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朴政勋走到她的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上来吧!”
“啊?”她吃惊地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你干什么啊?”
他翻了个白眼,“当然是要背你啊!我才不想和你呆在这里吹一晚上海风,冷死了!”
姚豆豆别扭地看向别处,“你不是说死都不会再帮落难的我吗?是不是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朴政勋受不了地跌坐到沙滩上,“都什么时候,你还闹别扭,我怎么可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否则别人会以为我把你卖了!”
姚豆豆生气地噘起嘴。他是什么意思?因为一起出来才不愿一个人回去承担责任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关心她。她姚豆豆成为了他的包袱,让他心烦了,无可奈何了?
“谢谢你的好心,我不用你帮,就是疼死,再也走不了路,我也不会求你!你最好走得远远的,没人会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你也少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会感谢你伸出援手,我永远不会感谢你的!”
朴政勋真想找块胶布把这个魔女的嘴巴给封起来,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伤人,插进他的心里,绞得鲜血横流,刚刚软下的心又瞬间被激得失去温度。他冷着脸站起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装什么好心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呆着吧!我、先、走、了!”
说完,朴政勋果然头也不回地扔下她离开。
姚豆豆忍耐害怕的心,依然一脸倔强,她抓起身边的一撮沙愤怒地投向远处。刚才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就害怕一个人,害怕这漆黑得好像世界尽头的大海岸,明明就很想要他的帮助,却嘴硬推开一切。现在果真剩下她一个人时,才猛然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空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戏剧,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周围除了海浪声,静得可怕。
她咬着牙,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刚刚脚踝用力,钻心的痛瞬间传到她的神经里,“啊!”
姚豆豆再次重重地摔在沙地上,而这次脚疼得比刚才更加厉害。难道她真要就这样孤单地在这个冰冷的沙滩上一晚上吗?她缓缓地仰起头,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月亮失去光泽地隐在云层里,天幕巨大得如没有一点杂质的纯黑布。冷清的夜连星星也不见了。
她垂下头,将头深深地埋入双腿间,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此时,冰凉的液体从天而降,连绵不断的雨点打在她纤瘦的身上,宛如无数的指尖敲打头顶。她仰面,雨水冲刷脸上的泪水。咸咸的泪水被无色无味的水珠儿替代,眼前一片模糊。谁能让这岸不这么黑,谁能让这海边不那么孤单,谁能让她的脚不要这么疼,谁能让这天空不再下雨,谁能让天明快点到来……谁能来救救她……好想有个温暖的怀抱……
漆黑而潮湿的黑雾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泪幕里。姚豆豆呆怔地望向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火红的头发服帖在他美得如雾似烟的脸庞,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纠在一起。
朴政勋!她睁大了眼,看着他缓缓地蹲在她的面前。
“你赢了,我承认我无法丢下你一个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
雨水冲刷沙滩。姚豆豆凝视着朴政勋很久很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她紧紧地抱住他,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只是哭着,比海浪和雨加在一起的声音还要大,肆意地宣泄着刚才的孤单和恐惧。
朴政勋微怔,娇柔的身子在他怀中颤抖,唇角轻轻扬起优雅的弧度,他双手合拢,回抱住她。对不起!是他回来晚了,不该在路上犹豫徘徊那么久,刚才的她一定害怕极了。
漆黑的沙滩上,两个身影在雨中紧紧拥抱,宛如有珠玉般的光芒从他们体内迸发出来,淡淡地笼罩着他们。
第8章(1)
朴政勋背着哭得昏睡过去的姚豆豆辛苦地在沙滩上面行走。雨依然下着,前进的路更加漆黑,月亮完全失去了光影,在乌云中将自己深深隐藏。背上的姚豆豆仍然颤抖,嘴里呓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身体灼热得吓人。看来他必须赶快找个地方让豆豆休息,否则一定会烧过头。脚步沉重,被雨水浸湿的沙滩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沾水的绵花上,一步一个脚印,沙水早已浸透鞋子。
眼睛酸疼得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他稍稍停下,抱紧姚豆豆,深深喘口气,扬起头甩开眼前的发丝,继续往前走去。
姚豆豆意识模糊,靠着的背宽大而温暖,熟悉的体味在鼻间萦绕,脸庞发烫,却不再害怕,前所未有的安心让她更加抱紧这让人温暖的肩膀,沉沉地睡去。骤然收紧的双肩,纤细的手臂更加紧密地环绕着他,朴政勋微侧过头看向她搭在他肩上安心的睡颜,轻轻一笑。
走了很久,一幢破旧木屋映入眼帘。
朴政勋停了下来,微仰起头。木屋门上面挂着可乐珍珠奶茶的招牌,招牌破破旧,一角已经破了,屋里没有一丝灯这光透出来,看样子好像是度假期间用来做生意的冰吧屋。他欣喜地背着姚豆豆向它走去。真是太好了,绝望之中还是有希望的。
“豆豆,我们有地方躲雨了!”他自言自语地踢开虚掩的门,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朴政勋轻轻地放下姚豆豆在门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白色而清冷的光芒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他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屋子里除了一个靠着墙的废木板和一个陈旧的破柜子外,没有任何家具。木板很破旧,被虫蛀了不少虫洞,柜子里放着医药箱、几个用到一半的打火机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破碟子破碗。
他轻舒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一边,从里面拿出破锅到外面接雨水,微弱的灯光暂时照亮他往门口的几步路。
姚豆豆脸很红,整个身子发烫,难受地呼着气。朴政勋心疼地看着她,双手抱起她,将她安置在木屋的角落里,然后关上门,大雨和逼人的寒气被隔阻在外,小小的空间顿时安静了许多。
他将木板踩掷得七零八散,不知道这些木条能不能点燃,还好这个木屋是用来出租的,平时还会留一些常用应急的物品。木条有些潮湿,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点燃,暖暖的火光照亮整个小屋。往火堆里加木条,湿透的衣服在热气中冒出清清的雾气。接了雨水的锅子架在火堆上,艳红的火苗在破旧的锅子下面蹿动着。
朴政勋单手揉乱被雨水打湿而贴得很不舒服的头发,看向角落里脆弱的人儿。不和他吵架的姚豆豆,不用话刺激他的姚豆豆,此时看上去楚楚可怜。不禁想起自己离开的那半个小时,不知她是如何面对孤单和恐惧的。发觉自己总是像个傻瓜一样,明明心里想要守护她、爱惜她,却到了最后总是变成伤害,这样的模式还要继续多久……心好累,很想抛开冷酷的面具,什么都不要想,像浩所说的那样顺着自己的心意走该有多好。
“咳!咳!”姚豆豆难受得不自觉缩紧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朴政勋拿着医药箱立刻奔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一手探向她的额头,那热度灼痛了他的手心。好像越来越热了,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脚又肿得那么厉害,这样下去病情会更严重,该怎么办?可惜他没有办法背着她立刻回到酒店,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着,心像刀绞一样。从来没有如此痛恨无用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痛苦,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替她分担。
火堆上的锅子冒着腾腾热气,清水翻滚着透明的泡泡。朴政勋轻轻放开姚豆豆,走到火堆前,将锅子端了下来,又往里加了些木条。他看了看所剩不多的木条,皱了皱眉。看来这个火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等会一定还要想办法为豆豆驱寒。
打开一边的医药箱,里面有一些药物,一些包扎用的纱布、红药水,还有一些止痛和感冒发烧药物。字有些模糊,看样子已经放了很久,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朴政勋无暇想那么多,从里面拿了纱布,发热药物出来。姚豆豆脸颊不自然的潮红,伴着阵阵的咳嗽声,秀丽的眉毛紧紧地纠在一起。
他吹冷水,扶起她,“豆豆,醒醒啊!吃药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拍醒,头好像被无数的刀斩过,只能模糊地看到朴政勋担忧的俊颜,“政勋……”
“嗯!”他微微一笑,“吃药了!”朴政勋将两片药放到她的嘴里,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你会好的!”
他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响在姚豆豆的耳边,她抿唇点点头。这一切应该是做梦吧!这样温柔的朴政勋,因为她而紧张的朴政勋,恐怕只有梦里才会出现,她的脸上浮现梦幻而幸福的笑容。如果这不是一场梦该多好……她沉沉地睡去。
火光浮动,如闪烁的星星,姚豆豆的微笑在朴政勋眼里如睡莲般圣洁而纯美。放下手上的锅子,他拿起纱布抬起她的脚,被凉鞋束缚的小脚勒出一条条红红的痕迹,肿胀的脚踝像个馒头。
他没想到姚豆豆的脚扭得这么严重,难怪她一直呆在原地无法离开,原来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疼得无法离开,连逞强也做不到。朴政勋捏了捏骨头处,除了肿胀外,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禁松了一口气。为她擦了点消肿的药水,收起了纱布,没有伤到骨头就没必要固定了,不过明天早上一定要尽快治疗不可。
“冷……冷……咝咝……”姚豆豆将自己紧紧地抱住,不停打着哆嗦,泛白的唇喃喃地叫着冷。
朴政勋皱着眉看着她同样湿透的衣服,不禁有些担心,发着烧又穿着湿衣服,这样下去明天说不定会恶化成肺炎,该怎么办?他看向一边自己已经烤干的短袖衬衣,脸突然红了。
如果真那么做,明天姚豆豆醒来一定会杀了他的,他用力地摇头。算了,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如果再那么做,更别想她会原谅他。
朴政勋拿起一边干衣服,将它盖到姚豆豆的身上,又往火堆里加上木条,热浪袭来,屋子里更加温暖。他为难地看向一边不多的木条,看来支撑不了多久,木条用完,屋子里会比现在更冷。姚豆豆无意识地拉紧盖在身上的布料,冷意如冰刀一样,她的牙齿不自觉打起颤。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姚豆豆,静静的呼吸声宛如催眠曲一般,耳边环绕着沉稳的心跳。
好温暖啊!她不自觉回抱住,冰冷的感觉也被驱赶走,整个人如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
不再发抖,不再害怕,不再孤单,不再寂寞……如果,能永远沉睡在这样的温暖里该有多好。
脑中只剩下此刻的幸福,姚豆豆微笑着,终于完全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如一束天堂之光从木屋的小窗投射下来,落在姚豆豆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睁开眼,朴政勋沉睡的容颜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瞬间,呆怔。近在咫尺的俊容,宛如天使般纯净的呼吸,他的肌肤美得就像校园里飞舞的樱花瓣,火红的头发在清雾般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如华贵的丝绸般的光泽,有种王子般的高贵和矜持。比女孩还要修长的翘睫毛,高挺的鼻梁如笔直的山峰,薄薄的唇角有抹忧色。
好美!
一个妖异的词出现在她的大脑,让她的思想停顿了半秒。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他们会靠得这么近?出了什么事了?姚豆豆惊愕地回过神来,眼神闪烁,她的眼光往下落。两人正以暧昧的姿势紧紧地贴在一起,朴政勋的双手环绕着她,在他们的身上搭着他的短袖衬衫。
脸立刻如火烧般,心好像要跳出来……
她惊叫着推开朴政勋:“朴政勋,你这个大色狼,无耻、下流、卑鄙!”
朴政勋被打醒,脑子混沌,摸了摸依然昏沉沉的头,他抬起头看向一脸怒意的姚豆豆,“你又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你睡在一起,还……”她的脸微红,“还靠得那么紧,你占我便宜啊!”
他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我不会无耻到去占一个病人的便宜啦!你当我朴政勋是什么人啊?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
“昨天?什么事?”姚豆豆不相信地质问他。
朴政勋深吸了一口,重新躺下,“我很累,你自己想吧!”
“喂,你换个地方睡啦!不要在我旁边!”她忍不住一脚踢向朴政勋,猛然的疼痛感像刀一样袭来,姚豆豆大叫一声。
脑子里出现昨天的一些片段。
……
“你赢了,我承认我无法丢下你一个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
她凝视着他很久很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紧紧地抱住他,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只是哭着,比海浪和雨加在一起的声音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