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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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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瞳微微一愣,他居然看出自己的担心!听出上官潋月声音中的郑重,他厌自己入骨,找任何一个女人当解药,也不会饥不择食选择自己,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宋清瞳抬起手指,就信他一次!
  不过,该戳哪好呢?收回指头,上官潋月头上已经大汗淋漓,“膻中穴下一寸二分。”
  “哦--”宋清瞳再次抬起指头,还是没办法下手,“额,膻中穴在哪?”
  上官潋月艰难地道:“两乳之间。”
  “噢——”
  宋清瞳弯下腰,手指在上官潋月胸前的衣料上比划,他那里太小了,两乳不好寻找,余光见上官潋月唇边缓缓流出一道血迹,宋清瞳心头一警,他在咬舌保持头脑清醒!也不管那么多了,她一个饱经现代文明洗礼的新时代女性有什么好扭捏的,一把扯开上官潋月胸前碍眼的衣服,春光乍现,一大片粉嫩嫩的胸膛暴露在眼前,两颗红樱娇艳欲滴,宋清瞳用指头在上面连线。
  上官潋月的身体忍不住颤栗,她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挑逗,上官潋月连脖子都红透了。
  宋清瞳没注意上官潋月的羞涩与尴尬,她现在前所未有的认真,穴位没找正不要紧,可要是不慎点到死穴上,那麻烦可就大了。
  此时,宋清瞳已经找到膻中穴,又精确地找到一寸二分处,想起曾在电影里看到的解穴动作,要领就是,用尽全力!抬起手猛地戳下去,用了十分力道!
  上官潋月闷哼一声,一翻眼睛,险些没背过气去,不过身体总算能动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恍惚见宋清瞳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连忙拢上衣领,脸都快紫了,羞恼道:“皇上还不离开?”
  宋清瞳鼻子差点没气歪,这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她被姬如意硬给拎来,再被上官潋月一句话给打发了,脸都得丢光了。见上官潋月旁若无人一般,双目微阖,在床盘膝而坐,似乎在运内功压制药力。
  宋清瞳笑呵呵地说:“皇后,朕奉劝你一句,师伯的心看来不在你身上,天下美女千千万万,皇后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上官潋月的双目依然阖着,不为所动。
  “虽然姬如意长得貌美如花,但毕竟是你的师伯,你对她产生非分之想,将置她于何地呢?”宋清瞳怎么气人怎么说。
  上官潋月忽然睁开双眼,普通武功中了媚药,是不容易解的,而他练的寒冰功只需凝神运功便可轻易将药力化掉,看一眼宋清瞳,心头微微一动,明澈动人的眸光仿佛柔美的月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当然是在过滤掉眼中的嘲弄与讽刺之后。飘然下地,转过身背对着宋清瞳,道:
  “自从知道她是我的师伯后,我再没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他也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在宋清瞳面前澄清,只是觉得一定要让她知道。
  宋清瞳没想到上官潋月会郑重其事回答她的揶揄,怔怔然看着上官潋月。
  上官潋月迈步走向殿门推门时,发现寝殿从外面被锁上了,眸光一闪,回到床边。
  “皇上,今晚不要走了。”
  宋清瞳的心提起来,他中的春药没有解?下意识拢了拢衣襟。
  上官潋月唇角抽了抽,解释道:“师伯脾气古怪,凡事必须顺着她的心思来,今晚皇上歇在这里,省得明日她再惹事端。”
  是这样,宋清瞳的心又归位了,眼睛看着上官潋月,想起他方才媚眼如丝的撩人模样,唇角不觉扬起来,忽觉冷气袭面,抬眸对上上官潋月清冷羞恼的眸子,宋清瞳猛然清醒,切,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比她这个皇帝都能摆谱,长得再好看也不要。
  “你在意我的岁数?”上官潋月忽然说。
  宋清瞳微微一愣,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诧异的目光看着上官潋月。
  上官潋月不自然地一扭头,侧过脸低声说:“没什么,皇上,我来给你把脉。”
  果然是她听错了,把脉?难道现在要疗毒?算算日子,过去**天,她居然没有毒发,真是奇了怪了。
  上官潋月道:“我的寒冰功可以将皇上体内的毒稳住十天。”
  “原来是这样。”
  宋清瞳勾起唇角,将手递过去,上官潋月的指头搭上去,心忽悠一沉,脉浮无力,气血虚弱,听宫人说,她为了尽快拟出海务细则,这几日经常秉烛修订到深夜。
  “皇上身体不好,不要过度操劳,臣现在为你疗毒。”上官潋月说完,在床上盘膝坐好。
  宋清瞳自然乐意,疗毒的感觉就像吃了安心顺气丸,不是一般的舒服!一笑:“那就有劳皇后了。”
  凤元二年九月初八,楚天墨兼任枢密使赴胶州全面负责建设海务司及开通海上贸易。
  景德宫
  上官潋月身穿天青色长衫,端然立在窗前,琥珀色的眸子看向稳步走进大殿的威武男子,身穿深灰色箭袖武官服,腰间悬着佩刀,举止沉稳霸气内敛。
  楚天墨走至上官潋月近前,道:“上官家主,我今日此来是有事相求。”
  上官潋月淡淡瞟一眼楚天墨:“楚相不放心皇上?”
  楚天墨眸光微动,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过去做过一些荒唐事,请上官家主原谅她年少轻狂,她自从中毒以后性情大变,相信上官家主也看在眼里,所以请不要和她计较,我此去不知何时归来,还请上官家主护皇上周全!”
  上官潋月容色不变,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窗外。
  楚天墨表情庄重,撩衣袍单膝跪地,目光注视着上官潋月,郑重说道:“上官家主,皇上过去所为我代她向你赔罪,请上官家主护她平安!”
  上官潋月泰然受了楚天墨一拜,脸上依然平静如水,垂眸看一眼楚天墨:“楚相将皇上托付给在下,是不打算回来了?”
  楚天墨心头微惊,他怎么知道?
  上官潋月又说:“楚相为皇上疗毒十年,真元几近消耗殆尽,楚相去胶州筹备海关事宜,是为了大限之时避开皇上?”
  楚天墨眸光深敛,良久不语。
  上官潋月叹息一声,他这一生很少佩服过谁,楚天墨是第一个,“皇上生死关系北秦安危,我上官世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眼前浮现宋清瞳美丽慧黠的笑容,心头不由一动。
  楚天墨这才站起身,再次抱拳,“从今以后,楚某就将皇上交给上官家主了,告辞。”
  楚天墨说完,转身走出景德宫,出了内廷,前面就是皇宫大门,忽听身后尖利的嗓音喊,“楚大人,等等杂家!”
  回头看去,福全手执着拂尘,颤颤巍巍跑过来,跑到楚天墨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楚大人,皇上上朝前特意吩咐,退朝后亲自送大人出城。”
  楚天墨眸光微微一黯,沉声道:“时辰到了,请公公转告皇上,海关事务不用皇上操心,本官会一手处理,皇上今后还要劳公公费心。”
  “可是——”
  福公公还要说话,楚天墨衣袍当风,已大步走出宫门,宫门外一百名轻骑严阵以待,董飞在两天前带领五百精兵先行一步,带的兵丁之所以不多,是因为胶州位于胶州湾畔,东临黄海,历来饱受倭寇侵扰,本地就有五千士兵驻扎。
  楚天墨翻身跃上坐骑,一拉马缰绳,命令道:“出发!”
  一行人马专走人流稀少的僻静路径,不多时来到东城城门下,守门的官兵一眼认出楚天墨,不等吩咐便打开大门,楚天墨打马扬鞭出了城门上了官道,轻骑在身后紧紧相随。
  前面是个三岔路口,路口处有一人姿态随意坐在马上,楚天墨很快来到路口,看一眼那人,“吁——”的勒住马缰绳。
  宋昭夜眸光深沉注视着楚天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对她动心了?”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楚天墨冷目看一眼宋昭夜,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熙王,皇上如何待你,你心里清楚,如果这次你救了皇上,本官同你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宋昭夜唇角动了动,很想扯出一个笑脸,然而面容僵硬,心冷到极点,“五百擎天军会听你调遣。”
  楚天墨不置可否,“啪”的一打马鞭,骏马四蹄离地,转眼间跑出去老远,轻骑紧随,扬起的烟尘遮住逝去的人影。
  宋昭夜凝眸望了良久,似乎在自言自语:“呵,要我亲眼看着你死——”低低的语声被风吹落,碎了一地。
  皇宫内院,御河水中的荷花已然开败,光秃秃的茎干依然顽强挺立,残破的荷叶散布在水面上,池心凉亭里传出脆生生的惊叹声:
  “真是瞳姐姐给你的?借我看看呗?”澄观的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云瑾微微一笑,从腕上褪下佛珠,递给澄观,澄观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还有香味呢!”
  将佛珠还给云瑾时叹一口气,哀怨地一撇小嘴:“可惜阿观身无长物,没本事得到瞳姐姐的赏赐。”
  云瑾淡然一笑,“我那儿还有玉簪金镙子,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澄观的脸有些发黑,要玉簪吧,他脑袋光秃秃的没地方插,而金镙子就更不能要了,他是出家人,手上不能沾银钱的。
  这时,水榭上快步走过来一名身量不高的侍卫,走进凉亭,向澄观躬身施礼,禀告:“澄良人,小人方才碰到您宫里的太监,他们说有事找您回去,小人正好顺路,便代他们过来寻您。”
  澄观愣了一下,那群娘娘腔找他干什么?看着云瑾脸上露出灿然一笑:“云先生,我回去看看,晚些时候去你那儿。”起身离了石凳,走出凉亭。
  那名侍卫没有随澄观离开,余光打量一眼周围,目光霎那间变得锋利无比,声音压得极低,嘴唇都没有动:“主上还在犹豫?楚天墨在长信宫周围增派暗哨,他怀疑主上?”
  云瑾长目一闪,这些天来,楚天墨将皇上身边伺候的宫人换去大半,显然已经察觉,若是算上之前挖去双目又被楚天墨处决的宫女,四个眼线尽被拔除!
  侍卫又说:“萧狄军队大败,北秦连收三座城池,请主上速下决心!”
  云瑾面容沉凝,隐在袖子里的双手逐渐握紧,缓缓站起身,在同侍卫错肩之际,指间一块叠成指甲盖大小的信纸掉落在地。
  侍卫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单膝跪地朗声道:“小人恭送华贵君!”顺势将地上的纸片纳入手中。
  此时,早朝还在继续……
  宋清瞳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前方传来军情,李将军连收三座城池,辽军眼看要被驱出北境。
  垂帘扫视一眼玉阶下的大臣,身穿朱红色文官服的元雍静立在朝列前排,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高贵之气,她专门查了元雍的档案,元雍自幼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神童,甚至十二岁时考中进士,因为年纪尚小,所以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到四处游学,多年后涉足玉石买卖,因悟性极高,运气又好,赌玉挣得第一桶金,从此一路鸿运高照,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年轻富商,天下排名第四。
  年轻得志,恃才傲物,这样的人入朝无异于飞蛾扑火,本着关爱属下的原则,宋清瞳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此人,当然,密不可宣的真实目的是要出出心里这口的恶气,敢让皇帝没面子,皇帝就让你没脑袋!
  清了清嗓子,沉冷的声音道:“前些日子,都察院呈上来几道折子,折子里称朝臣存在明显的攀比逾制现象,本来朕还不信,今日早朝前,朕亲自皇宫门前走了一圈,发现六品官的轿子竟然用了三品官才可以使用的枣红色,四品官员的轿子本该两人抬,却用了四人抬的,而且官员之间行礼也过于随意。”
  东方亮圆圆的脑袋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低着头快步走到殿心,双膝跪地禀告:“臣正着手筹备冬至祭天大典,是臣疏忽了。”
  宋清瞳眼珠微微一转,祭天大典听东方亮提起过,貌似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估计是挺繁琐,肯定比新安的小型祭天典礼隆重得多。
  “哦,爱卿忙于筹备祭天大典,其他的事务无暇分心,这样吧,关于监察惩处官员逾制僭越一事,朕就交给元爱卿负责吧。”
  元雍在朝列里听着,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这种差事费力不讨好,严格按规定办事就得得罪一大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皇帝说大臣们逾制,你一件逾制的案子都查不出,那不是明摆着跟皇上对着干?上次在长乐宫酒宴上,他一时头脑发热,想考考皇上,事实证明,皇帝那是谁都能考的吗?看来她是把自己记恨上了。
  只得出列:“臣谨遵圣命--”
  一时间早朝散了,众臣纷纷离去,金銮殿上只剩下刑部尚书陈冕一个人。
  陈冕恭立在玉阶下,禀道:“皇上,锄禾之死刚刚查出些眉目,锄禾是被人下了一种奇毒,服下十个时辰后毒发,症状像是染上时疫,高热浑身抽搐,从发病到死去挨不过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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