把。他闷哼了一声捂住伤口,额上有冷汗冒出来,终于停下动作失望地看着我:“苏小可,你就这么排斥我?”
身体本能和自身意愿的相互矛盾让我头痛欲裂,接近崩溃边缘之时我连面上神情都恍惚起来,又怎么会开口答话。林悠扬静静看了我一会,终于起身将衣物穿好,冷淡道:“也罢,我根本不用勉强你,反正明日睡醒之后你就会在情蛊作用下忘记所有人,除了我这个母蛊宿主,所以你再挣扎也没有用,终归还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无力地摊在床上,听了他这话只觉心中一片凄惶,我不能把小白忘了啊!奈何经过不断的挣扎,精神终究太过疲累,尽管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最终还是沉沉地昏了过去。
第二日我从床上弹坐起来,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别忘了沐晓白,结果坐在床上愣了半天,小白,小爱还有师父,我都记得啊,林悠扬昨天不会是骗我的吧,可看他那样子又不大像。
我抱着被子沉思半天,终于大致明白可能是因为我药人体质的缘故,虽然依旧是对情蛊没有抵抗力,但多少还是起了些抑制的效果。
门外传来说话声,出于本能,我又飞快地躺回去装睡。过了一会,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了,我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林悠扬到了。在睁开眼睛之前,我突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77第七十六章
我决定装作失忆来骗取林悠扬的信任。
其实我对情蛊的了解并不多;不过林悠扬昨日说过我会失忆的话倒不像作假;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他说的只记得他一个人的失忆是什么意思;觉得难度也太高了些,但根据昨晚的感觉;我揣度着恐怕是心理上将所有人都忘掉,但身体的本能在子蛊的操纵下却只会对母蛊宿主一人产生感觉。
如果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中蛊的事也忘了,看谁都没反应;唯独看到林悠扬的时候脸红心跳;柔情款款;那我肯定会误以为对方是我最亲近的人啊!这情蛊也太缺德了吧。
虽然这只是我的大致猜测,不过以这情蛊的稀奇程度;我倒不相信林悠扬除了我之外还对别人用过,所以他也不可能有观察效果的经验,况且蛊毒这东西的效果本就因人而异,所以就算我的反应有些偏差,但若是大致不错的话,应该可以瞒的过去。
林悠扬的脚步停在我床前时,因为知道装睡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我时机恰好地睁开了双眼,然后茫然地转头向四周打量了一圈:“这是哪里?”
可能是昨晚折腾的狠了,坐起来的时候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格外疲惫不堪,仿佛被碾压过一般,不禁皱了下眉头,却发现林悠扬在我身边坐下,正低头仔细看着我。迎着他目光,我立刻面上一热,心中狂跳不止,目光更是执着地黏在他脸上,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亲他一口。拜体内子蛊所赐,我这反应简直就是水到渠成,根本无需演技。
林悠扬终于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来,我面上做出一副娇羞却又克制自己的神情:“我怎么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但又好像认识你一样,你是谁?”
他伸手将我揽进怀中,柔声道:“小可,我是你的夫君林悠扬。”
我顺从地依在他怀中:“我的夫君?”
“对,你因病失忆了。”他点点头,向来清冷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欣喜:“我们成亲许久,你向来都唤我夫君或是相公的。”
随后便有几名婢女服侍我起身,早膳是同林悠扬一起用的,在这样一个春日的清晨,他低垂了清俊眉眼,亲自为我盛粥布菜,仿若一名再寻常不过的疼爱娇妻的男人,若不是我还存着记忆,只怕真的会以为我与他是一对情谊甚笃的夫妻。
对于他的体贴,我亦笑意盈盈地配合,只是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也开始了栩栩如生的演戏。
人生仿若需要带着面具才能表演的舞台,其实林悠扬、韦雪晴,甚至是小爱,现在再加上我,我们所有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而学会演戏,这种变化让我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忧郁感,从而更加思念自大、任性却又同时纯粹而温暖着的沐晓白。
不知不觉面上竟带出了几分郁色,被林悠扬看到,不禁略感担心地问我:“不舒服?”
我镇定至极地淡淡一笑:“没有,就是觉得有些闷。”
他果然摸了摸我的头发:“你这些天卧病一定闷坏了,用完早膳后我带你出去逛逛。”
本以为林悠扬是随口敷衍,不过早膳结束之后他倒真的唤来下人,吩咐了安排马车,及至坐在马车中掀开窗帘一角,看到栖凤城中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我才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
我真的被带出林府了!
今日天气微有凉意,从早上开始就下起小雨来,我常听人说起春雨贵如油,可今日这雨丝却连绵不绝,纷纷扬扬如烟似雾一般。我们的马车在城中湖畔停下,林悠扬先行下了马车,撑开一把油纸伞,对正欲下车的我伸出手来。
晨光映着绵绵细雨,纸伞下的他白衣风流,眉目如画,一派翩翩公子的温雅之姿,我恍恍惚惚地搭住他的手下了马车,同他共撑一伞,并肩行走在杨柳絮絮的湖畔小路之上。不远处的湖畔停了一艘精巧的画舫,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林悠扬居然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带着我一同游湖,我略感意外之余,不免心生警惕。
果然在登上画舫之前,我终于发现湖畔草丛中异动不止,似是有不少手持弓箭之人埋伏,便转头看向林悠扬,他冲我云淡风轻般一笑:“我想带你见一个人,这也只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