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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跨出一步,身后鸷猛的力道狠狠扯回她,云遥娇小的身子抗衡不了,直接跌入金貔膀内,裸金色手臂蛮横钳制,她轻易感受到他压迫而来的狠劲,她被迫完全贴合于他的胸膛,他身上未拭干的水痕,让她的袄襦吸收,透进背脊肌肤,本该冷冰冰的泉水,此刻变得热烫。
“你吠些什么我听不懂——”他咬牙,声音显得紧绷,气息喷吐在她颈际,近到只要他张开嘴,就能咬断她细白脖子,而他确实非常想这么做。
那纤纤玉颈,看来多可口,弧形优美,一绺顽皮皮鬈发垂在那儿,带些湿润,黑得发亮,不知死活地随他吐纳而拂动得如此妖娆,更挑衅地朝他舞来,撩在他鼻前,像极了正向他下战帖的混帐,勾着指,在说:你来呀,你来呀……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我也不话你碰我!放手!放手——”她赌气挣扎,使劲扭呀扭呀扭呀,像条衔在鸟嘴里的受死小虫。
“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你快把我逼疯了!”金貔野性迸发,牙关一张,咬向她的颈,云遥吃痛一叫,想缩肩,偏偏他的脑袋就卡在肩颈部位,逼她只是能歪着螓首,任由宰割。
他没有真的咬断她白嫩脖子,他哪可能舍得。她在他嘴里如此软嫩,他可以尝到她的脉动及血液奔流的声音,她的战栗好迷人,口鼻并用的喘息声,短而急促,随着他牙关的施力轻重更加清晰可闻,他咬用力些,她抽息便重;他吮温柔些,她的吐纳仿佛呻吟……
这只混蛋,这么美,这么软,这么柔嫩,在他面前招摇,殊不知自己落在他眼中有多美味,殊不知她的碰触就会逼他失控,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耐力如此薄弱。
“金貔!”好疼,好疼……他怎么了?他要吃掉她吗?貔、貔貅不是不吃肉,仅以珍贵财宝为食的神兽吗?为什么凶性大发——
“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你一靠过来,我就浑身焦躁沸腾。”他说话仍旧龇牙咧嘴,只是口中吮含她的颈肤,他收敛了力道。“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我没自信抵抗你这家伙,你像只在挑衅我的动物,以为我追不上你、咬不着你、奈何不了你,你便时近时远地撩拨一下,又跑掉;撩拨一下,又跑掉——这样戏弄我,很好玩,是吗?!”
“我没有……”
“你就有。”他指控道。
银貅多美呐,美得像块银宝,多少公貔视她如仙女,她自己上门来,在受情欲本能掌控的一貔一貅顺应时令,生儿育女,延续貔貅代代相传,她欲火焚身,他亦然,天时地利人和,发情的兽,哪还顾及其他?
食色性也,不单单指人类。
到了嘴边的美丽母貅,已经在他身上磨蹭索欢,他闭上眼,试图要自己受她迷惑,忘掉另一只干扰他的家伙,他以为可以从银貅身上得到云遥带给他的巨大影响,但,不一样,头发触觉不一样,亲吻方法不一样,声音不一样,娇躯上甜甜的味道不一样,神情不一样!感觉不一样!全部都不一样!
银貅被他一把推开,他嫌恶撇头,抹去唇上湿濡芳津,不只银貅错愕茫然,就连他,都不懂自己生了什么病……
对,他生病了,他生了一种“给我云遥,其余免谈”的病!
而害他染病的妖孽,胆敢有脸对他说“我没有?”
“金貔,你先放开我,你咬得我好痛……”云遥双手拍打环在她胸前的烫人手臂,他抱太紧,好似要将她揉进体内。
“到底是谁害谁好痛?”恶人先告状吗?她怎么不先反省反省她也让他饱受欲望折腾得有多疼痛?!
金貔放过她——仅止于牙关,双臂依旧揽紧紧的——薄唇转移阵地,朝上,蹭戏她圆润耳垂、柔软发鬓,越是靠近她,他血脉中的亢奋程度越强烈。
“我不让你碰我,是给你警告,及教你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但你不听,还一脸责备我冷落你的可怜表情。你刚是怎么吠的?你没资格碰我?放你下山?不留在这里打扰我?不要给我爱?马上走?”
金貔将她转回身,逼她正面迎战,两人间仍然密密相贴,金貔身上一丝不挂,大掌按紧她僵直背脊,要她感爱他的急迫和火热。
云遥不敢往下看,虽然帮他刷过全身长毛,但只限于兽形的他,人形与兽形的金貔带来的刺激大不相同。他变回兽,她可以当他是耗呆,大很多的金毛耗呆,柔荑摸遍遍也不会害臊,可是一旦他恢复成眼前这魅人模样,她便无法轻松看待,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丽男人。
被他注视着,她会脸色辣红,她会屏气凝神,她会感到羞怯,他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甫识情爱的姑娘家,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自个儿在他眼中是否好看?他可会喜欢她的长相、打扮、个性?他会不会见多了绝世仙子,对于庸脂俗粉全然不放进眼里?
金貔捉住她的手,搁在自己脸庞两侧,澄金的眸,直勾勾望着她。他的气息,煨红她的双腮,他的目光,浓得教她无法挪开,他带领她的十指,抚摸他,从他毫无瑕疵的面颊开始,到下巴,到鬓角,再到发际,魅惑的声音犹如在笑,又仿似窃窃私语,那么轻,那么软,那么坏——
“你错了,我渴望你碰我,像这样,用嫩软的掌心,摸着我,告诉我,我摸起来感觉如何?你喜欢我的触感吗?我的皮肤,我的头发,以及你现在所碰到的一切?”金貔低声问她。
“你……”只是这样的十指膜拜,就足以令她忘却呼吸。
她手指撩过的长发,散开金色小萤光,闪耀似星。
她确实没有仔仔细细摸过金貔,人形的金貔,肌肤柔腻温热,金发比上好丝绸更细更软,她碰触到的一切,都不是一只神兽,而是个男人。
“与我变回兽形,很不一样?”他闭上谈金色长睫,享受她葱白手指的造访。
“嗯,很不一样……你摸起来没有浑身毛茸茸,也不像一只大豹,你……好美。”
金貔闻言,极缓地掀开金睫,带着唇畔微笑,凝觑她。
“记得我方才告诉你的吗?我不让你碰的种种理由。”
她光是被他这般看着,理智都迷眩茫然了,哪还有办法反刍他说过什么?当他在她颈边吹气时,已经吹散她泰半的思考能力,她只隐约记得,好像……不让她碰是因为他会……会哦,她想不太起来……
他突然变得无比体贴,善解人意,明白她一脸很想努力回忆的苦恼,所以不介意再对她说明一次。
“我说,因为你会让我焦躁沸腾。”
呀对,他有说到这个。
“我还说,因为我没自信抵抗你带来的影响。”
她哪有这么恐怖,真要互殴起来,她才是没自信抵抗他的那个人吧,他一爪子就可以把她给拍成肉饼。
“我更说了,那是给你警告,要让你仍有机会逃。”
对对对,大概就是这几个理由,谢谢他不嫌麻烦,又重申一遍给她听,否则她这发糊的脑子,真记不起这么多。
金貔沉笑,金黄耀眼的眸,细细眯起来,显得精明锐利,每当找到财宝时,就是这种眼神——
“所以,我现在让你碰透透,你已经做了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吗?”
神兽的笑,不邪恶,不荒淫,他们本身就是圣洁化身,不似凶兽,连发呆都会遭人误解他们在使坏,这是神兽较凶兽吃香之处。
不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很邪恶,很荒淫,很爽快。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
云遥消化完、理解完,猛地抽息,却再也没有机会逃了。
第5章(2)
金煌发丝长长披垂而下,在她桃红色粉颊的两侧如泉蜿蜒,像帷幔包围住她。他伏在她她身上,火烫的坚硬沉潜在她身体深处,压榨她甜蜜泣吟与慌乱娇喘,偾张纠结的双臂肌肉,蓄积无穷力量,扣紧她纤软的腰,要她妖娆承欢,接受他的孟浪。
教人又羞又难耐的蹭动厮磨,折磨着她与他,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痛快的泪水,挂在她闭合长睫上,来不及坠下,便被他吮去,可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吮去了一颗,又让他逼出另一颗。
云遥失去思考能力,迷眩在一片亮金之中,他的发,起伏摇晃中,洒落点点萤星,飞舞两人周身,仿佛置身晴朗星空下,萤星如金粉,飘落于她迷醉晕酣的脸蛋,裸裎似玉的娇躯,泼散开来的黑发,以及肌肤上被深吮出来的一朵朵娇艳花儿间……
金貔变回出柙的兽,虽维持人形,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完完全全的兽,没有理智、没有道德,亢奋的欲望掌控了他,只想追求畅快及极致欢愉,而他确实得到它们,他听见自己体内叫嚣“不够!不够!还要更多,更多——”,她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欢快,诱他成瘾。
兽类发情时的难以自制,教他淋漓尽致地掠夺她、撩弄她,她的哀哀求饶,她的十指绞拧,她的青涩笨拙……到现在,她的迷茫可爱,她的甜美包容,她的盘旋共舞,他要不够她,她让他好兴奋,好迷恋,恨不得不要分开,一辈子与她合而为一,使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随时随地都能抱她吻她爱她……
爱。
他不知道的爱。
他只知道,他爱极了被她吞噬包裹的快感;爱极了她迷蒙眸儿无辜地望向他,嘴儿喊的净是他的名字;爱极了她随他起舞,腿儿被迫勾挂在他腰际,可怜兮兮的白玉脚趾无助地蜷曲起来的艳淫妖姿……
他爱极了。
他释放了一回,又不餍足,继续纠缠她,用深深浅浅的吻戏弄她,更用灿亮身体魅惑她。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独占心强烈,仍嵌合在她柔软羞花之间,成为她的附属,同时更野蛮地将她纳为已有,她无助地哭着说不要不要,小小手掌却背叛自己,抱紧他、臣服他,舍不得他退离开她。
他把她也变成了野兽,尝到狂乐刺激的交颈拥抱,他为她咬回的厚软棉被上,交叠汗水淋漓的两人,她承受过多的陌生情欲与欢快,每一回都以为自己就要昏厥过去,身躯却本能地,一再回应他的撩拨和需索——
云遥看着他,只给看着他,他濡满薄亮汗水及欢欲神情太迷人,不似平时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致的淡漠无谓,此时他有些蛮横,有些邪佞,有些妖美,他的眸色变得极为深浓,仿佛谁在其中点燃火苗,而她在那两簇火苗之中,被凝觑得浑身发烫。
他低头吻她,探索她口中芬芳的行径,比起他恶意放慢速度在她腿间的凌迟,着实仁慈太多太多。
云遥喃着他的名,用着可爱的颤音,用着红艳的丰唇,喊他。
他喜欢听她喊他。
金貔。金貔。金貔……
“你真的,没跟银貅做、做这些事吗?”
狂风暴雨的翻滚游戏终于尽兴止歇,两人窝在厚被底下,金貔将她拽进怀里抱着,脚丫子相蹭,他蹭她,是因为喜欢她一身凝脂般的好肤感;她蹭他,却是为了吵醒他,提出这个扎刺在她心上的重要疑惑。
“你说呢?”金貔只掀开半边眼皮睨她。是谁太可口,把他榨成貔貅干?拜托有点自觉好吗?照他方才贪婪的玩法,一天要抱两个女人,三个字:办不到。
神兽不纵欲,一纵起欲来要人命,不到精疲力竭绝不停下来。
“可是你有吻她。”云遥裹在被里,露出红晕未退的娇嫩小脸蛋。她亲眼所见,不容他狡辩。“……吻了之后还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呀。”语尾带有一丝怨怼。
她也是从一个吻开始,落到被吃干抹净的结果。
况且,她在他手臂上看到女人的齿痕,弧形优美的牙印子,不是她所留下,自然便是银貅的杰作了。
金貔一脸倦懒,一副吃饱喝足可以好好睡觉的模样,拨冗回应疑心病真重的她:“吻她,是想知道和吻你有何差别——”
话没说完,马上惨遭抢白。
“有、有什么差别?”她五成想听,五成不想听……
“差很多,银貅舌头灵活,有人笨笨的只有那一招;银貅吻起来有香香的财宝味,有人满嘴生涩果子味。”他笑觑她嘟高红唇的不满苦瓜脸,再调戏下去,“有人”就要翻脸把他踢出暖暖棉被堆,以及软软芳馥的娇躯怀抱之外了,他不想离开棉被,不想离开她。他一吁,嗓音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愉悦和宠溺,“偏偏有人光靠那一招,教人沉沦,逼人发狂,我不食人世食物,没咬过果子,生涩果子味我是头一次尝,原来它这么甜,这么香。”不枉费他推开银貅之后,被银貅恨恨地亮牙咬他的手臂泄怒。
云遥脸上的苦闷舒缓开来,唇儿藏不住羞怯欢喜,漾开笑意,承受他俯首落下的缠吻。
“……所以,你后来推开银貅?那多可惜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说得多为他惋惜一样,实际上心里乐开怀。
“不然我再把她找回来。”他伤势要起身,云遥一把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