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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岩冷的真迹被人如敝履般弃在一隅,梅蕊心痛之极,心底暗叫可惜,这小小一幅扇面至少能值个五万两呢!
月色下,连雅凤美丽的脸庞布满了泪痕,一串串冰凉的水珠无声地滴落在破了相的飞天身上,迅速渲染成一团团墨渍。梅蕊斜眼看去,就像一朵朵了无生机的墨球花。
不知哪来的一阵阴风,八月盛夏之夜,梅蕊突然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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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我的书评区总是冷冷清清,以前就是《美女》一文热闹的时候也没什么评论,从来没有其它写手那样长评不断,短评爆棚的盛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RP?泪奔……
每周都会有些精华,谁愿意要的就发点有营养的话,我见了都会加上精,别浪费了哦。
第一卷 相逢即有缘 第六章 方糖
方海棠望着碧蔓几个的眼神一日比一日热切,一日比一日闪亮,也一日比一日的哀怨。碧蔓有时会恍惚觉得,方海棠这双眼眸其实是对猫儿眼,娇滴滴眼巴巴地瞅着,等着人来把她抱着搂着宠着疼着。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心里盼着什么,却很有默契的只当不知。
隔两日,碧蔓例诊完毕,又打发走了方夫人派来探视的人,方海棠终于沉不住气,扯住了碧蔓的衣袖,一脸讨好的笑容。
“碧蔓好姐姐,我几时可以出去走走?”语音谄媚地能滴出蜜来,自己能不能出门谁说了都不算,只有这位贴身大夫最有发言权。
碧蔓似笑非笑地瞅了她半天,一言不发,看得方海棠心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瞟眼望了一眼窗外飞过的几只夏鸟,眼中透出神往的光彩。
碧蔓心蓦得一软,没人比她更清楚方海棠的身体状况,先天不调心肺二脉大损,让她不能快步跑大步跳,普通人的生活对她都是奢侈,往往出去转一圈就要换来多日病榻的缠绵。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方海棠比任何人都要向往外面的世界。
伸手一指身后一间小屋,“去静室吧,朱雀等着你呢。”
方海棠喜出望外,那一瞬间绽放的绝丽光华惊心动魄。
碧蔓压下心头的酸胀,忍不住笑起来,温柔交待道:“路上要听玄武的话,要多歇息,要早些回来。”
方海棠喜不自禁,没口子地答应,乖得一塌糊涂。
碧蔓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不要又贪玩去招惹那些美人,长得美可不是他们的错。”
方海棠委屈地扁嘴:“那难道长得美是我的错吗?”
碧蔓不去理她,冷哼一声:“你不去招惹人家就没有什么对错,人家自会好端端地过他自己的日子。”心底却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方海棠招蜂引蝶的本事天下无双,就算存了心要躲,也会有人飞蛾扑火。也只能怪造化弄人,那些寄错相思的美男,偏生要不长眼地喜欢上一个惊鸿一现的千面魔女。
金枝突地从门外探出半个脑袋来,拿腔拿调地唱道:“一见海棠误终生,小姐你好狠的心哪~~~”
听得方海棠好气又好笑,这帮子丫环没大没小惯了,个个都是牙尖嘴利,弄得她总是被她们欺负。
※※※
半个时辰后,平阳京郊通往明觉寺的小道上缓缓驰来两骑。
当先一匹白马一望便知神骏非凡,通身上下白雪也似无一根杂毛,只眉间一小撮银灰,好似女子额间垂了个坠子般,说不出的娇俏可爱。身量虽还未长成,但也颇有威势,四蹄得得便如跳舞般轻快,却走得异常平稳。马上女子戴着顶白纱竹笠,面孔笼在纱中看不清长相。一袭宽腿大袖的雪白骑马装,行走间微风吹动,软绸的衣料漾起波纹般花样,更映得身形纤瘦,腰不盈握。远远望去,一人一马便如谪仙坠尘,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其后一黑衣大汉骑着匹乌蹄马错后半步跟在女子身后,显然便是她的护卫随从。仔细看那大汉,剑眉星目,猿臂蜂腰,面目英挺俊伦,一身玄色紧身短靠下肌肉贲张突起,显见得是个有数的练家子。
这两人自然便是翘家的方海棠和她的侍卫玄武。本来按着玄武的意思,只在京中四处逛逛略看些风景也就好了,可方海棠却执意要往明觉寺来。因为前些日子哥哥将自己的平安符送给了她,她就一直存了心思想要回送一个给兄长。
这事若换了跟随的人是碧蔓紫藤等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就不成了,可偏偏跟着的人是玄武,方海棠对碧蔓她们无用武之地的娇嗲大法略一施出,玄武立刻溃不成军,乖乖听命。
两人特地避开了人潮汹涌的官道,改走附近一条小道,道路平坦,且比走官道路程少了约有一半。
此路原是前朝所修,前朝皇帝笃信佛教,常往明觉寺参佛,故而修了此路供御林军封山驻扎之用。改朝换代后,又下令修通了往离京的路,此路便成了官方专用,在皇帝去离京避暑之时方便两地传送奏折文书、调运物资之用,但平时却只是由禁军把守两边路口,不让寻常百姓通过,几乎无人行走。玄武身上带有太傅府的腰牌,自然不在被拦之列。
明觉寺依明觉山而建,风景优美,西山枫叶乃天下闻名的盛景,前朝著名诗人杜牧曾有诗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沧海桑田,美景却历百年而不衰,为京城著名的踏青之所。现时季节虽不能看到名动天下的红叶美景,但山泉淙涧、野花漫地,入得眼来皆是景。山间气温爽宜,凉风习习,缓缓纵绺,乐不思归。
玄武赶前几步,与方海棠并绺,劝道:“小姐,再慢点走,免得方糖慌乱。”他其实想说的是小姐你骑术太差,骑快了会跌下来,顾着海棠面子,才临时换成这句。
方糖就是方海棠坐骑的名字,乃是大食国进贡的照夜玉狮马交配后所生的小马,马龄不过一岁。年纪虽幼,却非凡品,发力奔跑之时有如雷霆闪电,宫苑之中无一匹马能追上并驱。熙宁帝一时高兴赏了太傅方清远,方清远自然转手便送给了女儿。也是她俩有缘,一人一马一见如故,极为亲热。
方海棠不以为意,方糖和她心意相通,控纵自如,她虽然骑术不精,但也能行得极为平稳,要不然玄武也不会放心让她骑了方糖走。一时调皮心起,两腿轻轻一夹,方糖立时知道主人的心意,四蹄加速,如飞而去。
玄武愣了下,急得大喊:“小姐小心!”连连打马,欲待要追,方糖的速度却哪里是寻常好马可以岂及的,一会子工夫便去得没了影,只方海棠银铃似笑声遥遥传来:“玄武,我们明觉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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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击到了,新出台的PK规则取消了高级VIP用户的投票权,规定只许包月帐号和手机投票。泪奔……
我的《美女》一书并没加女频的包月书库,读者中甚少有包月的,原本想着还有不少高V铁杆读者,可以保我先上得榜单,才能有机会吸引更多的读者看我的书。现在这一改完全打乱我上榜的计划,都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上榜了。昨晚听说这事后闷闷不乐,没心思写稿。上传得晚了,大家见谅。
不过P还是会P的,刚刚已经通过审核了,稿子也一样会写的,大家放心吧。
第一卷 相逢即有缘 第七章 闯营
方糖撒开四蹄风驰电骋,道路两边的林木如飞般倒退,不沾一点杂色的雪白毛发一根根在风中直直竖起飘扬。
方海棠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全身心地感受着这种无拘无束的速度。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骑马,第一次享受完全意义上的自由自在,她觉得灵魂在飞舞,每一个毛孔都在歌唱。这时候的她脑中全然没有碧蔓凛冽的眼神,没有后果如何的顾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快些,再快些。
明觉寺已经不远,封闭的官家专用道路改成私人跑马场的话效果一流。
前方路边左右两侧各肃立着一个手握长枪的人,看到方海棠电驰而来,齐齐向前踏了一步,看样子是想拦下她。
方海棠下意识地双腿一夹,方糖一声长嘶,几乎是从那两人头顶凌空跃过,四蹄得得刹那间只留下一道扬起的沙尘。
一团白色飓风从路旁的那两个披着轻便钢子锁甲的年轻男子身边刮过,两人手中的长枪将将抬起,兀自僵在半空。愣了一会神,两人相顾骇然,同时大叫起来:“有人闯营!”
其中一个急忙抖手发出一枝信号箭,发出长长一声极其凄历的响声,带着浓浓白烟,这是通知后面岗哨的信号。
方糖的速度煞是惊人,不消一会已经连过了四五道哨卡,身后凄历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晓得有多少人纷纷攘攘地闹腾着喊“捉刺客”。
顺风送来的喧嚷把方海棠弄懵了,过度兴奋的神经渐渐开始冷静。仔细看迎面拦过来的人装束,个个全副武装,手握飞虎长枪,身披钢子锁甲,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似极京稷营的标准装备。
京稷营由天子自将,专职护卫天子,所以有京稷营出现的地方,必然有皇家中人,说不定就是当今天子出巡。
方海棠暗叫不妙,换了别人也许只怕不能和皇家沾亲带故,她却唯恐沾上半点关系,想到也许会被送进宫去陪那行将朽木的老头,心里一阵阵发凉。眼前这乱子虽说只要停下马来,凭着她太傅女儿的身份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误会,看在她爹的份上也谈不上会有多重的惩罚,但她半点不敢有这念头,银牙一咬,不但不收住马势,反而连催几鞭,打定了主意,要仗着马快,溜个死无对证。
前方那群京稷营侍卫挺枪迅速包抄上来,领队的侍卫狂叫:“快拦住她,万一惊到荣王殿下,你我全是死罪。”
众侍卫齐声大哗,不要命一样扑上来,不过方糖速度实在太快,几个起落眼见得又将冲出包围。这些侍卫都是步兵,身上只配着长枪,并无弓箭,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海棠继续往前冲。
队中一个侍卫急中生智,自怀中摸出几枚火炮,迅速点燃了,用发射甩手箭的手法抖手发出,火炮挟着一溜风声直直窜向方糖。
原来那侍卫为人机灵见机甚快,眼见追不上方海棠,突然想起身上还有几个玩剩下的火炮。这火炮个头小巧,只是平日戏耍之物,就算炸在身上,也伤不了什么。但这军官颇有心计,他炸的不是人却是马。人若炸到不过是吓一大跳,但马若惊到那就大大不妙,看那女子骑术甚差,十有八九就会被惊马当场颠下。
不出他所料,火炮在方糖耳边炸开,虽不曾炸实了,但那声巨响着实惊了方糖,飘出的火星又无巧不巧地落在方糖的皮毛上。方糖悲嘶一声,狂跳起来,四蹄翻飞,形若疯颠。
方海棠大吃一惊,条件反射地俯下身子紧紧抱着马头。方糖脾性虽极温顺,但发起狂来便连她的命令也不听,这时想要控制方糖又哪里还能够。
“殿下有令,要捉活的,不要伤了那马。”显然是那荣王对这神骏的马起了觊觎之心。
前方已列好队形堵截的侍卫们听了这道命令,只好弃了弓箭不用,一下子兵荒马乱,阵形浮动。
方糖是极品良驹,这一发性奔跑速度惊人之极。不等京稷营的侍卫们重新整好队形围拢上来,硬生生从空隙中风卷残云般冲出。
大多侍卫还没来得及换上趁手的武器,便已被方糖刮起的飓风带倒,弓箭队三排一列,前排一倒之下压倒了更多的人,不少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跌得眼冒金星,啃了个满嘴泥,更有些倒霉鬼被同伴的枪尖刺到,光荣负伤,一时鬼哭狼嚎,慰为壮观。
“放箭,放箭!”
方海棠抱着马脖子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头看,只听到有人狂呼,然后便是更多人一起惊呼,好一阵鸡猫子鬼叫。风中传来的嘶喊声竟似有些耳熟,不过她已经被颠得七昏八素,没那个心神分辨。
“刺客伤了殿下!”
“快扶殿下起来!”
“殿下,殿下!”
……
后面的侍卫乱成一锅粥,顾不得再追什么刺客,一古脑儿拥到受伤倒地的荣王身边。开玩笑,荣王可是当今天子最最宠爱的皇子,若是荣王有个万一,就是捉到了刺客,他们这些奉命守卫的人也一样是满门抄斩。
方倾世和白虎并没有拥上去凑热闹,一直站在护卫荣王的侍卫最外围,眼前这一场闹剧由头至尾看得一清二楚。
站得远并非怕死,只是他永远不能忘了海棠在他怀里微微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哀恳道“有危险的时候要躲得远远的,别逞那血气之勇,海棠的哥哥只有一个”时他心底痉挛成一团的悸动,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明白——方倾世的命,是要留着保护他的亲人的。
当白马载着那白衣女子势不可挡地冲向荣王殿下的时候,白虎蓦地一声惊叫张口欲呼,方倾世猛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虽然隔得老远,那匹神气活现,眉间有一撮宛若坠饰的银毛的小白马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至于那个低头伏在马身上的女